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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尘烟-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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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慢慢的降临,夕阳把最后不舍得目光投到了大地上,所有人的身上,都似乎铺上了一层红色,岳剑晨笑了,因为剑势到了这个地步,便是普能神僧在世,恐怕也难以抵挡。
然而柳小拙却清晰的看到,岳剑晨脸上的笑容突然一滞,瞬间就浮现出不可置信的惊色,那一剑却是硬生生的收了回来,以极快的速度连挥几下,就听到一阵浑闷的撞击声,岳剑晨连连退了数步才站稳身形。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张云铿等儒门弟子都不由得欢呼起来,柳小拙的脸上也放松了下来,尽管别人没有看到,但他却能感受到萧子浩那青色的护身元气,忽然凝做一道一道的气剑向岳剑晨全身的要害射去。
“你,你的护身元气怎么可以攻击?”岳剑晨脸上的慌乱只是一闪而过,马上又恢复了那冷静却又不失兴奋得模样,就像一只在暗中窥视着羊群的狼,随时给人于致命一击。
萧子浩缓缓地收回护身元气,脸色有些苍白,淡然地说:“我剑术的奇巧远不如你,但元气却从未拉下,这些年,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在进步。”
岳剑晨笑了笑说:“你刚刚用元气来攻击我,想必已经耗费了大半的功力吧,其实就算你还可以再用,也对我构不成威胁。”
“不错。”萧子浩长叹口气说:“这样的以元气伤人,其实也即类似于道家的驭剑之术,我只是初窥门径而已,最多只能使一次罢了。”
顿了顿,萧子浩继续说:“你何处寻了这把神兵利器,难道真的是那孩子刚刚所说的泰阿剑?”
岳剑晨点了点头,脸上略带狐疑之色的看了一眼柳小拙,缓缓说:“那孩子倒是有些见识,萧子浩,用你的湛泸吧,否则,你是赢不了的。”
萧子浩轻轻一笑,对身后一个服侍的弟子说:“将我的湛泸取来。”
那弟子喊了一声是,就跑到车里取出一条木盒,恭敬的捧着走到萧子浩的身侧,缓缓地用手举了起来。
柳小拙也听过上官青河讲过这柄湛泸剑,乃是天下七大名剑之一,但甚少有人见过它真实的面目,因为这把剑的主人,也就是儒门历代的宗主,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绝少使用这柄名剑。
湛泸在七大名剑中传闻最多,揣测最多,天下人都为这柄剑惋惜,如此利器而不用,或许,对于一柄天下瞩目的名剑来说,是一种悲哀吧,柳小拙心里涌起了淡淡的期待,他想知道,这传说中的仁道之剑,到底是一个什么模样,真的有如传说之中那样的神秘么,会化做一道青龙驰骋云霄?
岳剑晨手中的泰阿嗡嗡的响了起来,剑鸣,便也如一个难寻敌手的绝世高手一般,对即将呈现在面前的敌手兴奋得长啸着,这种情绪,甚至将岳剑晨也深深地感染了,一道道青色的剑气从剑身上暴涨,目光有如实质一般盯着同样强大的对手。
那木盒缓缓地打开,萧子浩轻轻的在上面拂了一下,一声钝音皱响,便有一柄长剑出现在萧子浩的手中,令柳小拙失望的是,这柄剑没有丝毫的光彩,通体黑色浑然无迹,它让人感到的不是它的锋利,而是它的宽厚和慈祥。
湛泸是一把剑,更是一只眼睛,它就象上苍一只目光深邃、明察秋毫的黑色的眼睛,注视着天下,五金之英,太阳之精,出之有神,服之有威,无坚不摧而又不带丝毫杀气。
仁者无敌,柳小拙突然脑中想起了皇甫洛心教过他的这么一句话,当萧子浩将湛泸持在手中,那伟岸的身影,令所有的人都忍不住拜伏,那是一种从心底深处而生的感觉,丝毫没有受到威迫,更没有半点的虚假。
“出剑吧。”萧子浩将剑斜指天空,那夕阳最后的一点面庞也黯然失色,不见踪影,虽然泰阿还是那样的光亮炫耀他的锋芒,但湛泸依然沉静如同一位沧桑的老人,注视着它的一举一动。
岳剑晨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柄剑,然而今天他才知道,当对手不同是,湛泸给人的感觉,也不同。该出剑了,岳剑晨知道,如果再不出手的话,泰阿的锐气,就要慢慢的被那湛泸消弭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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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比试(上)】………
在淡淡的夜幕之中,黑影和白影交错,两柄绝世名剑都似乎在咆哮着,吞没在越来越大的风声之中,那剑身的一次次撞击,偏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听到呼呼的风声。没有什么能比此时更诡异和让人心悸了,荒芜的大地仿佛在摇曳着,刚刚爬出的隐月也为之动容。
岳剑晨的身形灵活婉若游龙,剑剑奇到极处,也巧到极处,招招都逼迫萧子浩露出破绽,就像一只守候在羊群身旁的豺狼,等待着羊群慌乱,然后给与致命的一击。
萧子浩的一招一式中规中矩,然而这却是百年来儒门的剑术锤炼而成的结晶,那漆黑的湛泸,仿若一个智者,一只深邃的眼睛,永远不为那泰阿的花巧所惑,每一剑都击在了关键的地方,让岳剑晨的招式失去作用。
儒门的众弟子摒住呼吸看着这一场绝世之战,这样的机会,一生之中也没有多少次,张云铿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两位儒门大师级的人物所使得每一个动作,双眼青光闪闪,喃喃的说:“这招,竟然有如此作用,啊,这样轻轻的一剑就能化解那么巧妙的招式。”
柳小拙转头看看,发现张云铿眼中的青色比其他的弟子都要清澈柔和,他这么多天也知道如何辨别儒门弟子功力高低,心中暗想:“云铿这么小的年纪,难道竟超过了他的师兄们?”
其实论功力,张云铿年岁尚小,比起一侧几个功力高深的师兄们还是差不少的,但他受萧子浩偏爱,已经将浩然正气的入门功夫学了,那浩然正气是儒门历代传下来的功法,东西儒之争时,东儒继承了这上乘的心法,而西儒所修习的心法远不如浩然正气。
柳小拙再次看向斗剑的两人,这个时候两人的动作都变得慢了下来,长剑相击的速度也越来越少,但是两人的脸色,却是越来越凝重。柳小拙学了盈冲拳,太虚真经和大慧佛经中更饱含武学至理,对武学的理解自然不俗,也能隐隐看出其中的奥妙,心里想:“应该快结束了吧。”
果然,那岳剑晨挽了几个剑花,却是速度奇慢的向萧子浩攻去,那青色的剑气逐渐的淡去,好似这一剑,一点杀意都没有。可身处泰阿之前的萧子浩却是忍不住动容,强催体内元气,一层层的青色元气再次缠绕在身前。
“这一招很厉害。”柳小拙听到旁边的张云铿有些担心的说。
柳小拙怔了怔,他虽是见识不差,但毕竟比不上自幼习武天生聪颖的张云铿,看着岳剑晨那软绵绵的一剑,有些不信,但见萧子浩把刚才使过的护身元气再次用了出来,谁也知道,这一剑,必定非同小可。
“师傅强行使出护身元气,就算挡住了这一剑,也绝对没有机会赢了。”张云铿紧了紧手中的剑,脸上出现了拼命的神情。
“不见得。”柳小拙按住张云铿的胳膊,他有一种直觉,萧子浩,绝对不会输。
一阵猛烈的寒风吹过,卷起地上的沙土向儒门的众弟子吹来,柳小拙等人不由得闭上眼睛用衣袖遮住脸,然而当他们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就不由得一愣,紧而欢呼起来。
岳剑晨捂着右肩的伤口,右手臂上也有一道剑伤,微微的颤抖,泰阿剑软软的垂下,在湛泸的面前光彩散尽,萧子浩也是脸色苍白,显然刚刚的一击也用尽了全身的气力。
眼中露出强烈的不甘,岳剑晨恨恨的说:“萧子浩,你,你竟会墨门的功夫!!”
在众弟子的惊色中,萧子浩淡淡的说:“昔年伦非前辈在儒门学艺,传过我几招功夫,也不算什么奇怪的。”
岳剑晨哈哈大笑,怒声说:“亏你还自诩儒门正宗,连儒门世仇的功夫都用上了,刚刚那一招便是在墨门之中,也是不传之秘。你这一代宗师,却也是窃艺宵小之徒。”
“天下武学都有共通之处,儒道墨三宗争斗数百年而不相上下,道墨两家定有强于儒门之处。”萧子浩眼神飘向远方,叹口气说:“若要儒门光大,必须要知晓其他各宗的长处加以学习。岳剑晨,你这一身的功力,又有多少是来自于儒门之中,西儒还教不出你这般的元气来。”
岳剑晨一愣,冷笑数声,他这一身的元气,是用一种偶然得知的秘术,以水元为辅勤加修习而来,说起来,也学了道家的功夫,便不再说话。虽然此时萧子浩也受了伤,但岳剑晨的右手已经使不上什么力道,肩头一处穴道也被木元所伤,身子已有些迟钝了,而萧子浩的弟子们也不乏功力深厚之人,硬来定会吃亏。
仔细衡量了一下得失,岳剑晨悻悻的说:“他日,我一定会再来讨教,如今的西儒之中,皆是目光短浅之辈,掌门师兄被人利用了还不自知,你们不要去找南宫世家了,那里已经设下重重埋伏。你们这一路行来没有受到什么阻碍,全是欧阳世家安排,想设计陷害南宫世家。”
柳小拙听到南宫世家四个字,心里猛地一紧,就见那岳剑晨转过身去,将泰阿收回鞘中,迎着寒风踏空而去,就听他说:“虽然欧阳世家有恩于我,但我也不忍见儒门灭亡。”
萧子浩见岳剑晨消失在夜色中,才缓缓地伸起手来捂着胸口,一边叫旁边的弟子说:“快拿疗伤药来,我被剑气所伤。”
“师傅。”刘师兄将一瓶丹药递到萧子浩手中,一边看看远处,问:“我们,还要不要继续走?”
萧子浩服下丹药,轻轻叹了一口气说:“岳剑晨虽然性格偏激,但不是阴险妄言之人,我们不能去南宫世家了。”
“在附近找个隐秘的地方躲起来,留下暗记。”萧子浩吩咐了一句,眼神也眺向刚刚岳剑晨离去的地方,心中暗想:“下次,恐怕我就胜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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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比试(中)】………
过了两日,突然有一个巡视的弟子说,袁青回来了,众师兄弟皆是松了一口气,与急匆匆赶回来的袁青寒暄了几句,就见袁青走进萧子浩的帐中。
“不知道袁师兄带回来什么消息。”张云铿坐在柳小拙一旁,有些期待的盯着师傅的帐篷:“这几日,师傅好像苍老了许多,我昨天去见他的时候,好像几天没睡一样。”
柳小拙安慰的笑了笑,来这中原已经快要四个月了,经历了追杀逃亡,人情冷暖,也不再如同摩罗族时一般,那样心智简单,拍拍张云铿的脊背说:“很快就会过去了,萧前辈一定会想出什么办法让我们度过难关的。”
“嗯。”张云铿对师傅是极有信心的,听到柳小拙的话脸上振作一下,企盼的说:“只是希望,师傅别太操劳了。”
柳小拙静静的坐在篝火前,也不再考虑那帐中袁青在和萧子浩说什么,心中恍恍惚惚,又回到了那天真烂漫,充满快乐和艰辛的小时候,和莫雷少爷还有萝妲一起玩耍,跟着阿爸在野外打猎,听阿妈说一个有一个动听的故事,然而,这一切,都已经过去。经历了四个月,那种离别的痛苦已经在柳小拙心里淡淡的化去,毕竟,人,不应当只活在过去。
“不知道萝妲小姐怎么样了,现在,是不是已经到了金山寺,若是平常这个时候,萝妲小姐一定没有在练功夫,在那寺里,会不会很闷没有人和她玩呢?”柳小拙望着天上,脑海里浮现出萝妲的影子,那种淡淡的思念还是充斥在心里,萝妲的一颦一笑,都会让柳小拙或喜或忧:“希望萝妲小姐能够开开心心的,我们他日,还有见面的一天。”
萝妲的影子刚刚褪去,柳小拙又想起了皇甫洛心,脸上更是浮起祝福之色,心中想:“洛心姐姐,我也很想你的。你将来定会找一个大英雄大豪杰作你的夫君,你别忘了,还有我这个弟弟才好。”
柳小拙轻轻的叹了口气,这般年纪,实在不应该如此叹息,这几日来,虽然和张云铿的相处逐渐让他淡去了知道墨门功法不能修复他经脉的难过,可一想起自己成为勇士的梦想将会遥遥无期,脑中就会浮现出阿爸萝妲,还有洛心姐姐对自己失望的模样。
张云铿也不是第一次见到柳小拙如此的模样,抓住柳小拙的手摇一摇:“大哥,等我们回到翼国,我就让师傅教你很厉害的外门功夫。就算元气很弱,也未必不能成为高手,西儒的那些弟子们,元气普遍都不强,但照样和我们东儒相持了这么多年。”
“你就不怕你那些师兄弟们听到告诉你师傅,那你就惨了。”柳小拙知道张云铿在安慰他,感激的说:“我知道,我也没有泄气,只是静下来的时候,难免,会有一点难过罢了。”
吐了吐舌头,张云铿赶紧转头看看,师兄弟们都在盯着萧子浩的帐篷,猜测袁青带回了什么消息:“还好,若是被师傅听到少不了一顿罚了。”
柳小拙笑笑,深深地出了一口气,对张云铿说:“走,我们找个安静地方练功去。”
张云铿一愣,疑惑的问:“大哥,你不是没有功夫么?”
“我学过一些拳脚功夫的,天这么冷,练练拳出点汗。”柳小拙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尘土,抿抿嘴说:“一会儿我和你比试一下,怎么也比你大两岁,劲儿也比你大许多,看我能赢你不?”
尴尬的笑了笑,张云铿虽然承认单纯的力气,自己比常年打猎又干很多粗活儿的柳小拙差很多。但功夫一道,尤其是儒门,讲究的便是劲力和元气的灵活运用,不管对方力气多大,找到破绽,便能用最小的劲力取得胜利。看着跃跃欲试的柳小拙,张云铿不好直说你打不过我,只好悻悻的跟在后面,一边思考着一会儿怎么样放水。
柳小拙这段时日一直苦练佛道两门的功法,虽然进境不大,但比过去在摩罗族的时候无疑强了许多,这多少给了他一些希望。虽然知道经脉能够修复的可能很小,但柳小拙心中,一直有一种坚持,他坚信,只要不放弃希望,就有一天,能够做到。和张云铿比试一下,也是想看看他的功夫到底差多少,虽然明白张云铿在众位比他年长的儒门弟子之中,功夫绝对不是最弱的。
两人跟刘师兄说了声,本来刘师兄是不让他们离开这里的,但耐不过张云铿的央求,只好说:“别走远了,快点回来。”
柳小拙和张云铿谢过刘师兄,便朝不远处一个空地走去,他俩年纪都不大,好久没有私自出去玩耍,不一会儿功夫,就忘了刚刚袁青回来的事,更不管他带回来什么消息,却不知道,柳小拙的命运,正是从这里,开始转折。
萧子浩深皱着眉头,过了许久才问:“他们离这里有多远?”
“大概百余里,我们若是往东走二十余里,就是他们的必经之路。”袁青躬身回答说。
“你真的亲眼看到了?”萧子浩又问。
袁青点点头,郑重地说:“他们一共百余人,墨门钜子羽也在其中。”
“哦?”萧子浩惊讶的说:“羽前辈如今也六七十岁了吧,怎么还亲自跑这么远。”
“想是帮燕国守城。”袁青想了想说:“他们也在躲吴国的士兵。”
萧子浩起身走了几步,沉思了许久才说:“他们大概没有赶得上,燕国被吴陈两国攻占,才不过一个月,墨门的行踪果真隐秘之极,我都不知道他们去了燕国。”
袁青抬起头,想了想问:“师傅,墨门的弟子遍布天下,只有行动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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