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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妖店-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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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生冷笑一声:“我倒是没什么,可土地大人他……”
“他啊!收了我的如意蛋,已经去了西方佛天了!”
鬼生脸上黑气一闪而过,转身要走却听一香凝重重跪下足足磕了九个响头。鬼生一愣,心里微微起了一丝波澜,众多花精里唯有她是个实心眼儿,心思不在修道成仙,也不再与人比斗,傻乎乎的不怕自己,还总没头没脑的送自己些有的没得,向自己嘘寒问暖。百年孤独,从未被人这般照看过,心里早将她与别人分开了。
嘴上冷冷道:“有事没事,回鬼林看看!这地方脏,尤其那只绿眼狐狸!”话说的平平板板,没有起伏,人已经化作一缕青烟,不见踪影。
绯云吐吐舌头道:“公子又闯祸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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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春芳歇(四)
四、随意春芳歇
转眼三年已去,锁春坊旁一夜间多了家仙草楼,去的人自然少之又少
王允与香凝也在这家店里完的婚,除了欧阳白夫妇与沈鹤轩夫妇外别无他人,贺礼更少的可怜,只有鬼生送的一株避妖草格外扎眼。那是给香凝的仙草,服用后可与常人一般生儿育女。
这仙草楼的生意自开业起自然是差得要命,不得已香凝还学起了养蚕织布,虽说日子清苦,却也还顺心,只是偶尔吵吵闹闹。被绯云笑话,前些日子两人又闹了脾气,惹得香凝呜呜直哭,王允不仅不道歉,反倒雪上加霜,又数落了一顿。害的自己一人躺在楼里睡了三天冷炕,最后实在受不住跑去城主家家求人,谁知刚一进门还是这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丝毫不像是劝小媳妇回家。
沈鹤轩在一旁扑哧一笑,看他瞪了过来,忙掩上门和夫人溜之大吉。他见没了人,又近了一步摸着她的背道:“今天专门买了大闸蟹……”可话说一半又道:“是被绯云逼得……”
香凝杏眼一斜,手底下的绣花针愈发用力,像是和绸缎结下了仇!
“是……是……”让他低头认错那是万万开不了口的,可若说为了香凝,心里更觉肉麻。气的他站起身要走,还没出门又回过头。
“跟我回吧,都入秋了还让我天天睡冷炕……”
门外偷听的绯云都笑翻了天,她脸上一红,可也禁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狠狠瞪他一眼,才肯罢休。
王允红着脸,自然要找个人撒气,“绯云!”
绯云忙摆摆手,“我可不是有意的,公子让我叫你赶紧回去!孤岚国来人了!”
孤岚国内乱早已平定,此刻又来了人。夫妻二人互望一眼,极是担忧。
“刚才还分外眼红,现在又担心起来啦!真是床头吵架床尾和!”绯云一路没命跑着,生怕被身后人抓住!
“宋王!”来人一身金甲,威武十分,一见王允便跪下行礼。“叛乱已平,皇上望您能早日归国!”
香凝神情一阵没落,无怪乎他对行军打仗,治国平天下这般顺手!原来他竟是,孤岚国的皇五子,宋王玧!
“当初妖妃祸国,迷惑景帝,乱我河山,各党蠢蠢欲动,唯有宋王力挺当今圣上,才被左丞相追杀!圣上那时收到您的定国手札,万分激动,可却不敢贸然前来!如今按您的谋划平定四海,经略孤岚,还请宋王与王妃一同辅佐吾皇!”金甲力士抱拳跪着,说的诚恳!
当初自己重伤之余竟然被一个绿衫公子救了,那人送了他一枚上等的海珠,带他到仙临城找一家锁春坊。可不想自己竟然走错了方向昏倒在鬼林花圃旁,幸好被香凝碰到才给送了过来。
王允看看他又看看一边事不关己的云锦天,道:“不知道七弟可否答应了我信中所提之事!”
金甲力士点头道:“传陛下口谕,那位姑娘的事情,决不会在孤岚国走漏一点风声!”
“哦!”王允看见云锦天嘴角的笑,才点点头,“那就是了!帮我带话给七弟说,本王很好!国有明君,百姓之福!只是我已在雍庆国娶妻生子,不愿再参与朝政,还请七弟原宥……”说罢投向一旁妻子,眼中多了分温存。
二人手挽着手走出锁春坊,高声叫道:“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走了好一会儿,香凝才开口问:“怎么?不后悔么?”
“不后悔!”
“看淡了荣华富贵?不是前几天还说家里冷炕膈应么?”
“是膈应了些,不过睡习惯,不愿换!”说着又冷哼一声,“反正不是为了你!”
夕阳斜下,一对璧人拖着长长的影子不时斗嘴,谁也不顾及!或笑或哭,都是这样的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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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凤凰劫(一)
一、帝子吹萧逐凤凰
锁春坊刚开张半个月,城主家的大公子欧阳白就来了七八次,次次嚷着要云锦天做主,不是今儿个被哪个姑娘嫌弃了,就是昨儿个被哪个姑娘喜欢上了,还暗送秋波。前几次碍着城主的面子陪他喝了几杯花酒散散心、助助兴,后面几次远远看着他的身影就赶忙打烊!溜之大吉!
“少城主!花暖楼左转风雪巷子!咱这里不做这个生意!”刚打开店门就被欧阳白逮了个正着,遇到他,天不怕地不怕的云锦天也算是明白了个道理:自古一物降一物!
“啧啧!人家就是想你嘛!”云锦天早习惯了他这粘人的脾气,对谁都是一般的亲近,路上随便拉一个人都像是与他祖宗八代交好一般,难怪欧阳龙准备把城主之位留给女婿。
“公子,我今日身体不适,不能作陪,还请海涵!”狐狸推着欧阳白忙钻进坊内,赶紧锁了门,一路小跑到彩幻琉璃居才松了口气。
“公子今天没有和少城主断袖去!”刚坐稳,绯云端着茶壶就来了这么一句,还瞪着乌黑的眼珠,眨巴眨巴。惊得云锦天把嘴里一口茶水喷了自己一身,“跟谁学的这些?”
绯云皱着眉头,才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可明明街坊说的那般开心,瘪着嘴道:“刘叔、张嫂都这么说,王婶婶昨日里还给块蜜糖,问我你们都去哪里断袖!我说不是翠烟楼就是花暖楼!他们都说你精明,去妓院里断袖谁能看得出!”
狐狸气的脸都绿了,碧翠的眸子险些喷出火来。人言可畏,三人成虎!今日算是见识了,气呼呼的说:“我就不信了!他们不知道城主为少城主自小订了娃娃亲么?人家娶得可是羽国的公主!三日后就来仙临城了!这门婚事既是家事也是国事,天地难易!”
“知道啊!”绯云眨眨眼,双鬟上的金铃铛一阵清脆。“要不说你们真高明,往后的路老城主都给你们铺好了。可惜就是苦了那位天仙似的公主了!”
云锦天气的七窍生烟,连死的心都有了,瘫软在椅子上没有一丝力气。
绯云看看他又担心道:“只是听说羽国的公主脾气冲的很,你们两个断袖千万可别被她抓到啊!”云锦天瞪大了眸子死死盯着绯云,就差将她生吞活剥了。
羽国公主叫凰姬,是西方佛祖为她起的名字,因为那一日昆仑巅上彩霞招展,宛若烈焰焚天,一只吉祥如意的凤凰也出生了。佛祖驾云东去,恰巧碰到祈福的羽国国师,佛祖言此乃大吉之兆,便为她去了这个名儿。
凰姬的貌美是惊艳九州的,就因为常有人说她堪有沉鱼落雁之姿,犹胜闭月羞花之貌,才引得天下名流竞相追逐,只可惜自小与欧阳白订了娃娃亲才断绝无数男子的爱慕情思。
凰姬的脾气也是名动天下的,当年就因为偷跑出宫被茂湖水贼戏弄,一怒之下,居然领兵攻打,把个征东将军十年未能攻下的水寨连根拔起!比起那些待字深闺的大家闺秀,这位公主可谓是惊艳九州,名动天下!
“娶了这样的母夜叉,看这妖孽还敢胡来!”云锦天愤愤出了口气,心里多少有些快意恩仇。算着手中日子,得意一笑,道:“还有三日啊!还有三日这妖孽就要伏法了!”躺在自己的软榻上,翘着腿,做梦也能笑出声。
“你看!那胡娘与你一般,都是绿眼睛!瞧,她又冲着我笑呢!”
仙临城的妙醴楼可是全城独一家的番人酒楼,店里劝酒的女人都是清一色的胡姬,云锦天这才刚从沈鹤轩家出门,就让欧阳白给逮了个正着。板着一张俊秀的脸,闷声坐着,任他对自己动手动脚,嘴里不热不冷的道:“你只要不赊酒钱,还多给一些打赏,人家对你笑的更甜!”胡姬又不懂得汉话,看见客人自然笑的香甜,只有那些没事人才会异想天开,觉得人家对自己有些别样的相思。
“呵呵,我只当你是吃醋了!”欧阳白极是深情的看了他一眼,轻轻捏了捏他的下巴。
“我说欧阳公子时候不早了!”云锦天咬牙切齿,偏偏还不能发作,真不知道哪个挨千刀的卖家,竟然让自己天天陪着欧阳白喝酒!要不是送来的酬金珍贵,自己才不愿招惹这只妖孽!
“听说羽国的公主可是已经到了仙临城,您还不快回府看看去?”
“不是有你么?”云锦天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也不知这几天是被哪家的姑娘伤透了心,这样变本加厉的折磨自己。纵然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也实在受不了这个罪!难不成那发单子的人就是欧阳白,狐狸碧翠的眸子转了转,摇摇头,“绝不会,那样的东西欧阳白这等纨绔子弟怎么会有!一身的酒臭只会玷污了那物的圣洁!”
那是一支凰羽,流光溢彩的闪着光华,不带一丝凡尘的气息,定是哪位仙妃的圣物!想想也与身旁这只妖孽无关!
扶着这个烂醉如泥的人,狐狸心里别提多难受。
“怎么才回来,岳丈大人他都急了,兄长,兄长……”沈鹤轩摇摇躺在地上的人,看了眼云锦天,像是询问怎么办。
“别看我,我可一个劲儿的劝他回来,他不听,非要和我拼酒!输赢都是一股脑的喝了!”沈鹤轩眼里多少有些奇异,悄声上前低声问:“我说,不是真断上了吧?”想想宅子里坐的那位尊傲公主和眼下搀扶着这位破落公子的碧眼妖狐,两人拉拉扯扯,卿卿我我非说没什么,只怕他们自己也不信。
云锦天刚要发作,就听一个下人高声叫道:“云锦天云公子,老爷有请!”
狐狸也不知近日里自己到底和哪位天君犯了冲,摊上这么个倒霉事!前些日子刚敲诈了城主的至宝隐珠,这次该不会新帐旧账一起算吧!本想溜之大吉,却被个穿儒袍青衫的书生挡住了去路。气的狐狸咬牙切齿恨恨道:“果然是城主贤良孝敬的金龟婿!!沈公子!”
沈鹤轩抱歉一笑道:“不敢,不敢!”
进了府邸,长廊斗折蛇行,左拐右转的,又绕过黄石山,红鲤池总算是到了正厅,乍一看金碧辉煌还以为是到了皇宫,各色饰品名贵奢华,就连桌子上摆的香木,都是整块的纳兰檀,香气四溢,胸中一股惬意。
只是正厅的上座隔了一层琉璃色的屏风,上面绣着游弋的锦鲤,宛如活的一般。
欧阳龙早已经负手立着,神色俨然,一旁欧阳芊芊忙给云锦天递个眼色。
云锦天皱着眉头,无奈道:“城主大人人已经送到,在下就先告辞了!”
“孽障!”看见醉如一滩烂泥的人,气的就是劈头就是一句。狐狸浑身一抖却也猜不透他是骂儿子还是骂自己。
“难道不知道公主今日造访么?喝成这副模样,成何体统?”
原来屏风后面竟是羽国的公主。云锦天捏捏鼻子,骤然闻到一股熟悉气味,心里隐隐有些发毛。
“欧阳大人!”屏风后的人开了口,宛如九天的玄女高高在上,几分清冷。“其实有些纨绔公子哥儿的少爷脾气也便罢了……”云锦天心底一凉,猛觉不对。
“若是沾染上什么龙阳癖好,实在是有失德行!我看这门亲事便罢了吧!”声音飘飘忽忽,却字字如刀,扎了云锦天一身鲜血淋漓。
欧阳白哼哼两声,缓缓爬了起来,醉醺醺的笑道:“算了!算了!我最爱锦天了。。”
可偏偏在他抬脸的一刹那,云锦天的怒火刹那间变得几分愕然,欧阳白根本就没醉!这几日的反常好似是故意与自己演的一出戏!
“公主!这些市井流言可听不得啊!”欧阳龙忙上前几步,险些连屏风都给掀了!
静了许久,屏风内的人淡淡思索,隐约蹙了蹙眉,道:“是真假难辨!不过至少于我个解释,一月后便是婚期,那时他若还是这般,就看城主的意思了!”
欧阳龙狠狠瞪了眼儿子,抱拳道:“一定!如若犬子还似这般,老夫甘愿毁了这门亲事,也不愿公主嫁给这等混账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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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凤凰劫(二)
二、旧镜鸾何处
“娘!孩儿知错了!娘!孩儿知错了!娘!孩儿知错了!”
跪祠堂这种事情,欧阳白早就驾轻就熟,爬在母亲牌位前哼哼唧唧,有气无力,翻来覆去就是这么一句,侧耳听去,门外看守的小厮已打起呼噜,才深深出了口气。委屈的看着母亲的牌位喃喃道:“娘,你不是说让儿子娶个心爱的姑娘回家么?自打你过世后爹就变了个人似地,天天责罚我,说我不争气,还让我去娶那个母夜叉!”眼里满是失落,在深深的回味良久,才咧嘴一笑,“娘!儿子好像有心上人了!虽然不是什么绝色佳人,也没什么显赫的家事,但儿子就是莫名的喜欢!不过爹是一定不会答应的……”
门外的欧阳龙剑眉一轩,幽幽叹口气,心里五味陈杂,这一对儿女里,儿子像妻子,女儿像自己,如今女儿已经转世投胎了!只剩下这么个不争气的儿子,面对亡妻,心中凄怆难言。暗暗道:“断袖便断袖吧!”大袖一挥,踱步而去。
欧阳白却迷惘着看着母亲牌位,心里全是那天的情景。
那日月明星稀,风轻云淡,刚出了花暖楼喝了几杯薄酒,便觉得浑身飘乎乎的,看着墨染的夜色,心里几分怅然,索性大步流星出了城,想到玉麟雪山下散散心。刚走了没几步,就听河边似乎有动静,偷眼望去是个黄衫姑娘,奋力的捏着嘴往上提,啊啊呜呜几次都不行!最后气得坐在地上掩面抽泣。
“哭什么?”欧阳白趁着兴致走上前,华美的大氅上不沾一丝灰尘。
夜里的寒风还是有几分凛冽,黄衫姑娘瞪着圆圆的眼睛,张口呜呜咽咽的说了许多,却让他一句也听不明白。“哦,原来是个哑巴!”欧阳白这才了然,看她手舞足蹈的比划一阵还是不解其意,索性伸出手,让她在自己掌中写字。细长的手指触碰手心,多少有些奇异的感觉。
“想笑?”欧阳白不由一愣,嘴上道:“天下竟然有人笑不出?你叫什么,兴许我能帮帮你!”
姑娘瞪着一双明澄澄大眼睛摇摇头,在他手里写着:“我叫哑儿,我爹说我这是打娘胎里带出来的病症,天下的名医都治不好的!”
“嘿嘿!这有何难?”风流的大公子来了兴致,逗姑娘开心一笑,是他的拿手绝活。拍拍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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