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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妖店-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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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口喷人?余员外啊,就凭你今夜为了洗脱嫌疑,连亲生女儿都能够陷害,那还有什么不可能做出的呢?再加上你工于心计,城府极深,又是个奸险的商人,能将一个无人在意的《关三娘》的戏文,当做奇货用来精心设计这些人!可见你不是一般的冷血无情!”
“我与,我与昙儿真心相爱,我们,我为什么要害她?我做梦都在想她!”余之画的气息越发紊乱,说出的话也有些词不达意,心口擂鼓般狂震。
可云锦天却脑中清晰道:“余员外,我信你曾经与昙夫人有过一段真情,可是相比这奢靡风雅的享受,只怕你肯定有所取舍!那自然是舍掉昙夫人,而选择富贵!因为你比谁都知道真情不能果腹,不能让你锦衣玉食!你入赘余家之前是个连生计都难以维持的伙计,而入赘余家之后呢,你过的日子只怕比皇亲国戚还要滋润吧!然而!”
云锦天猛然一顿,冷冷盯着他,似乎将他骨髓看穿,“昙夫人并不是个普通的女子,她是灵师,你怕她报复你,所以便撺掇卢晚舟一起设了这个局!你算准了昙夫人得知你被软禁后一定会为你以身犯险,所以让尤延庆去招惹昙夫人告诉她这个消息,然后将她杀害!只要昙夫人一死,你就能得到常人几辈子也得不到的财产。而卢晚舟则得到了你分给他的一杯羹,章烨台也有了容身之所,甚至不比原来过得差!你们沆瀣一气,蛇鼠一窝将余夫人、尤先生、昙夫人的幸福与性命当做自己富贵的垫脚石!实在让人不齿!”
欧阳白与凰姬都不由向后靠了靠难以相信那个衣冠楚楚的余之画竟然是这样的禽兽不如!
“至于你口口声声说的要为昙夫人报仇,不过是因为自己再也受不了日日面对卢晚舟之流的共犯,再也受不了余夫人的冷眼以对,只要他们活着,便会为你的罪行留下把柄,便有可能将真相说出去,那样你的万贯家财就会无翼而飞!所以为了永保你的安富尊荣,你便开始谋划这第二场凶案!因为你知道,只有死人才会永远的保守这个龌龊的秘密!也只有他们的死,才能继续成就你高尚的名节,让你无愧的坐拥这些虚伪的锦衣玉食!”
周围静的诡异,真实却来得恐怖,随着火光的忽明忽暗,余之画的声音也不住颤抖再不是如初般的镇定自若:“不,不是的,我,我爱她!我比谁都爱她!”
“呵!”一个冰冷的声音又为这本就冷酷的夜里添上了一层寒霜,三人的目光齐齐看向角落里的余烟罗,此时她的表情不再是惊恐无助,不再是茫然失措,而是多了几分嘲讽与戏弄。“之画,你真是一点未变的虚伪冷酷啊!”正值豆蔻年华的清丽少女,说出的话丝毫不带有一分的青涩,反倒是多了几分与样貌不符的成熟。
“你呀,根本不爱昙儿,你爱的是金玉满堂,是安逸享乐,是你自己!你这一夜的大费周折,竟然还想将一身的罪名推给一个死去多年的人!而这个人便是你口口声声所说的爱人?呵,你这话说出来不怕闪到舌头吗?本来今夜是我的复仇宴到被你反客为主,真是让我怎么也没想到啊!”
余之画胸口似被什么东西狠狠闷了一拳,不可思议的打量着自己的女儿,试探的问了一句:“昙儿?你是昙儿!?”
“这。。。这又是怎么一回事?”欧阳白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快要炸开了,碧云水榭这诡谲的一夜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波涛汹涌!“你真如余,余之画所说,是附在了余小姐的身上?”
余烟罗摇摇头:“我是灵师,自然对鬼神的事情比别人清楚一些,在我被他害死之后便发誓要报仇,于是用了忘川彼岸的曼珠沙华做了足够分量的‘返世香’熏入我的魂魄之中,为的是在来生保留今世的记忆,不被镜缘台化去仇人的面目。接着再买通了鬼差,让他们将我投生到余家,所以我是带昙儿记忆的余烟罗!”说着轻声叹气。“只可惜了尤先生与余夫人的性命!”
“那尤先生是你请来的了?”凰姬有些不解:“你难道也恨他,想杀了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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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琉璃盏(十三)
十三、遣将心地学琉璃
“怎么会?”余烟罗面容几分不忍,在火光中显得那般温婉娴静,果然是个绝色又纯良的薄命美人,“尤先生那般的心地善良,曾劝我不要去救他,说让我远远离开这是非之地,铜臭之气一旦沾染,不脱一层皮是洗不掉的!我当时不懂这句话的用意,直到命丧黄泉才明白原来他想告诉我,我的夫君已经被铜臭蚕食的尸骨无存,已经不值得我再去舍生忘死了!后来我偶然间在竹城遇到了他,没想到他竟然一眼认出了我,问我是不是要报仇!本来我以为他很怯懦还是要出言劝阻,没想到他竟然说要帮我,他想救出余夫人,也想看看这群恶人的下场,所以这场复仇宴我便也请了他!可没想到的是,在我凝出结界的时候,这群禽兽竟然先一步将他们杀害,我躲在暗处后悔至极,然而还不等我从后悔中走出,他们竟然开始自相残杀了!”
说着眸光流转,含情脉脉看着余之画,温柔的恰似昙花欲要盛开的娇妍,“之画,你看大家都如你的安排,按照《关三娘》的戏份一个个死去了,你若是不能陪着他们唱出最后宋生的戏文,这一部戏是不是就不太完整了?”
“昙儿,昙儿别,你看我们现在什么都有了,我有万贯家财,而你也来到了我们身边,任谁也分不开我们了,我们可以安逸的活在这世上,享受那些恶人留给我们的。。”
“快住口吧!”余烟罗冷冷打断。“分开我们的不是恶人,而是你丑恶的心,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想垂死挣扎吗?来,喝了酒上路吧,黄泉的景致也很好呢,那里漫山遍野的开着红似火的曼珠沙华,随着忘川的水此起彼伏,如同火焰的浪花一般美妙,只是你可要小心河水里的冤魂,指不定他们看见仇人会愤懑的爬上岸将你掳进万劫不复的地狱渊中,享受你本该享受的惩罚!”
“不!”余之画凄厉的呼喊,“我知错了我知错了,昙儿,昙儿我不想死,不想死!”
“这些话还是留给地府的判官与阎君说罢,现在好好唱完戏,上路吧!”余烟罗打个响指他已经张开口,一壶清酒苦辣的下了肚子。极不自然的唱起了宋生的戏文,接着嘶吼道:“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昙儿,饶了我吧。。”接着再无声息。
余烟罗松了一口气,向后踉跄几步,扶着桌子几分颤抖,不敢抬头看他们,只轻声细语说:“多谢三位贵人,若不是你们的机敏与睿智,只怕他还会将这些人命扣在我的身上,然后安稳的过着富贵的日子!”说着又看向云锦天:“云老板,真没想到你能从我安排的梦境中发现玄机,也多谢你能够将这个五彩琉璃盏送给我,这真是上好的宝物,却让我用来做杀人越货的买卖,实在对不住啊!”话未落天际突然传来玉碎瓦裂的声音,欧阳白向窗外望去,只见顺着血红的圆月裂开几道虚幻的裂痕,接着碎成无数晶莹的光在夜空中飘散开来。
“这么说,让我送五彩琉璃盏给余员外祝寿的便是你了?”云锦天看着她眼里几分怜惜。
余烟罗点点头,带着几分歉然的神色,“我知道整个仙临城中只有你才会有这样宝贝,而只要有了这样宝贝我才能凝结‘琉璃血月’的结界。他们也才能为我所害!现在看来,真是多此一举了!”
说着对着凰姬与欧阳白莞尔一笑,“凰公主,大公子,我毕竟是个杀人犯,明日一早还请将我带回城中,我愿意为我所做的恶行负责!至于缘由,便说我想早日继承家财所以才会。。才会做这么多蠢事!”
忽然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声鸡鸣,旭日缓缓爬出黑暗,将冰冷漆黑的夜驱赶的无影无踪,碧云水榭沐浴在万里碧空下展现绰约风姿!浮华散尽,岁月蹉跎中依旧静好如初。
一大早下人便报了官,欧阳龙大为震惊亲自跑来水榭之中一查究竟,其实则是生怕自己的媳妇儿有所损伤。
云锦天疲惫的回了锁春坊,却看见自己的软榻之上还坐着一个人,一双桃花眼真是惹人心烦,真是哪里都有他,烟笼巷有,长湖上有,连碧云水榭都有他的味道!
“此行可有收获啊?”柳金城笑的比春日里的百花还娇艳,“昨夜里的动静真是大的吓人,我在家里看着那边的‘琉璃血月’都为你捏把汗!”
“猫哭耗子假慈悲!你不是早就想杀死我吗?我若今日死了不是正合你的心意?”话语如利刃般刺入柳金城的心口,说的好似弄乱了他无暇的笑脸。
“你还是那么恨我!”柳金城叹了口气,“也罢毕竟。。毕竟你那么没心没肺,为了欧阳白谁的心都能伤!”
云锦天错愕不及,话锋怎么转的这般快?还不等他细想话已经脱口而出,“哼,阿白不知道比你好了多少,他至少重情重义,对我很真!”
“咚——”的一声门扉被娇嫩的秀拳砸了一个洞,回眸看去,吓得狐狸毛都脱落满地,凰姬不知何时站在身后,一脸的怒火好似要将锁春坊焚烧殆尽,一旁的欧阳白不住冲他招手!
“凰,凰公主,不知,有何贵干!”云锦天强定心神说出的话自己都听不太清。
“贵干没有!便宜买卖倒是有一桩!你做是不做!”凰姬的话是横着出来的砸的云锦天直点头!
“云老板真是好人!”她身后一闪走出了个清丽无双的少女,绝色的姿容不比凰姬差分毫。“我是来拜托云老板为尤先生与余夫人下一世安排个好人家的!不知要多少银两?”
“银两?”凰姬玩味的瞥眼他,好似眼中有刀子般能将他戳个窟窿。
“不要银两!一分不要!”狐狸迫于淫威,连贪财本性都忘了,可还是忍不住开口问:“余小姐没事了吗?”
“有本夫人在怎么会还会让好人有事,如今余小姐是咱们仙临城的第一富贾,云老板这么爱钱可要多攀附攀附才是!”话落大袖一甩,拧着欧阳白的耳朵就往回走,口中道:“以后再敢来狐狸精这里,我一定喂你吃一斤的骷髅香!”
余烟罗冲他笑笑,从身后拿出一个青翠的琉璃盏道:“这个是家里最好的了,是北山国上好的琉璃母烧制的,夜里可以生出缭乱百彩!还望笑纳!”
接过琉璃盏对着阳光来回摆弄,不由感慨道:“世人都说琉璃盏金贵易碎,殊不知这天下还有一样事物比琉璃盏更为金贵易碎,那便是善变的人心啊!”
春风拂过,却不见柳金城一闪而逝的黯然,嘴上却附和着:“锦天,你再这样对我无情,我的心可也要碎了!”
清晨里就听烟笼巷传出狐狸的咆哮,绯云睡得迷迷糊糊出了门看见他与柳金城打成一片不由伸个懒腰道:“大清早就打情骂俏!”
一切都随着热闹宛若云雾般散开,留在记忆中的或许只有那一夜碎成无数光彩的琉璃血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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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纸鸢(一)
一、春风自古无凭据
盛夏时节仙临城墙上不合时宜的飘着一张纸鸢,孤零零的被清风托上天际,只是不知怎么放它的人却拿捏不住劲道,拉的紧了飞的太高,拉的松了又落得太低,手上一个不稳线被大风吹断,渐渐越来越小直到无影无踪。
与之相比烟笼巷的人却是出奇的多,一群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女人险些踩烂了春绮坊的门槛,连对面锁春坊里的狐狸都不由急的伸长脖子,看着那群锦衣华服的女人各个都闪着银两的光华,不由也动了心思。
“你叫我来干嘛?”隔壁仙草楼的香凝摇着团扇急匆匆进门,细汗已经渍湿滚着丁香的薄衫。
云锦天招了招手轻声问:“对面的人都是哪里来的?仙临城何时候多了这么些姑娘?”
香凝奇怪狐狸打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起女人的事情,接过绯云递上的凉茶,不紧不慢道:“哪的都有,有从叶城连夜赶来的、有从竹城坐游船顺江来的、还有驾着马车从国都凰鸱不远千里来的!大多都是未出阁的姑娘也有专程说媒的媒婆!”春绮坊的好生意也惹来许多在仙草楼落脚的客人,这些日子可忙坏了她夫妇二人。
云锦天气呼呼转身坐在软榻上,不时瞥眼对面道:“靠色相赚钱,我也能!”
香凝险些没将口中茶水喷了出来,道:“人家的布可是从羡宵天天女那里得来的上等货色,一匹千金!你呢,只靠买你的狐狸毛怕也没人要!”
“哼!”云锦天撇过头几分不悦道:“不讲恩情的小妖精,一嫁人口舌就变得这般凌厉!”
绯云站在一旁吐吐舌头,心想:“还不是给家里的闷葫芦给磨得!”
却见云锦天忽然皱皱鼻子,转过头来似闻见什么味道,低头看去一团雪白的事物正不紧不慢的跑了进来,不正是对面春绮坊账房先生阿仁养的母狐狸雨儿吗?香凝却惊得上前一步,直勾勾的盯着小狐狸突然尖叫一声,一把将它搂入怀中,又蹭又抱的,“雨儿,雨儿去仙草楼吧!我那有蜜饯果子!”
“哼!哼,咳咳咳咳咳咳!”云锦天不知哪来那么多毛病,又哼又咳的瞪着香凝,“是不是想让我涨租子了!”香凝白他一眼极是无趣跑回仙草楼招呼生意,临走还不忘喝尽桌上凉茶。
雨儿得了空一下跳上云锦天的软榻上长出了口气道:“凡人真是爱以貌取人,若我变回原来模样只怕他们还不天天想掐死我!”倒也没说错,当初自己是狐媚妖冶的宸妃时,不知多少女人想除之地而后快。
话虽然说的大合自己心意,但一想起这狐狸是从对面铺子里来的,他就腾出一股无名火,阴阳怪气道:“你们布店那么好的生意,跑到我这冷清地界干嘛?诚心气我吗?”
雨儿早习惯了这只狐狸的别扭性子,也懒得理他,道:“我们公子准备了一桌饭菜说吃不完,让我过来问问二位可愿同席?”
“呸!”还没等义正言辞的开口说正题,绯云已经舔着嘴一溜烟的狂奔出去,口水险些都喷到两只狐狸脸上,柳金城家的吃食可比锁春坊好了不知多少!雨儿捂嘴窃笑,道:“雨嫣姐姐已经到了,说这几日闭关辛苦要吃些好的。”
“都是叛徒!”狐狸气的出了门,大声道:“我倒要见识见识他柳金城的饭菜有多好!”
自从春绮坊搬来对面,彩幻琉璃居就没开过几次灶,成日里在别人家里混吃混喝还不说一句好话。
钻进深巷里,转弯没几步就是柳金城的宅子,惹眼的一片彤红,大门上排着六十三颗黄铜铆钉,两面锡制耄耋兽咬门环倒显精巧别致,门上匾额题着龙飞凤舞着四个滚金烫字“团红狮子居”,两侧悬灯檐上挂着的赤红灯笼足有一人多高。宅子围墙也上了酡红桐漆,墙顶还堆砌着片片橘瓦,乍看之下真如一团蜷缩的火红狮子卧在一片灰墙之中!
“造作!”正厅饭桌上狐狸来了劲儿不时指着饭菜挑刺儿。
“南瓜盅就是南瓜盅,雕的这么细致还不是吃食!”狐狸狠狠的舀了一勺,吃在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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