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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泽拉斯之花与剑-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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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的精灵因为信奉月神艾露恩并相信在夜晚降临时能够得到女神的眷顾，一直保持着昼伏夜出的习惯，但后来也有许多精灵也许因为曾经长期地和人类、矮人们并肩作战，也渐渐适应了别的种族的生活习惯了。即使如此，精灵们仍然保持了先祖的信仰，在漫长的黑夜中他们依然是战斗力最为优秀的种族，正因为如此，敌人才不敢把试探性的进攻安排在夜晚进行吧。
我们五个人谁也没去睡觉，都围着营火坐着。
“敌人来得比预料中的早很多呢。”露娜说道。
“也比预料的多很多。”奥格曼补充道，他有些欲言又止的，到现在我们都还没有把诺兰德要杀我们这件事告诉露娜她们，有些事情他也许也不知道该说不该说吧。
“哎，我说，这些事情我们男人商量就是了，露娜你带小丫头回去睡觉吧！”乔森说道。他一定也看出了奥格曼的尴尬，见奥格曼不好开口，便站出来帮他赶人了。
露娜有些吃惊，毕竟以前不论什么事都是大家一起商议解决的，这会要她们走确实不合情理。但她看看奥格曼的脸色也知道事出有因，不好拒绝，便站起来假装生气地说：“你们这会居然看不起我们女人来了。——小灵儿，咱们不跟他们一般见识，走。”
她伸手去拉小灵儿，小灵儿被她那么一说也是挺生气，站起来朝我们重重地哼了一下鼻子，跟着露娜气呼呼地出去了。
“老这样可不是办法。”奥格曼看着他们的背影说：“露娜还好，那个小丫头什么时候发起脾气来可就不好办了。”
“所以队长你要尽快回到我们身边来，那样我们也就不用瞒着她们了。”乔森说。
奥格曼点点头，乔森又说：“队长，我看就今天晚上吧。”
“关键是你们行动的时候，不能让别人在其他地方看到吉尔。”奥格曼想了想道。
“今天大家战斗都累了，睡得早，而吉尔住在中营，那里哨兵不多，说不定今晚正是个好机会呢。”我说。
“有道理。”奥格曼颔首道：“那就事不宜迟，今晚你们就行动吧——不过千万小心，骗不过诺兰德倒没关系，就怕他会知道我们已经对他有戒心了。”
“恩，我们会小心的。”
“那么，其他方面，你们有什么看法？”奥格曼又问。
“我觉得那些马车里的货物有问题！”我和乔森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
“噢？”奥格曼感兴趣地笑了笑：“说来听听。”
我和乔森对视一眼，我先说道：“我注意到了那些我们原本以为是用来运送货物的五十名工人，他们战斗时的准备动作竟然比那些士兵还要熟练。诺兰德将一百名士兵的两成安排在前方保护小姐的安全，只留一成保护车队，这是真正的联姻队伍的安排。可是如果把那些我们原以为只是工人的人的战斗力计算在内的话，反而是后方的力量比较强大，可见那些货物的价值似乎要比前面那位小姐重要。”
奥格曼点点头，又看看乔森，说：“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是的。”乔森说：“当时我就很奇怪，后面的部队全部都聚集到车队周围去了，几乎挤得密不透风的，那时如果敌人的法师召唤一阵陨石雨或者暴风雪这样大范围杀伤性法术的话，不说根本没几个人能逃得掉，就是人都勉强闪开了，他们也能毁了那些车马——整个队伍的粮食可都在那些车子上面啊。可是他们居然没有这么做。我就想他们不可能是怜悯那些精灵的生命，只能是那些车上有他们舍不得毁坏，想要抢夺的东西。”
奥格曼沉吟了一会，还没说话，外面忽然传来吉尔的喊声：“奥格曼骑士中尉在吗？”
诺兰德这个时候派人过来，应该是他也担心我们在战斗中看出了些什么，探我们的口风来了。我有点慌，奥格曼一把按住我的头，低声说：“镇静！不会有事的！”
我点点头。奥格曼带着我们迎了出去，我才发现吉尔不是一个人来，背后还带了五名士兵。刚才在营中谈话时我也一直留意着周围，居然没有发现这几个人靠近，若不是吉尔喊了那一声，只怕还真能让他们悄无声息钻进帐篷来。我们和吉尔一行人互相行了军礼，奥格曼先说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少校让我来看看你们大家有没有受伤。”吉尔笑着说：“另外少校吩咐明天要起早赶路，骑士中尉还是快些回前营休息的好。”
“恩，我知道了。”奥格曼点头道：“一会我和你一起回去吧。”
奥格曼这么说是怕我们应付不了这阵仗吧。事实上诺兰德要探我们口风也不容易，因为那本是个没见光的秘密，要是问得太露齿了反而是暗示了我们有这么个秘密，所以吉尔也只能看看我们的脸色有无异常，只要我们表面上不动声色，他也就没有办法。果然吉尔只是打量了我们一会，便说道：“既然都没事，那还是早些休息的好——骑士中尉，我们也走吧。”
奥格曼拍拍乔森的肩，和吉尔一起走了。我和乔森正准备回营去，吉尔忽然回头喊了一声：“我住的帐篷外面有一面青色旗帜，你们要是有什么事可以来找我。”
我们回头看了看他，他也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们一眼，才转身走了。
“你说这吉尔会不会是在暗中帮我们呢？”进了帐篷，我问乔森。
“噢？怎么说？”乔森听我这么说也不吃惊，看来他也有同感。
“刚才那些人来的时候我根本没有感觉到，他们原本是可以悄悄地潜到很近的，却是吉尔喊了一声，我想他有可能是在提醒我们。”
“我也是这么想的呢。”乔森道。
“最后他走的时候还故意告诉我们他住在哪，我们是不是可以从他那里得到什么帮助？”我说。
乔森看看我，忽然笑起来，说：“小鬼你还是太容易相信人了，如果这一切都是诺兰德吩咐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赢得我们的信任，那我们向他求助岂不是明告诉诺兰德我们知道他的计划了我们要对付他了？”
我倒是没想到这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乔森继续说道：“你还小，这也不能怪你。总之现在我们还有一个优势，就是诺兰德并不知道我们已经了解了他的计划。——至于吉尔这个人，他周旋在我们和诺兰德之间，只会从他自己的利益方面考虑，他帮助我们，那也是因为一旦诺兰德除掉了我们，就可以专心对付他了。现在我们和他之间是互相利用，但记住暂时不要太相信他。”
“是……”我答道。原来人与人之间竟然真是可以有这么多尔虞我诈的，以前在森林里也只是听那些沧桑的老人们当作故事一样说说，并不曾想到自己也有一天会介入其中。一念及此，不觉有些委顿。
“不要丧气，小鬼。”乔森推了我一把说，“别忘了咱们今晚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第七节 白菱
暗夜精灵族的身高一般都比常人要高一些，吉尔却是个矮个子，身形和我差不多，冒充他的任务自然是要我担任了。说实话这其实是件挺艰难的工作，一方面要至少引起少数人的注意，另一方面又不能把事情闹大，更何况要是与小灵儿近身缠斗起来，我还未必是她的对手。
我穿好夜行衣，心里还是有些不安，问乔森道：“不会出什么事吧？”
“放心放心。”乔森不住地为我打气：“一切按照计划进行，不会有问题的。”
由于诺兰德今天战斗后就没有再赶路，整个营地就设在两边都是高岩的山路上。寻常情况下这样安营显然极不安全，如果敌人从高处放火或者落石，再堵住两边出路的话，我们只怕就要全军覆没在这里了。但是他似乎也知道敌人也担心毁了某些东西，断不会用那样的毁灭性的计策来攻击我们，所以倒也有恃无恐。不过这倒为难了我，看来我一会行动完成之后只能往两边高高的岩石上跑了。
我怕被露娜她们认出来，不敢带弓，随身只有两把短剑，悄悄钻出帐篷。天空乌云密布，没有星光落下来，而我们的营帐位置离诺兰德的士兵的营帐有一段距离，那边虽然点了好些灯火，这边依然是阴暗一片。我壮壮胆子，慢慢向露娜她们的营帐走过去。她们的帐篷入口处有一个冰冻陷阱，是入夜后我放的。我考虑了一下，还是一脚踩了上去。
因为是自己设下的陷阱，这个冰冻术我是可以解开的。我原本是打算弄出点声响惊动里面的人，然后趁她们起身那阵解开冰冻术逃走，却不想全身刚被冻住了，里面就有人箭一般冲出来。我来不及解开法术，被她一脚扫踢在腰间，一阵剧烈的疼痛传来——昨天晚上被龙人击中的枪伤又裂开了！我暗暗叫声苦，努力按住伤口不让血滴下来，如果血落到地上，让精灵那些敏感的豹子一闻就知道是我了。那个冲出来的人应该是小灵儿吧，她白天一直在睡觉，到晚上精神又好起来了，估计刚才正睡不着无聊呢。我知道现在她是一定会对我死缠滥打的了，我又一只手按着伤口，单手作战必然不是她的对手，看来只能跑了。转身逃走是不行的，这种状况下我未必跑得过她，自然不敢让一个一流的杀手拿着刀子在我背后比划。无奈之下我只好抽出短剑，且战且退，就当我快要抵敌不住的时候，乔森终于出现了。他假装助战的样子，插到我和小灵儿中间，一边挥舞着大斧头挡住小灵儿前进的路线，一边用眼神示意我快走。我看见远处已经有几个巡逻的士兵在注意这边了，趁机脱身，转身往路边的高岩上跳去。
“别追了！”乔森在背后拉住小灵儿，说道：“他跑不了，若昂已经在那里等他了。”
我在岩石上飞速往上攀跃，从小就生活在山林里面，虽然受了伤，这种程度的岩石我还是能轻松地上去的。而且要是慢一点的话，那些精灵的巡逻士兵就会向我射出致命的羽箭，尽管是在黑夜里，可是对他们来说我现在也只不过是个会动的靶子而已。
终于到了岩石上面，按着伤口的手已经被血湿透了。我看了看周围，夜幕中前方隐约有一片树林。我咬咬牙，心里想着回去一定要好好找小灵儿算帐，摇摇晃晃地朝那树林走了出去。
那是片针叶林，即使在这么寒冷的天气里，依然是郁郁葱葱的，这两天一路见多了萧索与荒凉，忽然看到这么片生机勃勃的林子来，心里也是一阵高兴。这时伤口的血已经渐渐从指间渗出来，我索性不走了，就靠着一棵大树坐下来。由于行动前没想到竟会被小灵儿打得见血，随身并没有带上急救的绷带，我只能撕开身上的夜行衣，草草地把伤口包扎起来。还好天气冷，血很快就止住，伤口也不那么痛了。营地那边这会一定有好些人，我不敢这么狼狈地回去，小灵儿一定能认出刚才那个袭击他们的人就是我，只怕她嘴快一下就说出来。但是我也不能坐在这里，诺兰德的士兵可能会找出来的，他们中间决不乏优秀的猎人，要猎取我这样一只受伤的猎物用不了多少力气。想到这里，我只好站起身，一步一步往树林深处走去。
风依然还是白天那么猛，但由于树木的叶子都细小如针，带起的风声却不大。寒冷的夜晚森林里也是很安静，动物都躲在温暖的窝里睡觉了吧。我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反正只要记得回去的方向，现在不管走到哪里似乎都是一样的。失血让我开始畏惧寒冷，我就想起晚上乔森冷的时候就坐在营火边上把酒烫热了喝，过不了多久就能睡得一塌糊涂，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也这样。我只知道再这么走下去我一定会冻出病来，有那么一刹那我恍惚中看见一双眼睛在注视着我。经验告诉我如果那不是我失血过多产生的幻觉的话，那我一定是被凶猛的野兽盯上了。我趁着一阵冷风清醒了一下头脑，尽管现在身上没有弓和箭，我也不想轻易就成为凶兽口中的食物。
我拔出短剑躲到一棵树的后面，在自己面前放置了冰冻陷阱，尽管夜幕中我看不到那只野兽，但我能感应到它的位置就在背后离我十米开外的地方，甚至能够感应出它不是高大的熊或者狡诈的狼，而是一只雄壮的虎。
那只虎似乎发现了我对它的警戒，便不再移动，我也不敢动。我们就这样僵持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密布彤云的天空中竟然纷纷然飘起雪花。大片大片的雪花很快就落满肩头，我身体更冷了，心里却有些温暖，这是我离开我生活了十几年的冬泉谷之后第一次看到雪。只可惜现在不是可以让我欣喜的时候，我的周围还有一只凶兽在对我虎视眈眈。我不想再和它僵持下去了，这场耐力的比拼我没信心可以赢得了它。于是我收起右手拿的剑，结起法印，开始了我的召唤术。
我要把白菱召唤到我身边来。
我的举动立刻引起了那虎的注意，它弓起身体，随时准备着应对我的下一个动作，但是我既没有进攻也没有退缩，它不明所以，也不敢动，只是吼中发出了挑衅般的低吼声。
看来它也有些不耐烦了，正试图在气势上压垮我。此时我的召唤术才进行了一半，由于白菱还在遥远的冬泉谷，我必须要打开星界传送门才能把它呼唤到我身边来，而这需要比一般情况下的召唤花费多出十几倍的时间。我有些担心那虎会趁现在扑过来。事实上即使是受了伤，我也并不十分怕它。我怕的是它并不是这里野生的野兽，而是这里联盟或者部落中某一位猎人的宠物，我要是真的跟它打起来，只怕会引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然而我担心的事情很快就发生了。那只虎走到我的前方之后咆哮一声猛扑过来，我判断好它的来向，没有躲避，它触动了我的冰冻陷阱，立刻在我面前被冻成了一大块冰。虽然它此时不能动，我也不敢拿左手的剑砍它，我没信心能把看起来如此凶猛的一只大虎一剑致命，要是一剑落空，倒霉的就是我了。
现在那只虎与我之间的距离已经不过是仅仅几寸，它被冻硬的胡须都触到我脸上来了，与这么大一只凶兽面面相对滋味可真不好受。我现在只能祈祷在它挣脱冰冻法术之前尽快地开启传送门，否则恐怕连举起武器的机会都没有就要被它咬断喉咙了。
冻住巨虎的冰块在一点一点地碎裂，我能清楚地听到那些细微的裂缝产生的声音。终于它咆哮着挣破了冰冻的饿束缚，几乎是同时，一个白色的影子带着一声低吼从我身边跃上去，一下将那只虎扑倒在地。
白菱看起来似乎有点不高兴，也许它刚才还在暖和的洞穴里做着梦，或许是在冒着热气的温泉里玩潜水，又或者趴在那块冰冷的霜刃石上悠闲地看着雪花发呆，却突然被召唤到了这边来参加战斗。不过它当然不会把这份不满算到我头上，那只虎刚刚还威风凛凛，这会很快就狼狈地被白菱制服在地上，连挣扎的念头都没有了，只是呼呼地吐着白气。白菱回头看了我一眼，我摇摇头，于是它放开了那只虎，回到我身边。巨虎刚才似乎已经在等待着死亡了，忽然见白菱放开了它，爬起来疑惑地看着我们。我向它挥挥手示意它可以回去了。也许是表示感谢吧，它朝我们哮了一声，转身步入了无边的黑夜里。
它一离开，我便再也站不住了。虽然离在暮色森林的战斗中启动月神的力量已经有了好些日子，但我体力严重下降这个后遗症却始终没有好转。我软倒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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