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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华少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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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稼不穑,胡取禾三百亿兮?
不狩不猎,胡瞻尔庭有县特兮?
彼君子兮,不素食兮!
坎坎伐轮兮,置之河之兮,河水清且沦猗。
不稼不穑,胡取禾三百兮?
不狞不猎,胡瞻尔庭有县鹑兮?
彼君子兮,不素飧兮!”
司马飘雪开始时并未多加注意,但不久就开始认真听起来。作为一个知音,司马飘雪听得很沉醉,很投入。
一曲既终,司马飘雪竟也不回头,眼神茫然,只顾盯住那遥远的海天相接之处发楞。耳中却辩出那水灵儿又在唱一首同样古老的歌,那是屈灵均的《九歌&;#8226;湘夫人》:
“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
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
登白兮骋望,与佳期兮夕张;
鸟何萃兮中,罾何为兮木上!
沅有兮醴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
荒忽兮远望,观流水兮潺潺。
麋何食兮庭中?蛟何为兮水裔?
朝驰余马兮江皋,夕济兮西。
闻佳人兮召予,将腾驾兮偕逝……”
水灵儿的歌声很深沉,有一种很神秘的韵味。她的歌就象她本人一样美丽、清越而令人费解。
歌声几时停止的,司马飘雪没有觉察到。他慢慢走回了望楼,一看只有古琴躺在桌上,水灵儿却不见了。
司马飘雪很想与水灵儿探讨一下自己对她刚才那几首歌的想法,一下子不见了对手,觉得有点扫兴。
他慢慢走下望楼,在船舷上对迎面走过来的一个随从武士问道:“你们主人在哪里?”
谁知那人却诧异道:“司马大侠是在问水灵儿姑娘?”
“正是。”
“她不是我们主人。”
司马飘雪发了怔:“你们不是她的家人?”
那人摇摇头。
司马飘雪大吃一惊。“那你们是谁?”
那人答道:“我们是你司马大侠的自愿追随者。”
司马飘雪更加不解:“为什么要追随我?”
那人道:“我们只不过是想和‘珍珠王’作对。我们都不喜欢珍珠王,故凡是不利于珍珠王的事我们都乐意干。
“司马大侠在珍珠王府第中的所作所为我们都看见了,也很佩服。你们走后,我们一直都在跟着你们。
“你们在翠屏山那一场厮杀我们也目睹了。后来,我们猜中了你们要走海路,就提前出城,备好了马等在城外。”
司马飘雪很惊奇,也觉得此事很费解,正欲再问点什么,身后却传来了水灵儿的笑声:“哈哈哈哈,我先还以为这些朋友是你司马大侠预先安插好的亲信随从呢?”
原来两人都糊里糊涂,跟着一伙素不相识的人上了船,都旅行了半天了,还彼此误会是对方的人呢!
“幸亏没遇上人贩子!”水灵儿道,说完就笑起来。
司马飘雪也跟着笑,那伙人间明了缘故,也跟着笑。
在满船的笑声之中,大官船的风帆吃饱了海风,直向大海深处驶去。
神秘的旅伴,神秘的氛围,神秘的水灵儿,司马飘雪觉得这趟旅行越来越有意思了。
虽然情况不明,司马飘雪倒也处之泰然。他一直在琢磨那一伙邂逅相逢的随从,他们出现得很奇怪。但他觉得这些人对自己和水灵儿并无恶意,听口音,天南海北,起码是六七个行省的人,不象是阴谋的一伙。当然,以他司马飘雪的武功,纵然这些人是敌人,也未必能拿他司马飘雪和水灵儿怎么样。
最令司马飘雪难以参透的是水灵儿。
水灵儿自从被司马飘雪强行带走以后,一直表现得很自然。眼下,在这茫茫大海之上,跟着一伙素昧平生的男人,她的样子落落大方,象一个未经正式加冕的女王。一点也没受其尴尬身份的影响——她是司马飘雪打赌赢来的彩头,从情理上讲,司马飘雪对她握有生杀予夺之权。
水灵儿的性格魅力早已将这种处境颠倒了过来:在船上,司马飘雪一直按水灵儿的意愿行事,那十数个自愿来充役的武林人物对水灵儿也很恭敬。
当然,司马飘雪暂时还不想承认这一点:他此时的心思,已经完全放在水灵儿身上了。眼下即使和一伙牛头马面同船,他司马飘雪恐怕也不会感到任何不安。所谓“色迷心窍”,大约就是指的这么一回事。
他们出海后已经有多少天了?他们这船家竟要开往哪里去?司马飘雪连想也不愿去想。反正自己也没多少事可干,就让这船在海洋深处这么飘着,就让他那些仇家们在陆地上去到处寻找他吧!
那些仇家肯定想象不到,他司马飘雪此时正漫无目的地飘荡在海上,不但没有为自己的处境操心,反而还处于一种浓浓的恋爱心境中——他已经为水灵儿的才华和美丽,彻底倾倒了。
两人越接触,司马飘雪就越多地发现了水灵儿身上许多令人吃惊的东西。除了音乐和诗文,这水灵儿竟还是一个很不错的棋手。
司马飘雪发现了这一点之后,就成天与水灵儿对奕。他发觉水灵儿下起棋来很沉稳,有巧慧,屡屡将棋艺很不错的自己诱入险境。
下棋最能表现一个人的心机,在棋盘上的水灵儿胸有成竹,料事如神,将一套棋路措置若定,设伏打援,杀着迭出。这种深谋远虑,若是放到战场上,就是一个运筹帷幄的三军统帅。
司马飘雪搞不懂,这水灵儿小小年纪,哪里学来的这一套大家闺秀最上乘的修养?
一次,司马飘雪在一盘丢盔撂甲的鏖战之后,握着水灵儿的手,感慨道:”人生得一知己足矣,灵儿,我差不多都忘了自己姓什么了。”
谁知水灵儿一摔手道:“司马大侠,你还是少来这一套的好。”
“灵儿,你这是为甚?”司马飘雪很吃惊。
“你心里最明白。”
“我不明白。”
“你演的戏该收场了。”
“我演的什么戏?”
“你在中原到处将多妻多妾的武林大豪戏弄,你这次将我带走,也不过是为了坏珍珠王的好事罢了。你其实并不真心爱我,只是将我作为你的人质,早晚要将我拿去要挟珍珠王释放那些女子。”
“不,我是真爱你,可以对天发誓。”司马飘雪厚着脸皮争辩——他当初打的正是这个主意,不过,现在已经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了。
司马飘雪伸出手来,想再次将水灵儿的手握在自己手中。
“别说了。”水灵儿不快地将手再次缩回去,“是不是真心,留着回到中原再证实吧。乖乖呆着下棋,不要胡思乱想。”
接下来几天,船一直在大海中航行。船行到什么地方了,司马飘雪一点也不知道,他也不愿知道。反正水灵儿在船上,就让这船这么一直开下去吧,即使开到地狱里去,他司马飘雪也不会在意。
第七天早上,远远看见一个岛。那伙临时水手就来禀告司马飘雪,说是大船需要补充淡水了。
司马飘雪没心思考虑这些,要他们自己看着办,于是大船便掉头向前面出现的一个小岛驶去。
大船驶近小岛,在离岛约三十丈的海面上慢慢游弋,寻找靠岸的地方。
这时,一个水手惊叫起来:“快看,蛇,好多蛇!”
“这是蛇岛!”一个水手断定。
其时水灵儿正同司马飘雪在船舱中下棋,听见喊声,水灵儿说:“咱们上望楼去看看。”
司马飘雪走上望楼,没注意到水灵儿并未跟着上来。
他将前面的小岛仔细观察了一番,大声道:“灵儿,果真到处是蛇!这是一个蛇……”
司马飘雪“岛”字尚未说出,这时,完全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只听“轰”地一声响,大船的整个楼台顶部,突然脱离船体,直向蛇岛射了出去!
司马飘雪一点戒备也没有,压根儿想不到天天站在上面眺望海景的望台会自己飞射出去。
等他反应过来时,望台已经象攻城的机械一般,载着他直向蛇岛飞了过去,眨眼间飞出好几丈远。
司马飘雪第一个反应是腾起身形往回射,射回大船。
但他这是在望台上,那齐胸高的拦板挡住了他,他象被装在一只大桶之中,根本动弹不得;况且,受了这“大桶”前冲力的影响,他也根本射不回大船去!
“轰”地一声巨响,望台飞落到了小岛的沙滩上。司马飘雪一弹身子,站了起来。司马飘雪望向大船,只见大船边上站着水灵儿,脸上浮着一种狡诘的微笑。
他开始明白过来。
司马飘雪大喊:“灵儿,这是一个阴谋?”
水灵儿轻笑道:“是司马大侠的恶作剧作遍了中原,五处武林大豪集资五百万两,请我姐姐水灵芝还你一个恶作剧。珍珠城及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是我姐姐水灵芝的安排;不杀你,让你在一个绝境中自生自灭,让你用自己的体力智力来自救,免得你这个‘中原第一剑客’患了多动症一般,到处去搞恶作剧。你若死了,这是天意。天台司马世家和你那位游侠朋友古大侠,想来也找不着把柄来大兴问罪之师。你若死不了,或许你会自爱些,少管点别的人闲事了。”
水灵儿说完就下令大船掉头,往回航行。
司马飘雪大叫:“灵儿,你要我死吗?”
水灵儿回答:“没想过。”
“没想过?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自己想吧。如今你一人独处海中一岛,不正好沉思天地人生爱憎善恶吗?你不是爱我吗?两情若在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好好想想吧。”
船飘远了,再说话也听不见了。
“浪侠”司马飘雪一个人给扔在茫茫大海中的这个孤岛上,四处杳无人烟,伴着一窝窝致人死命的毒蛇。
完了。
不是色迷人,乃是人自迷。可爱的水灵儿原来是司马飘雪想象中的一个幻影。
她何曾有一刻爱过他司马飘雪?
如果他司马飘雪稍微清醒一点儿,他应该发现许多事情其实很可疑——珍珠王朱威贵为诸侯,富可敌国,又有“天下第一高手”之称,当初在定婚宴会上,在司马飘雪的挑衅面前也未免太镇静了一些。
一个人涵养即使好上天了,也不该忍受司马飘雪那些人身侮辱,竟然还当着数千客人的面,乖乖地让这个不讲道理的人带走了自己的未婚妻。
除非他早就知道:这挑衅者是一个注定要死的人。怪不得他的未婚妻被挟持了,他一直不闻不问。
在濠州王和大名府王公公,以及飞刀王那里轻而易举取得的成功,冲昏了司马飘雪的头脑,使他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过份的信心,以至渐渐失去了一个武士正常的警惕性。
最应该引起警惕的是那批突然钻出来的临时随从。偏偏就那么巧,刚好在需要的时候,又在需要的地方,有人等在那里,又送坐骑,又自愿充役。
在航海需要水手的时候,这批随从又突然集体地显露了水手的出色的航海本领。连傻瓜都应该对这么多的巧合打个问号,可司马飘雪竟一直没有认真想一想。至少,没有作出任何尝试来解除偶尔心念一闪时产生过的疑窦。
这一切应该早就向司马飘雪表明: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预料之中;有个狡猾的,比司马飘雪高明几倍的对手躲在暗处,他了解司马飘雪的一切长处和短处,预先为司马飘雪掘好了陷井,将他一步步诱将进去;有时,还让他司马飘雪自己动手挖掘自己的陷井。
这个对手最可怕之处在于,他还算定了司马飘雪的感情。当他抛出水灵儿这个诱饵的时候,算定了他司马飘雪会将这个诱饵一口吞下去,并且沉醉其中,从而丧失一个武士起码的警惕性,成为对方手中一块可以任意捏来捏去的泥团。
全是水灵儿的错。因为水灵儿一出现,司马飘雪就象给人施了催眠术,立即变成了个大傻瓜。
当然,归根到底,这事全是他司马飘雪的错。
当初,这水灵儿的可疑之处也太多了:她在珍珠王的宴席上,面对司马飘雪的近乎无礼的大献殷勤,她的表现太自然了一些,她应该有那么一点儿起码的惊慌失措。
当司马飘雪打赌赢了,将她作为彩头带走时,她的表现又太柔顺。本来,作为“武林第一美人”水灵芝的妹妹,天下第一高手珍珠王的未婚妻,黄山武林世家的出色传人,她至少应该表现出一点倔强来。
可是,她居然就这么俯首帖耳,象一个已经售出的女奴一般,乖乖地就跟着他司马飘雪走了,对路上发生的一切怪事一点也不好奇,仿佛她事先就知道答案。
什么仿佛,水灵儿的确是从一开头就知道答案。
珍珠王、水灵芝、水灵儿伙同作案,发给司马飘雪一副做了记号的牌,而他司马飘雪这个头号傻瓜,竟然一直蒙在鼓里,并保持着一种良好的自我感觉。直到给人“啪”地一声彻底将死。
司马飘雪大彻大悟,不过却为时已晚!
受人欺骗是一种很窝囊、很沮丧的感觉。受自己所爱的人欺骗,却是一种更其窝囊、更其沮丧的感觉。
眼下司马飘雪就很窝囊,很沮丧。
以他这种很丰富的阅历,加上一颗很会思索的头脑,本来不会上人这么一个大当。但是,他堕入了情网,这种自欺欺人的恋情蒙蔽了他的眼睛,使他变得愚钝起来,于是,这种愚蠢就招来了报应,他给人诱到了这个到处是毒蛇的荒岛上,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
这叫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他司马飘雪这不是自作自受么?
他司马飘雪出身于正宗的武林世家,是天台武林世家最优秀的传人。天台世家在武林中的地位,足以和少林、武当相比,是当代武林的泰山北斗之一。正因为如此,天台派的弟子行走江湖,差不多处处受人尊敬,武林中人都要对他们承让几分。
司马飘雪有如此有利的背景,还加上武功高、心智过人、交游又广,仗着一把宝剑行走江湖多年,诗酒*,游戏人生。这么些年来,只有他“浪戏”别人,没想到,他司马飘雪如今也被人“浪戏”了。
“任你好似鬼,吃了洗脚水。”司马飘雪很懊恼。
“这是个他妈的什么地方?”
“中原第一剑客”司马飘雪,站在海边一块突出的大岩石上举目一四顾,不禁感到寒心:除了光秃秃的石头之外,就是一窝窝盘结在一起的毒蛇。
天哪,这是从哪儿钻出来这么多蛇!满山满地,爬着、吊着、纠结着都是蛇:腹蛇、眼镜蛇、响尾蛇、七步蛇……远远近近地游弋着,昂着三角形的丑陋脑袋,“嘶嘶嘶!”“嘶嘶嘶!”,向他这个贸然的闯入者伸吐着毒信。
这些毒蛇吃什么呢?
第二天,他才发现了答案。这岛上有好多鸟。各式各样的候鸟,北去南来的,南去北飞的,全都要在这里栖息,这个孤零零的小岛可能占了地理位置的优越,从四面八方来的候鸟都必须在这里歇一下脚,于是它们就作了毒蛇们的自来食物。
司马飘雪接下来巡视了全岛,他发现,这地方压根儿就是一个死亡之岛。
整个岛不过几乎方里方园,没有淡水,不但没有河,连一眼山泉也没有,只有在一些低凹石洼中积有雨水。在岛的南端有一片不大的树林,但没有任何野兽。
这里是毒蛇的领地,除了他“中原第一剑客”司马飘雪,可能没有任何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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