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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仙怪功-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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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仙艰难的坐了起来,忽地明白了怎么回事,顿时受不了了。不知哪来的一股力量,让她猛地站了起来,再一次扑向白玉环。她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了,死对他来说并不是痛苦的。
  这次让吴畅着毛了,若让她再挨一掌,不但受不了,自己也难接受。这实在从心里说不过去呀。无奈何,吴畅急光电射,射向白玉环。这突然袭击,没法言其快了。白玉环仿佛大难临头,连还手都来不及,本能地一侧身,胡仙正好撞到她身上去,把她撞了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胡仙多少出了一口气。但她并不想就此罢手,正欲再冲,忽地一股柔劲把她托到去,她几乎脚不沾地,如树叶似的。
  白玉环受了空前惊吓,十分恼恨:“我以为有什么了不得呢,原来不过偷袭而已,丢人!”
  “丢人的不是我。”吴畅笑着说,“我若想给你点颜色看,你丢的人更大,想一想吧。”
  白玉环冷笑一声:“有什么好想的,我若不把你当成个大侠,放松了警惕,你能欺到我身边吗!投机取巧,我都不屑为。”
  吴畅哈哈大笑起来:“我也许不如你,只有偷偷摸摸,这是没法子的事,你打算怎么回敬?”
  白玉环“哼”了一声,摆出一副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样子把身子转到一边去。她在谋算怎么给吴畅惊雷一击。最好废了他,那就一劳永逸了。可不知怎么搞的,脑袋里仿佛有了鬼似的,她什么也拿不出来,更别提万全之策了。
  两人交手,按说用不着这么煞费苦心的。这只能说明苦思苦交的一方陷入了困境。
  她终于转过身来,把目光投向吴畅,神色里不服多过震惊。她的目光象里的绒毛儿,给人一种酥痒的感觉。但她的神色不管如何变化,她的,心里绝对不会如披春风。
  吴畅没什么深刻的感觉,仅淡然一笑,算是对她作出了反应。他似乎觉得女人都有一身坚硬的盔甲,一般不易攻入里面去。这种感觉连他也瞧不起,但他却不能否认这是自己的感觉。
  别人的自己怎么也偷不来,正如别人的老婆绝不是自己的一样。
  几个人不言不语对峙了一阵,白玉环说:“吴畅,我要你回答一个问题,你若是老实,也许我不你为难的。”
  吴畅乐道:“那就问我知道的吧。”
  白玉环说:“你是如何知道我身上有‘回回灵’的?又怎知它携有‘六代’的功力的?”
  吴畅笑道:“这些全能从你的眼里看出来。你还没有与‘回回灵’,合成一体。它时常游离,会在你的眸子显出影像来。至于它携带的功力的多少,要看它游离出来时你眼睛里会显出几个瞳孔。一个瞳孔代表一个人的功力,六个自然代表个人的功力了。”
  白玉环似乎不信他的话。这种无法验证的奇谈到底有多少可信的成分,只有天知道;但她也不能一点不信,不然他怎知道的呢?
  她迟疑了一会儿,说:“你还算老实。我不打算找你的麻烦了,不过以后你别目空一切。”
  吴畅笑道:“我总觉得目空一切活劲,爬得高,摔得响,有声有色,风流悲壮。”
  “可那未免大无知了,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薛龙冷冰冰地说。
  吴畅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天外有天,目的是不可知,立不起也按不下;人外有人、就有说头了。假如总共有十个人,难道十人之外还有高明?不可能无穷无尽的。”
  薛龙“哼”了一声,忽问:“你怎么到了这里?”
  “路过吗。”他“咳”声,“差一点被人宰了,若不是我小心,现在已上了黄泉路了。”
  薛龙冷笑道:“怕是现在仍有人去吧。”
  “当然。不过那不是我了,已有人代劳。”
  薛龙近乎仇视地盯了他一眼:“师弟,你得罪师傅是不对的,应该去负荆请罪。”
  “师傅得罪的人也不少,他还没这么想呢。”
  薛龙冷言厉色道:“师弟,不管师傅做错了什么,我们都不该反对的。他毕竟是我们的师尊,对我们有天高地厚之恩,我们该极力维护他才是,反抗师傅,是大逆不道的。”
  吴畅说:“前几天我遇到师傅的时候,问他有什么吩咐,他说,你师兄贪色好淫,见了告诉他一声,让他自阉,否则杀之。我没敢吱声。”
  “胡说!”薛龙气得脸煞白,“师傅岂会让你传话!他老人家再糊涂也不会这么说的!”
  吴畅长叹一声:“你看,对你没利你也不听吧,还大谈什么师命不可违呢?”
  薛龙咬牙切齿,热血直往脸上冲。吴畅戏弄他,让他几乎是可忍孰不可忍了。
  “吴畅,你这么跟我说话,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师兄?”
  吴畅嘻道:“师兄还是师兄,不过话还是要说清楚的。”
  薛龙冷笑说:“你心里有没有师兄无关紧要,但师傅让我做的事太令我为难,所以我只有溜之大吉,不敢见他了。”
  “他让你做什么事?”薛龙疑惑地问。
  吴畅叹道:“师傅在让我告诉你自阔之后,话锋一转,说,你也自阉了吧,只有这样才可彻底灭掉失望,天理方能长存。”
  我当是一听,就急了,撒腿就跑。我怕师傅求我答应他,那样我就为难了……”
  薛龙半信半疑,这下他弄清真假了。若是刚才他是胡诌的,现在他把这档子人事绞到自己身上,这只能有一种比较会令人信服的解释:一切是真的。承认了这一点,问题的严重性就远远超出了它本身。在感情上,无形之中他会与师傅形成对立,他不可能接受一他自阉的人的殷切之意。
  他呆看了吴畅几眼,似乎自语道:“怎会这样呢?这是不可能的……”很明显,他几乎接受了吴畅的妙谈,他对胡元能否于出这样的事心里是没底的。一个能杀死女儿的偏激的老头子,做什么事似乎是没有禁区的。有,那也只限于理学范围之内。他永远是不反“理”的。
  吴畅冲薛龙温和地一笑:“我估计师傅的脑袋有了毛病,以后他还会做出偏激的事来。你若遇上他时,要离他远点,以防万一……”
  薛龙身子一颤,不由有些发冷。他似乎看见师傅那闪着幽光的眸子在阴森森地盯着他。
  胡仙受不了吴畅对她父亲绘声绘色的恶言攻击,气恨地说:“你的脑袋我看是坏掉了,忘恩负义,悻理悻伦,你有什么资格说别人呢?”
  吴畅笑了:“我说我了解的,我只有说些不知道的才行吗?你爹的脑袋有没有毛病,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分晓,全看他对她的态度了。”
  胡仙想到自己的处境,更怒了:“我全是被你害的,要不我岂会这么到处,连个家也没有!你若有还有一点儿人味,还念一点儿我爹对你的好处,你就让我走!我讨厌你这种人,一副无赖相。”
  吴畅的脸色顿时灰了下去,心里十分。这妮子已走火入魔,帮她还有什么用呢?他似笑非笑地说“你真想走?”
  “当然。我一刻也不想留在你身边。”
  吴畅叹了口气:“那好吧。不过有个条件,你离去之后若碰上什么恶魔,让你失了名节,败坏了你爹的名声,你可不能怨我。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胡仙猛地打了个寒战,父亲那冰冷似电的目光似乎射向了她,仿佛要告诉她这洋一个事实:你若失了贞节,我把你抽筋扒皮!
  她的后背如受了炮烙一颤,身子顿时软了,再不敢言走。吴畅虽坏,毕竟不会“非礼”。若落入别人之手,那就不堪设想了,她恨恨地把头转向一边去。
  吴畅轻而易举的折服了胡仙,心里十分熨帖,快活地笑了:“师妹,你放心好了,跟着我,你绝吃不了亏,我保证给你找个好的归宿。”
  胡仙猛地抬头:“我早已有了归宿,用不着你找。”
  吴畅摇了摇头:“那个不算数的。”
  胡仙恼了,眼里仿佛要飞出血一样的恨来:“算数!你凭什么说不算数?!”
  吴畅的心忽一动,师妹怒时也挺美的,把她嫁给文师兄那真是妙不可言,天生一对。他乐哈笑了,觉得自己这个主意绝对对得起文明,她也不会不满意的。
  “师妹,算不算数这要看你是否爱于灵。你若真爱他,那我就错了,就是走遍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他给你找回来;不过依我之见,你是被迫的,并不爱他。”
  胡仙脸色通红,心中乱如麻,当别人的面,“爱”字她是万难出口的,唯有大嚷:“我不是被迫的,不是!”
  吴畅笑道:“那你是自愿的?”
  胡仙一窘,说不出话来。说她是自愿的,那也不是实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现在也说不清楚了。她心中充满了怕与乱,恨与怨,至于怕什么,恨谁,何以怨,怎么乱,她仍然说不清楚。她心中矛盾极了。
  薛龙见吴畅采取诱惑之法使胡仙误入歧途,大是不快:“师弟,你这么做有些过分。她即使爱于灵,在众人面前也开不了口呀。不好开口却与不爱相去甚远。”
  吴畅哈哈大笑起来:“师兄倒是个明白人,但我不认为师妹比你傻,她苦认为自己坠入了套子里,会有办法自解的;可她并没有这么做,合理解释只能有一个:她确实不爱他。”
  胡仙不愿在“爱”字上大作文章,连忙说:“你们不要争了,我想清静一下!”
  吴畅淡然一笑,眼神里飘起玉一样的温柔,当然不是对别人的,而是自赏得意的表现。
  薛龙低下了头,感到事态发展下去将会有不可收拾的一天。他固然和师傅、父亲站在一起,但伦理的力量似乎对吴畅构不成威胁的长堤;以武力相较,那就难以预料将来的结局了。他长出了一口气,有头有些发凉,一股冷意爬上了他的心头,他有些迷茫。
  白玉环这时有些不耐烦了。自己一向大手大脚,风风火火。从来没有这么畏首畏脚过,难道自己就怕了姓吴的不成?她不服气,可要马上再与吴畅翻脸,她又做不到。她有些左右为难了。薛龙这时打破了沉默:“师弟,中律门与你有何怨仇,你干吗要与他们作对?”
  吴畅笑道:“中律门里住着一群疯子。他们好事不干,专门行凶作恶,到处张扬武力。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薛龙冷蔑地一笑:“你以为能讨到好处?”
  吴畅说:“我并不拒绝好事上门,但这不是我的追求,我喜欢平等。公正,若别人欲强行剥夺他人这种权力,我就要打抱不平。”
  薛龙笑道:“据我所知,中律门是名门大派,行侠义于天下,为人伸冤雪恨,功德无量,岂是你说的横行霸道呢?”
  吴畅一笑:“师兄,那是你不了解中律门,上了他们的当,他们狡猾着呢!”
  白玉环哈哈地笑起来:“有趣,他若不了解中律门,那世没人知道中律门是何物了。”
  吴畅扭头问道:“你是知情人?”
  “算你猜对了。”白玉环瞥了薛龙一眼,“他是中律门的少门主,难道不了解自己是什么的?”
  吴畅点了点头:“那除非他成了疯子。师兄,你什么时候弄了个这么有用的爹,摇身一变成了少门主,怪不得有女人围着。”
  薛龙恼恨地说“吴畅,你大理不通,跟你什么也说不清楚。十几年前师傅说你脑后有反骨,我当时不信。现在看是无疑的了。”
  吴畅笑道:“我怎么一点儿也不知道,你怎么也不告诉我呢?师傅既知我脑后有反骨,何以还续收留我呢。”
  薛龙说:“他想改造你呢。”
  “不对。”吴畅摇头说,“他也许以为我成不了气候,不足为虑,所以……谁又能料到我成了今天的大器呢。”他开心地笑了。
  薛龙说:“我知道你喜欢自吹自擂,鹿死谁手,那就难说了。”
  吴畅笑起来:“我要‘鹿’干什么,自然死在你们手里。我只想捣毁中律门。挑了忧患岛的老窝,我忽才捣毁别人的巢穴感了兴趣。我要不停地捣下去,直至一个不剩。”
  薛龙冷笑道:“你不怕别人会剁去你的手吗?”
  吴畅说:“只要他们的刀快,请别客气。”
  薛龙冷着脸说,“这么说,你要与我作对了?”
  吴畅摆手道:“不会的。我只对巢穴感兴趣,我挑他们的窝儿时,你跑开就是了。”
  “我若是不跑开呢?”
  “那也好办,我就溜一边去。”
  “你铁了心要与中律门作对了?”
  “没有。我做事一向留有余地的,只要他们自动解散,或者跑到庙里当了和尚,我是不追究的。”
  薛龙咬了一下牙关,没有出声,与吴畅没有再谈下去了。
  这时,忽忽啦啦从外面来一群和尚道士,几个人顿时闭口不言了。
  和尚道士走到吴畅的近前,停了下来。
  吴畅扫了他们一眼,知道是来找自己的麻烦的。少林与武当这次倾其精英,想出一口恶气。悟法禅师的三大弟子:了因、了明、了无;青一道长的得意门徒:木乙、木壬、木己,全在其中。一声洪亮的佛号传来。悟法禅师与青一道长从外面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傲然昂首的常天远,这些人不知是怎么聚在一起的。
  薛龙见了常天远,急忙过去见礼。
  两人闲谈了几句,走了过来。
  吴畅笑道:“各位到此有量?”
  悟法大师说:“来商量一下你何时还我公道。”
  吴畅叹了一声:“你们来晚了,要还你们的公道不翼而飞了。”
  青一道长说:“吴畅,不管你多么刁猾,这次我们也要炸出你的油来。”
  常天远道:“这小子十恶不赦。这回不能再让了,少姑娘的名节都毁在他手。”
  不明真相的和尚与道士更加义愤膺了。
  吴畅毫不在乎地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你是污不黑我的清白的。不过,多亏没有女人爱我,否则也许她会跟你拼命的。”
  薛龙信了岳父的话,忽地冷;“吴畅,想不到你不齿的事也干得出来,我都替你羞人!”
  吴畅知道这是没法辩清的事,只好笑道:“皇帝老儿不知毁了多少姑娘的名节,你们怎么不找他的麻烦去?反而还跪下去山呼万岁,这不是浑蛋一群吗?”
  悟法大师说:“冤有头,债有主,福祸自有因缘,我们干吗要管些不相干的事。”
  薛龙道:“吴畅,你到底害了几个姑娘?”
  “你看我害多少合适?”
  薛龙嘿嘿一笑:“看来你已不可救药了。你要记往,火者必自焚。”
  吴畅不以为然地说“那也要看火从哪来。你们这样,鬼火我也怕吗?”
  群情霎时愤昂。悟法大师怒道:“你想与天下人为敌,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吴畅神色一正,说:“你们真不知天高地厚。忧患岛都我扫平了,你们几个破玩艺来发什么疯!想找死就动手吧,你们在我眼里不过一条狗尔。”
  这下犹如火上浇油,终于把他们了一团,形成了一个拳头。
  悟法大师一摆手,和尚道士摆成一条长蛇阵。哈哈地笑起来:“你们这不是自找没趣吗?就凭这破阵也想赢人?我若狠狠心,转眼间你们就成堆肉泥,快滚吧!”他一抖手,一股内劲狂跄袭向和尚道士的长蛇阵。
  出乎他的意料,和尚道士如落地生根,没有动,这让他大惊了。没等他思忖,以悟法、青一为首的和尚道士们发动了攻势。霎时,劲力如海上狂潮,拼了命地冲向吴畅,其势之强竟不弱于“十方阎罗”的合击。吴畅忽地明白了其中的原因,他们看来有过合作,练成了“搜精刮尺毛”奇术。这种绝技奇特之处在于能瞬间搜刮天地之精气对付敌人。吴畅面对的正是这种情况。仓促之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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