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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多娇 秦女容-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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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这事我会另外处理。这回我选李烬之,纯粹是考虑大局。大王兄虽然主事多年,却没有实打实的功勋,压不住人,所以这次那么起劲地想蹚着释卢的浑水捞些便宜。结盟风人一事,国中不满的本就大有人在,若是再来个全军覆没,他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米狐兰仍是皱着眉,沉吟道:“结盟的事咱们也有一份,就算大王兄倒霉,咱们又讨得了什么好?”
米狐哲微微一笑,沾着茶水在桌上简单勾勒出三国交界处的边境图,解释道:“咱们明日找机会出去同李烬之碰个头,谈妥之后便让阿汀回去,叫大王兄的人往融洲去碰容府,阿汀自己领人走泽波滩进释卢。容府会替咱们收拾了大王兄,释卢这头,北边本就不在他们手里,这回若能把显庭踢出去,想必他们也不介意咱们分一杯羹。这样同是出战,我们同大王兄一胜一败,岂非高下立判?”
米狐兰缓缓坐回桌边,低头思忖半晌,面色渐渐平静下来,却仍是有些闷闷,不甘心地点点头,努着嘴道:“也有道理,只是便宜了容府。我最讨厌那李烬之,一脸笃定咱们会同他合作的模样,看了就生气!”
米狐哲闲闲瞟她一眼,悠悠然道:“你别意气用事。他笃定也不是没有理由,对咱们来说,容府比显庭好太多,若是顾雁迟知道我们已同李烬之接触过,想必也不会再来打我主意,只怕早下手拿人了。远交近攻本就是常理,帮着显庭打击容府,不过是肥了姓裴的,我们能得什么实利?帮着容府就不同,显庭居于三者之中,一旦削弱,咱们便能从北边捞好处,容府管不着。而容府在北边没有根基,又没有同咱们交战的经验,对上他们比对上显庭轻松多了,对咱们今后大有好处。再有一层,裴初对燎人的态度向来硬得很,顾雁迟这次行事恐怕也是先斩后奏。你瞧他今日从头至尾绝口不提裴初,显庭到底还不是他说了算,他个人做出的保证值几个钱?只怕他一开始就没什么诚意,待这次事一了,多半立刻就要翻脸不认人。容府这头,虽说出面的也并非江一望,但他们与咱们隔得远,彼此无怨无仇,南方本也不像北方这般恨咱们,容府犯不着放着到手的好处不要。而李烬之最近锋芒毕露,同江一望的矛盾已渐渐显出来了,咱们再支持了他,那是火上再浇一把油,他再无可能居于人下。显庭一倒,容府必乱,咱们的机会就来了。”
米狐兰呆呆地怔了半晌,轻轻一叹,旋即抬起头粲然一笑,说道:“米狐氏中果然没人能与你相比,燎邦在你手上,才可能马踏中原,圆这数百年来的梦。真英雄不能容庸碌者居于高位,当中有多少牺牲,也只能在所不惜了。”
米狐哲淡淡一笑,出神地望着窗外重重殿宇,低喃道:“燎邦之内,无人在我眼中,只不知最终在凤陵山下与我决战的,又会是谁呢。”
夜渐深沉。普日息好容易陪着笑恭恭敬敬地送走了顾雁迟,面色立即垮了下来,正待回内殿休息,边上一名侍从立时上前提醒道:“殿下,今晚是朔日,得去先王神位前侍夜。”
普日息不耐地挥挥手,答道:“昨晚就被那姓秋的搅得一夜没睡,今天累了,找二弟去吧。”
侍从见他抬步就走,忙追上前低着头劝道:“可顾大人特别交待了,这两日局势不稳,要殿下一定得把该做的都做足,不可再与人话柄。”
普日息登时来了火,劈面扇了那人一耳光,怒道:“顾大人是你哪门子大人?!大事不容我插话,连这等小事都要管?释卢还没改姓裴呢!”
那侍从吓得心魂俱飞,忙跪倒在地连声称罪。普日息吼了几声,也渐渐清醒过来,闭上眼深深吸气,不断告诫自己依附于人,只能忍气吞声。好容易慢慢平静下来,一甩袖往内殿行去,一面粗声道:“我去换身衣服,一会儿再去。”
那侍从如蒙大赦,忙爬起来一溜烟跑了。普日息闷闷地回到内殿,“砰”地甩上门,才走两步,却听身后又有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靠过来。他火冒三丈,回身便一掌抽去,劈头大骂:“我说了一会儿再去!”
岂知挥出的手却击了个空,害得他一个踉跄,尚未站稳,却听一名男子的声音轻飘飘地响起,说的竟是风语:“殿下好大的火气,不知我能否为殿下解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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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第三十六章 同归(上)
王落一行一路疾奔,直到天色全黑才寻个落脚处歇下。秋往事一路闷声不响地跑在最前,此时又东转西转,一时忙着生火,一时帮着搭帐篷,总没片刻停歇。王落知她心里还有疙瘩,便也不去打扰,在一旁支起锅架亲自张罗起晚饭来。
秋往事心里七上八下,重逢的激动过后,未曾消除的隔阂便又渐渐浮了上来。本以为避不见面便能不即不离、彼此相安地过一辈子,哪知这一场变故却将决定逼到了眼前。虽说自从来了释卢,她所作所为皆自然而然地从容府立场出发,可当真要忘掉一切回到从前,又始终不能甘愿。如今一只脚已是踏回了容府大门,可心里却越发犹豫起来,看着身边几名过去熟识的随从欣喜好奇却又小心翼翼欲言又止的神态,她只觉满腔烦闷,一时生气一时愧疚,恨不能掉头就跑。
她焦躁不定地踱着步,往前一步,觉得对不起过去,往后一步,又觉对不起将来。正自愁得团团转,忽见王落挥手招她过去用饭。她犹豫一阵,终究还是慢吞吞地挪了过去。
王落见她面色凝重,如临大敌,心下叹息之余也不免失笑,亲手盛了一碗粥递过,笑道:“你还没尝过我的手艺吧?”
秋往事笑笑接过,在她身边隔开些距离坐下,但觉这粥香气扑鼻,却透着些清苦之味,似是添了什么药材。喝了几口,滋味倒还罢了,只是一股甘暖之意直入腹中,将朔夜的浓重寒意由内而外地驱散开来,顿时令人通体舒泰,连日奔波的疲劳也为之一扫。她不由得眯了眯眼,向火堆边凑了凑,叹道:“这才叫粥,比季姐姐好太多了。”
王落“嗤”地笑出声来,摇着头道:“有瑕这丫头,天生就是只能拉琴的。她做的东西只有阿宿才吃,连无恙都不赏脸,你怎么受了荼毒了?”
秋往事笑道:“那日十月二十七六哥生辰,季姐姐非要亲自下厨,拉我陪她吃了一餐。”
王落微微垂眼,点点头,轻叹道:“这几年也是难为他们俩了。好在如今局势渐渐好了,这次若能再嬴他们一把,咱们就彻底占上风了。而阿颃……唉,至今也是下落不明,他一日在外头,有瑕一日不安全。所以咱们想着,这次事了之后便把有瑕叫回来,不再让她牵扯间士的事儿了。”
秋往事双眼一亮,喜道:“可是这次回去便要替她和六哥办喜事了?”
王落微笑望着她道:“届时免不了要你出力。”
秋往事正欲大力点头,忽想起自己尚未算同容府彻底和解,此番事了之后何去何从尚是未知数,顿时泄了气般矮下身去,低下头小声嗫嚅道:“六哥大喜,我总是要帮忙的。”
王落暗瞟她一眼,伸出一根树枝拨弄着篝火,轻声道:“阿宿一直念叨着,要抢在你同五弟前把事办了,好寻你俩做伴郎伴娘。”
秋往事一听她提李烬之,面色顿时黯淡下来,低着头不出声。
王落见状暗叹,坐直身诚恳地望着她,正色道:“往事,我还欠你一声对不起。当日带你下山的是我,主张先瞒着你的也是我。后来便越拖越开不了口。五弟几次想同你坦白,终究还是错过了。当日即望山,只能说是天意,可这次骗了你,我难辞其咎,是我有负于你,对不起。”
秋往事眼中神色复杂,摇了摇头,低声道:“四姐言重了,我从来不曾怪过你们什么。五哥说的没错,即望山的内幕并不难猜,我早就有所察觉,无非不愿对自己挑明罢了。虽说我至今也没法说服自己抛开一切安安心心回容府,可你若问我早知如此,是否宁愿当初不曾遇见你们,不曾随你们下山,这个‘是’字我也真是说不出口。”
王落心下怅惘,想想一路走来的诸般无奈,有片刻只觉厌倦。发丝被朔风撩得凌乱,看似御风飞舞,张扬肆意,起伏之间,却又何曾有半分由得自己。
秋往事见她低落,顿觉愧疚,忙向她身边挪了挪,轻声道:“四姐,你别难过。其实我早就想明白了,只是一时不知如何接受。我再怎么告诉自己不该同你们再有瓜葛,可这半年来终究是跟着季姐姐,到底是不曾离开。释卢的事出来之后更是心心念念帮着容府,我人都已经回来了,若事到如今还非要同你们撇清,也未免太过矫情。我想好了,这次事了,就同你们一起回去。”她抬头坦然望着王落,忽又低下头去,小声道,“只是五哥……”吞吞吐吐地咕哝半晌,忽用力甩甩头,挺起身道,“不说这些了。普日桑这里,四姐怎么看?”
王落听她终于答应回去,大觉欣喜,虽然还小有别扭,也知勉强不得,便也不再多说,顺着她话头答道:“普日桑这小子心地淳厚,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伶老国母也是知是非的,所以我猜,多半还是那一班自诩正统、眼高于顶的普日氏旧臣惹的事。”
秋往事点点头道:“我也这么想,只是他们本身在南边并无多少势力,若要作乱,定要先制住寿姐姐。哼,他们最好别做得太绝。”
“怀风这里没传出一点消息,要么是他们还未动手,要么就是连她也被制服。若是前者,一切好办,若是后者,那就说明这班老头子是铁了心,甚至不惜同咱们撕破脸了。”王落神色平静,语气却颇凝重,显然认为后者可能性更大。顿了一顿,又道,“还有燎人那一路,也是不得不防。”
秋往事心下一动,立时想起日前须弥山的遭遇,忙道:“我过须弥山时遇到几个形迹可疑的燎人,想必与此事有关。”
王落一怔,立时皱起眉,疑道:“燎人上须弥山做什么?他们远在北漠,还能隔着半个释卢把手伸到当门关去?五弟传回来的信也只让咱们加紧融洲北线布防,怎么又扯上了须弥山?”
秋往事思忖片刻,慎重地答道:“火火氏在南边根基很深,我一直奇怪普日家那几个老头子哪儿来的底气生事。现在看来,会不会他们也同燎人勾搭上了,这才敢同咱们叫板。”
“若是如此,事情就越发复杂了。”王落沉吟道,“顾雁迟不会真心同燎人合作,一旦完事想必立刻翻脸。可如今看来燎人在释卢的野心也不小,恐怕未必会顺他心意。五弟似也同燎人接触上了,还不知情形如何。”
“五哥没立刻回来,而是主动找上燎人,想必是有几分把握,我想咱们先不必担心。只是南边的情形他未必清楚,如今看来也颇不简单,我瞧我们还是小心些。”秋往事转向王落,询问道,“四姐,我瞧咱们还是分两路,你走明,我走暗,万一有什么意外也好有个照应。当门关和六哥那里也要派人去知会,你瞧如何?”
王落赞同地点点头,看着她眼中一派沉凝,却又透出点点精光,恍惚间忽似见到了李烬之,不由嘴角微勾,会心一笑。
普日息呆怔地瞪着眼前陌生的面孔,许久方如梦初醒地跳起来,正欲张口大喊,来人已一步抢上,往他颈际一搭,低声道:“殿下稍安勿躁,我并无恶意。”
普日息被他一按,半边身子登时又酸又麻,整个人都软软地耷拉下来,一面无力地挣扎着,一面颤声道:“你、你想做什么?”
那人挟着他转入内室,这才松开手,任他瘫倒在地,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淡淡道:“殿下大可不必紧张,你不过是顾雁迟手下一个傀儡,我就算杀了你,他不过再从你诸多兄弟中寻人顶替,与大局又有何妨碍。”
普日息一阵羞窘,又恨又怒,面上白一阵红一阵,却竟想不出话来回驳,只能狠狠盯着他,阴鸷得有如野兽。
那人却笑了起来,满意地点着头,啧啧叹道:“这眼神就对了,看来殿下并不甘心居于人下,那我今日便来对了。”
普日息听他话中大有玄机,心下一凛,人也清醒了几分,忙自地上爬起来,退开几步,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那人微一欠身,答道:“在下容府李烬之。”
普日息大吃一惊,几乎又要叫出声来,好容易忍下,咽下一口唾沫,挺了挺胸,恶狠狠道:“哈,你倒好大的胆子,竟自己送上门来,还想活着回去么!”
李烬之浑不介意,泰然自若地答道:“只要殿下想做个真正的王,我便能活着回去。”
普日息惊疑不定,心下满是警觉,却又忍不住有几分希冀,面上却不愿示弱,仍是一派阴狠,冷冷笑道:“李将军说笑了。半月之后我自会加冕为王,倒不劳将军操心。”
李烬之不以为然地嗤笑道:“殿下对顾雁迟如此有信心,只怕莫说真王,就连傀儡都未必做的上了。咱们只用了一个人便在你们眼皮底下把湛罗城搅翻了天,殿下当真还以为顾雁迟有能耐保你上位?”
普日息听他仍为湛罗之事沾沾自喜,不由得意地笑起来,傲然道:“那么将军不妨拭目以待,瞧瞧谁能笑到最后。”
李烬之微微一笑,轻描淡写地随口道:“殿下如此有把握,不过是指着普日桑倒戈这张底牌。”
普日息大吃一惊,愕然失语。
秋往事小睡半宿,天未亮便独自起程,离开王落一行率先向火火堡行去。摸黑跑了个把时辰,天空已微微泛白。前方远远望见粼粼暗光,晨曦下的芥湖平静得有些阴郁。湖面吹来的风带着水腥气,湿漉漉地掠过鼻端,迅即留下一层薄霜。
重回故地,一时思绪万千。一年前初到此地,尚只是怀着一股不甘寂寞的心思,并不知有朝一日真会站在天下之争的风口浪尖,想的却不是一泄怨恨,一展抱负,而只是希望着与志同道合的伙伴相依相傍并肩为战的日子能一天又一天地延续下去。那时李烬之还只是一个遥远而模糊的名字,那时卫昭还与她的未来扯不上半丝联系,那时更从未想过即望山三字除了意味着仇恨,或许也还意味着终将做出的宽恕。
繁杂的心绪早已非一年前的单纯可比,而心境却奇异地踏实下来,似是在哪里扎了根。秋往事甩甩头,醒了醒神,见坐下的马扯着笼头想往湖水处去,便一松缰绳,到湖边略作歇息。
湖边已有早起的牧人在活动,好几拨人聚在一处,一同生了一堆篝火,热热闹闹地各自张罗着,或是凿冰取水,或是收拾帐篷。秋往事才走近,火堆边的人便热络地挥着手,招呼她一同过去。她笑着点点头道了谢,拍拍马匹任它自去啃食水草,正欲向人群走去,忽听一人讶异地叫道:“秋姑娘?”
她微微一怔,见火边人群中一名劲装青年回头向身边的中年人激动地说了两句,跟着便挥着手跑了过来。那中年人似是愣了一愣,也随后跟着跑来,到得近前,面上登时露出惊喜之色,忽地单膝跪下深深行了一礼道:“真是秋姑娘!”那青年人立时也跟着跪下。
秋往事认出来人,也觉惊喜,忙扶两人起来回了礼,叫道:“是达水管事和凡兄弟吧,好久不见!”
来人正是火火堡的大管事达水泰和儿子达水凡,两人皆在一年前与秋往事一同打过当门关,与她颇有些交情。达水泰拍着她肩膀大笑道:“姑娘还记得我们!前些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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