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如此多娇 秦女容-第26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王宿点头道:“我没意见,我们本来就是来找两位,自然一起。”又望向江未然道,“未然,这样可好?”
江未然点了点头,小声道:“我听六叔的。”
米覆舟一拍掌道:“好,我去还桌椅,咱们这便走。”
方定楚一把扣住他道:“慢着,我们走我们的,没你什么事,你还完桌子,仍是回济城。”
米覆舟嬉笑道:“我先和你们去当门,若那头有什么事,我也好一块带信回去不是?”
方定楚摇头道:“当门关有事我自有别的路子传信,你老实回去,别光想着凑热闹。裴节被劫,你总也该出些力,帮往事找找。”
米覆舟一怔,讶道:“节哥被劫了?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方定楚不由失笑,“你同那独眼显将一块儿来的,居然不知道这事?”
米覆舟抓着头道:“我同许哥没说上几句话,他只说有急事进城找周将军,我便送他进去,一进去不就被你捉了。”
方定楚叹道:“罢了罢了,你这小子,赶紧回去问问吧。”
米覆舟低叫一声,拔腿便跑,转眼已没了影。
杨守一待他走远,慢悠悠道:“方入照不修入微法,倒也如此多心。”
方定楚笑道:“这米小子好骗得很,跟着我们还需多留份心眼照看他,我凡事不喜纠缠,不过图个省事,杨上翕莫怪。”
王宿瞧着他俩同为枢教中人却颇有针锋相对之意,一面暗觉讶异,一面愈觉世间更无清净地,反正已打定了隐世的念头,也便不欲多牵涉,自去打听了摊主住处还了桌椅,便张罗着上路。他们三人仍回村南口上马车,方定楚与杨守一的马在北口,便分头启程,会合后一同往当门关行去。此番因要救人,赶得急些,江未然与季有瑕也少不得捱些辛苦,夜间也不停,只窝在马车内睡,来时三日的路程回时只用了一日半,第三日清晨便已到了当门关。
费梓桐早已在等着济城派人来,满以为会是王落,哪知来的却是杨守一,颇吃了一惊,又见遍寻不着的江未然竟也自己回来了,更觉讶异,暂且也无暇细问,先安排王宿三人去歇息,接着便立刻领杨守一方定楚去看楼晓山。
楼晓山一动不动地躺卧床上,十分平静,似是正在熟睡,并不显得痛苦,甚至面色也不甚坏,只是较方定楚离去时又消瘦了许多,原本就是极瘦,如今更是只得一张皮蒙在骨上,形同枯木。
杨守一一见便微微吃了一惊,讶道:“怎地伤成这样?这伤口……”
方定楚道:“往事说是一刀磕在他肋上,撞绷了口,才搞得许多碎片嵌了进去。她也不是存心下此重手,颇有歉意。”
“用刀?”杨守一眉梢一挑,随即道,“不错,他浑身伤口皆是刀伤,并无凤翎,不似自在法。”
方定楚微微笑道:“她本就不止自在法可用,瞧这刀劲力惊人,说不定正是新学了奇正法。”
杨守一眼神一动,立刻扫向一边的费梓桐,见他神色如常,方定楚也毫无避讳之意,知他必已清楚底细,倒也少些顾忌,说道:“无论哪一法,楼晓山与她皆不应差得如此悬殊。”说着忽地一愣,皱眉道,“除非……”
方定楚正待追问,却见他摆摆手,掀起被褥解开绷带,取过边上早已备下的小刀镊子等物,动手清理起伤口来。伤处有些浓烂,好在看护的医士颇为尽心,皆有及时处理,尚未恶化得太厉害,只是却也又红又肿,高高凸起一块,带着灼热的温度。
王落特地写了一份如何处理伤口的指导,杨守一已仔细读过,加之对碎片及血脉位置皆把握极准,因此下手颇有底气,条理分明,边上的医士几乎插不上嘴,不到半个时辰便已取出十来块碎片,皆十分细小,埋得又深,旁人确实颇难胜任。
仔细清理毕后,上药缝合等事便交给医士。见楼晓山一时半刻尚不会醒转,费梓桐便带他俩先去了对面小厅。杨守一手上拈着块碎片,若有所思地一言不发。方定楚见状问道:“杨上翕可是瞧出什么名堂?”
杨守一面色有些凝重,沉声道:“果然是不二法。”
方定楚与费梓桐皆吃了一惊,齐声道:“不二法?”
杨守一摊开手,让他们细看掌中碎片,说道:“瞧瞧这块,这刀是精锻的,钢口上好,就算一刀劈在石头上,只怕也是卷多于崩,如何能碎成这样?你们瞧这刃口处,”他伸指在碎片较薄一端捏了捏,钢片竟扑簌簌剥落下许多碎屑,“几乎碎如齑粉,卢烈洲再世,也没有这等手劲。除去不二法,老朽不知世间更有何术能出如此威力。”顿一顿又道,“何况任一物件,自制作到流出,辗转多人之手,其上必定枢力驳杂。这块钢片却不,除去留在楼晓山体内时染上他的枢力,其余一干二净,纯如水晶,无半点枢力沾染,若非不二法将其上枢力一气耗尽,也想不出第二种道理可解。”
方定楚怔了片刻,问道:“往事若真学了不二法倒也不奇,只是用了不二法还能无事?”
“原本是不能的。”杨守一顿了顿,扫二人一眼,说道,“两位不知是否知道,她当日燎邦受伤,便因误学了不二法,枢力一动便不知不觉使了出来,几乎丧命。”
方定楚惊道:“那现在……”
“现在如何,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了。”杨守一叹道,“眼下也只有等楼晓山醒转,瞧瞧可能问出些什么。”
方定楚点点头,默然不语。
正沉默间,忽听费梓桐问道:“杨宗主说储后误学不二法,不知是从何处误学来?”
本作品源自晋江文学城 欢迎登陆。jjwxc观看更多好作品
第189章 第七十三章 双全(下)
杨守一抬眼望向他,并不显得惊慌,微微笑道:“费将军果然深得李将军两位信任。”
费梓桐不置可否,淡淡道:“殿下复位已有时日,杨宗主是否也该改口了?”
杨守一仰头笑起来,说道:“费将军莫怪莫怪,实是你家殿下花样多,今日是容府将军,明日是永宁太子,一忽儿又成了储君,几日不见,焉知是否又成了皇帝?老头子耳目昏花,实实地跟不上趟,跟不上趟。”
方定楚见费梓桐似颇有针对之意,知有蹊跷,便问:“费将军先前所问,似乎已知道答案?”
费梓桐道:“我的确有所耳闻,只是着实难以置信,因此还是想听杨宗主亲口说个明白。”
杨守一见方定楚投来质询的目光,慢条斯理地端起茶盏轻啜起来。费梓桐正欲接着逼问,却见他放下茶盏抬起头来,正了正神色道:“费将军不必咄咄逼人,此事非同小可,遮掩不得,老朽亦并未打算隐瞒。储后的不二法,是我授意雁迟,以不二天木针令她无知无觉中学会的。”
方定楚面色顿变,失声惊呼:“什么?!杨上翕,你……”
费梓桐也只知此事与顾雁迟有关,未料他竟直承出于自己指使,倒也吃了一惊,顿了顿问道:“不二天木用在普通人身上,不会有半点效用,杨宗主既出此策,想必是知她身份,存心如此,敢问一句,究竟是何用意?”
方定楚也肃容道:“杨上翕,往事虽未掌教,眼下也无入教意图,可她身份如何,你我心知肚明,就算不奉她为主,可横加伤害,无论如何总也说不过去,此事纵不对教内公开,杨上翕怕也不能含糊了事。”
杨守一道:“方入照放心,老朽既未隐瞒,有何后果,自也承担。只是此事牵涉枢教机密,历来只有上三翕可知,不便对旁人明言,改日见了方上翕,老朽自当与他交待清楚。”
“枢教机密?”方定楚显然对他的说法并不满意,“枢教有何种机密,竟会要取神子性命?”
杨守一轻叹道:“此节倒是意外,老朽本意只是要她学了不二法,原打算立刻就告诉她,她自己理应也有所知觉,哪知情形凑巧,未来得及说她便稀里糊涂使了出来,以致受伤,老朽也颇觉歉疚。”
费梓桐轻哼一声,说道:“杨宗主,我非枢教中人,你教中机密自无资格听闻,只是秋夫人如今身为储后,并未入教,她几乎死在你手下,至今还不知是否恢复,恐怕不是一句歉疚便可揭过,我为人臣子,向杨宗主讨个解释,不为过吧?”
杨守一略一沉吟,说道:“费将军所言也不无道理,就中详情究竟能否透露,非老朽可一言而决,还需同方上翕议过再定,同储君储后,自也还需详谈。只是有一点,费将军不妨想想,历代以来,可曾听说哪位神子神功盖世,贯通诸法?”
费梓桐一怔,细想了想,神子虽素有救世之说,可终究枢教不涉政,所为多是凝聚人心,要说亲自与人动手或上阵厮杀,倒当真闻所未闻,究竟枢术如何,回想之下确实无甚印象。神子身份尊贵,凡事不必亲力亲为原也寻常,可此时听他一说,倒似另有蹊跷,不由皱眉问道:“莫非历代神子,皆要被强行加修不二法?”
杨守一眯起眼道:“再往下便不可多说了,总之费将军不必过虑,神子之事,老朽只有比你更上心,所为虽未必合你们的意,却也绝不会存心加害于她。”
方定楚听他竟不否认,不由震惊,急问道:“杨上翕的意思,这不是你擅自所为,是教内的规矩?”
杨守一又恢复了一贯的慢条斯理架势,笑呵呵道:“方入照年轻有为,入上三翕也不过早晚之事,何必急于一时。老朽若说得,方上翕自也早告诉了你。”说着站起来伸伸筋骨道,“不成,不成,颠了一路,老骨头经不得折腾,得躺躺去。”
费梓桐知道再问怕也是多余,他先前透露的只言片语也已颇耐咀嚼,便也不再多说,安排他去休息,特意将房间挑得与王宿等远远相隔。方定楚则就安顿在王宿等隔间。费梓桐与她又聊两句,询问济城情形,得知王落竟也遇刺,且又与枢教有关,越发觉得背后牵扯甚深,在方定楚面前也不好多说,只道:“先前杨宗主说的,方入照怎么看?储后的身份他似乎得知甚早,倘若枢教果真有此规矩,会不会他早就有针对储后的深远布局?”
方定楚摇摇头,轻叹一声,说道:“有关神子之事,即便在教内也颇神秘,恐怕确实只有上三翕才知道详情,因此杨上翕所说究竟是否属实,我也无从判断。只是有一点或许与费将军想的不同,楼晓山也好,魏嬛也好,裘之德也好,都未必是出于杨家安排。”
费梓桐一讶,问道:“为何如此说?”
方定楚道:“杨家常守凤陵,杨宗主又为上翕,因此外人多觉得杨家是枢教大族,却忘了他们的称号本是叫做‘教外护法’。杨家孤守一地,几乎与世隔绝,鲜少牵涉外间事务,与枢教虽有所交流,却只在文史礼仪枢术等处,并不过问教务,所谓教外护法,也不过是两方彼此敬重罢了。在杨上翕前,杨家几乎无人入过枢教,更不必说居于显位。杨宗主虽贵为上翕,加上杨家本身的名望,在教中自也有些势力,可若说根底之深,枝脉之厚,绝不能与方家相提并论,并不似外间许多人所想的南方北杨。因此小打小闹也便罢了,可若说杨上翕利用教内力量大兴风浪,那绝逃不过方家的眼睛,方家也绝不会允许。”
费梓桐微微皱眉,说道:“可这些事皆有枢教参与,也是千真万确,若非杨家指使,自然也有别家,终究有人绕过方家,做下了这些事。”
“教中有人图谋不轨自然不假。”方定楚道,“只是枢教如今人心散乱,尤其北边更几乎分崩离析,依我看,这几人多半也是各自为战,彼此并无联系,背后纵有人指使,恐怕也并非同一个,针对的也未必都是往事,费将军或许倒不必将事情想得太过复杂。”
费梓桐微微苦笑,摇头道:“枢教中事,非我们外人可以置喙,只有请方入照瞧在储后份上,多留一份心了。”
方定楚忽笑道:“费将军果真如此担心,何不索性与她说说,让她入了枢教,真领了神子位,还有谁敢动她,我方家自也全力护持。”
费梓桐怔了怔,忙摇手笑道:“我可还要跟着储君讨生活,方入照莫打我的主意。”
方定楚笑道:“我也是随口一说,费将军不必介意。倒是有一事费将军想必乐意帮忙,我伯公正往东边来,应当就在不远,费将军可派人打探打探,放些消息,就说我在此处,请他过来。”
费梓桐一喜,笑道:“方宗主要来?那再好不过,应付杨宗主那老狐狸,也只有靠他了。”
“费将军也莫高兴太早。”方定楚掩嘴笑道,“我伯公可没我好说话,脾气硬得很,他一旦来了,固然不会再让人耍小动作,可往事入教的事,只怕也不易拖了。”
费梓桐叹道:“储后前阵枢术受限,行事还较为收敛,如今虽不知是何种状态,总之似是有所突破,她是个憋不住的,贯通诸法的事迟早被人察觉,原也瞒不过去,因此这身份究竟如何解决,趁现在有个定论,总好过将来闹得天下皆知了再来商议。”
费梓桐尚有关务要理,两人略聊几句也便散了,季有瑕与江未然也已歇下,便未作惊动。第二日一早,便报说楼晓山已醒,费梓桐当即叫上方定楚杨守一前去。
楼晓山睁着双眼躺在床上,似有些恍惚,侍者正向他解释着这是何处,他也无甚反应,双眼直直瞪着房顶,双唇轻动,似在反复说着什么。费梓桐正欲上前细听,却听杨守一低声笑道:“楼出云糊涂了,世间哪有十三法。”
楼晓山一怔,眼神一亮,似是霎时清醒过来,甚至撑着床板想坐起来。杨守一上前按住,说道:“悠着些,悠着些。”
楼晓山盯着他看了片刻,才猛地想起他是谁,不由吃了一惊,讶道:“杨、杨上翕?”
杨守一在床边坐下来,笑道:“楼出云好记性,你上回来凤陵见到老朽,该是十来年前的事了吧,倒还认得这张老脸。”
楼晓山也顾不上客气,一把抓住他道:“杨上翕可知,十二法之上,尚有第十三法?!”
杨守一拍着他肩头道:“莫慌,莫慌,凤神通水火,凝风气,结枢界,所传便是十二圣法,哪来的十三。”
楼晓山一径摇头道:“可、可我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就是有人修出了第十三法!”
方定楚上前问道:“楼出云说的,可是秋往事?她与你交手,用的不是自在法?”
“不是自在法。”楼晓山怔怔摇头,“虽似自在法,可也似入微法、方圆法、不二法,却也并非这三法,是兼有数法之长的十三法!”
方定楚与杨守一一时皆有些出神,怔忡不语。费梓桐倒不甚关心这第十三法,也不想楼晓山猜出秋往事身份,便问:“楼出云与秋将军作对已不是第一次,你两位从无瓜葛,想必不是私怨,不知是受什么人指使?”
楼晓山怔愣良久,忽无力地躺回床上,闭上眼,轻声道:“故人所托。”
“故人?”费梓桐追问,“哪位故人?”
楼晓山摇摇头,苦笑道:“人已不在了,又何必多问。”
费梓桐吃了一惊,心中闪过卢烈洲、宋怀风、卫昭等人,皆觉不对,料他轻易不肯吐露,正盘算如何套话,却听杨守一道:“那位故人已然身故都不肯放过秋丫头,不知是何等深仇大恨?”
楼晓山表情渐松,似坠入梦中,喃喃道:“他怎会有深仇大恨,自是为秋夫人着想。”
费梓桐瞥见杨守一搭着楼晓山手腕,知他用上了人我法,便跟着问:“既是为她着想,如何又要你同她作对?”
楼晓山恍恍惚惚地睁开眼,茫然摇了摇头,说道:“我亦不知,他只是托我,若有朝一日他的女儿名显于世,无论做的什么,皆尽力阻挠。”
===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