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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多娇 秦女容-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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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梓桐深深一躬,朗然笑道:“方入照爽快,如此便有劳了。”
方定楚毫不拖泥带水,立刻便与众人告辞。费梓桐道:“我送方入照上船。”一面朝秋往事递个眼色。
秋往事会意,当即也道:“我也去。”
三人出了谷外又走出里许,方定楚忽停下脚步道:“好了,费将军同往事有话要说,留在这儿说便是,只需给我指个路,就不必白白多走一趟了。”
费梓桐眉梢微挑,大笑道:“方入照果然通透,待诸事底定,必要专程上门拜访,好好聊聊。沿着这路往下,三四里外可见一处岔路,是新辟的口子,十分显眼,沿着那条路一直走便可到河边,船就等在那儿。途中有险要处还需下来攀些岩壁,方入照一路小心。”
方定楚无奈地摇头笑道:“倒是给我摊了桩苦差事。”又望向秋往事道,“我身上有死命令,同你也终究得聊聊,今日费将军拦着只得作罢,你既要同阿宿上融洲,回头我们便在融洲见吧。”
秋往事与她道了别,待她走远,才疑惑地望向费梓桐,问道:“费将军……可是已经知道了?”
费梓桐打量她两眼,恭敬地欠一欠身,正色道:“夫人竟是神子血脉,我亦是殿下此番传书才知。”
秋往事忙回了礼,低着头轻轻一笑,说道:“五哥特地告诉你此事,要你拦着二嫂,看来是真的怕我一气之下入了枢教吧。”
费梓桐笑道:“殿下虽未详说与夫人间事,可三路传信,足见紧张得很。夫人出来走走也好,只莫忘了回去,急坏了殿下,我们几个老家伙可是不依。”
秋往事“嗤”地一笑,说道:“我瞧费将军对我倒比五哥信得过,先前不已给我派活儿干了?将军特地叫我出来,应当是避季姐姐入微法,想来有甚要紧事?可是融洲有何变故?二嫂忽然出来,可也与此有关?”
费梓桐大笑道:“都说夫人自在法迅捷无双,脑子转得可也不慢。方入照的事倒关系不大,却也有些牵扯,是月前宋将军收到方朔望宗主一封信,请他放人。宋将军知道方入照不甚理会尘俗间事,本也无意多做扣押,又恰逢边境生事,不想开罪方家,便趁机放人了。”
秋往事神情一肃,问道:“边境果然有事?米狐哲把裴节支来这里我便觉不妥,又生出什么事了?”
费梓桐道:“这回倒不是米狐哲,是打了败仗的东漠王庭。”
秋往事讶道:“东漠连个首领都没有,地也烧去一大块,还有力气折腾?”
费梓桐道:“正因气数将尽,才要做垂死之挣。夫人可知道,米狐尝已死的消息至今未传出去,倒是米狐哲大肆宣扬说他被俘之后苟且偷生,已投靠了风境,连先前联姻这档子事,也栽到了他头上,说是全出自他的主使,以至逼得米狐兰出走。”
秋往事怒哼一声,忿忿道:“米狐哲玩得也真够绝,怎么说也是自家亲兄弟,死都死了,还要被他如此利用。我就说风燎针锋相对,他答应联姻也不怕失了人心,原来早存了这个打算。只是要如此做,少不了杨家的配合,看来那老狐狸果真同米狐哲搭上线了,真莫名其妙,图些什么!”
费梓桐道:“杨家世代抗燎,虽不知有何谋算,却应当可以放心,总不会做出卖国的事情来。东漠这头被米狐哲逼得无路可退,近来在往列宿一代折腾,那里正是三邦交界,谁也管不着,算是块空白地。当日释卢普日息失势,余部也就跑到那里落脚,如今东漠与这拨人走动甚频,恐怕是看米狐哲得势已不可挡,想另起炉灶,别辟安身之所。”
秋往事点头道:“原来如此,看来火火沐也是为此而来。”
“不错。”费梓桐道,“释卢对这帮人很不放心,之前便曾想邀我们一同出兵剿灭,那时咱们局势未定,腾不出手,眼下闹到了家门口,倒是不能不管一管。”
秋往事沉吟道:“这拨人是与米狐哲作对的,若他最终平定燎邦,在列宿埋这么一根刺倒对我们有利。只是同释卢的关系也不能丢,倒要小心处理,五哥可有什么说法?”
费梓桐笑道:“殿下那头正忙着,这里也尚不紧急,我们也未多说。正好夫人来了,便想让你去融洲转转。”说着忽又躬身一礼,说道,“夫人怕还不知道,殿下今日便要复太子位,加封储君,我也该称呼您一声储后。”
秋往事眼中一亮,喜道:“大哥输了?”
费梓桐微微笑道:“他打从开始便全无机会。”
秋往事心潮涌动,一时百味杂陈,合在一处却终究成了欢喜,心情也顿时轻快起来,来回踱了两步,笑道:“费将军这种时候派我差事不放我回去,不怕五哥回头怪罪么?”
费梓桐仰头大笑道:“他这小子,面上恭谨,滴水不漏,其实心里狂得很,如今遂了大愿,想必尾巴更不知翘到何处。可天下尚未平定,远没到高兴的时候,夫人这会儿跑出来,叫他志虽得,意却不满,心中有憾,才有继续往前的劲头,权当打磨打磨,没什么不好。”
秋往事也被他说得乐起来,笑道:“好,咱们好好憋他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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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第七十二章 异路(上)
十月二十四,凤神死去之日,亦是枢界结成之日,轮回起始之日,枢教创立之日。后世立这一日为枢元节,是为九节之首,风境一年之间,最重要的日子便是这一天,最盛大的祭典自然也在这一天。各处大城里上些年岁的老人皆爱说,几十年前世道太平时,每年的枢元大祭是如何隆重辉煌。唯有永安城,因朝廷迁都之故,繁奢倒更胜往年,于这些节庆祭典上亦是极尽铺张,务求压倒裴初治下之风都。而今年又更是特别,节前短短两月间,卫昭倒台,永宁重现,面上天翻地覆,面下亦暗流汹涌。寻常百姓难知府阁之事,只能寻微求著,便皆伸长了脖子,等着瞧今年的枢元大祭将要如何安排,也可从中对朝局走向略窥一二。 ;
李烬之数日来为此事忙得焦头烂额,几乎未得合眼。到了枢元节当日,总算一切大致停当,早晨的朝会亦一如预期地安稳度过,毫无阻碍地恢复太子名位,并立为皇储,统摄朝政。只是时间紧迫,未及正式举办什么仪式,因此晚上的大祭,便兼有了公示天下的加封典礼之意。 ;
散朝之后,李烬之为养精蓄锐抽空小睡了一觉,迷糊间听得外间拍门甚急,因早吩咐了无事勿扰,料来必有急务,忙一骨碌爬起,开门见赵翊歪着嘴,拧着眉,神色有些怪异,忽地紧张起来,绷着声音问道:“怎了?往事那头有消息?” ; ; ;
赵翊倒被他吓了一跳,眨了眨眼,忽拉长嘴角“嘿嘿”笑起来,拍拍他胸口道:“放松,放松,那头鸽子才飞出去几天,哪儿这么快有回音,就算有,也未必就是坏消息嘛,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 ; ;
李烬之心下一空,不知是失望还是松口气,闷闷拍开他手转身往屋内走去,没好气道:“扰人清梦!” ; ; ;
赵翊跟进门自己拉过张椅子坐下,笑眯眯地上下打量着他,啧啧叹道:“瞧你这为情所苦的模样,看来看去,也不大像要做储君的样子啊。” ; ; ;
李烬之冷冷扫他一眼,说道:“瞧你这乌眼白舌的模样,看来看去,也不大像活得到明天的样子啊。” ; ; ;
赵翊缩了缩头,老实地掩住嘴。 ; ; ;
李烬之又回床上枕着胳膊半躺下去,懒懒闭着眼道:“说吧,什么破事?” ; ; ;
赵翊正正神色,清清嗓子道:“这事儿还真有点破,我瞧你恐怕得提前上山。”
李烬之微微皱眉,鼻中长长出一道气,问道:“怎了?方宗主又出花样?还是江栾不安分?” ; ; ;
“都不是。”赵翊摇摇头,似有些得意他料不到,“今早咱们朝会时,有个人进了城,上了山,你猜是谁?” ; ; ;
李烬之原本懒懒的不想搭理,忽地心下一动,猛然坐起来,低呼道:“杨守一?” ; ; ;
赵翊正等着他猜不着公布答案,顿时一噎,猛咽一口唾沫,咋舌道:“你怎连这都猜得出来!” ; ; ;
李烬之一拍床板,说道:“这两日忙昏头了,早该想到!枢元大祭乃枢教一年盛事,依惯例上三翕皆要出面,往年皆是在风都相聚,迁都之后,奉神子之召,便跟着移到永安。只是杨宗主声称身在裴初治下,路途不便,每每缺席;方宗主倒乐意去,江栾却又不喜听他说教,总不叫他;于是往往便只得一个白碧落撑台面。今年无论枢教还是天下皆局面大变,白碧落故去,裴初势衰,永宁掘起,还有神……杨家此前在北境表现便颇为活跃,绝非与世无争,如今方宗主也在永安,杨宗主又岂能落于人后,借枢元节之机过来一蹚浑水,自是理所当然,我竟无预备!”顿了顿忽又轻笑一声,挥挥手道,“罢了,杨宗主的造诣,纵有预备也拿他没奈何,倒不如现在省心。”说着抬起头问道,“城外容府兵马可有什么动静?”
赵翊摇头道:“盯着呢,别无动静,仍是窝在博呈关不进也不退。”
李烬之接着问:“江未然也依旧未出现?确定未入城?”
赵翊肯定地答道:“确定,她具体行踪虽尚未有回报,可拿得准是往东边,多半如你所料,寻秋夫人去了。”
李烬之点点头道:“这便好,既然杨宗主与江未然这两拨尚未搭上,那便暂且不难应付。我且会会他去,先过了这一场,剩下的日后再细细收拾。”
说着便跳下床向外走去,到得门口忽住了脚步,停了片刻,折回屋角自地柜取出一坛开封的酒,“咕嘟咕嘟”一气灌下。赵翊努力瞪大一双细眼,讶道:“杨宗主有这等吓人,闹得你要喝酒壮胆?”
李烬之半坛酒下肚,面色微微发红,眼中却仍是一片清明,一抹嘴道:“不是壮胆,是乱气,任他入微法再高,到底不是读心术,只要气息一乱,他就无从分辨我哪句真、哪句假。”
赵翊“嗤”地笑道:“这还用分辨,自然句句是假,没一句真。”
李烬之忽凑近了他,笑道:“好在杨宗主不及你二眉才子聪明。”
赵翊一愣,脱口问道:“二眉?还剩二眉呢?”才一说完便哀叫一声,作势掌嘴。
李烬之拇指轻轻贴着他双眼一抹,咧嘴笑道:“我怎知道,兴许叫狗吃了。”语毕将空坛往他怀里一塞,快步向外行去。
赵翊忙拉住他叫道:“哎哎,你就这么走了?我爹他们几个等你过去商议呢。”
李烬之想着杨守一此来必与神子之事脱不了干系,也没法与赵景升等详谈,便道:“不必了,你去告诉你爹,说我会处理,让他们仍依原先安排行事便是。我便不回来了,在山上等他们,记得把我衣服带来。”
赵翊又道:“你好歹带些人啊,杨家可同裴初有来有往,就不怕杨宗主端了你?”
李烬之轻哼一声,嘲讽地笑道:“不怕,他有胆得罪我,也没胆得罪往事。”
赵翊一怔,还未明白为何杨守一需对秋往事如此忌惮,便见他已扬长而去。想来想去不得要领,只得作罢,晃了晃酒坛,仰头将仅余的一口酒倒进嘴里,摇头晃脑地长叹一声道:“为情所苦啊。”
李烬之穿着便服,一路未惊动任何人,骑马径出内城,上了小屏山,寻隙翻墙进了明光院,往隔世堂行去。
江栾自卫昭死后一直住在隔世堂外的竹舍内再未出来,李烬之曾去见过他一面,他尚未自打击中恢复,形同槁木,几无言语,不论对谁皆格外顺从,有求必应。方朔望便住在他对面,暂时替半年之间连失三名梁柱的明光院打理院务。杨守一既来,想必也同他们住在一处。
院中一派萧肃,虽已为枢元节做过妆点,前院火烧的痕迹亦大致清理,却总有一股低落之气,终究不复往日宁和自荣之象。一众枢士为准备晚间祭奠多半去了后山碧落林,院中空荡荡无甚人烟,李烬之没费什么功夫便无声无息地到了隔世堂外。
隔得老远便已察觉杨守一在竹舍内静候,想是收了同息法特地叫他发现。此时走到近处倒反而觉察不到,反正已知他在哪间,便径自推门而入。只听杨守一的声音与推门声一同响起:“呵,年轻人到底不一样,大白天的喝这许多酒。”
李烬之反手关上门,躬身一礼,朗然笑道:“杨宗主别来无恙,可惜来晚一步,未赶上我们的庆功酒。”
杨守一邀他一同临窗坐下,摆着手道:“罢了罢了,我这一副老肠老胃可经不起你们折腾。”
李烬之眼神向外一扫,问道:“方宗主不在?”
杨守一朝西面努努嘴道:“往林子里去了,老方那一板一眼的脾气,既然经了他的手,便必定一寸寸都要料理得妥妥贴贴。我老骨头可经不起这架势,由他折腾去。”说着暗暗瞟他一眼,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丫头怎的没来?可是恼了我老头子扎她一身针?”
秋往事忽然离去的原因即连永宁内部亦并无几人明确知晓,对外虽说是回须弥山送姐姐转世,可有心人多半不信,暗自皆各有考量,瞧在杨守一眼中,便必是她因米狐兰之事同李烬之翻了脸。李烬之心知肚明,当即懊恼地挥挥手道:“罢了,别提这个,女子小气起来当真不可理喻。”
杨守一心领神会,虽说他因饮酒之故气脉紊乱,难知心绪,可脑后那根人我天木针还明明白白插着,自便无需担心,当即微微一笑,说道:“我一来老方便力主秋丫头入教一事,不知李将军如何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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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烬之微微一笑,反问道:“敢问杨宗主又是如何看法?”
杨守一也不回答,微闭着双目一前一后晃着脑袋,问道:“听老方说,李将军拒绝了?”
李烬之心念一动,想他也十分反对秋往事入教,甚至不能容忍两人婚育,与方朔望意见全然相左,今番前来,或许并非为找麻烦,而是有合作之意。既是如此,倒未必不可利用。料想方朔望不会同他详说当时前因后果,便道:“彼时情势所限,我若点头,只怕他便任江栾死了,未免不好善后,因此只能拒绝。”
杨守一满以为他并不如何坚持要秋往事入教,此来亦是想借他之力应付方朔望,先前又听说他拒绝了入教之议,更觉十拿九稳,必可说服他合作,此时听他话中语气却不免微微一怔,问道:“听李将军口气,若不是情非得以,倒更乐意答应?”
李烬之知他已渐入彀,微微笑道:“枢教自江栾做了神子后便乌烟瘴气,疲弊不振,杨宗主想必颇有体会。如今卫贼伏诛,天下易势,朝廷需要新主,枢教也一样。”
杨守一见他态度与当日大相径庭,颇觉蹊跷,暂且声色不显地试探道:“神子不嫁娶,枢教不涉政,李将军的考量,可同秋丫头商议过么?”
李烬之轻叹一声,无奈摇头道:“不是我不同她商议,是她不同我商议。我当日一口拒绝方宗主,本也是因有米狐兰之事在先,怕更惹恼了她。哪知她终究还是恼了,这回跑了之后直上融洲把方定楚弄了出来,这意思不必我说杨宗主想必也明白。只是往好里想,燎邦需要拉拢,枢教需要统摄,如此一闹,倒也不失为一个解法。”说着瞟向杨守一,讽笑道,“事情到了这一步,最满意的想必便是杨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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