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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多娇 秦女容-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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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不再多话,领着二人走进一间套房,注意着门外无人,方踩着桌子将吊于房顶的悬灯一转一拉,接着便领着二人走进里间,掀起床板,复又在床底地上叩了三下。过不片刻便听得“喀喀”声响,看似严丝合缝的地板忽地掀起一块,其下探出一人,见了三人咧嘴一笑便缩回头去。那小二抬着掀起的地板,指指下面露出的梯子道:“五爷请、七姑娘请。”
李烬之冲秋往事微一点头,便同她一前一后爬下梯子。
两人甫入暗阁,便听得一人朗声笑道:“你们总算来了。”
秋往事回头一看,却大吃一惊,脱口问道:“二哥你怎来了?”语毕见李烬之与那男子相视而笑,这才反应过来,再细细打量那男子,只见龙眉凤目,神清骨秀,分明便是楚颉模样,不由愕然道:“你是三哥?你同二哥生得真是一模一样。”
李烬之笑道:“他二人本是孪生子,漫说是你了,便连我们也时时认错,只得靠灵枢上纹样辨认,二哥的凤首向左,三哥的向右。”
楚颃上前拢手一礼,风姿款款,便连动作神态也同楚颉别无二致:“久闻七妹大名,今日得见,果然风华落落,非凡俗之品。”
秋往事回过了礼,三人便至桌边各自坐下。李烬之见秋往事犹自气息不稳,酒意未褪,便砌了壶浓茶替她斟上,一面笑道:“那酒都兑过水了,你怎还是真醉了,可要先去睡会儿?”
秋往事啜着茶摇摇头,一面四下打量着道:“想不到这长乐楼竟是容府产业,居然连卫昭也不知内情。”
李烬之道:“此间楼主侯望贤,本名叫做王思齐,正是四姐伯父。琅州王氏百年来以医术传家,可这王思齐身为嫡长子却偏于医道无半分兴趣,整日只喜于各处酒楼中厮混,以致被王氏视为逆子,十六岁时便被逐出门庭。此后这王思齐改名换姓,四处游历,十年后回到凉洲,开设了这间长乐楼。他与王氏一族互不顺眼,两方都是绝口不提彼此关系,因此至今外间对他真实身份也是一无所知。待靖室迁都之后,四姐想起这层关系,便同大哥一道找上了他,商谈合作一事。他一来因终究是四姐的亲伯父,二来也确是需要借些势力方能在这乱世中立足,三来多半也想赌赌容府的前程,便应了下来。此后这里便成了容府在永安的据点,外间只知长乐楼主身份神秘,背景雄厚,却也无人料到他背后的便是容王府。”
秋往事恍然道:“原来如此。那咱们便说正事吧,卫昭这里究竟怎么了?”
楚颃容色微敛,斜靠在椅中沉声道:“你们所料不差,确是吕冬声这里出了问题。”
秋往事问道:“吕冬声?便是那在秦夏见到何小竹之人?”
楚颃点头道:“不错,这人十年来一直暗中替卫昭寻访幼妹,当日在秦夏城无巧不巧正撞到了小竹,认出她身上灵枢,虽只匆匆一瞥,但若叫他见了七妹,自然立知真假。因此我一早便已打点过,不仅塞了许多银子,又将他重病母亲的灵枢寄回秦夏让四姐诊治。这人极为孝顺,见他母亲服药之后果有好转,便答应随咱们行事,他绝不掺和。”
李烬之点头道:“这些我们已知道,四姐寄出药方后不久我们便即上路,半路上收到你这里消息说都已安排妥当,这也不过才几日功夫,他难道便又反悔了?”
楚颃苦笑着摇摇头,轻叹道:“唉,这回却是我的过错了。四姐寄来的药方分作两帖,言明先服第一帖,待有好转便改服第二帖。我当时怕这吕冬声过河拆桥,治好了母亲便不认账,于是便只将第一帖方子给了他,告诉他剩下的第二帖待事情了结后再给。岂知他母亲好了两日,忽便急转直下,待我闻讯赶紧将第二帖方子送去时,他母亲已是汤药不进了。其后勉强撑得几日,终于三日前一命呜呼了。这吕冬声当下便翻了脸,我几次找他都被他拒之门外。如今他回乡下葬他母亲去了,临行前告诉卫昭咱们寻来的人恐有蹊跷,让卫昭定要待他回来之后再认人。”
秋往事皱眉道:“这倒是麻烦了,他三五日后大约便能回来,咱们要去路上截他么?”
楚颃缓缓点头,无奈道:“截自是要截,我早已派人去了,只是恐怕无甚用处。此人性子执拗,又极孝顺,否则也不会在这当口硬要先回去葬母,连卫昭都拿他没办法。虽然如此倒为咱们留了些周旋余地,只是他如此倔脾气,如今认准了他娘死于咱们之手,只怕再不肯同我们合作。我看咱们还是要另想办法。”
秋往事挑挑眉道:“他区区一人,也没什么大不了,顶多杀了不就完了。届时卫昭故是不免起疑,但人都死了,他再疑又能怎样?咱们手上物证充分,只要吕冬声这人证不在,卫昭纵信不到十分总也能信个七分。”
楚颃叹气道:“这是万不得已之法,卫昭此人多疑,今日若留下疑点,将来只怕后患无穷,最好还是能叫他自己除了吕冬声。”
李烬之问道:“吕冬声平日可得卫昭信任?”
楚颃点头道:“能替卫昭去寻访幼妹的,都是他多年心腹。这吕冬声脾气硬,也曾几次三番得罪过卫昭,没少吃苦头,但终究还是留了下来,也可见卫昭对他终究还是颇为信任。”
“如此若要卫昭疑他,势必不能只凭言语,得有些真材实料才行。”李烬之一派闲适地靠着椅背,指节轻叩着扶手。
“哦?”楚颃眼中一亮,“你已有想法了?”
“还未成型。”李烬之眼睑低垂,在屋内昏黄的灯火映照下现出一种高深莫测的神秘,“只是大致不离两条。其一是想办法赶在吕冬声回来之前抢先见上卫昭一面,叫他先入为主先信上几分;其二是安排些针对卫昭的事故,嫁祸给吕冬声,趁他人不在,先引得卫昭对他大起疑心,再往后便怎都好办。”
“第一条容易,只是第二条……”秋往事望向李烬之,“这里毕竟是卫昭的地盘,先惹事,再嫁祸,时间又紧,就咱们这些人行么?”
“这你放心。”楚颃眼神闪动,不知在盘算些什么,“咱们在此也还有些势力,虽然费些手脚,倒也不至没法做到。这事我同烬之来处理,你便好好想想如何应付卫昭,叫他等不及见吕冬声便先认定了你这妹妹才好。”
秋往事耸肩道:“这也没什么可想,我如何表现总也及不上何小竹留下的东西有说服力,届时一样样掏出来给他瞧便是了。倒是吕冬声三五日后便会回来,我们要有所动作,便只能在明后两日,我要如何让卫昭愿意见我?若是强逼只怕太着痕迹,反惹他疑心。”
“最好当然是引卫昭主动来见你。”李烬之沉吟道,“你若能做些什么叫他特别感兴趣的事,或许便能引动他。”
“感兴趣……”秋往事蹙眉思忖半晌,忽抬起头道,“慈恤堂如何?卫昭臭名满天下,却也干过一件好事,便是四处设立慈恤堂收容天下孤儿。我若日日都上城中各处慈恤堂转上两圈,不知可能勾得动他?”
李烬之与楚颃对望一眼,点点头道:“可以一试,只是时日太短,不知能否奏效。”
楚颃道:“我会遣人去阻一阻吕冬声,尽量让他多耽搁几日,咱们这里便可从容安排。永安城中足有十几家慈恤堂,你们明日起便可挨家逛,总能引动卫昭的心思。若当真不行,也只得硬逼他出来一见了。”
李烬之点点头,站起身道:“那便先如此定了,咱们如今也是骑虎难下,不得不冒些风险。你让吕冬声那边的人好好准备,实在不行仍是得杀了他,也须知会大哥一声,请他在琅江一线布些照应,以防不测。我们也差不多该回去了,别惹急了宣平,也是麻烦。”
“那好。”楚颃起身送二人向外走去,“外头我会打理,你们两个自己小心,若一切顺利自是最好,若当真不可为,总以全身而退为上,其余的皆可后图。”
三人回到外头套间,各道了保重,秋往事便同李烬之一道仍由那小二领回外楼。
宣平早已等得心焦,虽听进去查探之人回报并无动静,却又怎能放心,终于等得他二人出来,才大松了一口气,忙迎上去嘘长问短,又招呼小二赶紧上菜。秋往事与李烬之皆做出一副慵睡方醒的闲散样,同宣平说说笑笑地用毕了饭,便上马车回城西居处。
秋往事仍坐在驾座边上,同宣平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因他问起明日欲往何处,便装模作样地思忖半晌,方抬头道:“此处最大的慈恤堂是哪儿?咱们明日便去那儿吧。”
宣平吃了一惊,讶道:“慈恤堂?这却有什么可瞧的?”
秋往事浅浅一笑道:“我是孤儿,自幼在慈恤堂长大,当日堂中一众叔伯阿姨皆待我极好,可惜后来失散了,我总想再寻寻他们,因此每到一处,总要去当地的慈恤堂转转,虽也知希望渺茫,可总也还想求个万一。”
宣平听她所言正与卫昭幼妹相符,虽不知真假,仍不由得心中一震,再看秋往事时,忽便觉得她眉目之间果与卫昭有几分相似,当下更是不敢怠慢,恭恭敬敬地欠身道:“姑娘仁厚,在下感佩。这永安城中应得卫昭爵爷大力扶持,共有大小慈恤堂十六家,最大的是城北的济安堂,明日不如便先去那里吧?”
秋往事眼中一亮,惊喜道:“十六家?那倒要好好转转了,说不定便能寻着当日旧人。”
宣平连声称是道:“姑娘如此有心,老天也必不相负,定会叫姑娘寻到故人的。”
秋往事开开心心地谢过,见宣平眼中神色涌动,大有兴奋之意,知他定会将今晚对话原原本本禀报卫昭。她心下暗定,只盼卫昭忍不住寻妹之心,明日便现身相见。
第二日起宣平便领着秋往事二人逐家造访城中慈恤堂。秋往事每至一家便仔仔细细地询问堂中可有十一年前曾在风都慈恤堂中任职之人,得知没有便在堂中随意帮些忙,留下些银子才离开。直到第三日薄暮时分,已访过了第十五家,仍未见卫昭动静,秋往事一面向最后一家行去,一面暗暗叹气,若终究引不动卫昭,今晚便只能强逼宣平要他出来一见了。
最后的存善堂虽已是规模最小的一家,却也有东西两院二十余间厢房。方一进门,秋往事便觉身边的宣平几不可查地微微一震,她心下一凛,四处一看,果觉气氛略有怪异,来来往往的堂役个个面容沉稳,行动利落,显是身怀武艺之人。秋往事一阵惊喜,几乎笑出声来,忙低头忍住,装作一无所觉般寻此间主事询问一番,照例一无所获后,便欲往东院去。宣平忽上前道:“秋姑娘,天色也已不早了,别误了饭时,不如姑娘往东院去,西院就由我同李五爷去看看,如有线索再来请姑娘如何?”
秋往事见他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不由好笑,便故意讶然问道:“宣兄竟要让我一人去么,也不怕出什么纰漏?”
宣平满脸堆笑道:“此处并无什么杂人,想必无妨。咱们也就在西边,有事姑娘着堂役招呼一声便是。”
秋往事狐疑地打量他两眼,满面莫名其妙之色道:“那也好,你可要问仔细了,别漏了谁。”
宣平唯唯称是,将秋往事送至东院,方同李烬之往西院去了。
秋往事仍旧挨个向东院中堂役询问风都旧事,其后便在院中四处逛逛,口中悠悠地哼着小调:“红线头,白线头,织个锦花裘,披作彩云翼,乘风天地游……”
忽听身后一个声音接道:“游东洲,游西洲,飞过沧海流,化凤上九霄,不见世间愁。”
秋往事心中一震,只听这声音亦阴亦阳,不闷不锐,柔缓处低回婉转,高亢处清越悠扬,简简单单一支小调,被他随口哼来,竟是动人肺腑,感人欲醉。她回过头来,却蓦地怔住,料不到眼前竟是如此好看的一张脸。只见那人着天青绣银飞羽纹锦袍,披散着一头及腰的墨黑长发,双眉细长匀挺,两眼清澈透底,鼻高而窄,唇润而薄,一眼看去只觉美而不艳,丽而不俗,清而不淡,媚而不妖,其赏心悦目处,比之王落亦是不逊。
此人自便是卫昭,他早已是被人看惯了的,见秋往事出神,微微一笑道:“姑娘会这支曲子,莫非也是上郊人氏?”
秋往事自觉失仪,心下微窘,索性便顺水推舟,紧盯着卫昭,做出疑惑之色道:“这位兄台好生面熟,可是在哪里见过?”
卫昭眉心一跳,他当日挑唆江栾掀起风都之变,岂料一时不慎,竟带累了自己亲生妹妹,心中一直追悔不已。此番出兵攻显,他心中也明白多半是容府趁机开价,但只要寻得着人,什么天下安危,将士性命又如何在他心上,所疑忌的不过是容府会否弄虚作假而已。先前收到容府书信,得知此女身上虽有他欲寻的灵枢,却是已遭毁损,心下便已生疑,其后又得吕冬声告诫,更是大起疑窦,本已遣人暗中布置,若容府当真玩了花样则立刻便要发难。然而他苦苦寻觅多年,如今终于有了消息,心中终是暗暗希望此事不假,这两天亦是成日坐卧不定,闭门谢客,一心只等吕冬声回来。偏偏近日这女子又接连造访慈恤堂,他虽亦疑心她做戏,却到底难免心思泛动,再加上宣平添油加醋地形容此女容貌风姿皆与他相像,他忍了两日,终于再坐不住,想着先不必透露身份,只见上一面料亦无妨,便安排了今日偶遇。岂知一见此女,便听她口中所哼,正是当日他教给幼妹的上郊民谣,他一时心潮涌动,便忍不住出声相和,此时忽又听这女子称他面熟,他面色虽是如常,胸中却难免大是震荡,沉默半晌,好容易方压下心绪,强自维持着平淡语意道:“我瞧姑娘也有些面善,莫非当真见过?”
秋往事微一思忖,摇头一笑道:“不会,我要见过兄台也必是九岁以前,兄台如此容貌,我过目不忘倒还可能,兄台又如何能记得我。”
卫昭一挑眉,讶道:“为何定要九岁前?”
秋往事轻描淡写地一笑,挥挥手道:“过去的事也不必提了。对了,兄台是来此探人?”
卫昭双目略垂,仍在想她先前话中意味,见她不愿多提,也只得道:“也非探人,不过随便看看,略尽些心意。姑娘呢?我瞧姑娘似在寻人?”
“也不过随意问问。”秋往事现出几丝无奈之色,“都是十余年前的故人了,多半是寻不着的,聊作安慰罢了。”
“哦?”卫昭上前几步邀她同往院中厢房内走去,“姑娘是要寻谁?我在此多年,也还有些门路,姑娘若不介意,可否说来听听?”
秋往事侧头打量他一眼,一笑道:“多谢兄台好意,只是我欲寻之人也未必便在永安,就不劳兄台费心了。我幼时在风都怀恩堂长大,十余年前风都大乱时怀恩堂也受波及,堂中诸人也便就此离散。我一直对当年照顾过我的几名堂役颇为感念,想再寻寻他们,只是事隔多年,恐怕是难觅踪影了。”
卫昭心头一跳,歉然道:“对不住,是我唐突了,不知姑娘竟还有这一段身世。”
“兄台不必介意。”秋往事满不在乎地摇摇头道,“我当日在堂中过得很好,其后遇到的义父义母也很疼我,我不觉欠了什么。”
卫昭侧头凝视着她,轻叹道:“姑娘好胸襟,只是当日风都之变时你应还年幼,想必也历过一些坎坷。”
“也没什么,只是原本险些被卖至释卢为奴,后来也叫我义父义母救下了。”秋往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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