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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多娇 秦女容-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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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的局势,你大可不必多想。”

  秋往事听他说得诚恳,也颇觉感激,微微一笑,轻轻点了点头道:“那便谢过了。只是杨家走这步棋,岂会想不到你,既不同你通气,便定是另有后招,届时还不知是如何光景。”

  米狐哲难得见她对他有好脸色,见她笑起来神色柔和,眉目清婉,依稀正是秋随风当日模样,一时不觉怔怔发起呆来。

  秋往事倒未察觉他的异样,一心只记挂着李烬之,见他确实并不知道什么,又已许下承诺,便起身道:“好了,我先回去。”

  米狐哲见她要走,一时不舍,心下急转,随口道:“等等,如今出了这档事,咱们的双头堡之会怎么说?可还去么?”

  秋往事倒几乎忘了这事,侧头想了想,说道:“出了这事,燎邦局势更要大变,这一会免不了,就算杨家不去,我们也会去。”

  米狐哲想了想,点头道:“杨家的用意既然不明,我看我暂时不宜同老宗主见面,待东边能走便先上双头堡打理。”

  秋往事也听他语气,显然已以东道主自居。这一番情势骤变,他倒成了结盟的唯一人选,已然是脱出牢笼,难以拘制,眼下虽许了诺,却终究不知将来是福是祸。还有用意莫名的杨家,虎视眈眈的容府,立场难测的王家,一切皆扑朔迷离,越是深想,越觉前路惘惘,不知终究通向何处。纷纷繁繁,一时也无从细思,只得轻叹一声:“那好,我们双头堡再见。”翻身上马,往来处回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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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第六十三章 暗幕(上)
  秋往事回到营地已是深夜,营中却犹是喧闹不息,黑黢黢之中只闻人声鼎沸,一句也听不分明。秋往事心下烦乱,无意理会,只去寻李烬之,见他睡得颇沉,伤口已止血,烧亦渐退,略觉安心。她奔波一日,也觉困顿,心上更是沉甸甸的压着,愈觉疲累不堪,却又并无睡意,便环膝坐在李烬之身边,仰着头呆呆出神。

  宋流看着她不堪重负的样子,想起李烬之幼年时也常独自一人坐在深宫大院中发呆,小小年纪便是一脸喜怒不惊的沉稳。当时心下只觉欣喜,料他将来必成英主,如今细想,却不知他身上究竟背了多少负担,究竟咽下了多少别无选择的无奈。若说李烬之的承担尚是身份所定,则秋往事又是为了什么?这一路走来,殊非坦途,前程所见,亦仍是漫漫艰险,这般风雨扶持,患难与共的默默相守,或许真如李烬之所言,两人早已不止是儿女私情或利益交缠,而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骨血相融,不可拆分。

  正自出神,忽听身边传来长长一声叹息,近得就在耳边。他吃了一惊,一跃而起,闪身退开,霍然回头,却见杨守一笑眯眯站在边上,挤着眼睛小声道:“嘘,轻些,轻些,莫叫人发现喽。”

  秋往事也回过神来,见人群仍旧围着一人哄哄闹闹,吃了一惊,奔过去讶道:“杨宗主?你几时跑出来的?他们围着的是谁?”

  杨守一似是被她声音所惊,慌忙压着手示意她低声,小声道:“是个修无相法的娃子,我老头子一把老骨头,可经不起那阵仗。”

  秋往事眼神一闪,先不提正事,只问道:“杨宗主,五哥的药可需换么?”

  “用不着用不着,明日食时再换便成。”杨守一席地坐下,招呼他们两人也坐,忽长叹道,“唉,真是无妄之灾,无妄之灾。”

  宋流见他拿腔作势,忍不住冷哼道:“杨宗主说米狐尝之死是无妄之灾?”

  “可不是。”杨守一接着叹道,“好好的,怎就死了。”

  宋流皱眉问道:“杨宗主说,他是怎么死的?”

  “唉。”杨守一示意他俩凑过头来,压着嗓子道,“这话不好同他们说,是这米狐尝妄动心思想逃跑,攀到院墙上时被人瞧见,一声吼惊得跌下来,当场跌死,老三相救亦是不及。你们说说,这可不是无妄之灾,凤陵只怕要遭劫了。”

  宋流听他说得似模似样,倒有些疑惑起来。秋往事却是一个字都不信,轻飘飘道:“既如此,杨宗主还不赶紧赶回凤陵去?”

  杨守一笑呵呵道:“老头子不中用,早已不管事了,回去也是添乱,就由得娃娃们操心去吧。”

  秋往事冷冷道:“杨宗主,说了没人信的话,倒不如省些口舌。我不指望你说真话,只问你一句,双头堡之会你可还去?”

  “丫头好大的脾气。”杨守一眯着眼,点头道,“米狐哲是自杨家出来,要不要带他回去,我杨家总也得说句话。”

  秋往事冷笑道:“杨宗主先前说已不管事,那你在双头堡说了话,到底做不做数?”

  杨守一仰头笑起来:“哈哈,丫头这是要把老夫关在门外了?莫忙莫忙,老夫虽不管事,辈分还在,这几分薄面,娃娃们还是要给。”

  秋往事不置可否地一笑,忽道:“既如此,燎邦便交给杨宗主主持,我与五哥伐燎而来,如今王城一战也胜了,老燎王与米狐尝也死了,东漠又叫一把火烧了大半,已足够交待。燎邦今后如何,非我们职责所在,也非我们力所能及,有杨宗主在,我们也可放心,我打算一会儿便上路,回融洲去。”

  杨守一面色一变,显然吃了一惊,却又力持镇定,微张着嘴,似在斟酌词句。宋流这一惊更不比杨守一小,瞪大了眼正欲询问,却见秋往事暗暗朝他使个眼色,一时惊疑不定,不知她打什么算盘,又不便相问,只得暂且忍着不出声。杨守一迟疑半晌,方道:“秋姑娘昨日还说要去双头堡,李将军也是这意思,怎地突然变了卦?”

  秋往事道:“五哥伤得不轻,不宜操劳,我昨日不知,今日知道了,自然以他伤势为上,其余杂事,都先随他去了。”

  杨守一显然大出意外,沉吟片刻,说道:“秋姑娘固是为李将军身体着想,只是如此做法,却恐怕未必合李将军心意吧?”

  秋往事淡淡道:“他不知爱惜身体,我更需替他顾惜,这是我们两人之事,倒不劳杨宗主操心。”

  杨守一“呵呵”笑起来,却似有些勉强,劝道:“秋姑娘关心李将军,老夫明白得很,明白得很。只是此去融洲路途亦远,更要过江,一路颠簸,未必利于伤势。双头堡却无非一两日路程,那里也可安心养伤,待精神恢复,再谈正事,岂不两全其美?秋姑娘当日也说,北境之事,我四家皆有牵涉,缺了一家,余下三家怎么谈只怕都不作数。”

  秋往事神情坚决,并不争辩,只摇头道:“我心意已决,杨宗主不必多说。你们同米狐哲谈成些什么,我们必不反对便是。”

  杨守一垂下眼,似欲藏去眼中神色,仍是劝道:“秋姑娘要走,也不急在一刻,待明日天亮,李将军应当也醒了,问过他再定不迟。那时路也好走些,何必摸黑。”

  秋往事比个手势,示意宋流去弄辆马车,一面道:“便是怕他醒了话多,才要赶着这会儿走。”

  杨守一左劝右劝,秋往事只是执意要走。待宋流自褚家兄弟处要来马车,便与他一同抬李烬之上车,跳上御位,抛给杨守一一块令牌道:“我们还有八百人马在凤陵,烦劳杨宗主回去时带这块牌子给他们,传我的话,要他们自回融洲。”

  语毕不管杨守一连声呼叫,一扬鞭,驾着马车向东南驰去。宋流一肚子疑惑,也只得领了人,权且跟在后头。跑出不远,忽见秋往事手一扬,抛来一物。他接过一看,见是一块木片,上头隐约刻得有字,黑暗中看不分明,细细摸了半晌,终于认清是:“留人五里外断后,防人跟踪。”

  宋流心下一凛,知她必有用意,便遣了五十人马留下断后,领着余下人马默默跟随。

  跑出十余里地,秋往事忽打了个手势,一扯马缰,转头向西。宋流一讶,随即也领人转向,见她回过头来似欲说话,才策马与她并行,问道:“秋将军这是想做什么?”

  秋往事低声道:“那杨宗主是假的。”

  宋流大吃一惊,低呼:“什么?假的?!”

  秋往事点头:“无相法。”冷冷一笑,低咒道,“杨家真烦人,鬼花样恁多。”

  宋流犹自震惊,急问道:“假的?何以见得?我未瞧出什么不妥。”

  秋往事道:“杨家最精无相法,光看外表自是绝无不妥。可惜外表装得来,枢力装不来,他枢力不是水系,一眼便看得出与杨宗主不同。”

  “看得出来?”宋流皱眉问道,“枢力如何能看出来?你又不曾修过入微法。”

  秋往事经他一说倒怔住了。先前一见到那“杨宗主”,只觉他枢力踏实厚重,显是尘系,并非杨守一绵密细腻的水系。此时听他一提,才想起枢力原非肉眼可辨,若非入微法,如何能瞧出区别。这一想心下蓦地涌起一阵狂喜,立刻暗暗吸气,试运枢力,哪知一试便落了空,但觉体内依然空空荡荡,毫无回应。她顿时又一阵失落,也越发疑惑起来,左思右想,始终不得其解。

  宋流见她许久不语,忍不住问道:“秋将军可是弄错了?”

  秋往事回过神,摇头道:“不会错。杨宗主入微法造诣犹在五哥之上,我分明说谎,他却丝毫不知我心里有鬼,还拼命挽留。杨宗主还擅长人我法,既要留我们,怎地不用人我法?就算我有防备,宋将军你却没有,他应可轻易得手。”说至此处又似想起什么,低呼一声,恍然大悟道,“五哥素来最是警醒的,就算受伤,也不至如此折腾都没反应,我还道他真的严重到如此地步,担了半日心,现在想来,定是杨守一那老头儿使了人我法,让他一直睡着,免得被他识破了掉包计!”

  宋流顿时紧张起来,急问:“当真?那殿下可要紧么?”

  “应当无碍。”秋往事道,“刚才那假宗主说他明晨会醒,想来是真话。”

  宋流略觉安心,点点头,又问:“若真是假的,那真的在哪儿?回凤陵了?”

  “不。”秋往事摇头,“他此时回凤陵天经地义,何需如此掩人耳目。我若未猜错,他定是去寻米狐哲。”

  宋流想了想,也觉颇有可能,顿时又疑惑起来,问道:“他既去寻米狐哲,我们怎不追去,为何反往西,这是要上哪儿?”

  秋往事嘴角泛出一丝冷笑,低声道:“这老头太滑,咱们与他硬碰未必有赢面。哼,他既非要玩花样,好,咱们便去抄他老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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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已深了,天暗沉沉地红着,一片昏昧惨淡。这压抑的红光看在米狐哲眼中,却分明藏着无穷劲力,蕴着勃勃生机,眼看便要喷涌而出,照耀出一片新的光景。十余年的忍耐和等待,终于走到今天。父兄皆逝,其余诸部实力不到,无可相争,燎邦之主,已然非他莫属!纵然素来沉稳,此时也不由心潮起伏,坐卧不定,几次想立刻拔营亲自赶去凤陵一探究竟,总算还存着些清醒,强行忍住,却到底前前后后打发了几名靠得住的心腹赶去查探,虽明知最快也需一两日内方有回音,却仍是隔不片刻便不自觉地伸长脖子向西张望。

  不知第几次焦躁地起身向西踱步,走不多远,却忽隐隐听得一阵马蹄,顿时心下一凛,疾步迎上前去。果然不一刻便见一骑人马自黑暗中浮现,远远驰来。他见来的只有一人,微微一怔,又见那人骑得不急不缓,蹄音分明透着股轻松劲儿,倒似郊游一般,更是讶异起来,也生了警觉之心,停下脚步静静等候。

  来人渐渐靠近,隐约看出是风人打扮。米狐哲心下微动,略有所悟,高声问道:“来的可是杨家朋友?”

  只听来人“呵呵”笑起来,声音清朗,却偏似故意压低,语气也透着苍老,一字一拖地慢腾腾道:“二殿下深夜不眠,想必是听了好消息。”

  米狐哲听出这声音正是杨守一,顿时心下一凛,疑心起他来意来。向后一瞟,见自己不知不觉走出颇远,一众下属虽远远跟着,却皆听他吩咐不曾靠近,不由心慌起来,正欲想法知会,却听杨守一道:“二殿下不必紧张,老朽并无恶意。”

  米狐哲如何相信,仍是戒心不减地打量着他,右手紧扣着藏在袖中的小匕首,一步步缓缓向后退去。

  杨守一跳下马,负着手立着不动,微微笑道:“二殿下若不安心,只管把人叫过来便是,老朽并无意见。”

  米狐哲见他并不趁机出手,又想起秋往事对他尚且颇多忌惮,若真有恶意,恐怕也非几名手下能够阻拦,便也沉下了心,立定脚步道:“杨宗主亲自前来,想必是有要紧事吩咐。”

  “吩咐不敢当。”杨守一慢悠悠道,“老朽只是来问二殿下一句,可想做燎王?”

  米狐哲未料他如此直接,吃了一惊,愈发弄不清他意图,面色微沉,先问道:“大王兄之死果然是杨家所为?”

  杨守一不置可否地微微笑道:“是谁所为,并不要紧,要紧的是他如今已死,二殿下欲何去何从。”

  米狐哲冷着脸道:“何去何从,皆是我燎邦内务。杨家虽守凤陵,却从不出任官职,平民百姓而已,外邦王位更迭,似乎不劳操心,不知杨宗主是以什么身份来问我的话?”

  “二殿下不必咄咄逼人。”杨守一不温不火地笑道,“老朽虚长几岁,便以长者身份给你提个意见,不知二殿下可愿意听?”

  米狐哲眼神闪烁,点点头道:“杨宗主请说。”

  杨守一淡淡望着他,说道:“老燎王与大殿下皆逝,二殿下自以为必登王座,这想法,错了。”

  米狐哲心下一震,忍不住脱口问道:“如何错了?”

  杨守一意味深长地微微笑道:“如今燎邦却无哪一股势力可与二殿下单独相扛,可若诸部皆联起手来,二殿下是否还有把握必胜呢?”

  米狐哲心下暗惊,面上却漫不经心地嗤道:“不知我做了什么众叛亲离的事,让杨宗主觉得所有人皆会与我为敌。”

  杨守一慢条斯理道:“燎人虽不重亲伦,可若得知二殿下勾结风人,先杀父王,再害王兄,能够容忍的恐怕也为数不多吧。”

  米狐哲登时变色,大步逼到他跟前,厉声道:“你说什么!你想嫁祸于我?!哼,你道燎人会不信我,反倒信你个风人鬼扯?!”

  “燎人自不信我,可实实在在发生之事,又如何能不信。”杨守一道,“老燎王死于二殿下营中;大殿下与二殿下双双被困凤陵,二殿下完好无损地出去,大殿下却死了;二殿下更与风人过从甚密,先是齐攻博古博,后又联手灭火,若说与风人毫无瓜葛,呵呵,不知有几人相信。”

  米狐哲越听脸色越是难看,瞪着他许久说不出话。杨守一轻轻拍拍他肩膀,笑道:“所以老朽特地前来,就是为问二殿下一句,这王位,二殿下想坐,不想坐?”

  米狐哲紧盯着他,面色苍白,自齿缝中挤出几字:“想坐如何,不想如何?”

  杨守一似完全看不出他面上的阴狠之意,仍是一派温和地笑道:“若不想,老朽这便打道回府,二殿下只当老朽今晚不曾来过;若想,则有一事二殿下不得不虑,便是与风人之间的纠葛,非断不可。”

  米狐哲暗吃一惊,几疑听错,怔了片刻方问:“杨宗主的意思,是要我勿与风人结盟?”

  “不错。”杨守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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