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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多娇 秦女容-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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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崇文面上闪过一丝微乎其微的不自然,微微笑道:“我接到的消息,王妃二人离平江已近,若得宋将军接应,当可及时渡江,不会有事。”
“说的是,若是出了什么问题,那也只是宋将军的错,必不是方将军的错。”秋往事恍然大悟地点点头,缓缓踱上几步,凑到他耳边轻声道,“方将军,你可是想杀她们两个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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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崇文轻轻一震,向后一仰,盯着她厉声道:“秋往事,你……”
秋往事看他反应便知猜中,微微一笑道:“方将军,借一步说话可好?”
方崇文面色微变,见她笑中似有深意,眼神闪了闪,回头吩咐身边几名将领道:“你们先退下。”
秋往事待众人走远,便悠悠然一笑,说道:“既然没外人,我们不妨开诚布公。方将军,容府与东漠正合作得热乎,这会儿忽然无端端一把火烧到人家家门口,岂不是存心给自己添个死敌?说这火是王爷吩咐,绝没有这等道理。”
方崇文冷着脸,漠然道:“焉知王爷不是同西漠联了手。”
秋往事向后一指,笑道:“方将军不知道,米狐哲也在后头救火人马中。这可是搏命差事,生死都难论,绝然无假可做,这火与他无关,一目了然。”
方崇文显然吃了一惊,目光在她面上来回扫着,似在研判她所言真假。秋往事不容他多想,接着道:“这把火事关重大,我想不会是方将军一人的决定,究竟是谁的意思,我无心追究,只是这火一放,对方将军的好处却是显而易见。”
方崇文嘴角轻轻一抽,声调略微拔高:“我有什么好处?我……”
“好处一,便是王妃若死,王家顿失倚靠,势力至少减半。”秋往事径自说下去,“王爷不能容楚氏一家独大,王家若衰,方家势必更受倚重。方家在东南枢教呼风唤雨数百年,想必早已腻了,既然搭上了王爷的船,岂不想换换口味,也试试权握天下的威风?如今虽与楚颉联姻,可凡事皆要借重楚氏,毕竟隔了一层,又有王氏牵制,碍手碍脚得很。若能一举挖了王氏根基,自然当更上一层楼。”她见方崇文垂着眼,似无所动,存心要刺他一刺,语气骤然一转,厉声道,“好处二,便是能除了方定楚!”
方崇文眼皮一跳,张口便欲否认,未及出声,忽见她手臂一振,长刀连着鞘直向胸前指来。他吃了一惊,本能地枢力一凝,并不闪避,反而挺胸迎了上去。
眼看即将击中,秋往事却忽地收力,只在他胸前轻轻一点。只觉手心一振,长刀如中铁壁,不仅击之不入,更反撞回来,好在力道不大,手腕一沉便已稳住。她收回长刀,看着剑鞘顶端一丝裂纹,满意地笑道:“我瞧方将军战阵之上不着盔甲,便猜是修因果法,果然不错。只可惜,以我方才的力道,刀鞘起码该开个口子,如今只一道裂纹,可见是仓促之间枢力未及完全凝聚,也便是尚未修到应力生力的上三品之境。不过仓促之间能挡下来,四品修为想来还是有的。因果法修习不易,常人能至四品已算天赋过人,以方将军的年龄,冲上三品也尚有可能,加之因果一脉一向冷僻,原本你在方家应当也颇受看重,前程无量。只可惜,偏偏出了个方定楚。同是因果法,她堂堂天枢,二品入照,年纪轻轻已是翼枢,连外邦游历也已有了,待游枢期满回去,莫说十二翕,便直补了白碧落的上三翕之位也非不可能。两厢一比,方将军便不免一片黯淡,无人问津了。久而久之,必有积怨,若恰逢机缘一触,就算动了除去她的念头也没什么奇怪。”
方崇文初时还面色平淡,渐渐愈来愈是阴沉起来,待听到最后,已是面如寒霜,冷冷道:“定楚不过是生就好命,若非娘胎里带来的枢力,她自己又有几分能耐?她一个偏支,血脉不纯,压根不知为族里效力。白白生作天枢,却不积极于教务,凡事不肯去争,自以为清高得很,却不知我方家为此损失多少。这年头哪个翼枢还当真游满三年枢?以她的背景资质,游上半年意思意思便大可申翕,谁能反对?两年前明光司院展大晟急病去世,她本有机会补位,路都替她铺好了,偏偏她非说游枢未满硬是不肯,只好白白便宜了简居通!好不容易嫁了楚氏宗主,也似全不知自己是她妻子,照样我行我素,隔三岔五便以游枢之名跑出去。说是说方楚联姻,实则天知道联上些什么!至今也不见一子半女,我瞧连同没同过房都未可知!她这天枢,方家有了等于没有,偏偏人人还拿她当宝,求着哄着非要她坐宗主之位。哼,哪天真让她坐上去,才真是我方家之祸!”
秋往事见他面颊微颤,神情激动,显然压抑已久,便微微笑道:“方将军,你要的东西不难得到,只是用的法子实在是错了方向。”
方崇文眼神闪动,面色紧绷,许久方渐渐松弛下来,淡淡道:“秋将军想说什么不妨直言,不必扯些有的没的。”
秋往事见他态度已有所松动,便不再拐弯抹角,直言道:“我想请方将军帮忙救火。”
方崇文怔了怔,忽嗤笑一声,摇头望着她道:“秋将军说笑了,这火是我放的,你倒叫我去救?”
秋往事不理他的讥刺,泰然道:“方将军,这两人一死,你的好处未免太过明显,虽打了我铁川卫的旗号,到底是遮不住的。一旦查出放火的是你,那该是什么结果?方家为求自保,只怕是无论如何不会留将军了。你不过是要除去王妃和方入照,容易得很,何必非要烧死,我替你收拾便是。我与王爷已是两路人,这也不必遮掩,她们两个在我手里,我可派用场,方将军更可派用场,而出手救火,又能免去放火之嫌,岂不是好?”
方崇文谨慎地打量着她,心下暗自盘算。此番放火被她撞破,若不能杀之灭口,势必传到外头,一旦为容府、方家所知,纵不全信,也要生疑,定无好事。可自卢烈洲死后,秋往事正是如日中天,俨然无敌,又实无把握胜她。至于王落两人,死了自是最为稳妥,可落入秋往事手中想必亦无善了。她要两人,无非要挟容府方家,双方相争之间,他大可两面周旋,亦尚且颇有可为,倒也不算吃亏。想到此处,面色渐松,缓缓开口:“秋将军所言有些意思,只是不怕怪罪,这放火的罪名,原本是要你担的。如今你既诚心合作,我自也没有再抹黑你的道理,好在这儿有现成的替罪羊。”
秋往事微微一讶,挑眉道:“你说双头堡?这里可是他们自家地盘,说他们放火,岂有人信?”
“容易。”方崇文抚弄着马鞭,慢悠悠道,“死无对证,剩下的自然随咱们编。”
秋往事面色微变,眉心轻轻一沉,低声道:“你要在这儿灭了他们?”
“我瞧秋将军同他们混得颇为熟络,若能出手助我想必事半功倍。”方崇文微眯着眼,唇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意,“这帮人虽不是狐子,却也差不多,秋将军不必将他们当回事。你要救火,既有我相助,也便用不着他们。何况这把火烧过,他们无以为生,连这个冬天也未必挨得过,这会儿死在战场,倒还有个痛快。”
秋往事见他轻贱旁人生死的神情与当年孙乾如出一辙,心上不由泛起一股冰冷的怒意,面上却反而和颜悦色地笑起来。方崇文正当她答应,却见她摇头道:“方将军,这不成。”
方崇文怔了怔,讶道:“怎么?秋将军留他们有用?”
秋往事平静答道:“他们是五哥的人,恐怕不能任方将军随意宰杀。”
方崇文双唇一动,显然吃了一惊,定定望着她,半晌方道:“李将军的人?秋将军莫怪我唐突,李将军岂非已经……”
秋往事存心要他去江一望处传话,意味深长地望着他,淡淡笑道:“五哥不在,可永宁太子在。”
方崇文一怔,惊疑不定地打量着她,一时摸不透她话中意思。
秋往事只觉这片刻功夫间烟味又明显浓了几分,不欲多做耽搁,催促道:“方将军,事不宜迟,咱们先救了火,其余的都是后话。这里诸方势力,总挑得出一个替方将军背罪名。”
方崇文却忽低头一笑,缓缓摇头道:“秋将军,这可不是后话。若双头堡不灭,这火便得接着烧。”
秋往事一怔,讶道:“此话怎讲?”
方崇文悠悠一叹,答道:“我不妨直说,秋将军先前料得不错,这把火不是我一个人的意思。我意在王妃定楚,却另有人是意在双头堡。”
秋往事吃了一惊,脱口问道:“那人是谁?”
方崇文摇头笑道:“这便恕我不能告知了。”
秋往事也知他断不会透露,只得先搁到一旁,肃容道:“方将军的意思,总之是不给双头堡留活路了?”
方崇文笑道:“双头堡不成势力,丢了也算不上什么损失,我自认能给秋将军的比双头堡多,相信将军知道怎么选择。”
秋往事面色渐冷,微微笑道:“方家一日依附容府,你我一日是敌非友,只有短利,难有长谊,你能给得比双头堡多?我可着实难信。”
方崇文似乎颇觉意外,眉梢一挑,下巴微扬,神情倨傲起来:“秋将军是打定主意替他们出头了?将军不妨想想,火势已成,你我在这儿多纠缠一分,草原便多烧一分。王妃与定楚现在是什么情形谁也不知,若不幸死了,秋将军岂不错失良机?再者我人多兵精,若再得秋将军相助猝然一击,灭双头堡不过举手间事;反之,秋将军要赢我,却又谈何容易?纵然勉强赢了,余下的残兵剩卒,恐怕也无力灭火,终究是等死而已。秋将军可要想想清楚,当真宁与我战,不与我和?”
秋往事盯着他,忽唇角一勾,露出一丝冰冷的笑意:“我瞧方将军才该想想清楚,当真宁与我战,不与我和?”
方崇文面色一变,沉声道:“秋往事,你如今不比当年。李烬之已死,你还剩下什么?当真有资格同我在这儿讨价还价?”
秋往事冷冷笑道:“方将军有一句话说对了,双头堡不成势力,丢了也不痛不痒,我在乎什么?只是他们既然是我的人,此处便是我的地盘,若就此平白毁了,方将军当真还指望全身而退?不妨明白说,今日你同双头堡,要么同存,要么同亡!”
方崇文见她虽是语气平淡,也未见有何动作,几字出口却杀意凛然,骤然间只觉坐立难安,忙枢力一运,聚在要害处,勉强定了定心神,干笑两声道:“哈哈,秋将军定要为他们撑腰,我也不是不能卖这个面子。不如咱们就此罢手,你带你的人救火,我也带我的人回去,互相留个余地,将来也好相见,如何?”
“行。”秋往事一口应下。
方崇文心下一松,忙不迭一欠身欲告辞,忽听她又道:“只是走之前,把你的兵器口粮都留下。”
方崇文勃然大怒,厉声道:“秋往事,你别得寸进尺!”
秋往事淡淡道:“你既有心要灭双头堡,留着兵器口粮,焉知不去别处杀人放火?”
方崇文咬牙切齿,恨恨道:“秋往事,你真当我怕了你不成!”
“自然。”秋往事理所当然地点头,缓缓策马逼到他身前,冷冷盯着他,毫不掩饰眼中的轻蔑,“方将军,我手下活口不多,你可不是方定楚。”
方崇文原本几乎想不顾一切同她拼个你死我活,听得最后一句,却忽似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想起他费尽辛苦依然不能突破三四品之隔,方定楚却轻描淡写地直上二品,忽觉一阵灰心,紧接着又涌上一阵恨意,只想有朝一日定要将世上所有不劳而获的天枢皆碾入尘泥。如此一想,心中忽平静下来,意识到眼下争这一时之气毫无益处,当下面色一转,展颜笑道:“好,那这点兵器口粮,便当我交下秋将军这个朋友!”
秋往事已在盘算着如何应付他的因果法,哪知他竟忽地软下来,一时倒怔住了,待见他转头吩咐下属收齐兵器口粮交上来,才迷惑地应道:“那便多谢方将军。”
方崇文的人马显然皆训练颇精,对这无理的命令也并无二话,不片刻便将兵器干粮皆在一边堆了高高一堆。方崇文也不多耽搁,说两句场面话便领兵远远绕开双头堡众人,往南去了。
秋往事见他安安分分地一阵风去了,颇有些摸不着头脑,怔了片刻,直到褚天生率众上来才回过神,与众人一同先奔上小丘和褚天养等人会合。
上得丘顶,众人皆迫不及待地各自去寻亲朋好友,又七手八脚地帮着料理伤员。秋往事一时插不上手,便独自立到最高处向东眺望,一望之下面色就是一变,失声呼道:“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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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循声望去,恰逢一阵西风刮过,浓密的黑烟散开一个口子,只见东边数十里处红光冲天,蜃楼般虚幻不定的滚滚灼浪下,一片炽烈得此人眼目的火海,自北而南断断续续绵延出上百里,放眼所及,碧绿的草原尽成炽红。虽然背着风,灼热的窒闷感仍是扑面而来,夹杂着说不出的浓重气味,叫人透不过气来。
众人皆呆呆看着,面无表情,只有静默,没有眼泪,悲怆却如有重量,沉沉压下来,似连山丘都要承受不住。
唯有秋往事仍是满脸惊愕,伸手向前指着,呼道:“看出来了么,不止一处火!”
米狐哲面色铁青,咬牙道:“够狠的!”
众人怔了怔,褚天养率先反应过来,凝目细看,果然发觉火势并非全然混为一片,依稀可辨分作互不相连的两道。第一道较近的显然是方崇文手笔,再往东隔着约摸数十里,却另有一道与之并行的火龙,同样也是南北延伸,只是势头较小,大约只得一半长短。
众人悲愤不已,皆骂道:“娘的,一把火不够,还放两把!”
秋往事专注地盯着火场看了片刻,却摇头道:“不对,是两拨人放的。若都是方崇文干的,只能是从东烧到西,可如今东边那道火却远比西边的小,要么是放得较晚,尚未蔓延,要么是人手较少,本身烧得不及西边的旺。不管是哪一种,都不会是方崇文。何况这两道火迟早烧到一处,放一把足够,何必要两把。”
米狐哲眼神一动,立刻问道:“裴初?”
“多半不错。”秋往事点头。
“裴初也来了?”褚天生吃了一惊,忿忿道,“裴初与我们向来互不相犯,该上供的我也没少了他,竟也跑来落井下石!”
“双头堡虽不算燎人,在他眼中毕竟也是非我族类,放一把火,他可不心疼。”秋往事淡淡扫他一眼,说道;“你们这回麻烦大了,一次把容府和裴初都招了来,知道的是适逢其难,不知道的还当你们把这两家都得罪了,周围大小部族难免都要离心离德,即便火灭之后,只怕也逃不过墙倒众人推之局。”
褚天生又急又怒,恨恨咒骂着。褚天养先前已听他说明了秋往事的身份来意,立刻领悟她话中意思,当即拍着褚天生肩膀道:“大哥,至少宁殿下还没弃了咱们。”
褚天生醒过神,“嗵”地朝秋往事一跪,大声道:“若能躲过这劫,双头堡从此任凭宁殿下差遣!”
秋往事忙扶他起来,说道:“先不必说这些,这火如何救法,褚老大可有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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