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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多娇 秦女容-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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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米狐哲断然摇头,微微笑道,“秋往事不管嘴上怎么说,可我拿得准,她无论如何不会杀我。”
秋往事在床上躺了数日,自觉恢复颇速,痛楚大减。精神一好,便整日变着法儿磨李烬之带她出去。奈何他虽百依百顺,只这一事上却偏死不松口,每日只抱她去院中透透风,再不肯往外一步。这一日本欲偷偷试着下床,又被逮个正着,正自生闷气,忽听王宿的笑声远远传来,顿时大喜,高叫道:“六哥,你可来了!”
只见王宿从窗口探进头来,招手笑道:“小七,出来瞧瞧。”
秋往事犹自同李烬之置气,不欲央他抱,便冲王宿展开双臂道:“六哥,架我一下。”
王宿瞟见一旁黑着脸的李烬之,忙摆手道:“我可不敢,罢了罢了,我把东西弄进来。”
秋往事正伸着脖子欲瞧是什么东西,李烬之轻哼一声,闷闷地过来抱起她走到屋外。
一出门便见米覆舟翘着脚躺在一张宽大的轮椅中,季有瑕在后头吃吃笑着推他。他仰着头,闭着眼,不住惬意地叹道:“舒服,舒服。”
秋往事一看便知是王宿替她做的轮椅,顿时眼中发亮,喜道:“我说怎地几日不见你,原来弄这个去了。”
“拿杨家原有的改的,颇下了些功夫。”王宿自季有瑕手中接过轮椅,催着米覆舟起身,笑道,“过来试试。”
李烬之早已抱着秋往事过来放入椅中,王宿推着她在院内四处转着,一面念念叨叨地解释着:“原本的木椅全拆了,改了这个大紫斑竹编的软座,又软,又韧,又凉,不怕磕着伤口。头尾两截可用这绳索调,翻起可躺,收回可坐。底座加宽加厚,走起来稳当,坐着也宽松。轮轴上多加了活扭,可避颠簸。扶手上这块活板,往下一按,轮子便卡住了,在坡上也可停下。边上这两根杆子,是加遮阳棚用的,棚子也用大紫斑,我还没编好,过两日给你送来。如何,坐着还舒服吧?”
秋往事坐在椅中,只觉晃晃荡荡,有如吊床一般,甚是舒适,全无普通轮椅的颠簸硌人。她心下欢喜,眯起眼笑道:“这个好,还是六哥好,不像谁,就知道要我睡觉。”说着还回头忿忿瞪了李烬之一眼。
王宿忙道:“这你可错怪五哥了,这椅子还是他托我做的。我好久不摆弄这些,手艺都生了,像这活扭轮卡,还是照他画的图才做出来。”
秋往事微讶,偷觑李烬之两眼,扭头道:“谁让他不早说。”
“若早说你岂非更不安分。”李烬之轻哼,“本就该让你多躺两日,我还嫌阿宿手脚忒快呢。”
秋往事自知理亏,左顾右盼一阵,瞟见米覆舟在边上打转,便叫道:“喂,米小子,你怎地还在呢?啥时候收包袱?”
米覆舟正取出了李烬之的凤翅弓试着力道,闻言一怔,回头问道:“啥?我做什么收包袱?杨家要赶人了?”
“人家不赶你也不能总赖着啊。”秋往事道,“我们算容府,杨家算朝廷,正商量着抗燎,你一个裴初部将,半个燎人,又是米狐哲故交,在这儿插着算怎么回事啊。”
米覆舟嬉皮笑脸地挥手道:“没事儿,裴伯伯要我打大殿下,我也打赢了,人也都让朱丹赤带回去了,放两日假没啥。燎人嘛我不亲,你们爱怎么抗怎么抗。至于二殿下,我的确欠他人情,所以更得留下,免得你们害了他。”
“你还真打算帮他?”秋往事瞪大了眼,“我们不害他,费这么多功夫骗他来做什么?你若有心碍事,不如现在就去同杨家上上下下打上一场。”
王宿也皱起眉,肃容道:“覆舟,这事不是开玩笑的,你若真不能坐视他出事,我们只有现在就得罪了。”
米覆舟见他不似说笑,才觉事情严重,思来想去,确实左右为难,不免摸着脑袋发起愁来。
李烬之轻笑一声,过来拍着他肩膀道:“你想留下也没什么,我们也不是真要把米狐哲怎么样,无非同他谈谈。只是你不安着好心思,却又要跟着我们混吃混喝,总也得有点贡献才说得过去。”
米覆舟苦着脸问道:“要做什么?你可别拐我去骗二殿下,他对我有恩。”
“放心。”李烬之示意王宿把秋往事推过来,“只是要你教她修修尘枢。”
“尘枢?”米覆舟一讶,“我不会啊。”
“不会?!”秋往事叫起来,“你卢烈洲的儿子,居然不修尘枢?”
“尘枢有什么好?”米覆舟轻哼一声,“一流尘枢还不是连三品自在法都敌不过,不如一心修我的逍遥法。”又望向秋往事,上下打量半晌,忧心忡忡地问道,“你要修尘枢?反噬真有这样厉害,你今后都用不了自在法了?”
“谁说用不了。”秋往事扬头道,“不过是如今封了内络疗伤,用不了枢术,便想着修些尘枢,外伤也好得快些。”
“要修尘枢,我这里倒有一本心法。”院外忽传来人声。秋往事等回头看时,只见杨守一笑呵呵地踱进来,手里拿着几卷书册,“巧了,我正想着秋丫头如今情形最该修修尘枢,给你们送书来呢。”
秋往事一看是他,先打起十二分精神,免得又不知不觉着了道,见他递过书来,警觉地接过,上下看了看,只见装订甚简,封皮似是后加,显然并非刊行书籍,而是私家手稿。书页已陈旧发黄,却仍是平平整整,毫无残缺,可见虽已有年头,却一直珍重保管。她不由眼前一亮,料是杨家私传秘谱,确认并无异处,才小心翼翼揭开一页,却陡地睁大了眼,叫道:“这字……”
“认出来了?”杨守一点头笑道,“没错,这书正是你爹当日所留。”
“叶公所留?”王宿惊呼一声,立刻俯身去看。李烬之也凑过来,才看一眼便点头道:“不错,是叶公字迹。”
杨守一道:“当日叶公抗燎,在凤陵住过一阵,闲来也常与杨家彼此切磋。临走之时,杨家赠了他一册奇正要诀,他则留下了这册尘枢心法。”
“哈。”米覆舟笑起来,拍拍秋往事肩膀道,“你爹倒精,那尘枢换奇正法,杨家奇正法可是天下闻名,这票买卖大大划算呐。”
“叶无声的奇正法才是当世最高。”秋往事瞪他一眼,又轻叹一声道,“可惜我从未见过他用枢术。”
“秋丫头说的是,叶公虽然品级并非最高,实战应用却是公认最高。”杨守一“呵呵”笑道,“这笔买卖,赚的是我杨家。虽说叶公不以尘枢闻名,可奇正法本与尘枢颇有关联,他融会贯通,自有一套。当日卢烈洲入二流后,久久难至一流,后来便是通过棹雪借了这册书,才终有突破。”
“是了。”秋往事恍然大悟,“我说我当日与他对招,似总能猜到他发力时机,这才能以自在法牵制他兵器,屡屡死里逃生。我原以为运气好,发挥好,原来是同他路数上本有渊源。”
米覆舟听说卢烈洲练过,也忍不住探头探脑地凑过来看,嘴里嘟囔着:“尘枢再强还不是尘枢,我瞧也没什么特别嘛。”
“这本书可是大大特别。”杨守一慢悠悠道,“当日叶公写这本书时也是受伤之后封了内络,因此并非普通的练法,而是以风带尘,用风枢的路数来练尘枢。因此这书最适合的,并非卢烈洲这等专攻尘枢的,而是秋丫头这样带着风枢底子来修尘枢的。”
秋往事微微一愣,蓦地心下大震,脱口问道:“我爹也受伤封过内络?他莫非也像我……”
杨守一微笑不语,意味深长地望着她道:“总之,你练着便是了,错不了。这书言辞颇为简略,你未曾专门修过尘枢,若有不明之处,尽管拿来问我。”
秋往事心下震惊,愣了片刻,忽喃喃道:“尘枢若练至高段,拿来充奇正法,外人也未必看得出来吧。”
“做什么?”米覆舟促狭笑道,“先前硬说会了不二法,这会儿又想出去招摇撞骗,说学会了奇正法?”
秋往事抬起眼望着杨守一,又问:“我爹修过入微法么?”
米覆舟又叫起来:“你这反噬莫非噬到脑子里去了?入微奇正一水一尘,咋兼修啊?”
秋往事见杨守一眯着眼微扬着头只是不答,只觉心下发冷,看着书上熟悉的字迹,想起叶无声一世轰轰烈烈的传奇,又想起爹娘平淡得让人心酸的结局,想起姐姐,想起下山后的一路波折,想起今日仍在一同说说笑笑的王宿米覆舟等人不知何时或许便又要与她刀剑相向,想起与李烬之同上千秋壁的誓言,一时伤感起来,愣愣盯着书页出神。
李烬之见她低落,忙弯下身,凑到她耳边小声低笑道:“杨老头唬你呢,若叶公真废过枢术,那再好不过,我亲眼见他用过奇正法。”
秋往事眼神一动,急问:“当真?”
“自然,宫里见过的人多了,等咱们进了风都,你一查便知。”李烬之见她神情好转,便岔开话题道,“好了,这个咱们慢慢练,这会儿先捉狐狸去。”
秋往事一怔,讶道:“米狐哲来了?”
李烬之望向杨守一,微微笑道:“老宗主特地过来,该不会只为送一本书,多半是米狐狸有消息了。”
“李将军聪明。”杨守一点头微笑,自怀中掏出一块灵枢,“米狐哲的拜帖已经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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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第五十七章 外患(中下)
李烬之略扫一眼,问道:“这是顾小妹妹的?”
“不错。”杨守一点头道,“我已让雁迟守律下金线关接他去,总得明日方回。”
秋往事见了顾南城的灵枢,也不免心头一紧,见杨守一倒是神情平淡,忍不住问道:“老宗主真的放心让她们陷在敌营?”
杨守一笃悠悠道:“棹雪丫头也就在你手底栽过一次,我对她放心。加之定楚丫头与我们有些交情,必要之时也可寻她援手。燎营附近又安排了人接应,料来脱身并非难事。何况,”他眯起眼笑道,“米狐哲的命可比棹雪南城的金贵,以二换一,恐怕他小子还嫌吃亏。”
“这倒是,米狐哲一向瞧着自己比什么都要紧。”秋往事冷哼,“他来了,咱们是接着骗他,还是直接捉了?”
“骗怕是不好骗喽。”杨守一笑道,“他这回来,一定是要见你的,你不出现,骗不到他,可你如今这情形,一旦让他见到,自然也就骗不下去了。”
秋往事眉一挑,立刻道:“我能起来,夹板也大可拆了,保证和没事人一样。”
“不行!”李烬之厉声道,见她脸一黑,忙柔下声调道,“不必那么麻烦,人都来了,直接扣下慢慢谈便是。他到底精明,咱们骗得成一回未必骗得成第二回。”
秋往事低下头,咕哝道:“可若能骗得他心甘情愿按着咱们的意思动,到底能省许多冲突,毕竟除了杨夫人和顾小妹妹,四姐和二嫂也还在他手里。”
王宿知她牵念王落,便拍拍她肩膀道:“这怎么能叫在他手里,有二嫂在,还不是想走就走,顶多就是暂时在他那儿借宿,怕什么。”
秋往事皱眉道:“米狐哲这人诡得很,他又不是不知道杨家和二嫂的能耐,既然敢来,必定也做足安排,有把握把她们捏在手里。那儿到底有几万人马,因果法虽强,却费枢力,二嫂经不起耗的。”
“正因如此,要保她们安全,最好的法子便是拿住米狐哲。”李烬之说着忽狡黠一笑,“何况你莫忘了,老燎王还捏在四姐手里呢,米狐哲要动她,也得掂量掂量。”
秋往事愁眉不展,摇头道:“四姐哪儿会对病人下毒手。”
“她不会下手,这点你信、我信、风人都信,可你说米狐哲会信么?”李烬之问。
秋往事怔了怔,细思片刻,终于点了点头。众人又商议一回,便各自分头安排。王宿等去瞧米狐尝,李烬之跟着杨守一去同杨家诸位掌事细议,秋往事回了房,左右无事可做,又安不下心休息,便取出杨守一所赠尘枢心法粗读一遍,依着练起来。
因内络被封,枢力散在外脉,无根无底,颇不听使唤,初时只觉上下不通,左右不连,处处皆是阻遏,越是用力越是迟滞难行。练了约摸半个时辰,不仅未见成效,枢力反倒愈见浮散,轻飘飘地捉摸不定,全然无法随心控制。折腾得一身大汗,却连书上第一段所言“清明自如,首尾相应”也做不到。
她心下烦躁,情知硬练下去恐有风险,本欲作罢,却又不甘,不知怎地生出一股狠劲,收摄心神,依着口诀深吸浅呼,意念贯注全身关窍,强行聚拢零散的枢力。偏偏枢力却似打定主意同她作对,愈想聚拢便愈是四下乱窜,浑身筋骨似被两股劲道扯着,拧得一圈圈转紧,愈抽愈细,终于“嘣”一声不知从何处断裂,顿觉一阵异常鲜明的刺痛自后背直蹿至指尖,经脉间似被擦出一连串火星,耀得双眼发花。秋往事呻吟一声,睁开眼,只觉浑浑噩噩,晕眩不已,身上酥酥的,似是百感杂陈,也不知是何知觉。她心下诧异,却疲累不堪,无力细究,见李烬之还未回来,也无心多等,便不管枢力飘忽,似有若无,径自蒙头睡去。
这一觉睡得深沉,迷迷糊糊间听人呼唤,睁眼一看,才觉日光耀眼,李烬之正推搡着她,笑道:“昨晚那么用功,睡这么香?”
秋往事迷迷糊糊问道:“什么时辰了?”
“过了日昃了。”李烬之拉她起来,端过水盆替她擦脸。
“日昃?刚才回屋都不止日昃了啊。”秋往事探头向窗外望去,忽地一怔,叫道,“我莫非已睡了一整日?”
“可不就是。”李烬之一面上上下下替她打理,一面笑道,“我昨日一回来便见你睡熟了,也没喊你吃饭,谁知你一睡便到这会儿。米狐哲已快到了,你再不起来可来不及吃饭。”
秋往事一听米狐哲快到,立刻精神一醒,也顾不上寻思别的,先配合李烬之穿戴整齐,用过了饭,便坐上轮椅出去。行动间似觉轻快不少,人也颇觉神清气爽,却也无暇细究昨日胡乱练功究竟效果如何。
出门便见王宿远远走来。李烬之推她过去道:“我暂且还不宜露面,阿宿陪你去。”
秋往事由王宿推着来到位于杨氏大宅中央的正堂外时,已听得米狐哲的笑声阵阵传来,似是与堂内诸人言谈甚欢。门外侍从见了二人,立刻进去通报,只听杨守一的声音道:“哦?秋将军到了?快请。”
秋往事一进门,便见米狐哲面上的微笑陡然一僵,一张神采飞扬的脸一点点阴沉下来。她心下暗笑,先向杨守一与顾雁迟行了礼,又望向米狐哲,欠身笑道:“二殿下,请恕我有伤在身,不能全礼了。”
米狐哲一见她满身绷带地坐在轮椅上,便知事情必定与自己所料有大大偏差,此时见她与杨守一顾雁迟二人神态间显然颇有默契,更是确定自己已然入套。一经意识到这点,顿时逼出一身冷汗,人倒也随之倏然冷静下来,暗吸一口气,稳下心神,轻松地摊摊手坐回椅内,说道:“我有一事想问。”
杨守一微微笑道:“二殿下请说。”
米狐哲依次扫过杨守一、顾雁迟与秋往事三人,问道:“秋将军有志天下,两位都是知道的,你们志不同道不合,两位不惜让自家儿孙、自家妻女陷于险境,也要一力助她,究竟所为何来?”
杨守一悠然摇头道:“二殿下所言差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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