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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多娇 秦女容-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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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栾与裴初之下容身本已不易,却还能有所作为。我一路过来,见户口殷实,田亩井然,风洲屡次易主,能有此太平气象,都是多得几位大人之力。”
赵景升摇摇头,叹道:“比之当年,大见萧条了。永宁早年,风都城外那真是百里稻花,遍地桑麻,农人走在田里面上都带着笑。可惜自叶公去后,先皇日渐懈怠,纲纪颓坏,政令渐弛。江栾登基后更是急转直下,肆意侵占民田,横征暴敛,赋税较永宁高出十倍不止。不出数年,便已弄得屋宇半空,满目疮痍,贫民无田,良田无主,沟渠失修,旱涝频仍。总算临风公主当年保下一批永宁旧臣,替朝廷留下了最后一丝正气,否则只怕连如今这番光景都维持不住。后来裴初入主,百姓初时期望很高,谁知他虽然力行轻徭薄赋,却不能革除田制之弊,一再括田划地赏赐手下功臣。良田美地尽入勋贵之手,百姓只得沦为佃农。田赋虽轻,却只便宜了豪门,下农不仅不得利,反而日益不堪。因此后来我们打着‘重振靖室,恢复永宁’的旗号谋夺风洲,百姓风起相应,这才能如此顺利。殿下,这便是民意啊,百姓怀念正统,其心若渴,只等有人顺天应时,登高一呼,必然天下归心。”
李烬之眼中神光湛然,点点头道:“风都如今情形如何?”
赵景升用力一挥手,兴奋地答道:“风都已是殿下的。当日临风公主回永安前,和我们彼此交过底,把这边的军政大权都交在了我们手里。她请殿下只管放手去做,如有必要,她会在永安呼应。至于其他方面,这是费将军处近日送来的各方情报,殿下请看。”
李烬之接过他递来的书信一一拆开浏览,读至最后一封,眼中倏然一亮,将一叠信都递给赵景升,沉声道:“融洲开始调兵,秦夏很安静,一切皆如所料。朝廷那里伐燎的援兵已经上路,领军的虽不是临风公主,不过换了卫昭也是一样,届时想必路过风洲,又是我们一份助力。裴初的兵马也动了,燎邦很快会开战。只等往事把米狐尝的脑袋摘下来祭旗,咱们便可以动手了。”
赵景升匆匆读过几封信,思忖片刻,抬头道:“容王妃已到望山城,应已知道你不在城内,咱们是否该加紧动手,以防有变?”
李烬之摇头道:“不必。江一望就算发现我不在望山,也不会往风洲想。我在宋将军费将军那里都布了疑兵,等他一处处找明白了,人间早已换了天下。”
赵景升想了想,点点头道:“不错。殿下如今人望极高,声威不在江一望之下,待燎邦战胜,轰轰烈烈地替白大师报了仇,声势更臻鼎盛,那时再公开身份,正俨然天命所归,无人可逆其势。只是……”他微一踌躇,仍是问道,“殿下大婚,我还不曾道贺。秋姑娘人中龙凤,正堪相配。可她爹叶公,终究是死于先皇之手,这个,她……”
李烬之挥挥手,朗然笑道:“先生不必多虑,她与我同心同命,先生将来见了她,便与见了我一样。”
赵景升见他笑得满是欢喜,也觉欣悦,疑虑一扫,畅然笑道:“真要恭喜殿下。既是一切妥当,殿下下一步打算去哪儿?”
李烬之答道:“我先去青陵刘将军等处转转,再同卫昭和永安通通气。”
赵景升问道:“真的不进风都?大家都想见见殿下。”
李烬之缓缓摇头,打开酒缸掬了一捧酒缓缓饮下,再抬头时眼神愈见清明:“当日出逃,我对自己发过誓,再踏进风都之日,便是君临天下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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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第四十八章 匕见(下)
夜阑人静,好风如水,草原初夏的气候最是不冷不热,通爽怡人。火焰宫中心高高的塔楼下,四队卫士来回交叉巡行。塔楼只一个出口,上了沉重的铁闸门,非四五人合力难以开启。楼内也有层层警戒,实在是插翅难逃。因此楼外的卫士虽也队列齐整,步伐划一,可终究不过虚应故事,个个神情松弛,双眼心不在焉地四下游移,只等着捱过这百无聊赖的夜晚。
挨着巡逻道边的灌木间,无声无息地伏着一个毛茸茸的灰影。身量不过野猫大小,尾巴倒是如一蓬芦花般又粗又长,两只三角形的大耳立得笔挺,一双乌黑的眼珠滴溜溜转着,却是一只草原上多见的大尾狐。它警觉地四下打量着,趁着一队卫士走远,另一队卫士未到的空档,忽地蹿出灌木,穿过大道,倏然隐没在塔楼底部的暗角中。屏息静气地停了片刻,待确定四下无人,它才飞快地在墙角刨出一个浅坑,大尾巴一掀,回头咬下尾底系着的小小布片扔在坑中,刨回土覆好,左右瞧瞧未留痕迹,这才又悄然跃出,倏忽间已一闪而没,消失在夜色中。
巡逻卫士浑然不知有变,片刻后才踏着规整的步伐又一次走过。才转过墙角,方才埋了东西的地方便似又有看不见的人在刨动,泥土诡异地自行翻掘开来,底下的布片轻飘飘腾空而起,贴着墙壁悄然向上,自窗缝底下钻进顶层房间。而掘开的土坑也又一次原样填回,待卫士第三次走过时,早已没有一丝痕迹。
塔楼东北面不远处,紧挨着宫中侍卫的营地,有一个丈余见方,壁厚逾尺的井圈。井内干枯无水,深约四丈,当中锁着三道粗重的铁栅。井底石壁四面各开着一个七尺余高的门洞,连着四条深长的横道。横道两边每隔三丈有一间狭小的石室,或是空着,或是有戴着脚镣之人或坐或躺,个个皆是蓬头垢面,死气沉沉。
米狐哲躺在冷硬的石床上,手脚皆被铁链铐着连在床脚。米狐尝把他和米狐兰关进地牢后便不闻不问,既不刑讯也不传问。他明知是米狐尝的攻心之计,便也平下心思,照吃照睡,等待进一步的变化。
这一晚睡到半夜,他习惯性地醒转,静静睁着眼侧耳听着,似在等待什么。等了许久不见动静,正又迷迷糊糊地睡去,忽听一阵轻微的“咔嚓”声响,手腕脚腕处轻轻一振,紧锁的镣铐竟不待钥匙开启,自行松了开来。他精神一振,立刻起身,走到铁门边静候。果然过不片刻,铁门“咔”地一声开了锁,“吱呀”打开一道缝,一个人影带着一点幽光闪了进来。
来人穿着囚服,神色机警,轻唤了声:“哥。”却正是米狐兰。
米狐哲一见她身后凌空悬着的油草灯,登时神情一凛,拉着米狐兰来到墙角的水瓮边,低声
道:“今晚又有信,不知可是阿汀那里回音到了。”
米狐兰点点头,蹲下身紧张地盯着水瓮。只见瓮中忽射出一道水柱,却是凝而不散,如一支笔般在石板地面上横横竖竖,留下一行水印字,灯光下照得分明,写的却是“大军已出,不日将至。静候待机,切勿妄动。”
米狐哲心下一喜,轻轻透出一口气,将衣袖拧成一股,去瓮中蘸饱了水,在地上尽量清晰规整地写下“知道”两个大字。
最后一笔刚落,悬在头顶的草灯便立刻飞出门外,重回走廊墙壁上的灯格处嵌好,铁门也“吱”地一声随之合上。
石室内立刻又恢复一片幽暗,只有些许亮光自门上鉄格内透入。米狐兰怅然望着铁门,轻叹道:“唉,每次都这么急,我还想同她聊几句呢。”
米狐哲哂笑道:“这还不容易,你再出去把灯拿进来便是。”
米狐兰眼中一亮,低呼道:“是啊,反正外头没人。”说着便欲起身。
米狐哲一把拉住她,狠狠瞪一眼道:“你还当真,以为咱们是来这儿玩么!”
米狐兰讪讪地贴墙坐下,咕哝道:“什么要紧。这地牢自建成以来便从没出过事,米狐尝放心得很,守卫都在井口,底下除了定时巡查,其他时候连个人都没有,怕个什么。再说往事那么厉害,有人来也能提前知道,前晚临时夜检,她不就及时提醒我回去了么。”
米狐哲沉声道:“她的自在法能做到哪一步,我们毕竟不知,还是小心些好。她施展枢力想必也有所耗费,你还是早些回去,也替她省点力气。”
米狐兰不服气地轻哼道:“前两日我不敢多待,你倒是一定要我留着,非等她开门催人不可,那时你怎就不想着替她省省力气。”
米狐哲答道:“我那是要摸清她的枢术能撑多久,咱们也好有个底,对将来也有好处。”
米狐兰轻笑一声,无奈叹道:“哥,你眼光用得着如此长远么。她现在是在帮我们,我们全指望她了,你安心听她安排便是。至于将来,将来还要怎样?这次若能活着出去,你便欠了她两命了,难道还能与她为敌么?”
米狐哲默然片刻,摇头道:“为不为敌,不是我一人说了便算。她若没有别的心思,又怎会偷了你的狐香。”
米狐兰满不在乎地笑道:“幸好她偷了,咱们才能同阿汀联络上啊。不然她的自在法再神,没有雪毛替她跑腿也是白搭。”
米狐哲冷冷一哼,闷声道:“如今咱们的底是被她摸清了,她的底却仍是深不可测。我至今仍是想不通,她到底用了什么法子,连方定楚也能瞒过。”
米狐兰得意地挑挑眉道:“隔着大老远拿水写字,这么稀奇古怪的法子,别人如何想得到。”
米狐哲摇头道:“你想不到,是因为不知自在法神妙,方定楚堂堂二品天枢,又岂有想不到之理?地牢塔楼虽然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可实际距离大约也就二十来丈,正在她枢力施展范围之内,方定楚岂会不防?咱们关进来前里里外外所有衣物都被换过,还每晚都换房间,你以为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不让她知道咱们在哪儿。自在法虽有察物之能,可毕竟只是靠摸,最多能知道哪些房里有人,究竟谁是谁,理应无从分辨。她却每晚都能知道咱们在哪儿,不知是用的什么法子,居然是方定楚也不知道的。”
米狐兰懒洋洋地挥挥手道:“你管她用什么法子呢,反正对咱们是好事。还是想想米狐尝这头究竟怎么样吧。”
米狐哲轻叹一声,笑道:“我们困在这儿,能想什么,只能任她安排罢了。不过我大致能猜个七八分。”
米狐兰立时凑过去问道:“怎样?”
米狐哲说道:“阿汀那里虽然兵力不占优,可已筹划布置了多年,一旦动手便是雷霆之势,若是裴初也能如秋往事所言出兵相助,那么就算加上顾雁迟的兵马,王庭这边恐怕也要吃紧。”
米狐兰沉吟着点点头道:“王庭毕竟实力雄厚,兵力比我们胜出数倍。我们原本是想偷袭,如今他们既然有了防备,吃紧或许是吃紧,可恐怕也足以相持。”
“不错,足以相持。”米狐哲微微笑道,“可若正在相持之时,米狐尝忽然暴毙宫中呢?”
米狐兰一怔,旋即神色一凛,低声道:“你说往事会下手杀他?”
“不错,她亲自来这儿,为的就是这个。”米狐哲点头,“原本我还担心她见不到米狐尝便没机会动手,可如今看来,她既然有本事找到我们,想必也有本事找到米狐尝。那么除非米狐尝永远躲得她远远的,否则一旦踏进她枢力所及之处,便等于是砧板上的肉。”
米狐兰兴奋地低呼一声道:“米狐尝肯定会来审我们啊,我们岂不是已经赢定!”
“没赢十成,也已赢了八九,我们安心等她消息便是。”米狐哲双眉一敛,神情忽地沉肃,“只是她若当真有此能耐,便未免太可怕了。”
秋往事舒坦地伸个懒腰,睁开眼,见天已大亮,阳光洒得一室温热。方定楚并不在屋内,只是门上横绕着几道碧落丝线,试着一推,果然如推在一堵墙上,丝毫不能撼动。她知道方定楚走得不远,当下回桌边坐下,凝神静气,周围的世界顿时鲜明起来,远远近近大大小小的声响皆历历在耳,层次分明,虽细碎驳杂,却一一可辨。
她很快在脚底二三丈处捕捉到方定楚的声音,只听她说道:“杨兄不必多虑。裴初插手固然是意料之外,可据探子回报,他不过出了几千骑兵,以米狐尝的兵力,尽可抵敌得住,绝不会影响大局,更不会威胁到不孤城。”
秋往事听得裴初已依言出兵,心下一喜,又听另一人的声音说道:“若是坚守不出固然没什么威胁,只是如此一来,原定轻兵北上,直抄米狐哲老窝的计划便不能用了。”这人虽在说话,浑身气脉却虚无缥缈,竟摸不清在何处,显然正是休息同息法的杨和。他微微一顿,又道,“方入照,如今情势有变,你还完完整整地留着秋往事,未免太不稳妥。”
方定楚沉默片刻,答道:“她还有后手,我看暂时未宜轻动。何况伤了她,惹急了五弟也是麻烦。王爷那里还未有回音,我看不宜操之过急。反正有我看着,谅她折腾不出什么,再看两日无妨。”
杨和轻笑一声,说道:“方入照仍称李烬之为五弟,看来仍念旧情。我来之前顾大人和棹雪说过,秋往事此人天赋过人,更兼机敏应变,防不胜防,嘱咐我若有机会,最好上来就废掉她,才可保无虞。方入照若不忍下手,不妨就由我代劳。”
秋往事撇撇嘴,暗骂一声,尚未听方定楚回话,忽听一个侍卫匆匆自楼底跑上来,以怪腔怪调的风语说道:“方大人,你们那儿有人过来找你,送了这封信来。”
方定楚应了一声,撕开信封。秋往事明显地察觉她气息一顿,只听她匆匆说道:“我有些事,先告辞。”紧跟着便听她急促的脚步跟着侍卫往楼下行去。
秋往事听得她要出楼,立刻跳起来往窗边奔去,岂知才跨出一步,忽觉脚下发软,一个踉跄,几乎摔倒,忙撑着墙壁勉强站定,眼前已是一阵发花。试着调息几次,果觉体内发空,颇有心跳气促之象。她吓了一跳,才知最近连日来大范围施用枢力,损耗竟有如此之大,先前整日里不是躺便是坐还无多大感觉,这才稍微一动,立刻便见影响。她心下暗凛,情知身在敌境,后头还有的是要花气力的地方,不敢勉强造次,当下也顾不得再管方定楚,急忙回床上躺下,枢力尽收,蒙头睡去。
方定楚收回碧落丝,将秋往事留给杨和看守,匆匆赶到底楼,一眼看见门外来回踱着的正是王落的贴身侍卫罗翔,还未及开口呼唤,忽听一阵杂沓的脚步声,只见一大队铁甲兵士气势汹汹地奔来,足有二三百之数,“呼啦啦”地将塔楼围个水泄不通,齐刷刷地弯弓搭箭,不由分说地对准了她。
方定楚吃了一惊,愕然停步,尚未反应过来,罗翔已冲上前,高举手中的信函大叫道:“王妃书信在此。误会,是误会!”
忽听一人高声喝了一句,众兵士后退一步,双臂半沉,箭头向下移,虚指地面。只见索狐连满面怒气地排众而出,狠狠瞪着方定楚,厉声道:“方定楚,你最好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
方定楚也已大致猜到来龙去脉,暗叹一声,上前道:“索狐大人,我也才收到信,还不知前因后果。但有一点可以保证,六弟的行为定是出于误会,绝非容府的意思。”
“误会?!”索狐连怒气不减,脸涨得通红,“容府一面同咱们结盟,一面居然不声不响地让王宿领兵杀过来,上来就挑了我四个牧庭,杀伤上千人,还放火烧了我最肥的图尔多草场!好啊,风人无信,果然不假,这回算是着了你们的道!”
方定楚心下一沉,连罗翔也吃了一惊,他奉命送信来时王宿才刚刚擅自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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