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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人-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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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某种意义而言,常客是今夜是被包起来了。不过是被老版张叔自己给包起来,他拿这个场子做东,算是为白任祝婚并且送行。因为明天他就要与娇妻一同前往伏牛山区定居,而白任也算从此由佣兵界退休,转任民团的团长。
张叔看著白任这个孩子。对张叔而言白任就与他的孩子无异。是他提携白任踏入佣兵的行列,是他教导白任有关佣兵的一切,是他帮白任弄了许多适合他的工作。不然当白任独自一人来到南城,虽然一身不差的武艺,没有门路还是会客死街头,随便接下超乎能力的工作也会死於异地。现在白任成家了,要帮婆家所处的伏牛山地区建立民团,也算结束飘泊的佣兵生涯。
“白牙,伏牛山那个地方可不比南郡的其他地区。地处边境,又产良铁,非但劣绅土豪林立,更可恨的是招乌那个卑劣的国家,还放任盗匪越界烧杀掳掠。我们的警队、军力又不方便越界追缉,实在是个危险的地方。还有,那里气候不好,公共设施也差,不比南城,你到那凡事可要多小心。虽然你在佣兵界的名号是响透南郡,到底不是伏牛山出身的人物。一去空降要成为新组民团的团长,除了繁忙建立民团的事务外,可也要小心有身边的人在背後偷捅你一刀。”
张叔唠唠叨叨的说了一堆,好像不放心孩子出门爱操心的老爷。
“张叔我知道的。”
“我也会尽力帮白大哥。张叔您就不用操心。”铁柔琴靠在白任身旁满脸幸福的表情。
“这次铁家想出钱筹设民团也正好合乎南郡的需要。前一阵子太爷才念了当地议长雷齐一顿,我想当地的议长一定会大力支持民团。”
顿了一下,雷震继续说道:“我也派了雷誏外驻,指导行军战阵。希望能帮得上忙。”
长青回夜也笑嘻嘻的说:“长青家也正好会在那边开设新的道场,我会叫小望当总师父。正好可以帮忙训练民团的基本武艺。”
“嗯,过几天我也会请几位预备士过去帮忙压阵。在民团尚未有能力与盗团抗衡前,不致有空隙可趁。”季行云也道。
“真是感谢你们的帮忙~”白任深深地感受到朋友们的心意。
“没什麽,我只是调一个太尉过去。也不算帮忙。更何况你过去还帮了我一个大忙,雷齐可能会以为这事是我从中促成。光是让他有这种感觉,我可就该向你道谢。是你让我在雷家中争取到一位长辈的好感。”
“拜托,长青家本来就是专门在开设道场。伏牛山这个特别需要武艺防身的地区,现在才在增设长青道馆只能说晚。可跟你们要筹设民团一点关系也没有,这话乱传长青家的信誉可会受损。”
季行云也道:“反正这本来就是预备士们的工作。我也不过多批几个人过去罢了。”
坐在季行云旁边的周荃嘟著嘴说道:“白牙哥哥,你可要常回来玩。有空也要再教我几招功夫!”
“好~我会常回来玩的。”
雷霏坐在铁柔琴身旁,小声的说:“唉~琴儿…想不到你这麽早就结婚。要是白牙那家伙敢欺负,别怕,尽管告诉我。就冯咱们的交情,我一定会帮你讨回公道。”
又端来一道菜的牛皮正好听见这一句话,就讥道:“少来了,人家新婚夫妻可甜蜜的很。那要你来多事。白牙别管这个只会说不吉利话的笨丫头。咱们白牙可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呵护美娇妻都来不及了,那会欺负人。就只有心存不良的笨丫头才会这样乱说话。”
“死牛皮,你说谁是存心不良的笨丫头!”
牛皮走过雷霏,坐到张叔旁边隔著张叔说道:“谁应话,就是谁啦~”
“你!”
“霏儿~别在意。我知道是你好心。”
张叔也打起圆场:“哈~今天难得。来多吃点,这可是有人精心准备的佳肴。可别辜负了下厨者的心意。”
吃了几道菜,雷霏对方才斗嘴的劣势心生不快,夹了青空竹一嚐之後故意说道:“啧!这是谁做的。根本是调味失败,好难吃啊!”
牛皮脸色一变,却又暗自压下,反道:“来,小云你这个美食家试试这个,清蒸鲔鱼。”
雷霏抢道:“甭试了。那个我吃过了。一点也不好吃,哼、哼妄称常客来的大厨,却只是这种技术。”
话说完,雷霏斜眼偷瞧牛皮。後著却是一点也不在乎的样子,反而抿著嘴像是在偷笑的样子。
季行云道:“别这麽说。我对牛皮的技术有信心。让我试试。”
吃了一口,季行云还在品味时,雷霏见牛皮没反应又道:“怎麽会有这种人。东西做得难吃,竟然还敢这样大大方方的介绍给人享用。”
“这个不…”
季行云话才说到一半,雷霏抢道:“不好吃是吧?”
“哈~~~”牛皮突然暴出笑声。
雷霏一脸疑惑。而坐在她身旁的铁柔琴却很难过的说:“霏儿~我做的菜真的这麽难吃吗?”
“啊!不、我是说…这…”雷霏急忙想要解释,困窘的不得了。
“牛皮!你…”
“柔琴姐姐,你做的鱼很好吃。我们不要理那个不懂得吃的大姊姊。下回我们再一起做好吃的蛋糕。”连周荃也仗义直言。弄得雷霏里外不是人。
雷震与长青回夜却在一旁偷笑。能整到雷霏可不简单,让她露出这种表情更是不容易。雷震暗道:“牛皮干得好,不过後果你可要自己承担喔~”
酒过数巡,场面热闹欢乐无比。
张叔笑看年轻人。雷震与长青回夜偶有的亲蜜的交会,像是成熟交往的一对情侣。白任与铁柔琴当然更不用说,他们和乐的样子,大概是天下所有恋人的典范。就连牛皮与雷霏斗嘴,争执不下的样子,也让张叔感到有趣的温馨。
场上与张叔一样看著这一切还有季行云。坐在他旁边的小孩子已经难抵睡魔的呼唤,打起瞌睡。看人成双成对,季行云有种被排除在外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很不好。明明就是快乐的时光,但他却越来越难与其他人产生共鸣。由其是看到白任、雷震身旁都有一位美丽佳人,就连牛皮也跟雷霏斗嘴斗得不亦乐呼,他好像有种被排在外的感觉。别人身旁坐的都是心心相印的情人,而他身旁只是一个…小小的周荃。
季行云可没眨低周荃的意思,但、如果…
白任为了心爱的女孩,要开创一番新的事业,为伏牛山区居民的安全也为铁家的商业利益打拼奋斗。雷震现在正朝著下任家主的目标,努力奋战。他们不但生活有明确目标与理想,感情生活更是充实而美满。反观自己…
季行云不禁低头叹息:“要是苍眠月就在身旁会有多好…”
琴音舞扬,清馨淡雅。
柔和的琴意,似乎抚平动乱的真气,引导内息的运转。
好舒服的感觉~东方寻彩躺在柔软的床上。耳畔是让人心情安定的天赖,这种感觉好像回到娘胎又似受到无尽的呵护。淡淡的延寿香,也让她感到无比的舒畅。
焚香、琴音…多麽悠閒雅致的感觉…
不对!焚香?琴音!
东方寻彩猛然张眼。陌生的天花板,身上盖著一张上好的羽毛被。
这是那?我怎麽会在这?东方寻彩睁眼後,看到的是一间简单却又不失高雅的房间。记得在绿海中,大意地被苍狼袭击,身受重伤。然後听到人声接近。获救了吗?东方寻彩苦笑了一下,想不到自己实在太高自己的实力,还好幸逢高人救助。
那麽这儿是南城?还是某位世外高人隐居之所?
东方寻彩起微微撑起身子。
“嘤~”天乐、焚香融合成整体舒适的感觉,让她忘了自己是身受重伤之人。这一起身牵动伤口,不预期的刺痛让她发出微小的声音。
“你醒了。”乐声停止,一位长发席坐在琴前的女孩发出不比琴音逊色的话语。
“啊、是的。”东方寻彩从来没想过世上竟然会有如此动人的声音。而更让她感到吃惊的是身上的伤竟然好了七成。内伤却了筋脉还未稳固、稍嫌脆弱已无碍。甚至要花上把个月才能治好的肋骨骨折也好了七七八八。她不免怀疑自己是否昏睡了数周之久。
“象原说的没错,你果然要睡上三天。请你等一下,我去把父亲与象原找来。”那个女孩说完话就直接离去。
东方寻彩目送她的背影,心中不免想,那位女孩不知长得如何。光看背影就是妙曼的身裁、有著迷人声音,及以高超的琴艺。这样的女孩想必是许多男子梦寐以求的对向。
还有,她说三天?这怎麽可能,东方寻彩虽非精通医术,但习武之人对疗伤这种事总不会陌生,这等重伤,怎可能三天就有如此进展?
没多久,一位看似十五、六岁的男孩蹦蹦跳跳地走入。
东方寻彩心中充满疑惧地看著这位小男孩,这位男孩给她带得的冲击不亚於方那离去的那位女士。在他踏入房内之前,她在瞬间感受到离奇强大的力量,虽然只有短短一瞬间,可是那种宏大不见边界的强大,是她前所未见,亦不曾耳闻。但、踏入房内的却只是一个看似平凡活泼通可爱的男孩。东方寻彩当然马上放出真气想要查探这位小孩的底细,这一探查却无结果,由男孩身上根本感受不到真气的波动,而真气散至门口却被一种无形的力道挡住,无法续扩散。
竟尽是这个孩子深不可测,还是在门口另有高人?东方寻彩坐起,双目不停地打量著这位神秘的男孩。
“你醒啦。我算算时,也该是时间。过来看看,果真不出我所料。”男孩走近,轻松地说著。
“是你救…”
没等东方寻彩说完,男孩东张西望地看了一下就问道:“怎麽只有你一个人?”
“您是指方才抚琴的女士吗?她去请这里的、主人过来。”不知不觉中,东方寻彩对这位年经应比她还小的男生用了敬言。而他也好像接受得理所当然、受之无愧的样子。
“原来如此。那我就直接留在这等人过来好了。”男孩点点头,就随手操了一把椅子,放到床边。灵活而轻巧地跳上椅子,双手托著下吧,好奇地看著东方寻彩,又问道。
“看你的样子也不似在逃亡。身著的服饰看来也该是在这地上有钱有势的人。实在没有理由一个人跑到绿海。我实在很好奇,你怎会只身跑来绿海。这种举动可真值得一般人称道的勇者,不过在我看来只是一种有勇无谋的举动。你来到这里,应该有很重要的事吧?”
“嗯…”东方寻彩在心中考虑著,是否将追寻父亲脚步事告诉这位很可是救命恩人的陌生小孩。他的话在脑中又闪过一次-绿海、来到这里…
“这里、绿海?绿海!您是指我还待在绿海?怎麽可能,绿海中的狼群绝不可能让人类在绿海定居!绿海可是狼群的领地,人类绝不准逗留的地方!”
男孩轻松的回道:“哈~是没错。狼群们是禁止地上人出入绿海。不过我没关系。到是你明知众狼的规矩还跑进来,不异於自寻死路。”
地上人?不是地人?东方寻彩心中的疑惑不停攀升,眼前的小孩究竟是何来历?
“我是来找人的。”东方寻彩回了一个模糊的答案。
“找人?这可怪了。小姑娘,你这话不非自相矛盾。你就已经知道绿海是不准留人,还来绿海找人?”这个小男孩对看起来年纪应该比他大上十来岁的东方寻彩称呼为“小姑娘”,还说得非常顺口,口气自然好似本就该如此。
男孩双目看著东方寻彩,不该出现在一位十来岁男孩的目光,这深逐无比的目光盯住东方寻彩,让她有种被赤裸裸地透视的感觉。眼神一松,男孩又道。
“你真的是来找人的?这可有趣了。从服饰与口音来看你来自法天,长移与华日最厌恶法天会与法天人交友?难不成你是语莺的旧友?不对、不对,你这种年纪怎麽可能。不过你的样子看起来还有点相似的感觉,不会是来找我的吧?”
男孩饶富兴趣地打量著东方寻彩,眼球咕灵灵地转著,不知在想些什麽。
无声响、无预警,又有三个人走入房内。
男孩没有回头,却像背後长了眼,道:“长移、华日,你们来啦。”
一位看来正值少壮的男子回道:“象原老师原来你早来了。难怪我们四处探反而不到人。”
“这没你的事。小月你可以离开了。”另一位中年男孩语气冷淡的说。
那位原本在房内抚琴的女孩似乎不大情愿,还站在原地没动作。类似求助的目光飘向那位男生。
“我说长移,虽然眠月尚未成年。但也是苍家一的份子,也该让她留下。更何况人是她带回来的,怎麽让她这位当事者缺席。”
眠月、苍眠月!她就是苍眠月。东方寻彩闻言心中一震,头猛然一转,紧盯著她。她就是季行云朝思暮想的人!
这一瞧,东方寻彩认栽了。貌如天仙、沈鱼落雁都不足以形如她那精致无比的美颜,而且她不单有著绝色之容,身上带著一种令人迷眩的气质,让人摸不透、看不清。东方寻彩怎麽也想不到竟然会被她所救,就这麽遇上她。
这时苍长移脸上的表情似乎不大高兴,但还是说道:“老爸你即然这麽说,就让小月留下。”
看到苍眠月的震惊尚未平抚,又听到这位中年男子竟然称这位男孩为“老爸”。而这位男孩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自然的样子。这实在太怪了,一名十来岁的小男生怎麽可能会有一名四、五十岁中年男子的儿子!东方寻彩猜测这中间应该尚有曲折,不然苍眠月方才应该说去请父亲与“祖父”过来,而不是把父亲与“象原”找来。但是这位男孩的态度却又像个老成的父亲,东方寻彩心中一片混乱。
苍象原道:“长移,这个小妮子说是来找人的耶!你想她是来找谁?”
“应该没错。你没注意到吗?她耳上带著星石。不就是出自你手。”苍华日道。
“喔~”苍象原睁大眼睛看著苍长移。
苍眠月也道:“就是那对星石耳饰才让我把她带回来。”
“智者千虑,偶有一失。老爸你帮她治伤,竟然会没注意到。”苍长穹回道。
“哈~这可伤脑筋了。”
苍长穹走向前来对东方寻彩问道:“你叫什麽名字。来找什麽人?”
她吸了口气,坚定又紧张地缓缓说道:“苍。寻。彩。我是苍寻彩。我想找苍云彩。”
苍象移、苍长穹、苍华日三人交换了一个果然如此的眼神。
最後由苍华日说道:“我们这里没这个人,但是你可以算是找到了~”
第六章抛弃过去
在绿海又滞留三日。这三天来东方寻彩几乎没再见到苍象原、苍长穹与苍华日三人,就连苍眠月也没见几次。不过也与苍眠月谈了几次话。对这“家”人越一分认识,就越感他们的怪。其实东方寻彩觉得说他们怪是有点过份,毕尽他们救了自己一命。似乎就是父亲的族…家人。可是光是这家人之间的称谓就让她感到无所适从。
那位名为苍象原的小男孩似乎真的是苍长穹的父亲。可是除了叫他为“老爸”之外,感觉上他们之间的互动,完全没有父子之间的感觉,说是多年的老友还比较适当。而苍华日好像又是苍长穹之子,可是他却不曾以父亲的称谓来称呼苍长穹,而都是直接喊他名字,态度之轻浮,让东方寻彩难以接受。照理说来,苍象原应该就是苍华日的祖父,苍华日对他到是比对父亲尊敬,但也只尊称他为象原老师,而不以祖孙相称。
其实苍长移若直接喊苍象原的名字,东方寻彩的感觉可能还会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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