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恋人-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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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似乎根本不配谈什么爱，定夺也是喜欢吧。

　　　　我收拾了一番，拿了自己的另外一套长裤睡衣，去了洗手间，等到温水洒下的那一刻，我的脑中开始胡思乱想。

　　　　我想，等玉麟回来，我该离开了吧，我真的是舍不下玉麟，他眼角的一抹余光都让我流连忘返，我甚至发觉他身上所有的地方，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一句话，我都牢牢地印在了心里。

　　　　水，顺着我齐耳的短发淋下来，突然，我的手指头传来剧烈的疼痛，疼的我心脏好像是被人死命的攥着，人都说十指连心，是这样的滋味吗？

　　　　我竟然忘了我的手受了伤，我苦命的把水龙头关掉，蜷缩着光光的身抱着双手，流着泪，我甚至想咬一口自己，希望能掩盖住手指头传来的疼痛。

　　　　一些沾染在手指头上的血在白色的地板上形成了一条条细腻的水流，像是细小的丝绸，向着下水道流去，我的心突然一个咯噔。

　　　　我想到了什么？方才甄简洗澡的时候，那些从下水道钻上来的蜗牛，是的，我想到的是这个，我甚至怀疑，他们会不会也从下水道钻上来。

　　　　。。。

 ；。。。 ； ；　　　　我的目光落在玉麟脸上，因为，我发自内心的会感觉玉麟会因为所谓的因果，替甄老完成遗愿，会说出一辈照顾甄简的话。

　　　　玉麟鬼使神差的看了我一眼，我躲去他的目光，不看他，与其说是赌气，还不如说是，我根本不敢看他。

　　　　“我会安顿好她的一切，你放心，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我的心一寒，转头就拉着甄简要走，甄简很显然是打算听下去，幸好甄老在这个时候说了一句话：“你跟她走吧，不是姥姥不让你知道，而是，姥姥不希望你知道某些真相后，会走姥姥的，那样会害了你。”

　　　　说这话的时候，甄老竟然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不错，他不是看着甄简自己的外孙女，而是看了我一眼，那一眼，让我举得非常有深意，看得我是后背起了一层白毛。

　　　　甄简似乎是赌气似的，改成她拉着我要走，刚走出几步，甄简竟然叫了一声。

　　　　“啊，小迪，你流血了？”

　　　　我侧目看了甄简一眼，她正蹙眉的捧着我的手指头看，因为她走的时候拉着的是我的手，我当时已经失去了疼痛的直觉，没有指甲的触碰带给我的痛楚远远不及心里的绝望。

　　　　我故意看了玉麟一眼，因为我觉得，他应该会关心我，他的眼中确实露出了我所期待的关怀，可是，我天生性就比较厥，在玉麟起身朝我走来的前一秒，我笑着对甄简说：“没事！”

　　　　我转头就走，我恨不得再也不要看到那双假装关心的眼神，却又对别的女人说着托付众生的话，我突然觉得我很窝囊，至少玉麟看到了沈楠受伤，却没有留意我的手指头全部都脱了指甲，这一点，是我离开的肯定因素。

　　　　他根本都不关心我不是吗？见了面，他也没问我，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吃东西，给你带着的压缩饼干有没有吃，遇到了什么……

　　　　他都没问不是吗？

　　　　这次换做我拉着甄简往回走，身后传来玉麟的声音，但是，那不是对我说的。

　　　　“白狸，送他们回去！”

　　　　紧接着，白狸窜到了我们俩前面，我和甄简对视了一眼，走到祭坛的地方时，我还是不争气的回头看了一眼那石室，因为，过了祭坛，我就看不到他了。

　　　　他的侧脸是那么的美，像是上等的羊脂白玉雕琢而成一样，如果，他有着一头乌黑的长发，我想，在古代，他应该是一位赛过潘安的绝美男，只可惜，在这一刻，他美的是那么的不真实。

　　　　回去的，因为有白狸引着，一相安无事，我们又从那处树洞钻了出去，虽然很高，我们用石室内的石块堆积着，挨个儿爬了出去。

　　　　白狸就只把我们送到了洞口，他就回去了，离开树洞，我看到了绿意，那是大片大片的绿林带给我的鲜活气息，我很贪婪，兴许是因为味了死气的时间多，我竟然突然发现这林并不是传说中的灌木丛，倒是一处生命繁衍生息的最原始地带。

　　　　我和甄简背靠背，大口喘息着，许久，甄简开口道：“我觉得这二十多年就是为了遇见他而活的，有时候我发觉人生像是梦，但是，有那么真实，小迪，你说，人若是活着会做梦，那么梦里的自己，会不会觉得活在阳光下的自己是梦呢？”

　　　　我一下没有理解甄简的话，因为我的思绪都停留在了她的第一句话上，二十多年，就为了遇见玉麟？是这个意思吗？

　　　　我侧头看了一眼甄简，仔细的看着她，我竟发现，离这么近的距离都没能看到她的皮肤上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存在，连毛孔都那么细腻的不可挑剔，可见，我还是败退不了对她的嫉妒。

　　　　“梦，兴许是梦吧，我倒是希望，从来都没有认识过他，从来都没有见过他。”我这话说的很轻盈，像是自言自语。

　　　　“为什么？他是不是对徒弟的要求很苛刻？让你受委屈了？逼着你什么你不愿意的术法？”

　　　　甄简是这么突然惊讶的回答我的，我现在看着甄简的脸，我都想抽自己一嘴巴，还真认为我们是师徒了，还术法呢，我巴不得他逼着我去，我还得发誓，不逼着我也要。

　　　　“走吧，我们得回去了！”

　　　　有心事的人总比别人要显得成熟，一开始我并不这么认为，因为我觉得，岁的孩为了棒棒糖就可以哭爹喊娘，就算他有再多的心事，也无非就是棒棒糖被人抢了。

　　　　而眼下，我突然就发现，浸润在快乐里的人，才是真的童真，就比如现在的甄简，她似乎就沉溺在眸中快乐或者是童真中，而我，比甄简小了好几岁，我却想是一只被鞋底狠狠拍了一下的蚂蝗，笑都笑不出来。

　　　　眼睁睁看着甄简即便是自己的姥姥生死未卜，还能这么乐呵，我嫉妒。

　　　　其实我很不乐意带着她去于慈山的，因为玉麟的住处只有两个房间，一间是玉麟的，一间是我的，万一玉麟若是兑现承诺要照顾她一辈，那么，她是和玉麟一起睡觉呢？还是和我？

　　　　我深深的看了一眼甄简的背影，她的脊背很直，直到臀部的位置，突然就翘起圆圆的鼓包，好吧，我形容的很庸俗，但是那腰肢伴随着她的脚步，一扭一扭的，长裙也肆意摇摆，我很没出息的就丧气了。

　　　　因为我作为一个女人，都想多看两眼她的背影，我甚至觉得玉麟对她产生感情，也是理所应当，要怪，也只能怪我年龄小，身骨从前看和从后看都是平行线，平的跟飞机场一样。

　　　　我心不甘情不愿的把她带除了灌木丛，玉麟的车还停在那个位置，我们作者长途汽车返回x市，把她带回了于慈山。

　　　　到了拿出白色的木房内的时候，甄简还在房间内肆无忌惮的转了一圈，她白色的裙瞬间形成了伞状，虽然上头有着点点的脏污，却一点都不影响她的气质。

　　　　。。。

 ；。。。 ； ；　　　　我愣愣的看着沈青朝着玉麟招手，兴许，那日捉饿鬼的情景在他眼里，玉麟已经成了高人了吧。

　　　　我有点彷徨，暗骂这个死胖的反应没出息。

　　　　“小迪~！”

　　　　是玉麟的声音，我连回头的勇气都没有，我不知道玉麟在我心里已经根深蒂固道什么程，以至于我现在，就想逃走，不再打扰他的生活。

　　　　身后想起了脚步声，很轻盈，紧接着，我能听到玉麟细微的喘息声，他已经站在了我的身边。

　　　　“你朋友受伤了，得赶紧给他处理一下。”

　　　　玉麟是这么说的，我没有说话，沈楠一下就松开了搭在我肩头的手，兴高采烈的说：“我就知道胖哥我不会死，哎呀，碰到高人啦，看来我死胖命硬，赶紧给我看看，这都露骨头了，哎呦！”

　　　　沈楠说完，还装逼的哀嚎两声，我侧目看了一眼沈楠，沈楠竟然对我眨巴了一下眼睛，那样，简直就跟小媳妇儿成功强jian了夫婿一样的，yin荡又得意。

　　　　我这时候确实不知道沈楠是怎么想的，我更不知道他本来是对付甄老的，为什么二人还这么和气的在谈话，紧接着，沈楠被玉麟一把拉进了石室内，我失落的心有些空洞，我甚至不知道，我现在的手电筒亮着还有什么用。

　　　　既然沈楠已经得到玉麟的救治，那就说明，他没有性命危险，我转身就要走，突然发觉我的胳膊一紧，我以为是玉麟，转头一看，竟然是甄简。

　　　　“小迪，对不起。”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说对不起，是因为她知道我喜欢玉麟的事情而感到抱歉，还是因为这地下的一切都是她姥姥安排的感到对不起，我不知道。

　　　　她很内疚，我装作没看见，因为她长得美，甚至连内疚的样都能让人心生怜悯，我觉得我的嫉妒被升华了。

　　　　“呃，没什么对不起的，我想，我也该回去了，我很久没回家了，我想我爸妈了。”

　　　　我语无伦次的说了句很白痴也很真实的话。

　　　　“我和你一起走。”

　　　　我没想到甄简会说这么一句话，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甄简身后的人，第一个有反应的不是玉麟，而是甄老。

　　　　“甄简，我养了你这么多年，你难道就忍心舍我而去？”

　　　　甄老的拐杖杵在地面上，敲的啪啪作响。

　　　　“姥姥，你也知道你养了我这么多年，可是，你知道吗？我心甘情愿跟着你这么多年，无声无息的替你去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为什么？”

　　　　甄老突然一僵，不可思议的看着甄简，甄简突然笑着说：“我早就知道你禁锢了我父母的灵魂，让他们生生错过了投胎的机会，我……我恨你。”

　　　　甄简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眶微红，我能看得出，她还是对甄老有着不舍的情感在里面，突然之间，我竟发觉我不怪她了，她的遭遇似乎比我的人生要可悲的多，我同情她。

　　　　“我……我这都是为了你好……”甄老似乎很气愤，拐杖使劲的戳着地面，手都有些颤抖，那对绿色的眸竟然蒙上了一层雾水。

　　　　我对甄老一点都没有同情的意思，我把甄简拉倒自己身后指着她说：“你做了这么多有损阴德的事情，你还口口声声的说为了她好？你好意思吗？难道年纪大了，脸皮也磨厚了吗？”

　　　　玉麟正在给沈楠处理伤口，撒了些不知名的药粉，还取了一颗药丸给沈楠喂下，包扎好了伤口，玉麟无奈的看了一眼从他腿上卸下来的手枪。

　　　　“高人，我叫沈楠，敢问高名！”沈楠一拱手，来了个“江湖侠客”的礼仪，压根把我和甄老的对峙当成了听戏。

　　　　“玉麟。”玉麟的声音很小，很淡雅，就像他的人一样，他说着还对沈楠笑了一下，眼眸都弯了，我有时候觉得他很奇怪，对一个未曾谋面的人笑的这叫一个魅惑，感情他们认识了很久一样。

　　　　我暗骂沈楠，他看着玉麟的眼神，怎么就让我觉得他连玉麟都想装进瓶里带回去研究一番呢？

　　　　“甄简，你也不用跟她解释那么多，想走走就是了，她又不是你亲姥姥。”我扯了一下甄简。

　　　　甄简看了我一眼，似乎很感谢我对她的关心，随机目光就落在了玉麟身上，似乎她走不走，这个决定，还要看玉麟要不要他似的。

　　　　我很希望我的感观是错误的。

　　　　“据我所知，你能长生不死的活了多岁，有你的法门，我本无心沾染什么因果，但是，杨家庄以及此刻的事情，不得不让我走进这场因果纠缠中，有什么遗愿，我也当了却了与你的因果。”

　　　　玉麟直起身，将替沈楠处理伤口时，挽起的袖管松了下来，声音平静的从甄简脸上移开，落在甄老的身上，似乎在等着她最后的遗言一样。

　　　　甄老出了一口气，坐了下去，毫无疑问，整个对话，玉麟都没有看我一眼，我，就像是一只流浪的小猫儿，我顿时觉得我的十根手指头弥漫着撕心的疼痛，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我的指甲，全都翻翘了起来，血肉模糊，疼得我呲牙咧嘴。

　　　　虽然十指连心，可此刻，我压根就觉得心疼覆盖了手指头的疼痛。

　　　　甄老沉思了很久说道：“你之前怀疑我，这些地方和别处那地下暗河的布置和我有关，那么我可以告诉你，这些，我只是深入其中的一份，我本不想多说什么，而我的遗言，就是希望……”

　　　　甄老说了这么一句话，玉麟目光平静的看着甄老，可是，我还是看到了玉麟眼中闪过的一丝诧异，我想，他是诧异甄老所说的，她只是深入其中的一份，而这背后，还有着很强大的势力所在。

　　　　甄老说到这里的时候，看着的是甄简，她布满皱纹的脸略显沧桑和疲倦，那双眸一向都如同看透生死看透一切的绿瞳，在这一刻，她看着自己外孙女的时候，竟然满眼的不舍。

　　　　“我希望她，能安稳过活以后的日，千万不要让她跟我一样，陷入其中。”

　　　　。。。

 ；。。。 ； ；　　　　按照指示，搞定了一切，白狸在前头拐角处等着我们，沈楠勾着我的肩膀，一步步小心翼翼的往前走，每走一步，他脸上都露出拉扯的痛苦表情。

　　　　“我背着你吧？”我提议。

　　　　“哪有这么弱，胖哥我在校虽然不如李敬是个霸，但是也是前十名的高材生，打架斗殴的事儿，我拍前名，小伤小痛的，见惯了。”

　　　　沈楠拍着胸脯，我笑了，跟他砍了几句，气愤一下就轻松了很多，毕竟白狸在前面引，即便墙角有不少蜗牛，白狸只要叫一声，他们都缩进了壳里，我这时候才发觉，白狸真的不简单，刚才没新思想，眼下，我却和沈楠对望了一眼。

　　　　“这是什么种的狗？牛逼了。”沈楠小声的说。

　　　　“其实它是一只狐狸。”我不知道该怎么和沈楠说，我自己是这么想的，白狸是跟随玉麟多年的狐狸，多多少少都得到了熏陶，有些除妖的本事应该也不足为怪。

　　　　“狐狸啊？我靠，我记得聊斋里面的狐狸是个女人呢，那个美呀，要人老命呢，他要是个女狐，我**宁愿当一个穷书生。”

　　　　我噗嗤一下就笑了，笑的不是沈楠说的话，而是他的表情，一副可惜的样，好像希望白狸是个女人，还是一只用曼妙身姿勾引男人的那种女狐。

　　　　说着说着，我们已经走了大约十几分钟图，前面的通道豁然开朗，好像是一处“大厅”模样的存在，正中间有一处圆形的青石板，那青石板足有一间房那么大，细看，就像乡下碾豆浆的磨盘。

　　　　上下两块，正中间有一处小洞，石板上雕刻着奇异的花纹，细看，有些熟悉，在哪儿见过呢？我蹙眉。

　　　　那石板上的纹若是乍一看去，能看出有些套，特别是花纹的凹槽部位，就像是一条条没有规律的引槽，最终把某些液体的东西引入中间那洞口内。

　　　　那些花纹的纹是黑色的，而且有些泛着红光，我一下就闻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我的脑中有些片刻的空白，那凹槽中的颜色，压根就是风干了很久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