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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你不可辜负-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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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打击?
蔚惟一只觉得胸口被石头堵住般难受,她和裴姝怡一样呆愣地坐在那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腰被段叙初温厚的大掌握住,段叙初用平静的声音否定了裴姝怡,“伯母,你错了。事实上言瑾从来没有想过要杀我和言峤,以及教官。上次的刺杀事件中,并不是我猜到他会对我们下手,而是有人通风报信给我们,我们才躲过一劫,而那个人就是言瑾。”
“他的死是假,刺杀也是假,他也知道汤钧恒会把岛上的地图给我们,但他并没有试图阻止,也是因为他明知道计划已经失败了,不想再伤害我们。他三番五次救惟一,是因为言峤喜欢惟一,甚至蔚墨桦要让惟一打掉孩子,他不惜与蔚墨桦反目,也要保护惟一。”段叙初俊魅的眉眼间染上悲凉,摇着头自嘲地说:“当然,我不会感激、也不能谅解他,因为这一切因他而起。”
“廷清呢?”裴姝怡打断段叙初,两行清泪从眼角滚落,她急切而悲伤地问:“廷清是不是言瑾杀的,廷清一直以来都知道这一切?”
段叙初摇摇头,“教官被刺杀纯属意外,并不在裴言瑾的计划之中,是宁怜梦和裴言洁联手设计的。”,他把目光转向裴毅贤,“所以那次裴言瑾去伯父的医院并非是要杀教官,而是想探望教官。”
“教官的病房周围都是言峤的人,他一个带着人皮面具的陌生人,不是说进去就能进去的,是伯父你帮助了他。后来我们赶过去,在伯父的口袋里发现言瑾的手机,也是伯父故意转开我们的注意力,但也正因为医院这件事,我才怀疑言瑾。”
此刻说起来,段叙初的条理异常清晰,“既然他已经进去病房了,分明有很多机会和很多方法杀死教官,但他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引起那么大的轰动、兜了那么大一个圈子,却并没有对教官下手,可见伤害教官并非是他的本意。”
那时段叙初意识到是裴言瑾之后,他痛心的同时,也用一晚的时间想清楚整件事,知道裴言瑾并没有要伤害蔚惟一,他才慢慢地冷静下来,为避免裴言峤难过,在裴言峤问起厉绍崇究竟是谁时,他没有把事实告诉裴言峤。
当时去无间岛上时他有意安排裴言峤引开裴言瑾,不让裴言峤和裴言瑾发生正面冲突,也是因为裴言瑾就是厉绍崇,他担心裴言峤杀了戴着面具的裴言瑾,裴言峤以后会后悔、痛苦。
蔚惟一听完段叙初的这一番话,她的脑子很乱,这个时候觉得自己的智商不够,太多的讯息一次性灌输给她,哪怕都是有迹可循、有凭有据,她一时间还是觉得太匪夷所思。
太大的一个布局,到头来却都是假的,就像玩游戏一样,只是过程惊险,但最终不会真的死人。
可是裴言瑾有没有想过,他不是神,不能预料到一切未知的事情,更无法掌控一切、这其中有太多的意外。
从裴廷清一睡不醒,庄名扬丧命,还有裴言峤如今也不知道怎么样了,甚至为此而牺牲的段叙初那些下属,裴言瑾就算不是有心的,又如何弥补对他们每个人造成的伤害?还是说他裴言瑾觉得这些牺牲都是无关紧要的?
可悲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她那时因为愧疚,再加上听到裴言瑾弹奏的那首钢琴曲,感受到裴言瑾内心的寂寞和伤痛,她动了恻隐之心,当时并没有下药,而是对他手下留情,如今想来,就算被裴言洁利用又如何?
如段叙初所言,一切因裴言瑾的复仇而起,裴言瑾又怎么值得他们同情?裴言瑾做了那么多,给每个关心他、爱他的人留下多深的心灵创伤?
爱之切,痛之深。
如果裴言瑾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蔚惟一倒不会有所动容,但裴言瑾是段叙初的朋友、裴言峤的大哥、是裴廷清不舍得归还的养子,也是裴姝怡疼爱多年视如亲生的儿子,裴言瑾做出这种事来,怎能不让人失望、痛恨、愤怒?
对面的裴姝怡用手掌盖住眼睛,透明的泪水不断地从苍白的手指缝里滑落而出,她瘦弱的肩膀剧烈地颤抖着,却是丁点哭声都没有发出来。
而裴毅贤自始自终都没有再开口辩解什么,抿着唇额头的青筋跳动着,半晌没有说出一句话。
“当然,你们裴家自己的事,我也不想插手。”段叙初在这时出声打破沉默,隐忍太久,性格中隐藏的狠辣显露除了,他冷冷地看向裴毅贤,墨色的重瞳里结了一层冰,聚起阴鸷和杀气,“我只是想保护好我爱的人、我在乎的人。至于我做什么,也不是你裴毅贤有资格干涉、过问的,你们裴家的事自己解决,言峤不见了,去找裴言瑾,不要来跟我兴师问罪、威胁我。”
“我找不找言峤,那是我自己的事情,而你们裴家。”段叙初阴沉着脸色,冷声讥诮着说:“裴言瑾和言峤究竟在什么地方,你比我更清楚。”
裴毅贤在社会上向来受人尊重,在裴家又很有威望,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对自己说话的晚辈,他腾地站起身,“你。”
段叙初却只是淡淡地瞟过一眼怒不可歇的裴毅贤一眼,唇畔勾起一抹弧度,他拉住蔚惟一的手腕站起身,“谢谢伯父今天的招待,我们这就先回去了。”
蔚惟一自然是无论何时都跟段叙初站在一起,她反握住段叙初的手,对裴姝怡微微颌首,“伯母,我们走了。”
谁知段叙初和蔚惟一转过身刚走出几步,裴姝怡终究还是支撑不下去,一只手掌用力地按在餐桌上,仿佛整个人被抽空了力气,她缓缓地倒下去。
身侧的裴毅贤面色一变,“姝怡!”,叫过一声后裴毅贤正要伸出手去,段叙初已经返回身来,上前打横抱起裴姝怡。
蔚惟一疾步跟在段叙初的后面,不等段叙初说什么,她拿出手机拨打过去,“我叫救护车。”
***
段叙初和蔚惟一安排好裴姝怡,在离开医院之前,段叙初吩咐黎傲留下来,一方面是因为裴姝怡身边没有人,他只有让黎傲照顾,再者裴家如今处在这种境地,难免会有心人来打扰裴姝怡,黎傲跟在裴姝怡身边,确保裴姝怡的安全。
晚上十点多裴姝怡醒来时,整个偌大的病房里只有黎傲在那边的沙发上安静地翻书。
裴姝怡睁开眼睛后并没有出声,她恍恍惚惚地躺在那里很久,随后掀开被子下床。
黎傲见状连忙起身走过去,“怎么了伯母,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
“不用。”裴姝怡一改往日的温柔,很冷淡地拒绝黎傲,打开门往外走,“我去看看廷清。”
黎傲也只能寸步不离地跟在裴姝怡身后,谁知到了裴廷清的病房门前,裴姝怡进去后直接把门从里面反锁了。
黎傲以为裴姝怡太伤心,不希望被人打扰,他也就没有强行跟进去,而是耐心地守在外面。
黎傲根据段叙初的吩咐寸步不离地跟在裴姝怡身边,一方面她身边没有人,黎傲留下来照顾,再者也是为了确保她的安全,毕竟裴家内部这时候的斗争最为激烈。
裴姝怡进去大概10多分钟,黎傲警觉地听见里面的医疗仪器忽然发出异常的响声,他眉头一皱,转过身拍着门,“伯母!”
半天没有人应,其他的医疗仪器也陆续响起来,黎傲猛然间想到什么,不等医生过来他的手放在门锁上,费了一番功夫弄开门后,黎傲破门而入。
不出所料,裴姝怡手中的几个电源线头还没有放下去,而床头的心电图那里出现不规则的变化,慢慢地成了一条直线。
毋庸置疑,裴姝怡是要。杀裴廷清。
第217章:分歧
裴毅贤肯定是确认过后才把消息传给他,既然如此,那么十有**不会有假,也就是说裴姝怡是真的疯了。
裴姝怡待他如亲生儿子,而他却将裴姝怡害到如此地步,就像对很多人造成的伤害一样,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难道这条路他真的走错了吗?
可又有谁来告诉他,该怎么回头?
裴言瑾把手机用力握在掌心里,脸埋入屈起的双腿中,臂弯抱住头,肩膀轻微地颤动着,他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坐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传来宁潇的声音。
裴言瑾这才回过神来,转头看过去,虽说听不懂宁潇和对方说什么,但他在这里待了几天,就撞见过不少人跟宁潇表白。
宁潇每次都以自己已经嫁人为借口拒绝对方,而事实是宁潇再过一段时间就要离开这里了,这些年她去过很多地方,随遇而安不会在某个地方待太久,自然也就很难安家落户。
过了几分钟,宁潇怀里抱着一束不同颜色、不知名的野花走过来,从善如流地在裴言瑾身边的沙滩上坐下,她转头看了裴言瑾一眼,“厉绍崇。”
裴言瑾的下巴放在膝盖上,白皙挺拔的后颈露出来,在岛上被炸的疤痕没有去掉,只是从侧面看过去,他仍旧有着好看的线条轮廓,他的目光始终平静地落在前方的海面上,看也不看宁潇一眼。
宁潇自然而然地凑过去,提高声音又喊了一遍,“裴言瑾。”
裴言瑾阖上双眸,绵密的睫毛垂下来被晚霞照得金灿烂的,看上去温润如玉,面色却冷冰冰的,仍旧没有理会宁潇。
宁潇较起真来,“李绍轩。”,还是得不到回应后,宁潇盯着裴言瑾那半张布满疤痕的脸,乌黑灵动的眸子微闪,忽地附在裴言瑾耳边,用尽力气大声喊道:“丑男!!!”
尾音缭绕,女人身上独特的香气涌入鼻息,唇附在他的耳畔吐气如兰,裴言瑾抗拒地皱了下眉头,抬手毫不留情地把宁潇的脸推到一边,淡淡地说:“叫一遍我就听见了。”
“听见还不应我?”宁潇揉着被裴言瑾弄痛的脸,狠狠地瞪他一眼,“以上那些人都死了,你既然只应丑男这个称呼,以后就这么叫你吧!”
裴言瑾也只是淡淡地瞥了宁潇一眼,“随你吧!”,他把手机还给宁潇,目光又一次望着远方,弯起的脊背让他整个人看过去苍凉而寂寥。
宁潇蹙起眉头,接过手机后翻出裴言瑾刚刚读取的邮件,紧接着眯起眼睛,她勾着唇满是讽刺地问:“怎么,直到这一地步,你开始后悔了吗?”
裴言瑾的唇畔浮起自嘲的笑,他摇摇头并没有去看宁潇,“后悔的那个人肯定不是我。”
宁潇叹息一声,用双臂圈起两条腿,学着裴言瑾的姿势把下巴放在膝盖上,海面上风平浪静,她顺直乌黑的头发披散在右侧的肩膀上,遮住她的大半张面容,“丑男。”,她也没有去看裴言瑾,眸子里染上一丝的迷惘,“你有没有想过换一种活法?”
裴言瑾不冷不热地应她,“比如呢?”
“永远留在这个贫穷,却纯朴安静的渔村。”宁潇转过头,双眼很亮,清透的瞳孔里映着霞光和裴言瑾的脸,“你如愿以偿地跟言峤在一起,哪怕是以兄弟的名字,而以我的条件也可以找个很好的男人度过一生,我们三人就留在这里不好吗?”
裴言瑾笑了,笑宁潇的天真妄想,“你觉得可能吗?”
不可能。
裴言瑾不可能摆脱自己的命运;对于裴言峤和段叙初这类人来说,他们生来就是王者,惊才绝艳人中龙凤怎么甘于一生碌碌无为、籍籍无名?她宁潇,也不会爱上任何男人,不可能在某一个地方安定下来,所以他们只有照着自己选择的路一直走下去。
“言峤的腿还有多长时间恢复?”裴言瑾问出这句话时,冷漠沉静的目光里抿入一抹宛如残阳般的哀伤,嗓音里含着涩意。
宁潇收起情绪,变得面无表情,语声清冷地说:“大概还要三个月吧!”
“好。”裴言瑾的唇畔勾起笑意,抬起手掌在宁潇的头顶上揉了揉,“小女孩而已,不要装得这么老成。”
宁潇牵起唇对裴言瑾假笑了下,脑袋自然而然地靠上裴言瑾宽厚的肩膀,温暖传递过来,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她抱紧怀里的那束野花,依偎着裴言瑾,闭上眼睛,低低地呢喃出声,“哥哥。”
裴言瑾一愣,随后莞尔,腾出一条手臂无声地拥住宁潇,让她的脑袋枕在自己的胸膛上。
两人安静地看着不远处落下去的太阳,海面上波光粼粼,折射出的光芒映在两人的脸上,生动而美好得像是一幅画。
裴言峤颀长的身形立在他们身后几十米远的地方,站了许久,他转身用拐杖支撑着往回走。
***
晚上段叙初、蔚惟一和囡囡三人正在餐厅吃饭时,周医生从外面回来,走到段叙初身前低声说:“我一整天都在疗养院里陪着裴母,确定是真的疯了没有错。”
段叙初抿抿唇没有说话,而蔚惟一还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摇着头沉思道:“伯母这些年经受过的打击,不会比最近这几次少,怎么突然间变成这个样子了?她不该。”
说到一半她想到认不出她的裴姝怡,往日种种浮现在脑海,蔚惟一难过地抬手捂住脸,肩膀不可抑制地颤动起来,段叙初伸出长臂揽住她,掌心放在她的背上,温柔地安抚,“不要多想了,这件事我会处理,你和囡囡上楼洗澡去吧。”,他说着给囡囡递过去一个眼神。
囡囡会意后乖巧地眨眨眼睛,走过来拉住蔚惟一的手,脑袋靠上蔚惟一的隆起的小腹撒娇,“妈妈,最近越来越冷了,囡囡想早点躺到温暖的被窝里。”
蔚惟一的心思转过来,摸着囡囡的头,柔婉地应道:“好。”,她牵起囡囡的小手往楼上走,毛毛那只过分肥胖的猫,迈着悠闲的步伐跟在两人身后。
段叙初温柔的目光跟随着母女两人的背影,直到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段叙初转头看向周医生,“你没有打探出来裴母为什么突然对教官下手吗?”
“这些年我给我的母亲尝试过很多治疗,在她那里得到很多经验。从医学角度来说,精神异常的人虽说行为怪异,让常人难以理解,但他们必定也有自己的原因。你既然是医生,应该比我更清楚。”
“是。”周医生赞同地点点头,观察着段叙初的神色,她迟疑道:“我觉得裴母的本意并非是要杀教官,或者更确切地说,她是在试探教官是否真的变成了植物人。这个假设很容易成立,因为那家医院本就是裴家的产业,要让一些人配合他并不是难事。”
段叙初的狭眸抖地一眯,“怎么说?”
周医生见段叙初的感情起伏并不大,她这才直言不讳,“相比较起来,裴母毕竟是裴家人,和教官曾经又是男女关系,她应该比我们知道得更多,更加了解教官。”
段叙初眉头深锁,不等周医生说完,他对周医生摆摆手,低沉的嗓音里染上疲倦,“我知道了,你也忙了一天,去早点休息吧!”
周医生清楚段叙初自有判断,她点点头,又说道:“还有蔚小姐”
***
几分钟后,周医生转身往楼梯口走,中途回头看过去,只见段叙初仍旧坐在那里,手肘支在桌面上,掌心按着额头,像是雕像一样,他许久不曾动一下。
周医生在心里无声地叹息,重新抬脚走上楼。
段叙初一个人在渐渐深沉的夜色里坐了很久,他起身收拾完餐桌和厨房,才走去卧室里洗澡。
再出来时从囡囡的房间里回来的蔚惟一,正坐在床头柔和的灯光下等他,段叙初的心忽地柔软,几步走过去掀开被子上床,他紧紧抱住深爱的女人,不由分说地吻起来。
今晚他的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激烈,带着急切和焦躁,像是闹脾气的孩子,火热湿滑的舌头用力地顶撞着蔚惟一的口腔,弄得蔚惟一有些疼,只是蔚惟一觉察到段叙初情绪反常,也就任由他索取,双手搂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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