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国朝旧事-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Я艘辉兀钡椒鹄苫焕У镁A咧保缶爬帽┯晏旎痫ネΣ灰追⒒又嗜叱龌鹘鹄苫魍恕J且劾褪γ逾茫淙环鹄苫肆怂θ匆膊还盏袅朔鹄苫囊惶跣〈溆嗳蛲晃Фチ耍吹故撬ψ约核鹗闹亍�
嘉靖二年的西草湾之战,倒是打得顺利。是年佛郎机别都卢率船五艘犯新会西草湾,其时广东水师刚刚结束屯门之战,兵力充足战守之具齐备,朝廷又下了严令,凡遇夷船便悉数焚毁。加之当时有名将俞大猷坐镇广东,不待佛郎机立足便发起猛攻,终于逼退了夷船。到万历三十二年,红毛夷韦麻郎兵犯澎湖,船不过三四只,沈有容前往澎湖却是动用了大福船五十余条,然而这次双方根本没有交手而是红毛自行退却的。
此前多次退敌夷船不过寥寥,而每次朝廷所用之兵少亦五六十船多则用兵数万,如此这般也不过勉为应付。这番红毛来了大船十余,福建水师可用之船大小凑在一处也不过五六十号,能远赴澎湖一战的不过二三十船,如何能战?
可是张嘉策的这些困难,程再伊知道归知道,但澎湖是祖宗之地是绝不能落入外番之手的,失土之罪便是今上也负担不起何况他们?好在这战与不战的事情左右轮不到他来拍板,这是剿是抚总要朝廷和抚台大人定夺才是。
见张嘉策这般说话,程再伊也就坡下驴顺了话头转开去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先关着吧!王梦熊不是去福州了,等他回来看看抚台大人是个什么方略再说!”程再伊知道这不是张嘉策想要的答案,却不给他分说的机会,又道,“对了,你找的那个薛伯泉可靠么?闻说许素心昨日回来了,许家与红毛素有几分交情,或者他去更妥当些吧!”
张嘉策稍作考虑便摇了摇头,道:“还是薛伯泉吧!”
程再伊想想也是。许素心身后有李旦,李旦不是一般的小角色,那可是王直、许海一般的海上巨寇,这类人最是凶狠残暴睚眦必报的。许素心是专门负责为他李家办货的,万一有事可不好交待。薛伯泉就不同了,毕竟和李旦之间隔了一层,即便有个三长两短相比而言也要好办一些。反正他们也不指望薛伯泉红口白牙就能将红毛轻易说动,派谁去看看情况也无甚差别。
言罢,片刻不语。
程再伊忽然问道:“你的那个事情怎么样了?”
“何事?”
张嘉策闻言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却是无奈叹了口气。
程再伊说的是张嘉策要调任徐州的事情。张嘉策在福建这个副总兵的位置呆了许久,他靠着勾结海商或喝兵血之类的路子,很是攒下了一些积蓄,但是水师为将来钱快风险也大。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现在,张嘉策该有的都有了,自然也想着享享清福向上走走。
前段日子他花了万把两银子,好容易托了魏忠贤的门子调往徐州任职。那边来钱的门路虽然少了,难得的是一个安全!徐州是内地,辽东的土蛮、东南的红毛都闹不到徐州,只要他自己不犯糊涂,想要颐养天年那是稳稳当当。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原说已经定下来的事情,眼看着圣谕将至,却不料先闹起来红毛来了!若巡抚大人是个庸碌之辈倒也好说,他使些银子走走门路,张嘉策照样走人,至于这东南的局面该着谁是谁!奈何商周祚并非庸碌之辈!张嘉策深知水师的家底,眼见红毛退又退不了,大祸旦夕便至自己却难以脱身避祸,这可如何是好!这几日里他可是没少为此事犯愁。
程再伊如何不知张嘉策的心思,却道:“咳,张兄不必放在心上。兴许此乃天意,要将军为朝廷再建大功啊。”
张嘉策苦笑道:“立功?呵呵,程兄莫拿我这粗人说笑啦!红毛此次是个什么来头,只怕您比我还明白三分!咳,此番你我的性命不交代进来已是万幸,哪里还敢奢谈立功……
“报!中军守备王梦熊求见。”
说曹操曹操到,听说王梦熊回来,张、程二人眼睛皆是一亮,忙道:“请!”
话音方落,便见王梦熊风尘仆仆进了屋子,披着甲胄哗啦一声单膝触地,向张、程二人见礼,然后将面见商周祚的情况一五一十说了。这回,王梦熊去福州所说的话大体都是之前张嘉策与王梦熊两人议妥的,他们深知军中积弊,一是怕害怕商周祚轻敌起了东征的心思,一是怕朝廷忽然要整军精武砍了许多人的脑袋。张嘉策和王梦熊虽是武将,但是在大明官场里混得久了也有些门道。商周祚是内地来的官终究不知海事,所以他们一面要船、要兵、要粮、要饷以陈说困难,一面却又保证水师能够防御近海将胸膛拍得山响。
听了王梦熊的叙述,见商周祚果然没有东征澎湖之心也没有整军精武的意思,张嘉策算是放下一颗心来。只要商周祚不冒险,这事情就能拖下去,拖得几日算计日,最好拖到商周祚任满走人。新来的官员更是不知实情,岂不是好糊弄?再者谁能知道商周祚是否也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思?只要他商周祚心里对水师还有指盼,那就出不了乱子!
这边张嘉策放下心来,边上程再伊却是另一番心思。
程再伊对东征澎湖信心不足不假,但是沿海的安定却不能不有所顾虑。听了王梦熊的话,程再伊道:“王指挥这条计策献得好,所谓谋定而后动,又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只是漳、泉外海的那几条夷船恁地可恶,这些日子仍在四处作乱却又捉它不着。吾奉吾银,民脂民膏啊!眼见百姓遭殃于心何忍,定要有应对之策才是。”
程再伊猜到王梦熊说给巡抚的话是张嘉策定的调子,所以这话直接就说给了张嘉策听。张嘉策知道这是程再伊的底线,但是方才程再伊自己也说红毛船滑不留手又如何捉得他到?
程再伊见张嘉策沉默不语,心知这是有些强人所难。他犹疑道:“这红毛嘛,化外生番不知天朝礼仪倒也寻常。抚台大人既回了书子,便叫薛伯泉一并带去便了。澎湖贫瘠之地,他们无非求一个互市,想来过得也是困苦,薛伯泉既然要去,不如送些柴米牛羊,再好言相劝,若是能说动他们转往广东也是功德一件!”
谁也知道劝红毛转往广东是不可能的,商周祚不明白红毛和佛郎机的纠葛,张嘉策这帮人可是知道的。听了程再伊这话,张嘉策和王梦熊便知道他其实也是起了拖的心思,只要保住近海其余的便等朝廷定夺。
可是王梦熊却觉着有些不安,道:“只怕……
程再伊见他似乎有话便停住话口,看着王梦熊道:“王将军有话要说。”
王梦熊看看张嘉策,见他面色平静便试探着说:“若能劝走自然是好的,卑职是怕……红毛此来所谋者大,怕不好糊弄哇。抚台大人书中措辞严肃,将红毛所请尽皆驳了回去并不留半点回旋的余地,红毛索求不得怕是要兴兵来犯呐!”
“咝!”
这道理本也粗浅,照理说他也是想得到的,只是关心则乱他又存了息事宁人的心思,是以竟没有想到。但他明白王梦熊的话十有###是要应验的,程再伊听得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道:“张将军,若红毛来犯近海,可能抵挡得了?”
“来近海?”
守住近海是程再伊的底线,张嘉策再也无法闪躲,于是闪烁其词道:“来近海嘛……水师倒可以一战!”
程再伊听得出来张嘉策这话说得底气不足颇有敷衍之意,以为张嘉策仍想着调往徐州之事,便严肃起来说道:“抚台大人或者不通海事,却并不糊涂。我等守土有责,还要和衷共济、度此难关的好,莫要存了旁的心思呐。”
张嘉策苦笑道:“程兄,程大人,我哪里想着走哦!不瞒你说,水师上下可用之船也就在五十之数,大船不过二十,也就是勉强应付,我到哪里给你打什么包票?事已至此,谁来了也是这话!我张某人别的不敢说,但是提督福建水师以来,原先有多少船多少炮,我敢说现在还是多少!这些年我自家贴了多少银子进来,程兄你可也是知道的!”
张嘉策所指当然不会只包括他给水师贴的银子,这些年程再伊没少收他张嘉策的银子。程再伊也不敢把张嘉策逼得狠了,于公于私都没有好处,便和颜悦色地说:“唉,不是这个意思!澎湖且先不管,若是红毛真跑来福建大闹一番,不说你我,便是抚台大人也难做喽!想来这一场打是免不了,张兄,咱们还是赶紧拿出个方略来,守住近海再说啊。”
几人想想红毛大举进犯似乎是无可避免,都是有些心虚。“王梦熊,你说说。”张嘉策挠头半晌,将麻烦丢了出去。
王梦熊道:“卑职以为,若红毛真要前来近海,未必就是坏事!”
“哦?怎么说法?”程再伊闻言冷哼一声。与红毛是和是战那是朝廷和抚台应该操心的,他一个小小的兵备副使,不过想着保住沿海不出大乱子自己好同上面交待罢了。至于张嘉策,程再伊只是不想他临阵拆台脚底抹油。红毛这一两条船来水师便束手无策,若倾巢而来,只要想想程再伊便觉着心底发凉。 却听王梦熊说红毛大举来犯还不是坏事,程再伊岂能不恼?
程再伊毕竟不曾统兵打仗,这兵事也是一知半解,但张嘉策听了王梦熊的话却是有些感悟。澎岛乃东南门户,又是祖宗旧地,断不可弃!然红毛船坚炮利,大小十几条战船集于澎湖,以水师目下的境况东征是全无希望。但红毛来了近海,若能抓住战机以火攻之,毕其功于一役张嘉策不敢指望,好歹打疼了红毛让他们安分些时日倒是可以的。
红毛远来携粮有数,澎岛贫瘠不能久持。既然其必来大犯,我若能严阵以待又多备火船,也不求全歼敌船,只要挫其锐气折其数舟,然后严守近海不予红毛可乘之机。如此,红毛为我兵威所慑,又进无所掠退无所据,久必自乱。如此以兵威震慑其心,退敌似乎亦无不可。
张嘉策心里想着,同王梦熊堆了一下眼神,两人均一派了然之状,果然是想到一起去了。张嘉策将这个念头再想了一圈,愈发觉着可行。打造大船耗费时日,但是征调渔舟改作火船,旬月之间筹备百十来条倒也不难。至于水手,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亦不足虑。
当然,这番计较也不是没有漏洞。一则海上不比陆上,大海茫茫却无遮蔽,要伏击红毛却也不易。一则红毛大兵犯境,则非胜不可,否则也是无法交待。但时事如此,又哪里由得张嘉策另寻良途,也只有勉为其难了。如此打定了主意,张嘉策便将这番方略向程再伊说了。程再伊知道此中利弊,也是只能冒险一试。
定下了这番方略,招募死士操练士卒当然是张嘉策、王梦熊的责任,而筹备上百条火船便是程再伊的分内事了。三人将事情再细细梳理一遍又分了权责,便听程再伊道:“备船练兵皆需时日,我看,抚台大人的这封书子倒不急着送去,免得逼急了红毛。回头我再备一些米两、猪羊,让薛伯泉一并送去,再好言相慰,与之虚与委蛇,尽量稳住红毛,能拖得一时是一时。二位将军以为如何?”
“大善!”
红毛来了☉第三回
……
二十一日,我们望见了中国大陆,到达著名的漳州河①。这条河很容易辨认,正如扬&;#8226;霍伊曾&;#8226;范&;#8226;林旭登②所记述的那样:东北角有两座山,其中一座形似教堂的柱子,河的西南面很浅,河底为沙土,从西南角开进去一些,可见一座塔或类似这样的东西。在这里,我们应该在一个圆形小到下面靠西南边行驶,但是由于“熊”号的断椼尚未修复,不能出发,我们只得停泊在海上。现在起了大风,所以第二天,我们的前帆从栓索上吹掉了;我们迎风破浪而行,但被强烈的风力赶往北方。
二十五日,我们在纬度二十七度零九分的地方看到一带十分断断续续的海岸,根据扬&;#8226;霍伊曾的著作和海图所示,我们估计已经到琅机山③。抛锚停泊在水深十五噚④处;我们见到许多中国渔民,约在离陆地三英里、四英里、五英里至六英里的地方。
我们每天竭尽全力地向南航行,却被继续吹向北方,由此可知,可能有一股北向的强海流。
二十七日,有一渔民靠拢我们,卖给我们一些鱼干。
八月九日,我们发现自己处于中国岛群之旁,岛屿很多。抛锚停泊在水深十五噚处,从海图何我们测量所得的纬度来推测,我们大概是在松门卫⑤,但是未见岬角,也未见海岸,因而认为这个岬角更在海图所示的背面。
十一日,我们拔锚起航,行使至琅机山的下方,该岛位于赤道以北二十八度半。我们曾用小周探知岛北有一可取的锚地,即在其地停泊,并去寻找水和食物。食品极少,几乎可以说没有,但有好水。我们停泊在这里时,有些中国人城舢板前来,送给我们每艘船白糖五筐。就我们从他们那里所能了解到的情况来说,估计他们是中国海盗,是些对他们本国干抢劫勾当的人。
第二天,我们取得水后又启航,但是情况并无好转……
'侯恩'威廉&;#8226;伊斯布兰茨&;#8226;邦特库的东印度航海日记
明天启二年七月初八壬寅,基督一六二二年八月十四。
厦门城内一处并不喧闹的街道两旁,随随便便开着几家铺子。此时正值盛暑,烈日当空,只见几个伙计懒洋洋地靠着门旁,百无聊赖看着街上稀稀拉拉的行人。这条街市本不繁华,加上这几个月来红毛闹得凶狠市场萧条,各家商户早被搞得焦头烂额,这里便更显得冷清了。
在这条巷子的最深处有一家不起眼的门脸,那门前的石狮子多有破损,店门更是老旧不堪,不但彩漆早已不见了踪影便是门板也翻起了层层木屑。这家店子在一边的门柱上竖着挂了一块木匾,上书“许记洋货行”五个大字,这五个字也失了光彩,但是仔细看去,那方正的大字背后却有一派严肃,令人不能忽视。
其实,懂行的人谁都不敢小瞧了这家店去。这家店子地处小巷深处,其店虽名为“许记”实则为“李记”,这里便是赫赫有名的李旦李东家在厦门的堂口了。货行的东家和大柜分别是许素心、许兰心兄弟两人,他们深得李旦信任,货行的职责则是专门负责为李家在国内收购货物及抛售洋货的。
皇明天朝,物华天宝。丝绸、瓷器、布匹诸般货物无不畅销海外,不论是东洋的倭国还是远在天边的欧罗巴,大明的出产都是名副其实的宝货。最为要紧的是这些物产或者全天下只有大明出产,或者唯大明的出产值优价廉,但凡贩运出去,只要不遭风暴不遇海盗,基本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只是如今的贸易获利虽巨,奈何各样货物或限于工时或限于季节,并非时时刻刻都能进到好货,所以洋船收货是一件颇耗时日的活计。此外,由于这些宝货生产分散,收购货物也很需要下一番工夫,若是动手慢了,或者买不到上好的材料,或者运出的比别人晚了,都是十分影响收成。从福建开船到平户不过数日航程,即便是南下红毛城海上也耗费不了多少时候,但是因为上面的原因,即便是往东洋去,一年却也难得跑上一两个来回。这往来之间,除了等候风信,多数时候却是浪费在了进货和出货上面。所以许记的作用不言而喻,李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