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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朝旧事-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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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等人先是面面相觑,旋即哈哈大笑起来。船上的生活枯燥乏味,虽说这段日子他们在大明沿海抢劫相对丰富多彩了许多,但是眼见这样一幅场景,男人们如何不是迅速兴奋起来。其中有几个士兵,或者是在上次的抢劫中没有抓到放纵的机会,很快便有些忍不住了。那三个最是急色的笑嘻嘻地将火枪丢在地上,当下便朝那赤裸的少女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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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十二磅炮,既十二磅非标准长炮。炮长八尺三寸余,炮重二千三百斤余,弹重约九斤三两。平射六百码,折公制约五百五十米,最远可达四千码,折公制约三千六百米。
②三磅炮,既三磅鹰炮。炮长四尺九寸,炮重六百斤余,弹重近二斤五两。平射四百码,折公制约三百六十米,最远可达二千五百码,折公制约二千三百米。
③半磅炮,既半磅蛇形发火器。炮长二尺四寸余,炮重三百余斤,弹重约六两。平射二百五十码,折公制约二百三十米,最远可达千码,折公制约九百米。
④艾斯梅里小炮,炮长二尺,炮重百五十斤余,弹重三两六七钱。平射二百码,折公制约百八十米,最远可达七百五十码,折公制约六百九十米。
⑤四百料战船,是明水师主力战船,合公制排水量约二百六七十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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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日子李一官一直睡得踏实,这一夜,他又是睡到日上三竿,直到午饭时分方才起身。这便就要走了,老陈家准备的午饭,倒是十分丰盛,猪肉、鱼肉样样不缺,只是气氛有些不对。大家终究相处多日,难免生出些情感来,何况陈家儿子陈勋这也要出门闯荡了,这气氛有些压抑也是正常。
用过了午饭,便是离开的时候。为了感谢李一官答应带领陈家村发财,陈老爷子特意集合了全村的老少,一道给李一官一行送行。如今,大伙都知道李一官将带领大家致富,所以都是十分热情。却在这个时候,李一官忽然发现,找不见张弘的人影了。张弘是和林福一起住的,李一官皱着眉头向林福问道:“子大呢?”
林福扭捏地将李一官拉到一旁,悄声道:“想是在……村那头口的茅屋里。”
李一官一听,哪里不知张弘去做了什么。李一官心说,反正提亲也提了,人家郎有情妾有意,也便不好多说什么。于是他只叫林福去找人,李一官自己则带着李忠和陈勋到村外去等。
其实张弘并非因为风流而误了行期,此时此刻,实在不是张弘不愿意出现,而是他已然性命难保了。便在这个早晨,贼老天刚刚同张弘开了个玩笑,让他再次作了红毛的俘虏。
昨夜,他虽然操劳辛苦,但是张弘知道李一官午后要走,所以他说什么也不会误了时辰。只是毕竟睡得晚,想要早起也是不能。怎奈就是这一念之差,酿成了眼前的这般祸事。便在张弘还在为是不是立刻起身而左思右想的时候,从“维多利亚”号上下来的彼得一行突然闯了进来。结果,张弘突遭变故,尚来不及作出反应,便已经被五花大绑起来。如此,张弘不久前刚刚脱离虎口,便再次作了红毛的俘虏。
不过这一次,张弘本人也不算倒霉透顶。不久前,“维多利亚”号得到雷也山的命令,要求他们尽可能地掠夺奴隶运往澎湖。因为雷也山打算在澎湖修建一座炮台,用以加强澎湖的防备。张弘正直青春力壮之时,又是刚刚养好了身体,在彼得等人的眼里,他显然是个难得的奴隶,所以张弘竟因此躲过一劫。
可是,阿囡的命运便没有这样幸运了。彼得一行人是来洗劫村子的,他们连夜靠近,清晨登陆,然后从陆路摸了上来。这番抓住张弘只是意外收获,他们的最终目标还是陈家渔村。张弘这样的壮汉自然是一名出色的奴隶,但是一个柔弱的少女则显然成了累赘。
队长本来打算立刻处决阿囡,然后对村子发起突袭。但是在队长下达命令之前,几个急色得士兵便已经开始了他们的兽行。这帮禽兽,便在张弘的面前,将阿囡来回摧残了数遍,然后又当着张弘的面,将她一刀刺死。张弘与阿囡距离近在咫尺,那一刀刺入阿南胸膛之时,张弘分明感到一股热血洒在了自己脸上。若说前一刻是天堂,那么这一刻却是地狱了。
要说张弘对阿囡有很深的感情,倒是言过其实,他只是想找个风流快活。张弘决定纳她为妾,不过是出于最起码的道德,要给她的家人一个安定的生活。阿囡生长在这个渔村,能够做了张弘的女人,既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又能够给家人带来幸福,所以在那一刻,阿囡的心也是充满了幸福的。
不过命运和阿囡开了一个玩笑,幸福仅仅露了一个下头,又突然缩了回去,紧接着便将她推进了地狱。阿囡被禽兽们轮番压在身下,她不住地挣扎,但是她的反抗却反使这些禽兽更加亢奋。他们扭曲着面孔,愈发疯狂地在阿囡的身上抽动着身体。不久,阿囡的挣扎渐渐失去了力道,痛苦的呻吟也变成了无力的哽咽。阿囡原本明亮的双眸早已失去了光华,只是空洞地看着倒在身边的男人。正是这个男人,给她和她的家庭带来的希望,但此时此刻,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一遍又一遍地凌辱,然后走向死亡。
张弘号称铁臂,奈何他现在真的无能为力。在红毛闯进屋子的那一刻,他便已被捆绑起来。他想要反抗,他想用自己的身体保护自己的女人,奈何他被绳索束缚了手脚,红毛的枪托则将他最后的努力击得粉碎。他的身体不住地抽搐,呼吸艰难,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人香消玉殒,而他竟连呐喊亦不能够。
张弘愤怒,仇恨,最后却是木然。
从天堂到地狱,真的是只是一线之隔。
当然,所谓天堂也好,地狱也罢,这与彼得无关。眼前的这一幕,在他眼里实在是无关痛痒。彼得抱着火枪,靠在门口,看着他的同事们,一个又一个地在女人身上蠕动,然后起身整理衣裤,接着换上一个人。
这些时日,毁在他手里的男人、女人,他自己也数不清有几个了。他们洗劫过只有几户人家的小村子,也曾放火将千余人的村寨化作灰烬。彼得曾向大明的百姓开枪,也在小姐、少奶奶的卧榻上翻过跟头。陈家村在他的眼里,只是一个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村子罢了,而眼前这对男女的死活他又如何放在心上?若非看张弘是个不错的奴隶,他早已一刀下去了解了他。这回彼得没有参与这次兽行,却非他心地纯良。其实,当第七个士兵从女人肚子上爬起来的时候,那女人已经彻底陷入了昏迷。一具近乎死亡的身体,着实勾不起彼得任何的兴趣。
从他们冲进茅屋到阿囡被杀,前前后后其实不过转眼间的工夫,不过,在张弘看来却足足有百年一般漫长。这些年来,他也杀人,他手上的人命也是数不胜数,但是他还保有一个人最起码的底线。尽管在红毛船上,为了生存他不得不以人肉果腹,但即使那样,也没有眼前的这一幕更让他感到如此恶心。
他几欲作呕,可惜口里的破布阻挡了他。最后,红毛狰狞笑着将他拉起,推出茅屋,然后张弘任由这群畜牲牵着,向陈家村走去。
这一幕恰好落在了林福的眼里。
林福没有看到阿囡所遭遇的那幕惨剧,他却看见张弘被十八个红毛牵着走出茅屋,然后向陈家村走来。他没有看到阿囡的影子,但是,他看到了张弘脸上刺目的鲜血。林福立刻意识到出了大事!从这里到村子不过百步,尽管已然不及,但林福还是撒腿便向回跑。林福一面跑,一面高声呼喊:“乡亲们快跑,红毛来了!红毛来了!”
此时,送行的人们尚未散去,李一官则正同陈老爷子作最后话别。林福素来稳重,李一官猛然见他一脸紧张地冲了过来,当下心中一惊,随即了然。他听不清林福喊了什么,也不必揣测林福何故如此慌张,因为在林福的身后,一十八名红毛,已经端着火枪向村子冲杀了过来。
林福返身跑向村子的时候,彼得等人已经发现了他,于是他们立刻向村子发起了进攻。在他们眼前的只是一个普通的渔村,他们相信,只要一个冲锋便足够彻底洗劫这个村庄。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李一官这次被红毛洗劫,虽然他在心里打定主意要让红毛血债血偿,但是,红毛的凶残还是在他的心头蒙上了一重阴影。此时他势单力孤,没有力量同红毛一决高下,所以李一官当下反应便是逃跑。只是他又发现张弘尚未归来。李忠、林福以及张弘,皆是李一官最为忠心耿耿、办事得力的部下,更是同他患难于共的兄弟。李一官意识到张弘出事,他便不能丢下兄弟逃命,奈何眼前的红毛亦非他能应付,如此局面叫他甚是为难。
却在李一官这一楞神的工夫,局面已然不可收拾了。红毛在冲进村子前的一瞬间狡诈地冲人群放了两枪!陈家村不大,一颗子弹就足以从村东头飞过村西头,村民此时正聚集在村口给李一官等人送行,那两颗枪弹飞来,蒙头乱撞也撞死两个人。陈家村的村民,皆为不曾过血腥的平民百姓,哪里经得住这般阵仗?那边几声枪声响起,这头便有两人应声倒地,其余的村民立刻炸锅一般四散而逃,场面顿时混乱不堪。
此时便想组织有效的抵抗,也已全不可能,四下里,老人呻吟,孩子啼哭,种种声响,在枪声中此起彼伏。因顾念张弘的生死,李一官本来有些恍惚,这下人群四散而逃,更加他陷入了短暂的混乱。好在李忠还有一份清醒,赶忙将他拉了回来。李一官甩甩脑袋正打算采取一些措施,却突然发现陈勋娘子颓然坐在地上。她木讷地抱着怀里的孩子,如同一座雕塑般一动不动。李一官顾不得许多,三步并两步冲上前去,一把拉起陈勋娘子便闪进了旁边的一座屋子。
方才陈勋也被惊得失神,这下他回过神来。他见李一官救下了自己的娘子,也是赶忙上去帮忙,同时他四下寻找父母的踪影,可惜一无所获。
李一官拉着陈勋娘子冲进距离最近的一家院子,李忠和陈勋都已跟了进来。李一官将陈勋娘子安顿坐下,立刻取来屋内一根丈余的木棍,找来菜刀将一头削尖丢给林福,然后自己抄起腰刀便要出门。
“阿兄!做甚么去?”
“去找子大。”
李一官最终还是不能丢下张弘不顾,但他却被李忠和林福一道拉住了。林福道:“阿兄,刚才我看见子大了,红毛绑了他,现在红毛冲进了村子,想必子大应该已经趁乱逃开了!”
“子大的本事阿兄还不知道?红毛冲进来了,咱们得赶紧想个法子,不然,乡亲们可要遭殃了!”
林福和李忠的话让李一官稍稍冷静下来。张弘究竟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林福既这样说,十有###也是这样了。至于红毛,李一官闭上眼睛迅速想了一圈,果断地说道:“我看红毛只有十几人,他们不熟地形,瞧这样子也十分松散。咱们这便摸出去,从后头打掉他几个人,把他们引开再说。”
“好!”
林福捏紧了手中的木棍,李一官握着从船上带下来的弯刀,而李忠则拿着李一官刚刚用过的那把菜刀。
“我也去!”
李一官三人正要出门,一直沉默的陈勋突然开口。李一官也顾不上那么许多,带着一行人便此出了院子。
此时村民们已经四散而逃,而十几个红毛果然是松散非常。他们或者冲进了陈老爷子家中翻箱倒柜,或者追逐青年女人欲行不轨,或者开始在民居放火,竟没完全有安排岗哨戒备,更没人注意李一官四人的动静。红毛的大意使得李一官得以从容应对,他们从村子外围绕了大半圈,来到了红毛冲来的那一面。现在红毛已无人顾及这里了,李一官、李忠、林福三人是厮杀的老手,他们迅速锁定了一个撂单的红毛。
看样子,这个红毛方才洗劫了一家民居。他肩上扛着一小袋粮食,火枪被当作扁担放在肩膀,上面挂的三只老母鸡,尚在拼命扑腾。不用多话,只需一个眼神,李一官和李忠、林福三人便完成了分工。李忠殿后,林福和李一官一左一右包抄上去动手。可是,就在他们即将下手的时候,异变陡生!一条人影猛然从旁里窜出,手起斧落,那红毛的人头便已经滚在了地上。
那人却正是张弘。
一股鲜血从红毛脖颈处喷涌而出,瞬间染红了张弘大半个身子。红毛肩上的米袋掉在了地上,洁白的大米沾染着猩红,铺洒了一地,那三只母鸡蹦蹦跳跳地意图逃窜,而红毛的尸身则在薛伯中不住地抽搐。然而张弘却没有罢手。他跳到红毛的身上,抡起斧头,一斧,两斧,三斧,只片刻间,便将红毛的尸身剁了个稀烂。李一官不知道张弘究竟经历了什么,但是从林福的描述以及张弘此时的疯狂,他已经能够知道事情的大概。
见到张弘发狂,李一官则默默地合上双眼,任由张弘宣泄一阵,然后才冲上前去一把拉住了他,李一官在张弘的耳边大喝道:“子大!他已经死了!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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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染的河山☉第八回
正如林福所料,红毛冲进村子只顾着打劫,却将张弘丢在一边不管了。张弘瞅准机会,在墙角磨断了绳索,然后回到住处取了这柄斧头。之前红毛的那般兽行深深地震撼了张弘,新仇旧恨加在一处,张弘对对红毛更是恨之入骨。但是张弘没有疯狂,他无比清醒地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能做什么,所以他也绕了回来,打算从后面痛下杀手。
但是张弘这么做并非是他头脑真个清醒。其实,他做这些不少是本能在反应。此刻,仇恨已经蒙蔽了他的心智,他只是下意识地任凭身体拿起斧头斩向红毛,确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甚么。然而,只有在这份血腥当中,张弘的心灵才能找到些许慰寄,只有在这一次次的斩杀中,他心中的积郁才得以稍许的宣泄。
李一官已经大体猜到张弘经历了甚么,他也知道张弘需要发泄,否则他真的会疯掉。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村子里还有十几个红毛在作孽,村民及他们自己的生命,仍然受到红毛的威胁。
李忠和林福也已经扑了上来,一并将张弘按倒,夺下了他手中的斧头。张弘号称铁臂,力大无穷,他发狂一般地扭动挣扎,但是在李忠和林福的联手之下,他终于是被制服了。李一官大喝一声,却没能挽回张弘些许清醒,他已经没有工夫抚慰张弘。于是他甩手狠狠地掴在在张弘脸上,他下手极重,只四五下便将张弘的双颊打得肿了起来。不过这次总算是见了成效,张弘挨了巴掌,渐渐不再挣扎。他圆睁着双眼看着李一官,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这一声,张弘哭得惊天地泣鬼神,那其中的凄凉,直令李一官也为之动容。然而现在还不是哭泣的时候,李一官反手又是一掌,骂道:“哭甚么!有种杀红毛去,把他们杀光!”
这一巴掌打得更重,几乎打得张弘口齿脱落。当然,这一掌也是立竿见影,张弘的哭声戛然而止。李忠和林福松开张弘,张弘趴在地上,给李一官规矩叩了一头,便拾起斧头等候命令。
见张弘大体恢复正常,李一官便将红毛的那杆火枪拾了起来。李一官将火枪连同搜出的火药、铅子、火绳等一应物事全部交给李忠,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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