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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初群侠传--驼铃惊梦-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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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衍说：“刚才，贫僧出门一趟，见好些士兵救活，很多士兵被结冰的地面滑跌了。有的膝盖都被跌碎了！”
燕王妃“噢！”了声，吃惊道：“这种事？那得赶快为他们医治。现在天冷，缺兵少将，一旦延误，会影响到战斗力。”
道衍说：“这个不用王妃操心，邓护卫已去办理。不过这倒提醒了贫僧，贫僧可以使北平死守三个月。”
燕王妃凤眉一展，说：“哦，有何计策？少师不妨名言。”道衍将自己的设想，秘授予燕王妃。燕王妃一听，凤颜大悦，点头道：“好，就按少师的计策办！”
当下全城能出力的百姓、妇女、士兵全部出动，兵分两路进行挑水救火，直到天放大亮，才各自收兵回城……
瞿能怒气匆匆地回到大营，见到了李景隆，指责李景隆道：“末将参见元帅！不知元帅为何收兵？”
李景隆一挥手，说：“瞿将军，辛苦了，请坐！因为这两天一直不停地攻城，消耗巨大，部队损失也很大。如果都像将军这么拼死攻城，我们这些部队根本就不够用，怎么办？士兵死完了，还有谁去守？所以本帅已经下令，调集援军。待援军一到，立刻展开攻城的准备。”
瞿能叹道：“元帅有所不知，虽然末将的士兵伤亡过半，但是主力已经进城，只要走马扬鞭，便可攻进燕王府，现在好了！我们到手的战果又飞了。现在给了朱棣喘息的机会，我们要想再攻入北平，只怕比登天还难！”
李景隆叹道：“本帅也想早日结束战争，可是现在河涧大本营的粮草被烧，粮道、补给线一直受到来历不明的部队袭扰。本帅刚想准备用神火飞鸹飞火蜂来个火焚北平城。谁知道还没到大营，便被一场大火焚烧了个干净。全营伤亡十之*，几乎全军覆没！所以本帅怀疑，朱棣已兵藏民间，想消灭本帅的运输线及援兵。这将是本帅更下定决心，拿掉北平，北平一旦拿下，朱棣再英明，他的老巢没了，也会孤掌难鸣，不死便降。”
瞿能说：“武器毁了，还可以重做，可是一旦失去战机，还能换回来吗？”
李景隆心烦意乱地说：“你先下去休息吧，等增援部队来了，在一起攻打北平。”
瞿能转身出的大营，回到自己帐中，挥退一切部下，独自上床睡去。
瞿能刚入睡，就被锣鼓声震醒。急忙翻身下床，提剑出了大帐。只见火舌乱串，纷纷坠落营区。急忙去保护李景隆。此时李景隆也出了中军大帐。一见南营起火，便急忙组织人手前去救火。南营刚扑灭，北又着火。气的李景隆、瞿能烟冒生烟。“岂有此理，传本帅命令，出迎追击。”
李景隆的军队刚出大营，便被燕军在路上撒下的三角钉、陶蒺藜弄了个人仰马翻，苦不堪言！刚回营，又受到神火老鸹的袭击击中帅旗，帅旗轰然栽倒，压坏一座营帐。李景隆气急败坏，左右为难，忍住怒气说：“算了，等明天再找他们算账。”
然而天公不作美，刚进三更，纷纷扬扬的大雪开始下起来，雪越下越大，密密匝匝大如棉桃絮，扎在营帐上，砰砰作响。真实历史罕见。大雪一直下到天亮，仍是不停地响人间奉献特殊的礼物。一时间天地一色，变成了银白的世界。
李景隆出了大帐，但见营区被大学压塌的就有十几座营房。冻死冻伤的士兵不计其数。李景隆阴沉着脸说：“立刻集结部队，准备攻城。”
瞿能吃惊道：“元帅，以末将看，还是停止进攻为好。”
李景隆冷哼道：“如今后续部队已到，怎能说停止进攻？”
瞿能说：“如今情况变了，冬天来得太早，我军孤军深入，补给困难。军中有缺棉衣御寒，最重要的是将士连续作战，兵困马乏，士气低落，真的不易出兵。”
李景隆叹道：“我们的困难的确是不小，可是叛军的情况更糟糕。他们兵少将微，经历我们长时间高强度的进攻，也已经到了强弓之末。只要我们集中优势兵力，北平攻陷，指日可待。”
“可是……”
“别可是了，你是朝廷主要战将，应该知道，置死地而后生这句话，只要在最艰苦的条件下，才能磨炼出超强的军队。去吧，只要你们能够大胜这一仗，本帅亲自出营迎接。”瞿能无力地看了看帐外飘进的雪花，他知道，外面的雪，更大了！
北平的军民全都回城，一一作了汇报。朱高炽高兴的直点头。王妃还笑着站在点将台上，欣慰地说：“很好，感谢大家。是你们创造了奇迹，是你们一夜间，将毁坏的城池，变成了刀剑不透，雷炸不烂的钢铁城池。我想你们致敬！谢谢！”说着深深地鞠了一躬。
慌得军民一起跪下，齐声说：“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快快请起……”
廖美珍叹道：“想不到，王妃还有这么大的号召力！”
韩朝英说：“因为她是王妃，她有母仪天下的品质，这才是巾帼不让须眉。”
“不是巾帼不让须眉，而是巾帼压倒须眉。”姜秀云说。他们正说着话，远处传来惊天巨炮声。
韩朝英冷哼道：“他们不死心，又开炮出营了。”
燕王妃说：“昨天打了一夜的仗，今天就更用不了多少人。九门城防司各派一千人手，就足以应付了。其他人等回营休息，养足精神，今晚还有任务。”
一时间所有军民全都撤离，回家的回家，回营的回营。韩朝英看了看纷纷的大雪，说：“走，咱们去看看他们的丑态。”诸女转身向城上走去……
瞿能亲率骑兵，出了大营，刚上大路，便听战马一声嘶鸣，前腿一叉，滑倒在地，“咯嚓”一声，战马后胯骨撕裂。卧倒在地，起不来了。后面冲来的骑兵为了绕开前面的马匹，急忙做机动规避。哪知那些马一斜，也嘶叫着摔倒在地。瞿能连滚带爬，躲到路旁。但见后面涌来的骑兵，也跟着倒下一片。风起残雪飞，大道上光亮似镜。一条大道，一夜间，变成了一条冰道。难怪战马要滑倒。瞿能看着通向尽头的道路，挥鞭止住军队，说：“立刻停止前进，寻找新的线路。”
一时间几股探子同时出动，寻找新的路线。直到日近中午，探子才打马汇报。“回禀元帅、将军。北平十三条道路，只有两条没有冰。”
李景隆怒斥道：“还不出发，等待何时？”
瞿能说：“元帅只怕其中有诈，还是改日再战吧？”
李景隆沉思道：“朱棣带兵远征，北平空虚，正是我军乘虚而入的大好时机。战机不可失呀！”
陈晖说：“瞿将军，如今北平空虚，就是将百姓算上，也不过三十余万。经过连续的作战，已经是死一人，少一人。而我军有大军五十万，一人扔一块石头，也能将北平填平。而且更重要我们的士兵，随时都可以得到补充。”
瞿能冷哼道：“可是，我们现在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占！现在的的环境，对强攻极其不利，只能增加无谓的牺牲。”
李景隆把脸一沉，一意孤行地说：“不要说了，传我将令。立刻攻城，违令者斩！”
瞿能转过身，愤愤地说：“立刻出发……”
大军在探子的引领下，兵分两路，直奔彰义门。瞿能不敢相信自己大眼睛，在他面前的是一座冰城。象冰雕玉琢似的，城上全成了冰的世界，冰的海洋。要不是城上的旗旌迎风飘扬，还真找不到北平城呢。大军围着北平转了一圈，就连昨天炸豁的缺口也不见了，如今城上城下浑然一体，光滑如一，连搭云梯的地方都没有。正座城池象穿了一层盔甲，不但坚不可摧，就是没有守军防守，光滑的连人都站不稳，怎么攻打？
李景隆怒道：“给我轰！用铁炮、襄阳炮给我砸。看他的城墙硬，还是本帅的炮硬。”
一时间炮火纷飞，抛石漫天狂泻。一天的工夫，便将城墙一角炸了个缺口。第二天一起来，城墙有回复往日的威猛高大的气势。李景隆不仅又气又恨。为攻打北平，可谓费尽心血，而北平仍以利于北国的边陲！尽管很后悔没听瞿能的话，但是他不能后悔，只能前进！
此时的北平城中，燕王妃也是站立不安。所有的将士，都和她一样。看着道衍闭目不语，不仅叹道：“我们这么硬撑着，只怕时间久了，光那些流石就会把北平炸平。到时候我们不打，也会回去抵抗能力。”
道衍说：“城中虽然调动不了大军，但是小股部队，还是可以出城进行骚扰。现在天气对我们有利，南军经过这次进攻，一定会吃到苦头，接下来就会进入相对阶段，也是我们步步蚕食阶段。相信用不了多少时日，局面就会改观。”
燕王妃想了想，说：“少时言之有理，一切就按少师的策略办吧。”
此时的南营人影攒动，热闹非凡。营外大车一字排开，正在等着卸载货物。潜伏在暗处的胡月儿和罗雪儿，已经跟踪这支车队两天了。车上在的全是棉衣、棉被等御寒物资。她们本想半路下手，怎奈对方防范严密，无从下手。看着大车足足有十里远，已卸了一半。营中的物资已堆积如山，如果发放出去，南军的战斗力自然而然会倍增，这对北平绝对是个噩耗。胡月儿想了想，便对罗雪儿说：“你立刻回北平，告诉王爷他们，让他们立刻派人马，前来袭击，否责后患无穷。”
罗雪儿想了想，点了点头，转身快速想北平方向扑去……
胡月儿松了口气，她刚要起身，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呼呼的衣襟声，急忙回头，有尸无魂鬼魅般的身影，出现在面前。胡月儿一惊。心里暗想：“这家伙，怎么又在紧要关头出现？”有尸无魂也一眼认出了胡月儿，心里也暗暗吃惊。身影一晃，鬼影飘出十丈开外。胡月儿见有尸无魂逃走，就知道有尸无魂想调胡月儿离开营区。胡月儿心里冷哼道：“你既然有此意，我就将计就计，把你杀了，再回来也不迟。”想着娇躯一晃，跟着扑了过去。
他们一前一后在雪原上疾奔。有尸无魂一口气到了一片树林前，停下了脚步。胡月儿也跟着停了下来。沉声说：“有尸无魂，你在搞什么鬼？”
有尸无魂一阵鬼啸，震的树上积雪簌簌直掉。“胡月儿，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行！本鬼使今天就成全了你。”追魂幡卷起一股阴气，直扫向胡月儿中路。胡月儿冷冷一笑，娇躯纵身而上，一招“*掷梭”短剑直挑有尸无魂胸部。有尸无魂鬼影连闪，一式“借尸还魂”追魂牌斜攻而至，追魂幡也紧跟着攻到。胡月儿一招不成，又紧跟一招，仍是“*掷梭”如影随形，只挑向颈部。有尸无魂暗暗吃惊，急忙快形移位，阴阳三显，人已在林中消失。胡月儿芳心一惊，虽然只是短短的两招，已经感觉到，这一段时间有尸无魂并没荒废。所以对有尸无魂不敢小窥。一股劲风吹来，胡月儿急忙挥剑，有尸无魂的阴阳摧残指击在剑身上，寒光四射不禁暗暗吃惊，她身后脚印忽现，急忙一招“迎风朝阳”一剑刺出，正好击在有尸无魂的醉魂幡上，被有尸无魂的阴寒之气弹了过来。胡月儿急忙暗运《天禅正气》。要知，这《天禅正气》乃龙凤旗绝技，也是龙凤旗弟子必学之艺。所以江湖十二品艺高，一半天赋，一半靠武功的强弱。武圣人也是慧眼识良才，将胡月儿收入门墙。又由于他们在没入师之前，便已都小有成就，这么一经点吧，自然会超越以前，列入一流高手之列。胡月儿虽入门最晚（十七岁），习《天禅正气》也比较晚，但是后来她习得《先天碧海》的武功，逐渐赶上江湖十一品，列入前列，也就不足为奇了。
如今胡月儿一发《天禅正气》有尸无魂的功力犹如软铁遇上三味真火，如风遇上败絮，失去了威力。有尸无魂见醉魂幡失去了威力，不禁大吃一惊，又一指阴阳摧残指，寒气直射而出。胡月儿大怒，一招“剑指南山”人已随剑迎指而上，这一招有惊又奇。世上只有剑指人，刺穴，没有见过有人用剑去刺别人发的指力。这一惊非同小可，一声怪啸，人已跳出数丈，低头观看。他的手指已闪出了一点血珠。胡月儿一招得手，便欺身又进，想就地除害。谁知红光一闪，九福童子已迎身而至，金项圈已脱手而出。胡月儿见有人参斗，急忙翻身。不但躲过了九福童子的救命之招，也躲过了有尸无魂的保命之招。
胡月儿冷冷地说：“九福童子又是你？”
九福童子接过金项圈，冷哼道：“天圆地大，想不到又在这里见面了！出水芙蓉，上次让你走掉，今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胡月儿冷笑道：“上次谁劣谁优无人能说，谁能在今天笑道最后，谁才是真的英雄。”说着七窍玲珑步已进了二人的联手圈。要知七窍玲珑步是一种奇特的步伐，最适合以弱胜强。当年胡月儿力战战神八怪，三次不败，便仗其优势。今战九福童子和有尸无魂，自然要省些力气了。
马和、朱能、张玉在罗雪儿的引领下，冒着严寒直奔南营。他们在一片小树林前停下，望着前面灯火通明的地方，罗雪儿轻声说：“那里就是南军的后方营地。只要将他的辎重烧了，就是大功一件！”当下马和和朱能、张玉兵分三路，直扑南营。
他们离南营有三百丈远，便将神火老鸹点燃放了出去。神火老鸹在火药的推动下，直冲云天，又借着强劲的北风，居然从南营上空飞过，落在了南营以外三百米远的地方。张玉又压低了支架，又放飞了几支。大营的部队见有人暗袭，急忙派兵出战。朱能的潜伏小分队的连弩手已经开始发弩。南营不知道有多少人偷袭，在死了一批士兵之后，便急忙缩了回去。只好盲目地进行远程轰炸。一时间雷声大作，雪浪冲天，炮声惊醒了沉睡的宁静。马和从雪堆中爬出，说：“将神火老鸹全给我放出去！”一时间，条条火龙从不同角度直冲南营。
按那时的射程和准确度，根本谈不上，完全是箭海战。那些老鸹，火炮、都是抛物线性的爆炸物。只有在发射几件后，才能确定有效射程。有两只老鸹飞过，被展开的旗帜一拦，掉了下来，落在帐篷之上便起了火。火借风势，风助火力很快将一架帐篷吃掉。南营见有帐篷起火，急忙组织人手去救，由于远处的神火老鸹源源不断地飞来，再加上火箭的有效协助，火点星星撒撒蔓延开来，大火很快席卷南营。那些营中本来刚卸过棉被，棉衣等物资，又都是易燃品，这下借助火威全燃烧起来，噼噼啪啪照亮了夜空。
马和冷哼道：“张将军，命令所有的参战部队，将所有的燃火物全部投到敌营，然后全部撤离。”张玉转身将一支响箭射向空中……
廖美珍姐妹站在城墙上，看着南营火光冲天，便知道马和他们偷袭成功。姜秀云笑道：“这一场火真好！不但将南营营盘点着，还将数十万南军将士推上了绝地。”
韩朝英看着映红天宇的大火，叹道：“可是又有多少将士。被天寒地冻的环境丢掉性命？”
廖美珍颦眉一皱，她内心也很迷茫，她们这么做，到底为了什么？为了百姓？还是为了燕王？建文就真的那么坏吗？难道南军数十万将士，就不是父母生，父母养吗？这么打打杀杀到底为了什么？廖美珍以前没有想过那么多，当她猛然回头，她才发现，她们已经陷入了这场残酷的战争之中。廖没真正这么想着，远处忽然传来刺耳的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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