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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河之谜-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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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一起共享一碗炖乳山羊时,两人商谈着驼队的日常事务。他们试图估计一下他们从加拉拉走出来多远了,还有多久他们能到达法老尼弗尔·塞提的辉煌的宫殿。泰塔已经在前头派出了一个信使去告知国王他们的到来,并且想知道他会如何接待他们。
“向阿胡拉·马兹达(祆教中的善界最高神)祈祷,他是真理之光,不再会有瘟疫降临去折磨那片贫瘠而又令人痛苦的土地。”德墨忒尔说,之后他静下来了。
“火、空气、水和土……”泰塔以谈话的口吻说。
“……但是这些物质的主是火,”德墨忒尔回应道,像一个小学生在机械地背诵一篇课文。他迅速捂住自己的嘴,用他苍老的眼神儿吃惊地盯着泰塔。终于他以颤抖的声音问道,“火、空气、水和土,天地万物中的四种最根本的要素。为什么你列举他们,泰塔?”
“首先告诉我,德墨忒尔,你为什么把火列为万物之主?”
“祈祷,”德墨忒尔低声说,“魔咒。”
“谁的祈祷?什么魔咒?”
当德墨忒尔设法回想时,他的脸色变得苍白。“我不记得了。”当他尽力挖掘他那痛苦的记忆时,他的声音在颤抖。“我以前从未听说过它。”
“你听说过。”这时,泰塔以审讯人的口吻讲话。“想想,德墨忒尔!什么地方?什么人?”接着,泰塔突然再一次改变了他的语调。他能够十分准确地模仿他人的声音。现在他是以那种令人心碎的可爱娇柔的声音在讲话,这种声音是德墨忒尔在昏迷中曾经出现过的。“可是这些物质的主是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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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慕雄狂厄俄斯(15)
德墨忒尔气喘吁吁,不愿再多听一句。“不!”他尖叫起来。“当你用那种声音讲话时,你在亵渎神灵。你犯了令人憎恶的渎神罪。那是邪恶之音——厄俄斯的声音,那个女巫的声音!”他坐回去,痛心地啜泣着。
泰塔默默地等待着他的恢复。
终于他抬起头来说,“愿阿胡拉·马兹达——至善之神怜悯我,并宽宥我的软弱。我怎么会忘掉那种可怕的说话方式?”
“德墨忒尔,你没有忘,只是相关的回忆被你拒绝了,”泰塔和蔼地说。“现在你一定要回忆起所有的一切——马上,在厄俄斯再次闯入前制止它。”
“‘可是这些物质的主是火。’那是她打开她的最邪恶的仪式所用的魔咒。”德墨忒尔悄声说。
“这是在埃特纳吗?”
“我正是在那里认识她的。”
“她处于火境而赞颂火焰。”泰塔沉思着。“她是在火山的中心聚集她的能力的。火是她力量的一部分,但是她已经从她的力量之源离去了。我们还知道她的能力已经恢复了。你明白你已经回答了我们的问题吗?我们现在知道必须去哪里寻找她了。”
德墨忒尔显得大惑不解。
“我们必须去火中寻找她,火山中。”泰塔解释说。
德墨忒尔好像恢复了他的正常思维。“是,我明白了你的意思。”他说道。
“让我们顺着这条思路进一步分析下去!”泰塔大声说。“火山具备这三种要素:火、土和空气。它只缺水。埃特纳濒临大海。如果她已经把另一座火山作为她的躲藏处,那么附近就必须有大片的水域。”
“大海?”德墨忒尔问道。
“抑或是一条长河,”泰塔启发道。“傍海的一座火山,或许在一个岛上,或在一个大湖附近。那就是我们肯定能找到她的地方。”他把一只胳膊搭在德墨忒尔的肩上,充满慈爱地对他微笑着。“不错,德墨忒尔,尽管你一再拒绝,但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她藏在哪里。”
“我几乎不再有信誉了。是你的天赋把我从失败的记忆中解救出来了,”德墨忒尔说。“但是你告诉我,泰塔,我们如何将搜寻的地区缩小?有多少火山适合我们所描述的那种情况?”他停了一下,然后自己回答自己的问题。“符合条件的火山不计其数,它们被大片土地和海洋隔离开来。我们要花数年的时间才能走遍所有火山,现在我担心自己难以应付这样的任务。”
“多少世纪以来,在底比斯的哈托尔神庙的祭司兄弟会已经对地球表面做了详尽的研究。他们掌握了详细的大海和大洋、高山和河流的地图,在我的旅行过程中,我把我搜集到的资料转给了他们,因此他们和我很熟。他们将会提供临近水域所有火山的信息。我认为我们不必每一个火山都走到。我们可以联合起来,去宣扬来自远处的每一座山都是邪恶的来源。”
“那么,在到达哈托尔神庙之前,我们将必须克制我们的耐心,节俭开支。同厄俄斯的这场战斗将耗尽你的所有,甚至你的实力和毅力也将遭受重创。你也必须休息,泰塔,”德墨忒尔劝告说。“你已经有两天没有睡了,在搜寻她的漫长而艰苦的道路上,我们几乎还没有迈开第一步呢。”
这时候,麦伦携一捆在沙漠上散发着芬芳香味的草走进了他们住的帐篷,接着用这些草编织成一个床垫。在床垫上面,他铺上了虎皮。他跪下来为主人脱掉凉鞋,解开了他袍子上的带子,可是,泰塔却对他厉声责备,“我又不是哭咧咧的婴儿,麦伦。我自己会脱衣服。”
当麦伦服侍他舒服地躺在床垫上时,他宽容地微笑了。“我们知道你不是一个古怪的人,巫师,你多长时间会发作一次?”泰塔张开嘴要抗辩,但事与愿违,他发出的却是轻轻的鼾声,刹那间便不知不觉地酣睡了。
“当我睡觉的时候,他保护我。现在我要照料他,忠诚的麦伦。”德墨忒尔说。
“那是我的职责。”麦伦说,仍然守护着泰塔。
“你能保护他不受人和兽的袭击——这方面你能做到最好,”德墨忒尔说,“但是如果他被超自然力量袭击的话,你将无能为力。忠实的麦伦,带上你的碗,给我们来只肥瞪羚做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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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慕雄狂厄俄斯(16)
麦伦在泰塔旁边了徘徊了一会,接着叹了口气,俯身从帐篷的门帘儿钻出来。德墨忒尔在泰塔的旁边安顿下来。
泰塔在海边散步,广阔的水域明亮得如同阳光普照下的雪原,滚滚起伏。微风带着栀子花和紫丁香花的香味儿从他的面前拂过,吹乱了他的胡子。他在水边儿停下来,沙滩上的微波拍打着他的脚掌。他朝大海的对面放眼望去,看到那远方茫茫一片,水天一色。他知道他正在地球的边缘,眺望着那混沌的永恒。他站在阳光下,可是他凝视着天际的黑暗,星星像一片片的萤火虫一样,在远方那黑暗的上空浮动着。
他寻找着那颗洛斯特丽丝之星,但是它不在那里,甚至连最微弱的亮光的痕迹也未曾出现。它来自于空寂,又归向那它已返回的空寂。他被可怕的悲伤所困扰,感到他不知不觉地陷入了他特有的孤独。当他模模糊糊地听到有人歌唱时,他开始转过身去。他马上辨别出那是一副年轻的歌喉,虽然他上次听到这声音已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当歌声越来越近时,他的心在胸膛中急剧地跳动着,那是一个狂热的家伙正在为自由而奋斗。
当我见到我的心上人时,
我的心怦怦地直跳,像一只受伤的鹌鹑一样。
而他见到我时那幸福的微笑,
令我的双颊焕发出晨曦般的红光……
那是他教过她的第一支歌,也一直是她最喜欢的一首歌。他急切地转过身去找她,因为他知道那唱歌的人正是洛斯特丽丝。洛斯特丽丝的亲生母亲死于河热病不久,他就成了她的监护人,承担着照顾与教育她的责任。当他懂得真爱的可贵时,他渐渐爱上了她。
为了躲避刺眼的光线,他用一只手遮上了眼睛,然后他吃力地看到海平面上的一个影子。这个影子越来越近,它的轮廓变得更加清楚了。那是一只巨大的金色的海豚,正以极快的速度和优雅的姿势在海里畅游,在它的面前,翻滚的波涛卷荡起了一道道弓形的浪线。一个女孩站在它的背上。她像一个驾轻就熟的驭者保持着平衡,挺身靠向后面的海草缰绳,她就是用这条缰绳控制着自己的坐骑。她一边歌唱,一边远远地朝他微笑着。
泰塔跪到了沙滩上。“我的心肝儿!”他叫道。“亲爱的洛斯特丽丝!”
她又回到12岁了,那是他们初见的一年。她只穿了一件漂白了的亚麻裙。那裙子挺括而有光泽、像白鹭的翅膀一样白。她的身体纤细,她的皮肤光滑得如同比布鲁斯山的雪松木一样。她的乳防形如两个新下的鸡蛋,其尖端覆盖着玫瑰红的石榴石。
“洛斯特丽丝,你已经回到了我身边。啊,亲爱的荷鲁斯!仁慈的伊西斯!你们把她归还给了我。”他泣不成声。
“我从未离开过你,可爱的泰塔,”洛斯特丽丝停止了歌唱,对泰塔说。她的表情充满着调皮和孩子般的可爱。虽然她可爱的嘴唇笑得有些弯曲,可是她的眼睛里却含着同情的温柔,她充满着女性特有的智慧。“我从未忘记我对你的承诺。”
金色的海豚滑上了海滩,洛斯特丽丝以一个无比优美的动作从它的背上跳到了沙滩上。她朝他伸出了双臂。她浓密的秀发向前飘散着,在少女的胸间飘荡。她那柔软光滑的肌肤呈现在他的面前。她的牙齿像她自己所称的闪现着珍珠母贝的光泽,“到我这边来,泰塔。回到我的身边,我的真爱!”
泰塔开始朝她奔去。他最初起步的步伐是蹒跚的,他的两腿僵硬,手脚笨拙。突然,一种新的力量在涌向他的全身。他提起自己的脚尖儿,轻松地在柔软的白色沙滩上腾空而起。他能感觉到他的肌腱拉得像弓弦一样,他的肌肉柔软而富有弹性。
“啊,泰塔,你真是太棒了!”洛斯特丽丝叫道。“多么敏捷、多么强壮、多么年轻啊,我亲爱的宝贝!”他的心里和他的精神都感到兴奋并洋洋得意,因为他知道,此刻她的话与他的实际状况完全一致。他又一次恢复了青春,并重浴爱河。
他向她伸出了双手,她则死死地抓住了它们。她的手指冰冷而枯干,并因关节疼痛而扭曲着,她的皮肤干燥而粗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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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慕雄狂厄俄斯(17)
“救救我,泰塔,”她大声呼叫,但是已不再是她自己的声音。那是一个苍老的人陷入极度痛苦时的声音。“她已经将我取代了!”
洛斯特丽丝正绝望地摇晃着他的手。她的力量是反常的——她正在握碎他的手指,他能感觉到自己的骨节弯曲和肌腱裂断时的疼痛难忍,他极力想使自己挣脱出来。“放开我!”他呼喊着。“你不是洛斯特丽丝。”他也不再年轻,他的力气只能支撑那么一会儿的工夫就消失殆尽了。当他感觉到他那奇异的梦散去时,他被刺骨的现实撕裂为碎片,他已经被衰老和惊愕所击垮了。
他发现自己被帐篷压在了地板上,他的胸腔在帐篷下被压得塌陷了。他不能够呼吸,他的手骨已经碎裂。他的耳旁有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声,那叫声是那么近,以致他认为他的耳膜马上就要爆裂了。
他迫使自己睁开眼睛,他梦里的最后一幅画面消失了。德墨忒尔的脸就在他咫尺之遥,不过因为痛苦、肿胀和青紫而扭曲得几乎无法辨认了。那张嘴张开着,黄色的舌头伸出来。他喊叫的声音逐渐减弱,接着只能听到他的气喘声。
泰塔完全被惊醒了。帐篷里到处充满着爬行动物的恶臭,德墨忒尔被裹在庞大的鳞状螺旋卷里,只有头和一只胳膊可以动。他用那只可以动的手,像一个溺水的人那样紧紧地抓住了泰塔,螺旋卷环套住了他,并且随着肌肉的痉挛而收紧。当螺旋卷收紧时,鳞片之间就相互刺激,积压和限制着德墨忒尔的衰弱的身体。泰塔还沉浸在梦境中,以为是海豚在袭击他。海豚的皮肤带有精彩的金色、巧克力色和黄褐色的图形设计,可当泰塔看到它的头时,他才知道是什么动物在袭击他。
“巨蟒!”他大声地呼喊出来。那只蛇头有他的两个拳头握在一起的时候那么大。它的下巴大张着,它的牙齿紧紧地咬着德墨忒尔的瘦瘦的肩膀。从它咧着的嘴角流出闪光的唾液——润滑剂,在整个吞没它的猎物之前,它用这种润滑剂覆盖它的猎物。那对黑色的、无情的小圆眼睛正盯着泰塔。螺旋卷又更加收紧了,泰塔无能为力。当这个男人的最后一声尖叫因哽咽住而陷入静默的时候,他抬头看着德墨忒尔的脸。德墨忒尔几近窒息,他黯淡的眼珠从眼窝里鼓胀出来。泰塔听到他的一根肋骨在无情的压力下咔嚓一声折断了。
泰塔鼓足了仅有的气力喊道:“麦伦!”他知道德墨忒尔差不多快要不行了。抓住他的那只死亡之手已经有些松劲了,他能把自己挣脱出来,但他仍被困着。为了救德墨忒尔,他需要某类武器。他的头脑里还有洛斯特丽丝的影子,他的手牢牢地抓住一颗悬挂在项链上的金星,那是洛斯特丽丝的护身符。
“武装我,亲爱的,”他耳语道。那个沉重的金属装饰物适合于握在他的手掌里,他将它向巨蟒的头部掷过去。他瞄准了蛇的一只眼睛,锋利的金属尖划向透明鳞片下覆盖的眼睛。大蛇发出了可怕的嘶嘶声。螺旋状的身体抽搐着、扭曲着。但是它的牙齿仍然插在德墨忒尔的肩膀的肉里。当这条毒蛇努力要使自己的下巴活动自如时,进行了一系列猛烈的反刍动作。
泰塔再一次发起冲击。他用力将金属星锋利的尖刺进巨蟒的眼角,然后往里拧。当巨蟒放开德墨忒尔时,蛇身的巨大螺旋卷松动了,并将头猛力地摆来摆去,直到它那尖厉的牙齿从他的肉体里拔出来。它的眼睛被划开了。当它向后直立的时候,它那冰凉油腻的血溅到了两个人的身上。随着胸口的解脱,泰塔在微弱地喘息着。接着,当狂怒的巨蟒向他袭来时,泰塔把德墨忒尔的松软的身体猛地推向一边。他猛力抬起他的一只胳膊,巨蟒将牙齿刺入了他的手腕,但是他握着那颗星的手还是可以自由活动的。他感到锋利的牙齿钻进了他的手腕骨里,可是疼痛给了他一股新的愤怒的力量。他又将星尖儿刺进了它那受伤的眼睛里,并且比上一次刺得更深了。当泰塔从它的头骨里拉出了那只眼睛时,巨蟒已剧痛难忍。它用可以活动的下颚一次又一次地袭击泰塔,它头部的沉重的击打具有致命的杀伤力。为躲避那些袭击,泰塔一边呼喊着麦伦,一边在帐篷的地上滚来滚去,并快速地旋转、扭曲着身体。巨蟒的沉重的螺旋状身体,比他的身体还粗,好像填满了整个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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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慕雄狂厄俄斯(18)
接下来,泰塔感觉到了一只骨头钉深深地刺进他的股部,他再一次痛得大叫。他知道是什么刺伤的他——在它的生殖器周围,在它那又短又秃的尾巴下侧,巨蟒带有一对恶毒的带钩的螯。当它把长长的螺旋状的荫。经插入雌蛇的肛门,再猛然加速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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