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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朵里的鱼-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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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气地说:“也太过分了,这样给抓着多不好。大概多久生?”
哥哥说:“和你嫂子预产期差不多。没有人抓,都上下打点好了。只是大姐岁数有点大了,生的时候万一不顺利就麻烦了,又不敢到医院生,我现在最担心这个。”
“怎么不能到医院生呢?”我问。
“到医院生要准生证的。”
哥哥这样一说,我也担心起来。哥哥又说:“你有个同学是不是叫方伟的?”
我想了一会,回答:“念高中的时候是有个同学叫方伟,不知是不是你说的那个。”
哥哥说:“是的,他说是你高中时的同学。人家现在是镇医院的办公室主任了。”
“是吗?我很久没他消息了,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上个月娘有点感冒,我带她上医院碰见的,是他主动说的。”哥哥在电话里咳了两声问:“你以前和他关系咋样?”
“同学嘛,有啥好坏的,不错。你问这个做吗?”
“还不是为大姐的事,我想叫你给方伟打个电话,让他帮帮忙,等大姐要生的时候,悄悄送到医院里生,这样保险些。万一出个啥事怎么办?”
我想了一会,说:“就怕人家不同意,我也是好久没和他联系了。”
“你试试嘛,要是他不同意,我们再想其它办法。”
我答应了,哥哥就把方伟的电话跟我说了。我拿着方伟的电话号码,想了很久,该怎样跟他说呢?万一不同意怎么办?最后决定再仔细想想,明天再做决定。
第二天一早,唐思发短信来,叫我下午早点下班,和吴敏她们一起吃饭,说有个人介绍给我认识。下午我撒个谎,说地下室漏水,我要赶回去打扫。到唐思寝室,吴敏连连说稀客,稀客,好久没见到我了。我笑着说,是有很久没见到了,不是我不想见,是没机会。
路上,我问唐思:“是谁介绍给我认识?”
唐思说:“到了就知道了。”
走了大约有十几分钟,到了一排平房前。吴敏大声喊:“杨兴梅,杨兴梅。”
我跟唐思悄悄地说:“杨兴梅怎么住着了?”
唐思说:“现在别问,等会你就知道了。”
吴敏又喊了两声,杨兴梅从一间屋里跑了出来。“你大声喊啥?不是说好到了给我打手机的吗。”
吴敏笑着说:“还不是想节约几毛钱吗,不象你有人给你报销。”
杨兴梅抄起手打了吴敏两下。唐思说:“打吧,以后要想打她没机会了。”
进了屋,一个敦实的男的迎了过来。他大约有三十岁的样子,围着围腰,手里拿着锅产。笑容满面的说:“来了,快到里屋坐。”
吴敏也不客气,径直的问:“李伟,饭做好了吗?”
那男的说:“马上,大小姐多做会,一会就好。”
杨兴梅拉着我跟李伟说:“这是张瓜,是唐思的那个,你懂吧。”
唐思打一下杨兴梅的肩膀说:“啥那个那个的?要介绍就正经点。”
杨兴梅笑着说:“好,我正经点。这是唐小姐未来的夫君,张瓜先生。”
唐思气急败坏地打了杨兴梅几下。我礼貌的伸出手,李伟把手伸出来,又缩回去了,说:“我手上有油,我去洗洗。”
我说:“没啥的。”就把他的手握住了。
李伟不好意思地说:“把你手弄脏了,多不好。我叫李伟。”
进了里屋,我问唐思:“这个李伟是谁?”
唐思说:“是杨兴梅新男朋友,就要结婚了。”
我惊讶半晌,心想马效儒是彻底没戏了。
菜全是李伟做的,很可口。我们把他使劲地夸奖一番,我看见杨兴梅温柔的看了李伟一眼。
回去的路上,吴敏说,我不和你们一起走,免得你们说话不方便。吴敏走后,唐思告诉我:“李伟是个‘海龟’。”
我问:“‘海龟’是啥意思?”
唐思说:“‘海龟’就是从海外归来的。杨兴梅和李伟认识很长时间了,李伟一直追杨兴梅,杨兴梅不愿意。后来和马效儒闹翻了就和李伟在一起了。”
“你知道马效儒的事不?”我问。
“知道。”
“我觉得他挺冤的,杨兴梅这样做不应该。”
“这种事是说不清楚的,何况李伟条件这么好。杨兴梅和他在一起,可能要出国。”
是啊,时下正流行出国热,好象中国这块土地生来就不能养育他们。
我故作深沉地说:“人家都要结婚了,我好久才能走这一步啊。”
唐思瞟了我一眼,说:“你准备好久结婚啊?”
我本着脸,控制着不要笑出来:“要看身边美丽地小姐的态度了。”
唐思假装左右看了看,说:“我没见着你身边有位小姐啊?”
我一下子搂着唐思说:“就是这个小姐。”
唐思笑着从我怀里挣脱,说:“你慢慢做梦吧。”
回到地下室已经十点了,正准备睡觉的时候,哥哥打电话来问大姐的事我跟方伟说了没有。我赶忙扯谎说打了的,没找到人,明天我接着打。哥哥说这事抓紧点,可不是开玩笑的。
第二天中午,我犹豫再三,还是拨通了方伟的电话。方伟的声音变的厉害,沙哑的很,我以为打错了,小心的问:“请问是方伟吗?”
方伟一下子听出是我的声音,急切地说:“是张瓜吧。”
我很诧异,说:“你怎么听出是我?”
“你的声音没变啊,还是老样子嘛。”
“你的声音却变多了,我还以为打错了。”
方伟笑了,说:“我倒没感觉到,你现在怎么样?混得不错吧?”
“将就过呗,还能怎样。”我边说边想,大姐的事该怎么跟方伟说呢?
方伟说:“要不是见到你哥哥,还不知道多久才能联系到你。”
我说:“你现在不错啊,听哥哥说你现在是镇医院的办公室主任了?”
方伟说:“啥主任?受气的活路,混口饭吃罢了。”
我想来想去,还是跟方伟说了。方伟说:“这事不是说办就好办的,容我好好想想,行与不行我会给你回话。”
我很不好意思地说:“你考虑一下,要是实在不行,也不要勉强。”
挂电话后,我给家里打了电话,把方伟的话跟哥哥说了。哥哥说,这事要盯紧一点,多催催。
这事过了两、三天,方伟给我打电话说:“我考虑好了,觉得这事能办,你叫哥哥找个时间到我家来一趟,我们把事情兑一兑。”
我连忙说:“这事让你为难了,真不知怎么感谢你才好?”
方伟说:“同学一场,你说这话就见外了。只是这事要做的谨慎,关键是人家医生是承担很大风险的,你大姐那里可能要出点钱。”
我说:“行,需要啥,你尽管说。”
通话一结束,我马上给哥哥打了电话,把方伟的意思告诉他。哥哥很高兴,说晚上就去找方伟。
我正睡得香的时候,电话响了。我一看,是家里的电话。接通就听见那头哥哥兴奋的声音:“我才从方伟家回来,事情定下来了。你同学那脑瓜子真好使,他听说你嫂子和大姐的预产期差不多,马上想到让你嫂子到医院生,生下来先不声张,等大姐生下来把孩子抱到一起,就说你嫂子生了个双胞胎。这样大姐的小孩户口也好上了,就上在我头上。”
我听了也很高兴,问:“要是大姐先生怎么办?她不能到医院生啊。”
哥哥说:“大姐先生更好,你嫂子一生完就悄悄把孩子抱过去不就行了。大姐在家里生,方伟跟一个医生说好了,到家里给大姐接生。”
我问:“钱拿过去了吗?方伟怎么说的?”
哥哥说:“拿去了。方伟说这个钱是给医生的,人家风险冒的大,弄不好要砸饭碗的。”
我说:“一定要谨慎,别把人给害了。给了多少钱?家里钱够使不?要不我寄点回去?”
哥哥说:“给了一千块。够使,这个你就不要担心了,你把这个事做好了,大姐够感激你的。”
我说:“我不要感激,跟她说好,不管这次是男是女,都不能再要了。”
刚要睡下,万成栋又打来电话:“我明天句回去了。”
我说:“不是还要一个月吗?”
万成栋说:“这里老板不拿钱,干了一个月,子都没见到一个。大家不愿干了。”
我急忙说:“明天别忙走,我过来了再走。”
万成栋答应了。早上我给办公室请了假,赶到工地,万成栋在窝棚里收拾行李。看到我垂头丧气地说:“等会就走了,跟大家一块走。”
我说:“钱拿到了吗?”
万成栋说:“只每人发了两百块钱,剩下的等过了年寄到家里。”
我说:“你们都走了,老板还能给你寄?八成是骗人的。”
“骗人又怎样?在这里干耗着,还不是拿不到钱。上当就这一回,回去算了。”万成栋哭丧着脸说。
其他人背上行李,跟我打了招呼,都走了。万成栋说:“我得走了,你一个人在省城多小心,城里人太坏了。”
送走万成栋,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工地上走着。这一幢幢高楼大厦都是这样起来的吗?如果是,总有一天要倒掉,象鲁迅笔下的雷峰塔一样倒得大快人心。
转眼就要到元旦了,文燕也能经常见的到了。一天晚上她到我地下室来,我问她这段时间都干吗去了,人影子都见不到。她说蔺总老是出差,每次都陪着他去。我说你成了她秘书了。文燕说蔺总跟人介绍时就是这么说的。我故意的说,好久跟人介绍说你是他的夫人呢?文燕瞪了许久,气臌臌地坐在床上不说话了,我怎么哄她还是不理我。
杨兴梅确定在元旦结婚,新郎当然是李伟。唐思要我一起去,还给我看了请贴,上面写着“李伟先生、杨兴梅小姐于二○○二年元月一日在丽苑大酒店举行婚礼,邀请唐思女士携张瓜先生出席”,后面都是一些客套话和年月日落款。
我拿着请贴说:“我怎么成了被携带的了?”
唐思骄傲地说:“怎么了?不愿意被携带?”
“我是个人啊,人怎么携带?用词有问题,不行,就她重写,否则我不去。”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唐思一把抢过请贴说:“不去算了,你以为人家多稀罕你。”
元旦那天我还是去了。婚礼办的很热闹,两家亲戚来的不少。吴敏做他们的伴娘,不知从哪里请来的伴郎比他们三个高出半个身子。我悄悄跟唐思说:“这伴郎不是在篮球队请的吧?”唐思用肩膀抵了我一下说:“别胡说,人家也是从国外回来的,和李伟一起获得了MBA学位的。”我轻声笑着说:“弄错了,你们都弄错了。”唐思不解地问:“哪里错了?”我说:“不是MBA,是NBA。”唐思瞪了我一眼,似笑非笑地说:“就你能,管他MBA还是NBA,你也弄个回来让我看看啊。”
新房安在我们吃过饭的平房里,据说那是李伟家的祖产。闹洞房的时候吴敏和那个高个子MBA特能闹,一会让李伟讲恋爱史,一会又叫他拿着盆子敲着大声喊:“我结婚了,好幸福!我结婚了,新娘是美丽地杨兴梅。”一直闹到了天黑,大家要走的时候,高个子MBA又出主意把新娘、新郎捆在一起,看他们怎么分开。大家纷纷响应,其手八脚地把李伟两个捆成了大粽子。大家嘻嘻哈哈地走了。路上我问吴敏:“要是她们解不开怎么办?”吴敏说:“不会的,我打结时有意给留得活扣。”
把唐思她们送到楼下,唐思问我明天有事吗?我说没事。唐思说想到我住的地方看看。我高兴的答应了。回到地下室就后悔了,因为屋里太乱了,害得我收拾了一夜,看起来才算好一点。
正在吃早饭的时候,唐思发短信来,叫我到大门口去接她,她找了半天没找到地下室。唐思进了地下室说:“地方蛮大的,要不是地下室,是个不错的住处。”
我说:“我都住习惯了,要我搬走我还舍不得。”
唐思围着地下室转了一圈,说:“太潮了。”
中午我用煤油炉子炒了两个菜,唐思连连说好吃。我高兴地不得了,说:“比那‘海龟’做的如何?”
唐思本着脸说:“差点。”
我一下子收回了笑容,夺下唐思的筷子说:“差,你就别吃。”
唐思笑着说:“骗你的,还很小气。”
也不知怎么了,自从杨兴梅结婚后,我老爱和李伟比较,说:“我辛辛苦苦做出来,还比不过那‘海龟’。”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云朵里的鱼 (27)
天气越来越冷,雪越下越大,每天雪象白纸片一样在天上飞舞,大地一片白色。春节的气氛越来越淡,人们过春节就是为了享受那几天假期。有的人召集亲朋好友通宵达旦地打牌,有的人携家带口跑到南方躲避严寒,也有人在家琢磨着做菜,虽然吃不了多少,主要看着舒服就行。
唐思春节要回家,她有几个春节没有在家里过了。文燕的行踪不定,也很少给我打电话,不知道她的春节怎么过,可以肯定不会孤独。我决定回老家,上前天哥哥打电话来说大姐和嫂子都顺利生了,嫂子生个男孩,大姐又生了个丫头。外人都以为嫂子生了双胞胎,都说嫂子能干,而且是一男一女。我说顺利生了就好,春节我要回 家,当面感谢方伟。
我是大年二十八到的家,家里一片喜庆。娘说今年好啊,家里一下子添了两个小家伙。 我把两个小孩抱在怀里,还真像,乍一看像是双胞胎。大年三十的晚上,二姐和万成栋带着孩子也来了,家里一下在热闹起来,在堂屋里拼了两张桌子,大家围在一起吃年夜饭。娘高兴的合不拢嘴,爹兴致很高,端起酒杯一杯接着一杯。
我跟大姐和货郎说:“不能再生了,就两个吧,儿子和女儿不都一样吗?”
货郎不好意思地说:“我开始就跟你姐这样说的,你姐非说要生个儿子,好有人养老。”
我又跟大姐说:“女儿就不养老了?你是啥观念?”
爹听我说大姐,有些生气,说:“要不是违反计划生育,还能有你。”
我惊讶地问娘:“我也是超生的?”
娘笑着说:“那年刚实行结扎,村里就来了工作组。俺怕把你爹扎了,没力气干活,耽误挣工分,俺就主动要求去。那些不愿去的到处躲,工作组的人跟抓贼似的把这些逃跑的人押上车,有几个又蹦又跳,不上车,就五花大绑,给猪似的给扔到车上。”
我着急的打断娘的话,说:“娘你不要东拉西扯的,我是不是超生的?”
娘不高兴地说:“你听俺接着往下说嘛。”
我知道娘这个岁数是最罗嗦的,只有耐着性子往下听。
“我们一车有六、七十个人吧?”娘问爹,爹点点头。娘接着说:“大拖拉机,满满一车。到了镇医院,大家排队扎,俺排在后面,怕得不得了。俺就跟一个干部说,俺想解手。那干部指院墙边的一条路说,顺那儿就有厕所。俺是主动要求结扎的,他们都不相信我会跑,就没跟着人。进了厕所,解了手,就想怎么才扎不到俺。正好厕所有个窗户,窗棱都烂掉了。俺就从窗户翻出去,悄悄爬到拖拉机上。有个人问俺,扎了?我说扎了。那人瞅了我很久说,人家扎了叫得跟杀猪似的,你却跟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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