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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你一度温暖-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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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务生,给每一张桌子,都放上一瓶白葡萄酒。
人们看着他,更加不解。
男孩变得有些羞涩,他说今天,是我和她结婚的日子。昨天夜里才决定的。父母和亲朋在外地,不能赶过来。所以现在,你们都是我最尊贵的宾客。
原来如此!大家纷纷端起各自的酒杯,说些祝福的话。男孩腼腆地笑起来,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新娘子呢?有人问。
男孩就朝门口招招手。人们看到,一位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姑娘走进来。姑娘既没有化妆,也没有披婚纱。虽然脸上也挂着笑,却不是新娘子所特有的那种羞涩幸福的感觉。
这是她的同事,也是她的伴娘。男孩跟大家解释,新娘今天不会来了。
人们再一次愣住。新娘不会来?这算什么样的婚礼?
是这样。男孩继续说,她是医院的护士,本来我们计划好的,明年国庆节结婚。可是前些日子,她在照顾完一个病人后,感觉身体不大对劲。昨天下午做了检查,才知道原来是被传染了。……染上这种病,结果很难说。所以现在,她其实正在医院里的隔离病房。我是在昨天夜里,才决定把我们的婚日提到今天的。
那为什么不等等呢?有人不解。
为什么要等呢?男孩说,我就是想让她知道,在隔离房门外等待她的,已经不再是她的男友,而是她的丈夫……
男孩掏出一个粉红色的首饰盒,郑重地递给那位穿连衣裙的女孩。替我跟她说对不起,男孩说,因为,我不能亲手给她戴上……
周围静了十几秒钟,突然有人鼓起掌来。然后,掌声连成一片,经久不息……
一年后,结婚纪念日那天,他们在这个酒店,摆了一个小型的宴会。
有人问女孩,在隔离病房里,每天你想的最多的,是什么?
我在想,我一定要出去。女孩说,因为这个城市里,我已经,有了一个家……
那缠绕的柔情
每天他都要西装革履地奔波在家与公司之间。每天她都会呆在家里把房间收拾得一尘不染。好像,他忙得过分,她闲得夸张。
他有很多条领带。打开衣橱,挂得满满当当,五颜六色,煞是壮观。每天,他戴着其中一条,在城市中游走,在商海里浮沉。回了家,人便仿佛散了架般,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不想做。她默默地,结下他的领带,为他冲一杯牛奶,给他调好洗澡水。她安静地做着这些事,心安理得。
早晨,她亲手为他打好领带,端详数遍,才肯放他出门。有时他烦了,他说这领带不用天天重打的,晚上别解开,第二天套上不就行了?她说那怎么行,那不还是昨天的结吗?再说打个结能费多少时间?他不说话了,看着女人专心地将领带缠绕上他的脖子,然后在前面打一个英俊的结。是最流行的那种结,结上有一个美妙的凹槽。
有时与客户们吃饭,他会盯着那些人的领带,发现他们的领带也打得无可挑剔。他想问你们也是老婆给打领带吗?却总是忍住了没问。他想这事虽不丢人,也好像并不值得招摇。
有一次他出长差,在某个繁华的城市,住了两个星期。最初的几天,他的领带结一直没有解开。后来有一天他发现那个结有些歪了,很难看,便自己解开,想重打一遍。可是这时,他竟发现自己不会打领带了。整整一个早晨,他急得满头大汗,就是不能在脖子上打出一个哪怕是拙劣的结。他想他从什么时间开始就再也没有亲手打过领带?从初恋那天?从新婚那天?记不起来。总之时间应该很长了。五年吧?十年吧?他竟然,忘记了如何打领带!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孩子。他终于明白这几年来,为什么对妻子失去了那种狂热的痴迷。原来他是把痴迷变成了依恋啊!现在,他像个孩子想念母亲般想念自己的妻子。
以后的几天里,他的脖子上便缺了一条领带。他很不习惯,总感觉少了某些温暖柔情的缠绕,一种冷嗖嗖凉冰冰的感觉。这感觉令他忧伤。
终于乘上回家的班机了。飞机上他在想,回家后先要让她给我打上领带,然后就戴着这领带吃饭看书和睡觉,一晚上不摘下。并且他决定了,以后再遇上熟悉的客户,一定会给他们介绍自己打得英俊的领带,并告诉他们:这是我老婆给我打的。
千年共枕眠
枕头是买来的,床上五件套中的一件,是女人的嫁妆。柠檬黄丝绸面料,柔柔滑滑的,绣一对戏水的鸳鸯。枕头很长,很有型,很松软。晚上,并排着两个甜甜蜜蜜的脑袋。
女人起床,一只手轻揉着脖子。男人说落枕了?女人说没。男人说不舒服?女人说没……揉着玩呢。男人舒一口气,轻轻吻过去,却叭叭作响。新婚燕尔,爱情让他们像两只不知疲倦的春蚕。
其实女人真的不太舒服。枕头有些矮,太过松软,弹性不够。夜里她醒了,脖子酸疼,想在枕头下垫一件毛衣,可是男人正打着甜鼾,让她不忍惊动。女人想忍着吧,忍过一段时间,就习惯了。男人在睡梦中满足地咂着嘴巴,女人想,好在这枕头,适应了男人。婚姻就是这个绣花的双人枕头,总得有一人,为对方,做一些细微的改变。
女人回娘家住了些日子。她念着男人,提前赶回来。是清晨,女人悄悄进了屋子,踮着脚迈着小碎步,轻轻打开卧室的门。男人还在睡觉,他抱着那个绣一对鸳鸯的双人枕头,鼾声震天。
男人的脑袋底下,枕着另一个枕头。男人独身时的枕头,土气并且陈旧。女人愣了愣,挨着男人坐下。她等待男人醒来。
男人翻一个身,睁开眼,看见女人了。他说怎么这时候回?女人说想你呗。男人快活地笑了。女人把唇凑过去,啄男人沾着眼屎的脸,叭叭地响。
女人问怎么不枕双人枕头?男人嗫嚅了,他说枕头太矮……脖子不太舒服,不过不怕,慢慢会习惯的,只要你合适就行……女人说傻人,修得千年才共枕眠呢,怎能让你枕一个不合适的枕头。男人说真的不怕……女人说怕不怕都得换!女人下着命令,心里暖暖的,眼角却凉凉的。
男人和女人,一起往绣一对鸳鸯的双人枕头里续填着荞麦皮。男人说如果不被你现场抓获,我们岂不是一辈子都要枕着不合适的枕头?女人说可能。……我们为什么不说出来呢?男人说因为爱吧,爱得太深,就不忍让自己的爱人有哪怕最最微小的不适。女人说是呢。为爱人付出和牺牲,是一种幸福,知晓爱人的真正需要,其实更是一种幸福。……现在我们一起填高这个枕头,不是最幸福的事么?男人微笑着点头。突然他想起一个问题,他说这个双人枕头,我们能枕多长时间?
好像是一个很有趣的问题,因为女人吻过去,叭叭地响。
女人说千年修得同枕眠。这枕头,也该能枕一千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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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不需要理由
男人出差那天,小城开始下雪。百年不遇的大雪,下了整整半个月。
男人忙完公差,急匆匆往回赶。他要在距家二百公里远的省城下火车,然后转乘公共汽车。男人兴冲冲去售票处,却被告知因为大雪,所有开往那个小城的公共汽车,都已经停运。男人只好住在旅店,却坐卧不安。相比遥远的旅程,二百公里仿佛近在咫尺。现在,他被困在了家门口。
男人给女人打电话。他说不通车了,回不去。女人说得多久?男人说不知道……这鬼天气。女人说没事。你在那里住下,通了车再回来……每天给我打个电话就行。男人说嗯……只能这样了。放下电话,男人掏出钱包,打开,静静地看女人的照片。
那时还是清晨。奇冷。男人站在旅店厚厚的窗帘后面,心急如焚。
小城夜里又下了雪。很大。雪地里刚刚被踩出的窄路,再一次被大雪掩平。已经凌晨了,女人还没有睡。她坐在沙发上,不停按动着遥控器。风尖着嗓子从窗外光秃秃的树梢间溜过,女人就坐不住了。她走到窗口。她想,他那里,冷不冷?
有人敲门。急急的,却又显得文质彬彬。那是男人独有的节奏和气质。女人冲过去,惊呼一声,怎么现在回来了?就开了门。果然,男人站在门外,挺得笔直,咧开嘴笑。他围一条大红的围巾,落了满身的雪。男人像一位从天而降的圣诞老人。
女人给男人拍打身上的雪,接过他沉沉的旅行包,递给他一双棉布拖鞋,把他冰冷的手捂在手心里煨暖。女人说怎么现在回?通车了?男人说没,全世界都没通车。女人说那你怎么回来的?男人说飞。我飞回来的。
他当然不是飞回来的。男人拦下一辆出租车,开出了很高的价钱。司机说你给多少钱都没用,半路上雪太大,路边护栏都被埋了。男人说你别管,你只管开车,开到不能再开为止。司机说那你不是被扔在半路了?男人说没事,剩下那点路,我自己走回去。
出租车蹒跚到距小城三十公里远的地方,终于一步也挪不动了。男人下了车,背着旅行包,往家的方向走。天很冷。雪很深。风很大。雪粒盘旋着,让他睁不开眼。有一段时间,男人更像是在雪地里爬。记不清走了多长时间,男人已经没有了时间的概念;记不清摔了多少跤,男人的思维已经接近模糊。终于,男人看到了家的灯光。他笑了。他知道女人在等他。
男人并没有马上回家。他在楼道里,呆立了至少十分钟。他想让自己的体力恢复一些,变得脸色红晕,神采奕奕。他不想让女人看到他狼狈的样子。
女人一边给男人做饭,一边听男人自豪地讲这些。她把表情藏好,炒勺舞得虎虎生威。今夜的女人慌乱不堪,她一会儿冲进浴室,看洗澡水热了没有;一会儿直奔卧室,把空调开得再暖一些。女人说你傻啊,你真是傻啊。眼角就突然湿了,想擦,却腾不出手。于是女人撒了娇,将几滴泪,蹭上男人的背。
男人吃饱了,洗了澡,打着幸福的嗝。女人说为什么一定要回?男人说知道你一个人在家,晚上会怕的。女人说都这么多天了,还在乎再多几天?男人说今天是你的生日啊!早答应过你,生日这天,我刷碗的。女人噗嗤笑了,她说你在雪地里走了三十公里,摔了无数个跟头,就为了回家刷碗?说得男人也糊涂了。好像,所有的理由,全都站不住脚。男人就急了,他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想你。我就是想回来。一秒钟,都等不及。女人说现在天快亮了,我的生日在你敲门的时候已经过完了,你还刷什么碗?男人红了脸,尴尬地挠头。女人说所以要罚你,就罚你刷碗。男人眉毛扬起来,起身,往腰上系一条围裙。
女人紧紧拥抱了男人。她说傻样,累一天了,还不快歇着?便从男人身上,夺下那条围裙。
依靠
到火车站才发现,距列车开发,还有三个小时。外面很冷,飘着雪。
过来一对急匆匆的男女,农民工的打扮,30多岁的样子。女人先找了个座位坐下,男人则一路小跑,去窗口买票。过一会儿,回来,冲女人扬扬手中的车票,说,还有两个多小时呢!他坐在女人身边,边擦着脸上的汗,边脱掉身上的军大衣。真热真热!男人不满地说。
其实并不热。候车室的气温,也就摄氏三四度。只是男人跑得急罢了。
两个人紧挨着,并不说话。女人好像很困,无精打采的样子。果然,男人看看她,说,你先眯一会儿吧……一夜没睡。车来了我喊你。女人说你呢?男人说我不困,我得看着车。
女人就睡着了。很快。睡得放肆,甚至打着轻微的鼾。开始她坐得端正,慢慢地,身体逐渐倾斜,倒向男人。她倾斜的幅度越来越大,最后,终于完全倚紧了男人。坐着睡觉的女人,因为有了依靠,便有了相对踏实的梦。
女人一直没动。她的头歪着,枕着男人的肩膀,在嘈杂混乱的候车室,睡得安稳和香甜。女人不动,男人也不动。能感觉到他累了,并且,累的程度正一点一点地增加。一开始他坐得笔直,眼睛看着窗外。后来他的身体开始歪斜。他用右臂撑着坐椅,保持一种艰难且怪异的姿势。男人定在那里,像一摞被子,或者一个靠垫。
女人睡了半个小时。男人定在那里半个小时。女人又睡了一个小时。男人又定在那里一个小时。
男人开始发抖。因为他不仅是累,而且特别冷。他只穿着一件织了三种颜色毛线的背心。他的外套,就是那件军大衣。但现在那件军大衣搭在他的腿上。他满身的汗水现在早已经彻底凉透,也许,连里面的衬衣,都浸湿凉透了吧?
有几次,男人试图将那件军大衣披到身上,但紧紧倚住他的女人让他终于放弃了这种打算。男人的左臂使劲撑着座椅。他在发抖。可是他不说话,也不动。
看到有人在看他,男人冲那人尴尬地笑。然后问那人,能不能,帮他打一杯热水?
男人努力保持着上半身的静止,抻长着右手,从脚边一个塑料袋里拿出一只水杯。那人走过去,帮他打了满满一杯热水。男人接过水杯,说声谢谢,一边用嘴吹着,一边快速转动杯子,滋滋溜溜地,一层一层揭着喝。他试图用滚烫的水,来驱赶难以承受的严寒。
男人一连喝了三杯这样的水。每一次从别人手中接过杯子,他都急急地说一声谢谢,然后急急地把杯子,凑近了嘴唇。
可是他还一直在抖。看得出他想控制,却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了。
终于男人看看表,然后轻轻推醒女人,说,该去检票了。女人醒来,叫,天啊,怎么睡了这么久?提了包,拉着男人的手,直奔检票口而去。
男人一边小跑,一边穿着他的军大衣。
不知道他们要归乡,还是要外出谋生。只是感觉,那女人,因为有了那男人,因为有了那肩膀,无论生活怎样动荡,都不会不安。
爱情就像吸尘器
女人是有洁癖的。生活中的,还有情感上的。这当然是好事情,会让花般的女人从里到外一尘不染。可是总有人让她不快。——是男人。
婚前的男人是邋遢的。他的袜子脏到可以站起来,他的毛巾大多时候像一块抹布。那时女人认为他的邋遢是那么可爱。星期天,她跑到男人的单身宿舍,搓出满屋子芳香绚丽的泡沫。有时她累了,直起身,轻捶着自己的腰,看着满盆的脏衣物,或许会有小的不悦。这时男人就在后面拥了她,甚至,轻吻了她的脸。于是不满就溜走了,剩下的,是足以将自己融化的幸福。
可是婚后,一切都变得不同。当然男人仍然是邋遢的,然而女人的幸福感,却是一天比一天少。她不容许地板上有一片碎纸屑,玻璃上有一粒尘埃,餐布上有一点油污……要做到这些,并不容易,因为男人会把房间搞得一团糟。他坐在沙发上抽烟,烟灰弹落面前的茶几;他一边看报纸一边嗑瓜子,瓜子皮掉得满沙发都是;他的袜子仍然可以站起来,他的毛巾仍然像一块抹布。这当然令她不满。以前,她不过把一个星期天留给了男人,现在,她天天都要收拾男人制造的乱局;以前,她的世界仿佛只有男人,而现在,她不但有男人,还有自己的父母、男人的父母、他们的女儿。她的世界拥挤不堪,繁重和琐碎的家务令她身心疲惫。这时再看男人,哪里还有可爱的影子?明明是可恨了。
也曾跟男人商量,干净些行不行?男人就会闻自己的袜子,脑袋像拨浪鼓般地巡视房间。他说挺干净的啊。你别收拾得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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