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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此一言-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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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及理论,又被公主强权压制,心里更不好受,堂堂男儿……
那一刻,他宁愿自己不够优秀,宁愿自己平庸碌碌,也好过木秀于林,做了皇家的女婿。
听说他对公主不敬,回府后被父亲施了家法。
此事不了了之,他不曾再向长公主问起,自此却认定若非自己之故,那女子亦不会成为长公主的眼中刺……
数十年来,始终不能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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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春风也有伤心事(七)
任怀元细思量,发现一个十分浅显的道理:
以长公主的权势,若想要那女子不好过,不会采用如此拙劣的手段。
换言之,她根本没有让长公主出手的资格!
一叶障目,这么浅显的道理他竟未明白!
所以,当年殿下她才懒得解释?
她咄咄逼人也是因为自己的不信任在先?反而误会了他们之间的关系?
执着了多年的事实,突然就以简单明了的方式呈现另一种真相,任怀元心潮起伏……
长公主见他沉默不语,以为他尤自不信,不由愈发委屈:
别人一言不发他就信,自己说了那么多,他偏一句也不肯听!
还说与人无私情?
没有私情,你惦记她半辈子?
说到底,还是她赢了,自己趾高气昂地发了一通宣言,什么不让他惦记别人要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如今看来都是笑话,她就是死了,也在地底下看热闹吧?
“……得不到的永远最好,早知道,无论如何我也会派暗卫守着,让她好好活着,嫁个好人家,省得你惦记……”
长公主半堵气半后悔,真假都有。
若早知道,就不让她死了……自己与驸马不和,她就是根源之一!
“好了,她的事与咱们无关。”
锦言一拍手,现在不是个人思考时间,本庭还没宣判呢!
“现在,我们来原故事的真实版本,”
摒弃了种种附加情节,故事的梗概应该是这样的:
有一女暗慕某公子,甘愿为妾。某公子不知。
有贵女亦倾慕公子,且由父辈做主定下婚事。
因贵女曾偶见他二人交谈场景,误以为二者有私情,遂在亲事敲定后在此女面前宣告某公子的主权所有。
此女眼见妾位无望。悲伤之余,听闻父母为自己许下亲事,不愿就范,就一面将情意告之公子。一面一哭二闹三上吊,未必是真要寻死,或许为自己做个交代也有可能……
结果丫鬟爽约归迟,一不小心假戏成真。
“……综上,某公子既不曾与该女子有私情,亦不曾与她谈婚论嫁,甚至连其心意也是订亲后才知;
贵女虽误会在先,但当面提点实属正常,于己是紧张在意自己的未婚夫婿,于他。是为该女子好,免得她继续痴缠,害人害己,甚至连累家族……”
长公主是大老板,在公正的前提下有倾向性的敲边鼓也能理解。
况且她没做错。那女子若不死心,对驸马勾勾搭搭的,事发后,绝对是要祸及全家的。
“……那她为什么要死?”
锦言一摊手:“因为我中意他他不中意我?因为母亲相看的亲事不好?因为被心仪之人的未婚妻刺激?”
“能选的路有很多,怎么会偏选了条绝路?若情深所致,为何要私下递诗?既未曾有私情,更不曾始乱终弃。明知对方定了亲要娶贵女,还送这种东西,明显是给人招灾惹祸,哪里有半分为他着想?”
驸马是个好人,但这种偏要将别人的死因揽自己身上的自做多情,真是令人不喜。锦言对故事中的黄衣姑娘好感欠奉——
你暗恋人家,要么就偷偷暗到底,反正你喜欢他是你自己事,未必需要他知道;
要么你早点挑明,成就成。不成就死心!反正目标定的是妾位,痴缠硬赖就是。
偏这位,开始矜持着,后来见没戏,才去表明爱意,这不是添乱找麻烦嘛!
这点事驸马爹居然没看明白?
定是个怜香惜玉的主!
锦言偷偷给任怀元贴了个风流情种的标签。
……
她这一番话,委实令任怀元震惊!
不管哪个朝代,社会对于男人的认知向来如此,觉得一个男人越优秀,围绕身边的女人也就越多,要不,怎么只有皇帝能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寻常男人只可三妻四妾?
男人更喜欢在“男女关系”上彰显自身的雄性本质,所以,虽然长公主误会自己与这女子有私情,导致夫妻不和,但内心深处,他还是颇有番虚荣的——
有女子爱你爱到求不得宁愿赴死的程度,足够满足男人的虚荣心,一辈子都有了沾沾自喜的炫耀资本了!
所以,他从未认为那个女子的爱慕夹带着私欲——
不管自己是否有情,她是因恋他在先,被长公主教训在后,决然赴死的,他不但辜负佳人美意,还令人丧命。
从未深思过那女子的行为有无不妥……
锦言的这番解读着实出乎他的意料!
明明是她小孩子家家的乱讲,偏偏愈琢磨愈觉得有道理:
她既然知道自己赐婚尚主,费尽心思地给自己递什么情诗啊?
本就无瓜葛,更谈不上有情。
在那个当口,她这种行为明摆是找麻烦啊,本来无事,白纸黑字反倒成了证据,传出去,无事也成了有事!
明明已赐婚尚主,还与别的女子纠缠,这对他个人,对整个任府都非常地不利!
任怀元后知后觉,惊出一身二十多年前的冷汗!
好在没传出去,长公主虽然与他大吵了一顿,却将此事压下了……
这女子,为何要这么做?
“……原因嘛,无非有二,要么情窦初开的小姑娘暗恋无果,虽然不成,也想让意中人知晓自己的情意,并无恶意;”
既然你们俩都挑明,那我也往明处上分析:
“要么就是故意添堵,制造点误会麻烦什么的,上眼药呗。后面再哭哭闹闹几番寻死,效果就更好……”
男人不都这样,先知芳心暗许,自然洋洋得意,又听她数度轻生,一颗心自然就偏过去了,哪怕之前没印象。这下子也记住了——
佳人为自己要死要活的!你记不住人家,还算男人吗?
这种心理是最本真的动物属性,是“性”的一种原始驱动力,无关乎人品道德。
估计那小姑娘原本可能真是私下偷偷犯花痴。知道他尚主后,未必就真想表白,偏被长公主刺激了一通,咬牙跺脚,心脑发热,就写了酸诗递出去了……
至于寻死什么的,可能是不满意要订的亲事,才闹腾的,一石二鸟什么的……
……
浪漫悱恻的才子佳人艳情,被锦言举着小刀。一一拆解,呈现另一种或许真实的版本,冷酷理智地令人发指!
“……我师父早说过,哭哭啼啼要寻死的,都不是真想死。无非把寻死当成手段来使。真正生无可恋一心寻死的,都是避开人悄没儿声地把自己解决了……”
这位举着貌似名为“客观分析”的小刀,还拆分着呢——
刚才他们吵的时候,锦言可是听得真切,说是那姑娘绝过食、上过吊,换了好几种死法,惊吓几次。最终才把自己折腾没的……
最重要的,这次之所以成功,是因为丫鬟迟归!
玄机就在这迟归二字上呢!
若是没有迟归呢?
准时回来了,不就正好撞见?不应该马上呼救,上前抢救?
上吊,上吊。没吊上去,自然死不了……
如果时机拿捏不好,真吊上去又没人发现……嗯,晚上几分钟,可就真玩完了。
所以说。上吊是个高难度的技术活儿,没有再三确认各方条件都到位的前提下,不能轻易模仿!
象堂姐卫锦云,心里主意已定,镇静自若,没露一丝破绽,贴身丫鬟、自家亲人,没一个察觉到反常的!
而且,她还深思熟虑选了个不连累父母亲人的死法——
锦言闲来无事在与水苏闲聊中曾打听过锦云生前种种,尤其是暴毙之前的言行举止,对她的死因心知肚明:
喜欢夹竹桃啊……
还用来插瓶?
难怪医者判为心痹之症。
……
是啊……
这时,长公主也反应过来了,宫里真一心寻死的女人,怎么样都能了结,反倒是那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往往都是有目的地折腾。
漏洞百出,她竟没看明白!
也不敢去细想。
无意闻听死讯,她是有几分唏嘘的,可惜了!没觉得她的死与自己有何关系。
谁料接着任怀元满腔怒火杀来,口口声声指责她仗势欺人,逼死无辜!
她又惊又怒又气又恨,断然否认。
她们才是未婚夫妻,他竟为个外人诬陷自己!
果然是有私情啊……
大吵一通。
自此芥蒂深成,彼此都不去碰触。
一个认定二者有私情,所以才将她视棒打鸳鸯,逼他爱人轻生的罪人;
他心里另有他人,她能怎么办?
解释?从何解释?
提此事自取其辱?
一个以为对方青红不分,草菅人命,为一点莫须有就累及无辜,又以为伯仁因我而亡,暗自内疚……
提此事做甚?
她做都做了,难道还能抵命不成?
斯人已逝,他若不合时宜地讨要说法,再累及她的家人呢?
误会的种子就这样种下去,渐成习惯的延续,经过近三十年的成长,盘根错节、繁盛茂密。
甚至,连当初他们见面的旧地方,都被冷落多年。
任怀元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定下来别院,长公主就一直不阴不阳,原来,她以为自己借此凭吊故人?
真傻……他当时只想到这里距城最近……
树轰然倒地,繁枝密叶也在瞬间奇迹般地消失不见……
她向来端方高贵,竟也会向假想敌宣告:
驸马是本宫心仪之人……
忍不住去捕捉她的视线,心里就热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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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ps1:带孩子去看大熊猫,话说,国宝真是将生命在于静止发挥到极致,整整一个小时,它坐在那里一动未动,除了啃几口竹子外,淡定如雕像。
ps2:谢谢桃源在心中、寻找于晴的粉票票,今日受熊猫反刺激,双更。
第一百五十六章 小兔子的爱
见他看过来,长公主心里委屈,狠瞪了一眼,眼圈红了。
呃……
下一个分镜应该是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临时客串婚姻情变剧伪导演的锦言了然,轮到自己退场了,再不走就碍手碍脚了——
“啊,这么晚了!公主婆婆驸马爹爹,我告退了。”
说完没等那俩位做出反应,她转身急吼吼溜了。
……
剩下的一男一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说的太多,反倒沉默了。
驸马一瞬不瞬地注视着长公主,仿佛第一次用心端祥。
长公主见他只顾看人不说话,带一分羞恼嗔怒:
看什么看!
心底却涌上几丝不自在,刚才又哭又喊的,脸上的妆早就花了吧?发髻必定也都乱了……
“明珠儿……是我的不是。”
任怀元拿过她的手握在自己手中,语气诚恳。
“你哪里会有错?从来蛮不讲理任性跋扈的都是我……”
他的手很暖,一声明珠儿把她的眼泪引出来了,抱怨委屈不受控制地就出了口。
说完长公主有点后悔,难得他第一次赔不是,自己应该见好就收,怎么还顺杆上去了?
强势的神色间就带了丝悔意。
任怀元看得分明。
原来,是他不上心,没有用心去看去听,宁愿想当然地相信自己的想当然……
一晃就是二十多年…
他的沉默令长公主悔色更浓,明明事情已经说开了,自己又何必要强,明明想和解的,何必要占他个口头的便宜?
男人都好面子……
偏他是驸马,在外人面前要敬着自己,没人的私底下相处,自己还要争个短长!明明下定了决心,要以他为天的。
“我……”
想到这里。她欲开口解释。
“是我的错。”
任怀元上前一步,把她拥入怀中。
是他的错。
不应该不问青红皂白就将逼命之责强按到她身上;
不应该因为对亲事有抵触,就故意敬而远之;
不应该明明决定要好好相处,却没耐心。凡有事就想躲避;
不应该她说什么做什么都冷眼旁观,发脾气时更觉好笑厌恶;
不应该表面恭谨内里冷漠,只顾着将姿态做足,占领礼仪的制高点,在外人面前营造识大体顾大局的形象……
诚如她所说,让太后娘娘等旁人看,他们夫妻不睦的责任从来都是她占大头,他微乎其微;
从来蛮不讲理任性跋扈喜怒无常仗势压人的都是她……而他,却永远是那个隐忍体谅退让包容的好驸马!
她闹腾,是因为心里有期望有感情。对于单向付出不满,想要回应;
他彬彬有礼,内里无情,从未试着去了解去倾听,从来不曾关心过她阴晴不定背后的真实原因……
“不是。是我脾气太急……”
被自己爱的男人搂在怀中,听耳边低沉磁性的道歉声,长公主的心立刻软了,哪里真忍心怪他?
她这般死拧着撑着要面子,是因为在他面前,她哪还有什么里子?
整颗心早就丢盔弃甲,溃不成军。她有的,也只剩下这一点面子了!
这层薄薄的面具,让她在他面前勉强还能撑起个矜持的架子,不至于撒泼打滚不顾脸面的跪地哭求……
就有眼泪顶到眼底,她吸口气,带着哭意:“是我爱发火……”
这怀抱宽厚而温暖。这样的拥抱她盼望了许多年。
虽然近一年,他也会抱她,也是温暖的,但与现在解开心结,卸下心防再无芥蒂的拥抱还是不同的。
那些拥抱。明明肢体相贴,总是还隔了层摸不清看不到的纱,明明是零距离的接触,心底却有一丝千山万水的喟叹……
伸手抱紧了他的腰,这一切幸福的仿佛失去真实,只有更紧的身体接触才能给她足够的踏实和满足。
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莫过于你鼓足勇气去拥抱那个人,却惊喜地发现,他回身将你拥得更紧……
驸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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