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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妻,本座跪了-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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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簇连忙扭头四顾,口齿有些打结,实在是为夷则捏上一把冷汗:“刚还在,属下去找!”
“不用了”
戚无邪冷冷打断了他,下一刻似鬼影一般掠过众人,转眼到了离恨天后的内居,众人还在惊叹他的速度,可下一刻浓厚的杀意便腾空而起,叫他们目不能视。
戚无邪还未进门,就有一道蓝影闪过,直面扑着他而去,是带了困兽拼死一搏的决绝!
遭逢此变,暗卫无不大吃一惊,纷纷飞身上前,想去替戚无邪挡开迎面一击,可等他们跑进一看,又傻眼了,这行凶之人分明是无射啊!
无射,十二暗卫排行十一,也是年纪最小的一个,他姿容清秀,身轻如燕,轻功身手更是其一绝,平日里若是接了窃取证物,探听消息的任务,大多都是他来完成。他是陇西人,只不过十年前便来了帝都,山河变色,国柄易主,他都没能再回去。
他已是使上了十分速度,如影掠去,却还是没有绕过戚无邪闯出包围圈,只见戚无邪冷笑勾起,下一刻,一抹殷红便消失无踪,直至后背窜起入骨寒意,他才幡然醒悟,任凭自己身手再好,也决翻不出主上的五指山。
翻天覆地一摔,后背撞在墙上,他只觉五脏六腑尽数颠了个儿,一口血呕出了喉头,凭着一股倔劲儿,在紧咬的牙关阻挡之下,他又重新把血咽了回去!
随后,他从地上跌跌撞撞的爬起,但胸口那檀木小盒已裂成两截,艳红的情花果无处藏身,掉落地上,滚得老远……
“本座知道戚保在东厂安插了眼线,可却没想到是你”
抬起拇指抹去嘴角渗出的血丝,无射苦涩一笑:“属下呆在东厂十年,比主上来得更早一些,只有这次我动了手,平日里何曾带过一丝消息给陇西,主上自然便不知道”
戚无邪缓步上前,他一脚踩上无射的胸口,逼着他呕出一口黑血来,软弱无力的人缓缓滑下墙根,倒在了他的脚下喘着粗气,窒息的感觉萦绕在胸,耳边是无尽的嗡嗡作响之声。
“你要情花果,为何要炸了情花池?”
麒麟靴不动寸缕,可千钧力道压在胸口,无射几乎要把自己的心肺全吐了出来,他涨红着脸,抱上戚无邪的脚跟,断断续续勉强道:
“属下、下……一切都是主上您心中所想那样,我都认下,只求一死,望、主上看在……求、一个、一个痛快!”
无射并不知道谁炸了情花池,但他不笨,出入东厂炼狱如入无人之境,很显然也是暗卫中的一个动得手脚!
可他既已视死如归,那么所有的罪名他一人担去便是,不必出生入死的兄弟陪着自己一块儿死。他交出了一张空白的认罪书,上面的罪名是一种,还是两种,皆有独裁阎王自行添与,他既已口述起因,那么过程究竟是如何,会改变结局么?
如果不会,他何必费心解释,一切交由戚无邪裁定,什么时候死,怎么死?
听他这般说,戚无邪眸色一沉,思绪两分。
姜禅意曾与马渊献连手给戚无邪下过血煞之阵,此番又冲着情花果而来,炸了情花池,偷走情花果,看起来两件事十分切合,因果也说得通。
只是姜檀心的粉身碎骨,带给他太大的伤痛,他并不心疼那一池子情花,只是悔恨让她一人冰凉的躺在白玉矶,至死也没有拢她入怀!
戚无邪不需要再有谁的口供,也不需要出示什么证物,他的心里已经给无射定下了罪名,无罪亦是有罪!
也许,他只是想找一个人背负这一些,亲手杀了他,填补心中空落落的缺口,也许,他只是给自己一个结束的理由,杀人,偿命,然后,蠢丫头才能重聚魂魄,再建浮屠。
杀意凌然而起,戚无邪瞳孔一缩,只听骨裂声响起,紧接着就是无射呜咽痛呼之声!锁骨几乎被踩裂,横生枝节,戳破了肺叶,让他每一口呼吸都觉得备受折磨。
并没有给他太多喘息的机会,戚无邪缓缓抬脚,慢慢踩上了他的咽喉处——
“主上!”
太簇沉痛难忍,不自觉上前一步,胆大包天得劝住了戚无邪:“无射跟了您三年,只这一次背主,兴许还有隐情,即便不是,也可饶他一命,以敌间反间之,为主上所用啊!情花果既然珍贵,防了一个或许还有两一个,除根除害,一劳永逸!”
戚无邪闻言,松了松脚下的力道,而罢勾唇一声冷笑,一脚提上无射侧肋骨,迎着力道,从口里喷出血沫子,无射几乎痛得昏厥过去。
“为何背主,本座最后问你一遍”
“我、我娘还……还在陇西”
“呵、本座给你一颗情花果,你此去陇西,要给本座带回两样东西,一样是你娘,第二样,是戚保手中虎头指环,如果你不愿,下一脚,就会踩断你的喉骨”
捂着胸口碎骨,无射满手是血,扶着墙根一点一点爬起,夷则看不过去,上前扶了他一把,搀着他重新跪倒在戚无邪跟前,无射目色水光,叩首碰地说:“蒙主上不弃,无射万死领命!”
他并不知情花果究竟何用,也不知道虎头指环又为何物,他一如从前接受命令,然后拼着这一条命,执行它,完成它,不辱使命。
这一条命是借来的,他无射从不欠人情债,主上还敢信他,还能用他,当真万死不辞!
戚无邪手一挥,夷则点了点头,便扛着无射退了出去,一时内室里退了个干净,红烛摇曳之光,照出了他背影地孤寂……
抿了抿唇,舔去薄唇上泛着血腥之气的口脂,露出本就苍白无色的唇,伪装可卸,有的时候,他还是想做从前的戚无邪,至少是在他思念之时。
寻了一处软榻歪身侧卧,枕着手臂实难入眠,他半阖着眸,所以的颦笑狡黠,愠色怒目,嬉笑挪揄,恸哭奔溃齐齐闯入他的脑中。
一张张脸,一副副画,他的思绪走至天涯,他的相思行到边际,天无涯,思无际。
就让今夜任由相思绵长,因为明日还有新得征途。
*
皇陵竣工,只历时两月,便初成规模。
自然,比起依山傍水,亦或是藏山吐水的风水龙陵,拓跋烈的墓葬实在是算不得什么,不过毕竟是一代开国皇帝的陵寝,日夜兼工,终是成了样子,石像生、大碑楼、大小石桥、龙凤门、小碑亭、东西配殿、隆恩享殿无有甚缺。
这一日,满朝文武皆要服丧素白,跟在梓宫棺椁之后,哭着送大行皇帝入葬皇陵,钦元皇后是追封,升袝太庙,本该与大行皇帝合葬,谁料戚无邪大手一挥,一个理由没有,很简单两个字:“不行”
姜檀心已粉身碎骨,此处陵碑刻得也是她的名字,即便是衣冠冢,他也不许她与另一个男人同穴安寝。
一女二嫁,这样的辛秘之事,大臣心知肚明,好赖从前是戚无邪的宦妻对食儿,虽然不合礼法,但是死去的终究是死了,活着的那一个手中握的才是真正大殷朝的权柄,无人敢忤逆,更没有一个人会说一声不字。
大家心照不宣,这是男人的耻辱之痛,甭管戚大督公是不是无根阉人,总之谁也不敢去戳他头上那顶绿帽子!
不葬一块儿就不葬一块儿,您说了算!
丧服白顶凉帽,腰际更是系着白绸布,官员们徒步而行,跟在戚无邪那三十二台大轿子后,齐齐往帝君山而去,他们要过晨阳门,那个给他们心里留下过不可磨灭创伤的地方。
死战者数以千计,尤记此处冤魂不算,怨气冲天,风比别处急上几分,寒意潜伏在地上,从脚底心一路攀上了后脊背,大臣们缩着脖子,目不斜视,脚下的步子不自觉的加快,踩在土上,像是踏在尸体上一般。
瞅着至末的官员们也过了晨阳门,隶卒一人一边,用肩膀顶着高大的朱红门扉,一步一个深脚印,将门重重关了起来。
吱呀声中,逆风有女子狂奔而来,衣衫单薄,发丝凌乱,她的唇在寒风中冻成了青紫,面上猩红的伤疤渗下几丝血,被寒风凝结成了血痕,触目惊心的横在白皙的脸颊上。
姜檀心扑在了闭合得严丝合缝的门上,她喘着粗气,胸膛是一阵阵翻滚的气血,拳头紧握,她不停敲着门,可惜她力道太轻,手腕软弱无力,两人高的厚实木门只有闷声之响,转瞬便被呼啸的冷风盖过,再没有一丝痕迹。
“走走走,哪里来的疯婆子,门外是大行皇帝的晏驾出殡队,你是什么身份,跟着做什么?”
一边守门的隶卒推搡了一把面前的女人,像赶苍蝇一般赶她离开,可对上她的眸子之后,他竟一时愣住在原地——
透骨冰冷,迫人寒意,凌冽北风冻不着他,反而叫一个女子的眼生冰在了原地!她有着最不屑的鄙夷,有着气势迫人的威慑,还有砍伐决断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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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看见小月子好开心~城主随手就是长评,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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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6 凤坠煤窑,撺掇罢工
隶卒不禁倒退了一步,不由自己的抬手指了指左边,咽下口水道:“你真要去,走城门左边的偏门吧”
姜檀心一言不发,她甚至没有再给他留下一个正眼,旋身后,衣袂飘决,单薄的背影逆着风,发丝缭乱但却张狂随性。
姜檀心一步一顿,她冷得发抖,心却灼热发烫,她一把推开了城门的偏门,穿过了逼仄的狭小甬道,走进了曾经的杀戮战场,也是她和他约定的地方。
三十二台大方轿如此显眼,整支队伍披麻戴孝,哭声连连,只有他的轿撵依旧彩绸为饰,香木为椽,乌银戗金丝饰车辕,金黄万字云点轿锥,不像是出殡送葬的,反倒是悠闲惬怀出去踏青的。
冷风灌入口鼻之中,她几乎不能顺畅的呼吸,扶着城门剥落的红墙,她抬步向方轿追去——
她看见了,还是张貂裘白漆毛制成的大坐毯,还是那紫檀卧佛榻,还是那一个人,他一定单手支着,侧卧着身子阖眼小憩,只不过身影寂寥,相思绵长……
“戚—无—邪!”
姜檀心耗尽所有力气,逆风喊出了他的名字,她的声音被风刮得伶仃飘散,被大臣悲声湮没,被厚黄沙埋进了土里。
她的心用一根细线高悬,低低的垂下,几乎绝望……
倏然,轿夫们面面相觑,顿下了脚步,那三十二台大方轿还是停了下来!
若心有灵犀,便可咫尺天涯,爱牵了一根红线,你在彼端,我在此端,一切对抗那几步之遥,却横亘生死的距离!
姜檀心停下了奔跑的脚步,满溢的柔情攀上她的眼眸,她胸膛起伏,喘气粗气,但眸色霍然如火,她祈盼的心快要跳出心口。
只等越过人群的回眸对视,一如帝君生死局,一如淮州血煞阵……
此端已留下了一眼万年的期冀,彼端又何尝不是心口悸动?
戚无邪本在阖目小憩,思绪游离在梦境现实的边缘,突然,一声似梦如幻,熟悉的声音空灵入耳,他猛地睁开了眼睛,从榻上扎起了身子。
这声音一瞬而过,消散风中,他立即抬起了手,示意方轿停下!
可一时心头悸动之后,他辨不出这一声唤名,究竟是梦中魇语,还是心底封存的记忆?
但他还是扭过了头,透着轿帘,眺望身后跟随的人群,只为寻一抹湖绿色的倩影,风撩起帘幔,似乎下一刻,他们便得以望见对方……
一别生死,恍若两生。
晨阳门许诺归期,一如女子折柳相赠,柳絮飞散如纷乱的相思,绕了一脸一身,可只是这一寸些许的距离,总是天意弄人,注定别离。
姜檀心柔荑轻抬,紧紧攥着胸前的衣襟,单薄轻纱透着彻骨冷风,几乎将她吹倒,她的手脚麻木,唯有一颗炙热的心还在跳:提醒着生命延续,温柔地告知她已成功的活了下来。
所以,她来赴约了!
她欣喜地望见他停下了方轿,瞳孔中倒影出他无双风姿,一点一点扭过了头,风轻轻撩起纱幔,你看见我了么?
可惜,她并没有得到答案,也无处追问,她只觉脑后被人重重一击,瞬间眼前一片漆黑,如同乌云蔽日,再不见一丝希望。
戚无邪视线扫过之时,姜檀心已倒在了人堆之后,被素白如潮的丧服人堆掩盖……
视线之下,只有断壁残垣,只余漫天沙尘,冷风中呼号着讽刺之意,戚无邪不由自嘲一笑,袖袍一挥,重重落下了轿舆帘幔,至此隔断尘世,阻挡喧嚣。
一声行令,三十二抬方轿重新上了路,晏驾队伍逶迤半里,朝着帝君山皇陵缓缓攀进……
*
脚步扬起黄沙,蹲在地上的妇人挡住口鼻,待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闷声开口道:“儿子,来帮娘把她拖到角落去!”
同样蹲在地上的小娃娃,六七岁的样子,面黑黢黢的,乌溜溜瞪着两只眼,有些好奇又有些畏惧的戳了戳被娘亲打昏的女人。
他身上穿着囚服,手上锁着链条,听见娘亲的吩咐,便愣愣应了声,然后,他同妇人一人拖起一只胳膊,把姜檀心拖到了角落。
摸了摸她腰际的东西,除了一只绣囊外再无别无,本以为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却没想到里头只是一个泥娃娃,随手一丢,“戚无邪”的脑袋便扎进了土里。
“娘,咱们好不容易偷跑出来,快跑吧!”
“你懂什么,咱们获罪流放,要去那个什么老什子的凉州雍左关,那里已经是疆土边境,最不安稳的地方,老毛子常来欺负就算了,西戎人还时不时来抢一顿,去那里简直就是找死,不过咱们现在逃了,也是有家不能回,娘什么都不会,只会斗斗嫡妻,欺负欺负庶出的毛丫头,不随手捞一点,怎么吃饱饭啊?”
“可是,这个女人没有钱啊”
妇人颧骨很突,生得一副刻薄的狐媚样,瓜子脸远山眉,生得还算有几分姿色,只是精明总在眸子里流转,口舌刻薄,心有歹意,实在是算不上一个好人,听了儿子的话,她啐了一口,恨声说:
“我怎么知道,方才远远望去,清一色的大官,就这丫头生得羸弱,风一刮就倒了,而且我认得她这身衣料,还有这鞋,哝,你摸,这是川地御贡的蜀江锦,那鞋,是闻香楼的货,这丫头非富即贵,可摸起来,什么都没有!”
“娘,算啦,我们快些走吧,一会儿官差寻来,我们就跑不掉了!”
“不行,我可不能亏了去,帮我把她这身衣服扒下来”
妇人言罢,径自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囚服,伸手去剥姜檀心的单薄衣衫——只余一件水红色肚兜难掩春色,她圆润的肩头瑟瑟发颤,拧着眉缩成了一团,手臂上仍是未退的抓痕,这样的雪色藕臂,这样的猩红道道,反差极大。
妇人径自穿上了她的衣服,将自己的囚衣丢在了她的身上,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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