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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城飞骑-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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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肚里暗骂,但却未形之于色,他咳嗽了一声道:“原来三位却是无为上人和静玄神尼高足,这点此前郁某尚不清楚,失敬,失敬。来,我敬三位少侠一杯。”他举杯干了后又道:“既然皇甫少侠说那太昊宝镜只是一件上古流传至今,年代久远的古物,并没有什么玄妙之处,也无武功秘笈。郁某雅好收藏,在我的藏品中,不乏商彜周鼎、秦砖汉瓦、宋瓷唐三彩,王羲之的字,吳道子的画……等等历代大家作品,都算收藏得不少。说到古镜,也曾收藏有几面,如赵飞燕用过的铜镜,张丽华用过的铜镜,乐昌公主的‘破镜重圆’也有半面,还有一面据说是唐代磨镜老人磨制的铜镜,可就是没有年代更为久远的古镜,所以这面太昊古镜,到引起郁某的收藏兴味来。顾名思义,它当应是上古太昊伏羲氏的古物,不知皇甫少侠可否取出,让郁某能把玩数日,一解郁某这嗜好古玩之癖,饱上一次眼福呢?”
皇甫瑞道:“请恕在下不能从命,此镜因系恩师所赐,乃系师门信物,虽说上面并没有什么武功秘笈,但在下珍若性命,见之如见师尊。如若取出让各位展玩,那是对师尊的亵渎,是时恩师的大不敬。因此不能答应堡主及各位的请求,还诺谅宥。”
座中一个老者道:“皇甫少侠坚拒出示此镜,那岂不是说明其中大有不可告人之秘。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小兰怒道:“这镜有秘密没秘密,那也是我皇甫大哥和他师父无为老前辈之间的事,关你们这些人什么事!你们究竟想要干什么呢!?”
那老者道:“我们就是要想知道这宝镜之秘。”
皇甫瑞怫然道:“看来你们千方百计地把我们弟兄三人诳来这郁家堡,就是瞄定了这太昊古镜而来。我再说一遍:我不可能把宝镜拿给你们看。你们又打算怎样!?”
座间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道:“年轻人,放聪明一点,你们三人已经来了郁家堡,不把宝镜拿出来,会让你们就这么脱身么!”
小兰冷笑一声道:“照你这么说,我们坚持不拿出宝镜,你们打算用武力抢啰。原来这个郁家堡是强盗窝呀!”
紫琼道:“你们请了这么多人来,就是想倚仗人多势众,来抢夺这面古镜的么?”
下面一张桌子有一个老者大声说道:“三位少侠别误会,我们只是应邀前来庆贺郁堡主生日的,关于太昊宝镜之事,事先我们并不知情,我们也没有参与得到此镜的打算,此事与我们完全无关。”
下面各桌都有人齐声应和道:“此事与我们无关,我们不会参与与古镜的任何行动。”
皇甫瑞欠身向下面各桌一抱拳:“误会了,皇甫瑞在此向大家致歉。”他坐下又说道:“郁
家堡不是龙潭虎穴,我们既然来了,就不会怕任何事的发生。郁堡主和在座各位,你们到底是何打算,不妨明说吧。”
郁得保道:“好,明说就明说。请皇甫少侠将宝镜留下,我们愿意以重金相购,你出个价。我们仍以礼相待,并恭送三位出堡。”
皇甫瑞道:“对不起,你就是把皇家国库都搬来,我也不会让出宝镜的。”
郁得保:“那就是十分令人遗憾,看来我们之间也只能靠武力来解决了。”
小兰哼了一声:“是嘛,终于撕去*布了,狐狸尾巴全亮出来了。你以为你这是鸿门宴吗!要打架?好哇,谁怕谁呀!”
皇甫瑞道:“堡主的话干脆。很好,那就划下道来吧。在下是客随主便。”
小兰道:“时,郁家堡有什么师刀令牌全都亮出来好了。”
郁得保似乎与他这几个同谋者早已有所策划,当下就说道:“这样好沉,如果说我们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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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采取群起而攻之,或者轮流出场领教,那确实有点人多势众欺人之嫌,别人会说不公平。我想皇甫少侠弟兄三人,我们就以三场决胜负,少侠等如三场全性,我们恭送少侠等离堡,宝镜之事休提,设若我们能获胜一场,则请少侠能把宝镜让我们鑑赏三日,如果我们侥幸能承让两场,那就请皇甫少侠将宝镜转让与我们,我们当以十万两银以作補偿如何?”
皇甫瑞想也不想地道:“很好,我答应你们。有在场的这百十位江湖武林朋友作证,我们比试三场,如果我们输了一场,我答应宝镜留给你们三日,如果我们输了两场,这太昊古镜我就双手奉送给郁家堡,皇甫瑞分文不取。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在场朋友作证,如有失信,众人齐讨之。郁堡主,你方何人先出场赐教?”
座中那四十多岁的汉子站起身来道:“这第一阵就算在下先来吧。”
在此之前郁得保已给皇甫瑞等三人介绍过,此人名叫薩唯利,原是一名绿林大盗,武功高强,一身横练,刀枪不入,横行于青海湖一带,据说其手下有数千之众,江湖人称“青海王”。他出席走到厅下,这时厅下早已腾出了一大片空地来。他对皇甫瑞等三人道:“你们是那一个下场来和老子玩玩?”
小兰站起身来道:“这第一场当然是该我先上。就由我来对付你这种武林败类吧。”说着也走到庭中站定,双剑隐于肘后。那薩唯利道:“小子出招吧。”
小兰也不客气,说了声:“你就接着吧。”右手剑一道银虹一闪,当胸一剑刺了过去。薩唯利却不闪不避,伸开蒲扇般的左爪,便向刺来的宝剑抓去。小兰的剑岂是那样会被他轻易抓到手的,这一剑本就是虚招,见他一爪抓来,不避不让,便知道这厮必然仗特其横练功夫了得,待那手爪刚要触及剑身的一刹那,小兰右手腕微微一翻,那剑如灵蛇般闪过那一抓,“啪!”那剑重重地指在薩唯利的手背上。小兰已知这个薩唯利一身横练功夫,不畏刀剑,这一剑未必伤得了他,所以她不用剑刃而用剑脊,不用削而攺为拍,注入五成内力。薩唯利未虞小兰变招如此迅速,一爪未能抓住宝剑,手背却重重的挨了一下,敲得他十分疼痛。与此同时,小兰右手的剑幻化成两朵剑花,直刺他的双目。他左手背被对方剑拍中,往下一沉,只得赶快用右手一格,想把刺向双目的剑格开了去。因为横练功力练的再登峰造极,那眼睛还是练不到的,所以还得护住。
谁知小兰这一招仍是虚招,右手剑一曳,“啪!”又是一下拍在了薩唯利的左颊上,打得他头一偏,脸上出现一道两指宽的红印。
薩唯利一上来因为轻视对方人瘦个小,却不料连吃两次小亏,虽说没有伤到哪里,却是大大地丢了面子。当下怒声吼道:“小子!你会使诈。我不把你抓住撕成两半,绝不罢休!两手箕张,向小兰左右肩井穴抓下。
小兰哪里能让他抓上,身形如幻地从对方爪下闪了开去,她展开神妙身法,游走在对方漫天爪影中,双剑不断刺向对方双目,在薩唯利要护住双目和疯狂进攻中,得隙便以注入内力的剑尖或剑脊,或刺或拍薩唯利身上的重穴。她剑法玄妙,身法轻灵,薩唯利自然是躲不过,虽说这剑刺伤不了他,但灌注真气的剑尖刺中或剑脊拍打在穴位上,一些大穴受到对方内力撞击,还是十分难受的,如果一处要穴几次被对方内力冲击,那也会受伤,而且受伤比那皮肉之伤更重。
小兰的内力与罡气修为,与皇甫瑞、紫琼相比,要弱了几分,否则那薩唯利早已重伤而不能支持了。
双方在场中转眼打了百余招,在场众人只见一团银光围着一个人影上下翻腾飞舞,薩唯利挥舞着双掌,或拍或抓,却总是打不到对方身上,可自己身上几处大穴,却挨了对方的剑,被打的又酸又麻,隐隐作痛,犹其是胸前的璇玑穴,竟被刺中三四下,已感到气机不爽,疼痛渐增。
小兰打得也有点心中不耐烦起来,故意身形一滞,露出一个破绽,恰好背对薩唯利。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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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利见此机会,心中大喜,哪里肯轻易放过,一个虎扑,双臂展开,双手箕张,从后面扑了上来,一式黄桶箍腰,他要一下将小兰抱住,运用他做天生神力、横练功夫,将对方肋骨箍断、五脏破碎。
眼看双臂如钢箍一样便要将对方箍上,谁知小兰身形一缩,金蝉脱壳,从他围朿的双臂中滑了出来,她右手肘快如闪电往后捣出。这运足十成功力的一肘,刚刚撞在在薩唯利胸前璇玑穴上。他这已经几受刺击的这处大穴,怎受得住小兰这全力的一击。顿时痛彻心腑,大叫一声,一口鲜血喷出,飞跌丈外,仰面跌倒在地,昏了过去。
小兰收剑一抱拳:“承让。这第一场我们胜了。”然后归座。
郁家堡的家人忙上前将薩唯利抬下进行救治。
紫琼站起身来提剑下场道:“这一场该是我出场了。郁家堡是哪位出来赐教,请下场吧。”
那座中屡屡发话问难的老者起身说道:“这一场且让老夫来领教一番吧。”说着从背上抽出一柄金背大砍刀走入场中来。
这个老者是汉中的名武师,名叫姜逵,在西北道上名气很大,手中一柄金背大砍刀,七七四十九路断魂刀法据说鲜有对手,江湖人称金刀姜逵,名气比郁得保还要响亮得多。因为以郁家堡为首的想夺取太昊古镜似几人已输了一场,为了确保至少要赢一场,最低限度也要把宝镜弄到手中三天。能够把宝镜留在手中三天,他们便另有“良策”。所以这一场便议定由这老儿下场了。
他们是打着如意算盘,姜逵在这一心要夺取宝镜的七人中,功力应该说是最高的,他比之郁得保还要高出那么半筹。他们认为,在皇甫瑞等三人中,自然以皇甫瑞武功最高,小兰言语尖刻,锋芒毕露,应次于皇甫瑞,紫琼看去文弱,说话不多,应是三人中最差的一个。他们拟采用孙膑助田忌与齐王赛马,以上驷对对方下驷之策,定当稳操胜券了。谁知却恰恰误算了呢。
紫琼见姜逵出场,便说道:“他也不必通名报姓了,我已知道你呌姜逵,敬你年长,就请出招吧。”
姜逵双手捧刀,撗于胸前,说声:“好,老夫也不客气了。”只见他运气蓄势,顿时须发飘飞,那金背大砍刀的杀气,顿时弥漫场中,一股锋锐的刀气,从他那刀刃上逸出,带着破风的嗞嗞声晌,向紫琼迎面劈了过来。
紫琼冷哼一声,身前湧起一片薄如轻雾、淡淡的如月光的清辉,那姜逵的刀气“劈”了上去,“铮!”竟然发出金铁交击之芽,那刀气却似被迸为碎片,姜逵身形一晃,手中金背大砍刀,在他口中一声猛喝:“呔!”一刀劈出,刀光大盛,势若闪电,向紫琼头顶劈落。紫琼手中宝剑一展,随手挥出,“锵!”用剑脊拍在刀身上,把这势大力沉的一刀拍了开去,那刀经这一拍,发出一阵嗡嗡之声。紫琼左手剑诀一领,右手宝剑幻出五朵剑花,“五岳朝天”分点姜逵胸前五处大穴,剑气嗞嗞,砭人肌肤。姜逵忙一招“抽刀断水”,在胸前舞起一片刀网,只听“叮叮”连响,把这五剑封住。封是封住了,但剑上的剑气,巨大的力道,撞得他不由倒退了一步。
姜逵心中吃惊不小,万没料到,这么一个瘦小文弱的年轻人,具有如此深厚的内力,刚才自己发出的刀气,竟然拢不了身,难不成这人竟然练成护身罡气不成。自己这方却是低估了对方实力了,可得小心在意才好。
姜逵不敢大意,手中刀将他的七七四十九路断魂刀法发挥得淋漓尽致,刀光霍霍,劲气四溢,如山洪爆发地向对方攻了过去。
紫琼都不慌引忙,手中宝剑,矫夭如龙,见招拆招,挥洒自如,显得十分从容潇洒,扣对方的凌厉攻势,一一化解,时不时攻出一招,总会把那姜逵攻得一窒。
两人上手,转瞬便斗了二百金招,上吁紫琼灰激斗中说道:“号称‘金刀’的断魂刀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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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过尔尔,在我看来,平平无奇,真不知道你这点本事,如何在西北道上闯出那点名气来的。你可得当心我该要反击了。”话音一落,剑气大盛,那剑上的力道越来越重,姜逵这下感到压力奇重,不得不咬牙奋力支持抵挡对方凌厉的攻势。
斗到紧处,紫琼一招“暗香浮动月黄昏”,只见剑尖幻化成万点剑花,从四面八方向姜逵攻去。这一招姜逵哪里破解得了,只得将手中金背大砍刀拼命地舞得风雨不透,护住全身,只听得刃剑交击之声如炒豆般爆响不绝。在众人感觉刀光剑影眼花缭乱之中,突然光敛人现,紫琼剑已入鞘,含笑静立;而对面的姜逵,须发蓬飞如鬼,一袭紫色劲装,已被割成千疮百孔的破布片,披搭在身上,那模样颇谅一个在街头乞讨的呌化子。倒提着金背大砍刀的手颤抖不已。
紫琼向姜逵一抱拳道:“这一场承让了。”
那姜逵在西北道上纵横数十年,几时受过这般挫折,羞愧气恼之下,“哇”的一声,吐了一口鲜血,摇摇欲倒,幸得赶上前来的家丁将他扶住,扶了下去。
郁得保怒道:“尊驾手段如此狠毒,伤了他哪里?”
紫琼一哂:我要伤他,仅这一招便可将他剁成一堆肉泥。不是小爷手下留情,焉有他的命在。是他自己死要面子输不起,急火攻心,才会如此。”
这满以为有把握的第二场又以惨败告终。这第三场的孤注一掷,也只有郁得保亲自出战了,因为这剩下要夺取宝镜的几个人中,只有他的武功是最高的一个了。 。。
第一九回 机关算尽总成空
郁得保心中思谋,从前两场来看,本以为必胜的都输了,这皇甫瑞的功力,定然比他两个伙伴高,自己武功却又低于姜逵,如果与皇甫瑞硬拼,必然是输无疑,总得用点心计,算计算计这小子,把这场赢下方好。啊,有了,不如这样,定能将宝镜留下。主意已定,他含笑地对皇甫瑞道:“我们这场比试,在下以为就这样刀刀枪枪地厮杀一场太没意思了,我以为我们换个方式比试一下如何?”
皇甫瑞道:“堡主打算如何比试?”
郁得保道:“我们是武林人,当然离不开一个武字。我们两人也以三局定胜负,这第一局比内力,第二局比轻功,第三局比暗器如何?”
皇甫瑞道:“不知这内力、轻功、暗器如何比法,堡主是否说得具体一点。”
郁得保道:“先说这第一场比内力,不是我们两人比拼内力,那样未免太落入俗套。这样吧,我们叫人抬来一块石碑,这石碑上两面无字,我们两人在这石碑上各以指力,在上面镌刻一句诗章,以刻石深浅、字迹清晰流畅评定谁优谁劣,由在座推出证人进行评判,以定内力高下。”
皇甫瑞道:“这就依你吧。”
郁得保道:“这第二局轻功,等我们第一场比试完后,我再说吧。我还有一个条件。”
皇甫瑞道:“请讲。”
郁得保道:“我们先前的比试条件是我们能赢得一场,则请将宝镜借出把玩三日,现在我们这一场又细分为三局定胜负,如果在下倖胜一局,可否将宝镜借出把玩一日,如胜两局,则留玩三日如何?”
小兰低声道:“这傢伙又在耍花样,目的是千方百计要留下宝镜,公子别答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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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瑞低声道:“放心,我绝不会让他如愿。”
郁得保见皇甫瑞一时不答,以为皇甫瑞害怕了,便催促道:“如何?皇甫少侠说话呀!”
皇甫瑞道:“好,我答应,如果堡主能胜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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