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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怪功-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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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他料不到的是,吴畅这次用的是“火掌”,火克金,“金手”碰上“火掌”便没什么便宜可赚了。
“膨”地一声大响,两人的劲气杀在了一起,仿佛红气一现,金气顿萎,犹似树叶碰上了秋风。金手“哇呀”一声,人被震飞丈外,样子十分可怕,到现在他还不相信自己败了呢,这么简单吗?
银手见金手败了,先是一惊,接着便是一声厉啸,声音悠长激越,颇见功力。吴畅知道这是求援信号,便没有立即向里冲。
啸声响过有片时,从巨石那边走过几个人来。盂发朴与独眼老头卜边都与吴畅认识,前面的青瘦红须者与吴畅没有见过,但可以看出他是个重要人物。因为孟发朴与卜边对他都十分恭敬。红须老人和气地一笑,说:“少侠身手不凡,老夫久已闻名,不知少快来此何为?”
“救人。”吴畅笑问,“老丈何人?”
“老夫忧患岛主。”
吴畅点头笑道:“不愧是忧患岛主,连胡子都愁红了。”
忧患岛主梅无伤哈哈大笑:“少侠眼力不错,老夫的胡子确是愁红的。一般人忧愁胡子早白,少侠可知老夫忧愁何以胡子发红呢?”
吴畅怔了一下,心凉不已,这个老东西绝对难缠,碰上这样的红胡子,说不定要倒霉。他心中念头乱飞,表面却平静异常,淡淡地一笑,说:“若我所料不差,你一定是修炼‘摄魂笑’所致。你胡子红了,说明‘摄魂神功’已被你练到了极至。在你的眼里,似乎已没有人能是你的对手了。”
梅无伤又是一阵大笑:“少侠果然名不虚传,能一眼便知老夫修习何种功夫的,天下怕也只有你一个人了。”
“老丈过奖了,恐怕还有一个人能知你的功夫深浅。”
“何人?”
“‘摄魂笑’梅长。”
“哈哈……”梅无伤又笑起来,“那是老夫的犬子,只是我们已有许多年没见面了。”
吴畅说:“你也许永远也见不到他了。”
梅无伤一抖:“为什么?”
“他已被我杀了。”吴畅笑道。
梅无伤身子一颤,仿佛道了雷击一般,神色霎时灰败了,鲜艳的红胡子亦变成了红黄色。他心中怒极、痛极,也烦极了。
吴畅见是时候了,便说:“你上我的当了!”
梅无伤又是一惊:“为什么?”
“我并没有杀你的儿子。”
“啊!”梅无伤叹了一声。就在他一惊一喜之际,吴畅身子陡然一晃,闪电般抢了过去,弹出一道锐利指风,射向梅无伤的“气海穴”。
梅无伤突见吴畅下手,大惊失色,他的武功虽然高明之极,但在吴畅的突袭之下,他很难侥幸无事。他的感觉是对的,但见吴畅指气射来,他实在来不及躲了。他的“笑声”刚欲出口,吴畅的指气已射中他的“气海穴”,他“呜哇”了一声,顿感十分疲乏,那鲜红的胡子霎时成了灰白。这时他还没有发觉胡子有了变化,否则非气昏不可,“红胡子”费了他不知多少心血。
吴畅见一击成功,心中的石头落了地,笑道:“我们可以和平相处了,你已不会对我有什么威胁了。”
梅无伤“哼”了一声:“小子,老夫不信!”
他放声便笑,声音不男不女的,古怪之极,犹如两块石头相磨发出来的。梅无伤这下惊骇欲死,仿佛被谁推下了万丈深渊。
“你破了老夫的摄魂神功?!”他声色极厉地问。
吴杨笑道:“不是。”
“那我的‘笑声’为什么变了调,内力冲不出去?”
吴畅微微一乐:“我虽没有破去你的‘摄魂神功’,但你的神功却不纯了,变成了不伦不类的杂种。你对变化后的怪功还不了解,不能适应它,所以你发挥不了它的威力。”
梅无伤恨道:“老夫料不到你竟能破坏我的绝世奇功。”
吴畅道:“我也料不到,你已有了道业,非等闲之人可比。但你不该片刻大悲大喜,让你的情绪出现‘裸沟’。”
“什么‘裸沟’?”梅无伤不懂吴畅的解释。
吴杨笑道:“就是悲与喜之间出现了空隙,这样别人就有机可乘了。”
梅无伤说:“君子是不乘人之危的。”
“同样,”吴畅笑道,“君子也是不在乎失败的。”
梅无伤“嘿嘿”一阵冷笑:“小子,你以为坏了老夫的神功一绝,就可以无视我的存在吗?”
吴畅冷笑道:“老家伙,你别激动,你怎么样那是你的事,我只关心自己怎么样。”
梅无伤“哼”了一声:“老夫并没因摄魂神功被毁而成空瘦一躯。”
吴畅哈哈一笑:“你也没有因失去摄魂神功更上一层楼。”
梅无伤气得两眼冒火,睫毛上似乎都挂着火星子,他长‘哼’了一声,向旁边的几个手下使了个眼色。几个人心照不宣,凑准一个机会,一齐向吴畅发难。
金手银手并列在一起,“神手”陡现,仿佛有一排手影盖向吴畅;孟发朴与卜边一前一后,犹似后浪推着前浪冲吴畅压了过去;梅无伤大喝一声,身体飞升而起,“金鹰击云”抓向吴畅的头顶。三股力量犹如一团怪异的旋涡,欲把吴畅陷入迷魂阵中。
吴畅精神一振,双掌挽成圆形,向外猛一拨,使出“闪电掌”法。刹那间,拍出去十二掌之多,他的功力雄厚,掌劲如涌动的浪潮袭向三方。“僻僻啪啪”连声响起,金手银手被击出去两丈多远;孟发朴与卜边最糟糕,几乎陷入了灭顶之灾,两人的脑袋中了劲力的袭击,几乎要破碎了;梅无伤被震得胸疼似裂,喘不过气来。
吴畅这还没下绝手,若存心伤他们,现在他们已赴黄泉“上任”去了。即便如此,卜边与盂发朴也已奄奄一息了。尤其是卜边,几乎已不喘气了。
梅无伤惊骇万分,他估计不到几人合击还不是吴畅的对手。他心神不走地上下又细打量了吴畅一阵,说,“怪不得你敢闯忧患岛,果然有些门道,不过你还是难得好去,忧患岛终究是你的葬身之地。”
吴畅笑道:“你别替我操心,还是顾你自己吧!也许你看不到我的结局了。”
梅无伤不由四顾了一下,仿佛寻求逃走之道。又象留恋眼前的一切,长叹了一声,没有言语。
吴畅追问:“现在我们过去,你不反对了吧?”
“你做梦!”梅无伤一字一句他说。
吴畅笑了两声:“看来你是死不改悔了。他们在里面寻乐你又何必为他们拼命呢?”
梅无伤勃然变色:“你少说!人各有自己的节操,我若被你吓跑了,还算得上是江湖人吗?”
吴畅神色阴暗了下来:“可惜的是我没空与你纠缠了。你年纪也不小了,早到了该死的年龄,我就成全你吧!”
“妙极了!”梅无伤笑道,“老夫确实已不恋人生了。你能解脱老夫的忧烦,那是再好不过了。”
他打定了一个主意,要与吴畅同归于尽。
吴畅怒“哼”一声,摇身一晃,举掌向他劈去。梅无伤十分沉静,他想等吴畅击中他的一瞬间再动手。他万料不到吴畅的身法太快了,他的感觉已显得迟顿了。“膨”的一声响,他挨上了一掌,他想还手已来不及了,他的身体犹如劲风下的一片树叶儿,飘了起来,他的灵魂也缩成了一点,进入了树叶中去。“哇呀”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他这时已弄不清这是他中掌多长时间吐的血。梅无伤的身体飘出去有几丈远才落地,他眼里充满了仇恨的亮光,他并不如他想象的那么洒脱。
金手银手欲接住他,没有办到,他们的行动已受了相当的限制,不能行动自如了。
吴畅淡然一笑:“你们若不阻拦,我可要进去了?”
梅无伤狰狞地说“老夫只要有一口气在,你就别想前行一步!”
吴畅心一横,冷笑说:“你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有比你的命更要紧的事等我去办,得罪了!”他跨前一步,身子急旋,使出“百变身法”,霎时三个人影袭了过去。
梅无伤一咬牙关,纵身扑了过来,他想挡住吴畅的去路,双臂张开一揽,从他口里喷出一股红雾直射吴畅。他虽然分不清哪个影子是吴畅,但他却猜准了。
吴畅陡见一团红雾从对方口中喷出,吃了一惊。他知道这是道家功法中的“丹化”,就是练功人把自己的内丹化成气,从口中喷出伤人。这种功夫十分惨绝,只要雾气罩住了敌手,对手非死即伤。住它有一个的致命伤,练功人气化了自己的内丹,虽然杀了敌手,自己也完了。会“丹化”神功的人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使用这种功夫的。
梅无伤以为这一击能把吴畅置于死地,不料吴畅也猛地吹出一口气。梅无伤的“丹气”全被吴畅吐出的内气“吃掉”了。“仙人吹”正是“丹化”道功的克星。梅无伤见自己大获全败,一气之下,脉绝而亡。他哪里知道吴畅是个大“博士”呢!?
金手银手见梅无伤油灯灭,一时呆在了那里,四目茫然。
吴畅说:“你们学聪明点吧!我去救人,你们救你们自己。”
金手冷漠地说“忧患岛没有聪明人,只有不怕死的人。”
吴畅“咳”了一声:“一个人若想死,那是连神仙也没救的。”
金手跟银手并肩一靠,向吴畅走来。
吴畅眉头一皱,使出“两仪气剑”,手掌挽花一抖,弹出去四道强劲的指气,犹似夜里的一道电光,金手银手大骇,急躲已迟,被劲气射中咽喉,两人顿时如被钉住了一般,愣了一会儿才倒地而死。四周仿佛有愁云飞动。
弹琴人幽叹了一声:“他们也许不该死的!”
吴畅苦笑了一下:“那只有我们该死了。”
弹琴人摇了摇头:“也许还有另外的办法……”
“但我们想不出。”吴畅沉重他说,“我并不想杀人,可他们……你也看不见了,欲求得什么,总要付出代价的。你要永远地记住一点,我们是来救人的,不是来杀人的。”
弹琴人低头轻唤了一声,仿佛整个世界为之一抖,她不想与吴畅争辩什么。吴畅被她动人魂魄的声音一扰,也沉默了。他似乎感到一个广大无边的网罩住了他,千丝万缕的困惑缠住了他,向里缠,向死缠……
弹琴人感到了他的异样,问:“我们还等什么呢?”
吴畅猛地回过神来,说:“快走!晚了就麻烦了。你能冲过去吗?”
弹琴人看了一眼两巨石间的缝隙,点点头。
吴畅身形一晃,如一缕云,猛地冲向巨石的那边,可就在他刚到两巨石中间处,巨石猛地向中间合拢。吴畅大惊不已,这要被夹住,那可等着晒干巴鱼吧。他大喝一声,提足丹田气,双臂猛地向两巨石推去。“咯吧”两声大响,两块令人望而生畏的大石被推下了路去,一块叽哩咕噜滚进了大海,一块滚进了一个坑里。
吴畅松了一口气,说:“这回没事了。”
弹琴人没有吱声。
两人顺着石径绕过几座假山,进了一条狭道,道两旁是石壁,愈走愈往下去,仿佛是走进地狱,给人冷兮兮的有股森严惑。两人走了一段,感到一股潮气扑面而来。
弹琴人顿时停住了,说:“这象是条地洞,会不会有什么机关呢?”
吴畅说:“我们不是这里请来的客人,没有才怪呢!”
弹琴人迟疑了一下:“我们若是被困在地下,那可没什么好戏唱了。”
吴畅道:“可我们没有时间了,只有从这里冲过去!”
“若是冲不过去呢?”
“那也要冲过去!”
“那会坏事的。”
“坏事的只有他们,我们不想坏事。”
弹琴人不言语了,面对着幽深的通道。
吴畅看了一眼弹琴人,说:“我先下去,你在此等一会儿。”
弹琴人不乐了:“我并不怕死,只是觉得这样下去有些冒失而已。”
吴畅说:“也许我们只能这么做。”
弹琴人不发一语,纵身就往下冲。
吴畅出手如电,伸手抓庄了她,那绝世无双的玉手闪着动人的光泽,吴畅不由紧握了一下:“别急,洞深处有了情况。”
“什么情况?”
“好象有人走了过来,我们不妨将计就计。”
弹琴人一笑,没言语。吴畅突觉自己还抓着她的手,连忙松开了。
两人静待了稍微一会儿,突见洞深处走过来三个“鬼”。
他们全戴着面具,相貌狰狞。每人手里拿着一块勾魂牌,牌是黑色的,上面有红字,写着他们各自的名字。吴畅一看,便知他们是忧患岛“勾魂三鬼”。三个鬼样的东西脸上涂着浓浓的颜色,在幽暗的洞里出现让人毛骨悚然,还以为真的进了阎王殿呢!
三个“鬼”走到吴畅面前,上下打量了他们一番。“红睑鬼”朱月大嘴一咧,冷厉地问:“你们要进洞干什么去?”
吴畅笑道:“去参加你们大王的婚礼。”
朱月“哼”了一声:“我看,你来找事才是真的!”
吴畅说:“总之,你们是不吃亏的。”
“白脸鬼”米夕一指弹琴人:“她怎蒙着脸?”
吴畅笑着说:“你们不也一样吗?”
米夕大怒:“这是忧患岛,我们的地方,她要不露相也得我们同意。”
吴畅说:“你们的规矩太多,我们记不下来。”
“黑脸鬼”孔阳说:“我看揍你们一顿,就什么都记起来了”
吴畅摇头道:“没那么简单,已经有人揍过我们了。”
“谁?”孔阳问。
吴畅笑道:“这是次要的问题,重要的是我们要从这地洞里过去。”
朱月哈哈大笑起来:“你们还想过去呀?真不知天高地厚。”
“那你们要怎样?”
“我们想让你们知道忧患岛是个不该来的地方,要让你们后悔来这里。”
吴畅摇了摇头:“我不明白你的话。”
孔阳说:“待会儿你就知道了。”他身形一动,犹如一股幽风袭向吴畅,身法怪异诡谲,大非寻常。
吴畅急间稍迟,被他点中“期门穴”,半边身子立即麻木了。
米夕欲制弹琴人,吴畅说:“她身体不好,你们就别对她下手了,有什么全有我一人担着,你们不至于害怕她吧?”
朱月说:“你还有些骨气,就先让她舒服一会吧。走!”
他们带着吴畅与弹琴人向地洞深处走去。
地洞往下伸展愈湿,石壁挂着许多细密的小水珠儿。光线也愈暗。他们几人走了有三十多丈,到了地洞的宽敞处,这里犹如一座大殿,殿里有许多石往子撑着上面的石壁,石壁上镶嵌着八颗拳头大的夜明珠,使大殿仿佛在月光下一般。
大殿的北壁前,放着十把椅子,靠大殿的西面,摆着剥皮刀,油锅之类的刑具。
朱月把吴畅拉到油锅前,说:“按我们的规矩,擅闯忧患岛的人是要下油锅的,我们没法救你,只好委屈你一下了。”
吴畅说:“没关系,我已下过几次了,有经验了。”他一边说,一边东张西望。
忽然,他看见十把椅子的上方石壁上悬挂着一块怪石,上面写着鲜红的字——阎王石。红字似乎放着微光,格外醒目。
怪石是一个“石人”,长着十个“头”。十个头并排在脖子上,让人感到有说不出的怪异。
怪石有一尺多长,雕刻得很妙,和传说中的人参娃有几分相似,体表光洁无比。
吴畅盯了怪石几眼,不由地大笑起来。
“妙啊,妙!天助我也。”
朱月等人一愣。
“妙什么?你妙还是我们妙?”朱月问。
吴畅说:“当然是我妙。你们看见那块怪石头了吗?”
“我们天天见它。”米夕说。
“你们可知它的妙用?”
“它是我们忧患岛的信符。”朱月道。
吴畅笑问:“你们的十位大王经常坐在椅上练功?”
“不是经常,而是天天。直到昨天他们功德圆满为止。”
吴畅点点头:“这么说,他们以后来练功了?”
孔阳说:“小子,你想知道这些等死后去亲自问他们吧!”
朱月说:“对,让他下油锅!”
吴畅忙道,“别急吗,我又跑不了。你们的大王在哪里举行婚礼?”
朱月笑道:“自然在上面,可你是看不到了。”
吴畅看了一眼出口,笑了:“你们也许还不知道我的厉害,若没有两下子敢到忧患岛来吗?”
米夕说:“你有两下子又怎样?我们有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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