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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怪功-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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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所表示的。”
顾大朋犹豫了好一阵子,说:“这事我想了好几天了,见面礼也准备好了,就是不忍心这样做。”
吕文东连忙劝道:“干大事不能拘小节,为了天下武林人,牺牲朋友和义气都是值得的。”
顾大朋道:“让我再想一下吧。你先住在我这里,明天会有结果的。”
吕文东笑道:“如此甚好,我静听佳音。”
顾大朋亲自安排他住下。回到自己的住处,顾大朋心里乱开了,是进还是退呢?进一步也许是光明,退一步怕无宁日了。他害怕伏虎山庄在他手掉,这是不费事的,一念之差可也。他胡思乱想了好久,才迷迷糊糊睡去。
第二天一早,他起来又邀云凌上人喝酒。云凌上人爽快过人,也不推辞,两人在朝阳中又展开了酒战。这次两人都留了量,没喝得东倒西歪,十分清醒。顾大朋说:“我最近买了一个‘宝贝’,你跟我看一下去吧?”
云凌上人爽快地答应了,两人便从房子的一角下了地洞,里有灯,但个不太宽敞。两人走了约有数丈,见一个圆形的房间里有只大鸟,嘴红羽丽,不知是什么玩意儿。
顾大朋说:“这鸟儿花了我三千两白银。”
云凌上人说:“奇人应有奇物,三千两白银子对你还不是区区小数?这东西似乎不善呢。”
顾大朋道,“大概它们对囚禁于此也感不快吧,自由自在那是多美的事呀!”
云凌上人道:“那你为何不放它出去呢?”
顾大朋摇头笑道:“玩鸟的人是以此为乐的,正象捕鱼人不会放生一样。我对鸟儿是不同情的。”
云凌上人走上前去,用手摸了一下鸟的羽毛,鸟儿顿时连连展翅,如孔雀开屏。云凌上人颇觉有趣,不由逗了一会儿呆鸟。
从地洞里上来。云凌上人忽觉身子发软,头发轻,浑身无力,口干舌燥,顿时大惊,这不是中毒的征兆吗?他连忙目视顾大朋,眼含怒意。顾大朋连忙跳开,虎伤威犹在。
“你暗算了我?”云凌上人交集,以他的身分与见识遭人耍弄,实在没由来。
成大朋嘿嘿一笑:“你不认得那鸟吗?”
“那扇毛畜生?”云凌上人问,“我中了它身上的毒?”
顾大朋说:“不错,它身上的毒烈着呢。”
云凌上人霎时想起一种鸟来,生在南海,食蛇为生,其名“禅鸟”,羽毒无比,最可恶外,是中毒之人浑身无力,欲死不生,武功再高也奈何它不得,没有解药半月内必死。他冷冷地盯了顾大朋一阵,顾大朋感到后脊发凉,仿佛有只怪手仰向了他。
“你为何要暗算我?”云凌上人大声问。
顾大朋一副受害人的人的模样,说:“我是没法子的。不过也不算害你,中律门会要你的,他们很想得到你的帮助,你会在中律门飞黄腾达的,那里有美人加美酒。”
云凌上人冷然道:“我们一来你就打了主意,对吗?”
顾大朋说:“原先我并没打你的主意,有他们两人就足够了。打你的主意还是今天早上的事,别怪我吧。”
云凌上人难过地笑道:“几十年相交,换来一场陷害。好,好啊!”他内心悔极了,真是大意失荆州,一生的名誉付与了流水,这太残酷了。他恨得两眼起火,双手冰凉。
“你不为以后想一想吗?”云凌上人恨声道。
顾大朋说:“我并不先过以后的生活,目前的难关现在就得度过,顾不了那么多。”
这时,吕文东走了过来,笑道:“云凌上人,这可委屈了你了,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好久没有相见吧?”
云凌上人差点气死,自己是何等样人!毁在他们手里实在不公平啊!
他冷“哼”了一声:“我们这样相见,你觉得自己很光彩是吗?胜了当今武林其中一大高手。”
吕文东连忙摇头说:“上人错解了我的意思,很惭愧,目前我们只能这样请你到中律门一走。”
“仅仅是一走吗?”云凌上人冷笑道。
吕文东一笑:“上人是明白人,何需言明呢?中律门广大之初,需要您这样的高人。”
云凌身体乏力,使不出手段,心中虽恨也无可奈何,他长叹了一声:“看来我是无法拒绝你了?”
吕文东笑道:“上人根本无须拒绝我,中律门是块福地,我相信你会如鱼得水的。”
“道不同不相为谋,这你应该明白的。”凌上人愤然道。
吕文东哈哈一笑:“这是你现在的想法,你不会否认人会变化的吧?”
“我能变化吗?”云凌上一脸冷蔑之色。
“能的。”吕文东自信地说,“金也纯也,火能炼它;水也静也,火能沸它。没有不能改变的东西。”
云凌上人泄了一口气,问:“他们两个,你们打算怎么办?”
吕文东笑道:“自然和你道去中律门,我们也需要他们这样的人。用不了多久,他门兄妹就会成为绝代高手。你也会惊心的。”
云凌上人老眼有些潮湿,伤心不已,快老时受制于人,这是何等的丧气啊!大江大河行过多少次,怎么也没料到会在阴沟里翻船,这般悔恨呀,能一值透到他的骨子里去。他呆了许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只好顺其自然。他做梦也想不到的是,黄家兄妹口之被掀进了苦难的深渊。他们若能预知将来的命运,兄妹两人是绝对没有勇气活下去了,银河之水也难以洗去他们心头的耻辱,万般事,总难料,亦难定,他们就糊里糊涂走了人生的转折呢?
他们是什么也不知道的。
顾大朋让人把他们兄妹带过来,两人还不知发生什么事呢。她们的头脑之“简单”,正常人是无法设想的,有时他们也会有些聪明的举动,但与呆木相比,所占的比例少得可怜。
云凌上人冲他俩苦笑了一下,心中难过,倍觉他们兄妹可怜,亦觉自己对不起他们,若自己不想扔掉累赘,怎会落到这步田地呢?他低沉地说:“中律门要请我们去呢,就走吧。”
黄家兄妹无任何表示,他们的大脑里也许没有动静,潜意识里也许有要走的指令,那就不是他们所能知道的了。
吕文东冲顾大朋哈哈一笑:“你是有功的,这些归你了。”他扔给顾大朋一个黄包,沉甸甸的。
顾大朋取开黄包,里面正是动人的黄金和令人发指的“天一血剑”剑招,他乐得顿时脸上开花。
云凌上人仿佛被狗咬了一口,脸沉如水。
吕文东朝云凌上人客气地做了一个手势,说:“上人,你先请。”
云凌上人“哼”了一声,举步便走,黄家兄妹随后而行。吕文东得意地咂吧了一下嘴,摇身摆脑地跟在后头。
出了山庄往西行,走了约有十几里路,碰上来接吕文东的大车。吕文东乐哈哈地叫了一声,大车停下了。他冲马车去说:“好运气,往回走吧!”大车立刻调过头去。
“上人,请上车吧!”吕文东笑嘻嘻地说。
云凌上人确实也累了,只好以车代步,爬是上车去。他坐好了,冲黄家兄妹招了一下手,兄妹俩也上了车。云凌上人这时忽地感到自己老了,没有了武功自己也这般弱呀!他真正成了一位老人。吕文东满意地一点头,马车夫长鞭一甩,“叭”地一声脆响,火车颠簸起来。
约有多半天光紧,大车停在了中律门里。
云凌上人到过不少地方,还头一次看见这么多红房子。怔了片刻,忽觉一种灰暗的东西扑进了他的生命里,不由打了一个寒战,几十年没有过寒森之感了,这时突然出现这样的感觉,难道暗示着自己再也走不出去中律门吗?这把骨头真的要扔在这个邪恶的地方?他顿时有了一种老年人的惶然,眼前现出黄汤一样的地面,一股风吹来,他感到热辣辣的有些烫面,一步走下去,迈进了难以预料的软绵浑黄天。
吕文提醒道:“上人,这边走吧。”
云凌上人没言语,冲黄家兄妹一点头,三个人跟着吕文东走进一群红房子中间。
他们进了一间大屋子里面有许多人。
靠近北墙,坐着一白眼白发、精神婴烁的老人,面色红润,双目精光澄澈。云凌上人看见他,立时愣在那里。少时,他脑中转了不少念头,冷笑道:“阴阳兄也受制于人吗?”
白发老人清朗地一笑:“我是策划者,凌老弟,想不到吧?”
云凌上人叹然说:“怪不得中律门这么嚣张,原来有‘阴阳真人’出谋划策”。
“阴阳真人”,胡凤天是“阴阳派”祖师,丹法奇异,威名不下于云凌上人;只是他很少走动江湖,所以人们并不把他放在心上。可一旦他步入了江湖,那份量,江湖人就会清楚了。他为人邪道,喜怒无常,谁也摸不清他的脾气,云凌上人对他也不敢小瞧。很少有人知道他的“阴阳丹法”威力到底有多大,他神奇地生存在人们的传说中。
他古怪地扫了两眼云凌上人身后的黄家兄妹,拊掌大笑道:“妙啊妙!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愿足也。”
云凌上人吓了一跳:“胡疯子,你在打什么主意?”
胡风天乐道:“与你不相干的。我一直想找两个传人,未能如愿;他们不是十分合适吗?”
云凌上人怒道:“你少作孽吧。他们是亲兄妹,是不能练‘阴阳丹法’的。”
胡风天更乐了:“是兄妹更妙,天助我也!兄妹才有真种子,破迷透雾大采取。他们若不神已迷乱,还不能练我的奇门武学呢。”
云凌上人的心仿被刀子捅了一下子,这下可把兄妹俩毁了。在中国这片黄土地上,不论以什么理由,兄妹媾合都是不能接受的,他们自己就受着心灵的伤害,这是惨到极点的卑行。云凌上人恨怒之极地说:“胡风天,你积些德吧,那样他们兄妹就无法活下去了!”
胡风天摇头晃脑地说:“我只懂阴阳,不明道德。他门两人永远也不会清醒了,不会知道他们干了什么的。我若使些手段,他们会把对方看成爱侣的,一定能为阴阳丹道大放异彩。”
云凌上人气得浑身发抖,也毫无办法。
“胡风天,总有一天,你会付出血的代价!”云凌上人觉得自己尽失了绝代高人的身份。
胡风天哈哈大笑:“什么人想敲我这面锣,那声音会吓死他的。云凌上人,你也不能。”
云凌上人见无法阻止胡风天,顿时虚脱了。什么高人,他有时也是十分脆弱的。悲剧只能看着发生。胡风天走到黄宁身边,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笑道:“天造良村,我有什么办法,只能让他们兄妹成为丹道侣友,神里知音。”
黄宁浑然不觉,他弄不清胡风天嘴巴一张一合在放些什么屁,他只懂得最简单的东西。
云凌上人还不死心,说:“阴阳兄,你再想一下吧,那样你就害苦了他们,世上只有夫妻才能练‘阴阳丹法’呢,你不能这样的。”
胡风天丝毫不为所动,笑道:“这怪不得我,是你领着他们走进这间红房子的,我有选择的权力。你要记住:在中律门里,千万不要乱进红房子。他们这样资质,加上本性迷失,百年难遇,我为什么要放弃这样的好机会呢,就凭你几句巴巴君子似的说教吗?”
云凌上人难过得直摇头,姓胡的已铁了心,谁也阻止不了他了!
胡风天在云凌上人身边走了两圈,笑说:“你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就少管闲下吧,你难道也硬求他门放了你吗,这是不可能的。”
云凌上人不由地看了一眼旁边的众人是啊!他们还亮视眈眈呢。胡风天拍了一他的左肩,笑道:“老朋友,眼要放开去,中律门不会亏待你的。”
云凌上人冷“哼”一声转过身去。
胡风天满不在乎地笑了两声,对黄家兄妹说:“我的宝贝徒弟,想坏我了啊!快跟我走吧。”
黄宁冷漠地行了他一眼,没理会,目光投向云凌上人。胡风天懂得他的心情,怕生,便出手点头他的穴道。黄娇见状大骇,她知道哥哥受了伤害,一声惊叫,纤掌一振,猛地拍向胡风天的面门。这太出人意外了,即便胡风天高明之极,也吓了一跳,慌忙歪头侧身,飘开了几步,不过有些狼狈。但他没发火,他知道兄妹情是不能随便断的。他冲黄娇微笑了一声,伸手就抓,快似闪电。黄娇根本无法问躲,被胡风天抓点了她的“合谷穴”,她顿时失去了反抗的能力。胡风天嘿嘿一笑:“你们跟我走吧?”
两人呆了一会儿,乖他走了。
云凌上人低下了苍老的头,他知道这一去对他兄妹意味着什么,若一步走错,那永远也无法弥补了。地看着兄妹俩消失,心灵老了一层,仿佛上面长了甲皮。
这时,从北墙角走过一个面如死尸的枯瘦怪人,两眼闪着近乎绿色的冷光,尖吱吱地笑道:“云凌老友,他们走了,我们开场。”
云凌上人刚才没注意他,这时苦笑了:“很好,连一向不屈人的‘僵尸’也投到了中律门来,人心不古啊!”
“僵尸”是江湖谈色变的凶残魔头,个子不高,坏心眼却如他的头发一样多。他在云凌上人身边来回地走了几趟,说:“老朋友,岂不闻识时务者为俊杰?英雄都是应运而生的。中律门强大,前程光明,此间乐,何思蜀?你不要抱着正统的那一套不下吧,没有一点儿用的。时光是生前好,死后谁问空漠漠?还是及时享乐吧,你也快活到头了,难道至今还不明白这个道理?”
云凌上人道:“世上有奸雄必有良善,两者不一样的,想合而为一是不可能的。”
许三尺摇头说:“可能的,世上有许多办法可以改变人的初衷,你也不例外。”
“你想怎样?”云凌上人冷声问。
许三尺笑道:“没有别的,只想让你加入中律门,给你护法干,怎么样?挺自在的。”
云凌上人冷笑道:“我的长白山要这里干净多了,我不会离开那里的。”
许三尺哈哈地怪笑起来,声音里仿佛长了刺,直往人身上抽:“老朋友,这里不是长白山,你现在也不是那个神勇无比的云凌上人,而是一个普通的老头子,你还乱开什么价呢?”
云凌上人正色道:“你话吧!我不会与你们为伍的,我可以不干涉你们的事。”
许三尺笑了起来:“那你干什么呢?”
云凌上人冷声问:“你以为我乐意来吗?你们若解了我身上毒,平等对谈,一切都是好商量的,否则……”
许三尺嘿嘿笑道:“老友,解毒不难,你要答应我三个条件,行吗?”
“我一个条件也不会轻允的。你把你们的门主叫来吧,有什么我当面与他谈。”云凌上人说。
许三尺不住地摇头:“门主是不会见你的,你在他面前还是逊色的。用不了多久,江湖人对他无不仰视的,那才是一轮旭日从东升,无不抬头看。”
云凌上人冷“哼”一声:“既然他有那么大本领,还强迫别人入伙干什么?”
“这个好理解,他不能什么事都去干吧?好花也需绿来扶。英雄总该享受一番英雄的威风。”许三尺振振有词,吹捧他们的门主不贵遗余力。
云凌上人不由有些纳闷,许三尺也是个很有名气的人物,对他们的门主何以会五体投地呢?难道那个神秘的人物真的就不可战胜?在江湖中,谁也不敢自诩永远无敌的,他们的门主就那么自信吗?这是个迹。云凌上人沉闷了一会儿,说:“我不会对你们有用的,何必强人所难的呢?”
许三尺笑道:“你有用的,这一点你也明白,你就别推辞了,相聚总算有缘。”
云凌上人无言以对,他心里矛盾痛苦极了。若拒绝中律门的要求,他们一定会对他动大刑的,自己这般年纪了,怎受得了伤残之苦?若受不住酷刑答应入伙的,那还不格丧尽的?事已至此,不如爽快些,外人至多说自己老糊涂的了,鬼迷心窍,不会言其它。贪生怕死对一位高人来说是最不能接受的。他放松了一下身体,笑道:“护法在中律门地位如何?”这是明知故问。
许三尺忙说:“仅次于门主,权力大着呢。有人侍候着,有人供驱使,不比冷冷清清一个人乱跑强吗?”
云凌上人叹了一声:“我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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