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蛆蝇尸海剑-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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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然也精通于这凝冰功。”
李书秀心道:“苍鹰大哥见多识广,似乎对各门各派的内力招式都有所涉猎,他年纪也不大,真不知是从何处学来这么些驳杂的学问?”
苍鹰又道:“最奇怪之处在于,这‘炎火凝冰功’并非光明教的武学,而是昔日逍遥宫教主最为得意的功夫。”
李书秀闻言一惊,忙问:“逍遥宫?就是那崇拜玄夜魔王的邪教么?”章斧山与周瀚海都是逍遥宫的人,这两人功夫绝顶,皆算得上当世罕见,见贤思齐,令人对这邪教不免心生敬意。
苍鹰笑道:“玄夜教、光明教,反正两者都是西方宗教,并无正邪之分。不过逍遥宫的前任教主叫做阳悟言,听章大哥说,他早在七年多前便悄然失踪,不知去了何处。可如今我的这位二弟,非但精通逍遥宫的内力,而且姓氏与那位阳教主一样,哈哈,这其中道理,我倒有些想不通了。”
李书秀陡然明白他言下之意,她压低声音,轻声道:“二哥是逍遥宫派入明教的奸细吗?”
苍鹰苦思了一会儿,说道:“他未必是奸细,但他的身份万分要紧,咱们可万万不能泄露出去,不然可会坏了他的大计啦。”
双姝连连点头,对苍鹰的智计佩服无方。苍鹰掀开帐篷,见天色已晚,便将碗筷收拾,端起餐桌,朝外走去,李书秀想要帮忙,被他大声劝了回去。
李书秀坐回原处,脸色微红,气息有些急促,抱膝而坐,静静想着心事,九和郡主朝她瞄了一眼,目光含笑,腻声腻气的叹道:“苍鹰哥哥好生周到,把我服侍的舒舒服服,心猿意马,唉,可惜我一时糊涂,居然与他拜了把子,苦啊,真是一招棋错,满盘皆输。”
李书秀急道:“你瞎说些什么呀,我何时这般想过!”
九和郡主嘻嘻哈哈,又说道:“哎呀呀,我可当真是苦命的女娃,空有花容月貌,武功了得,三从四德,琴棋书画,样样拿得出手,又遇上心仪情郎,但偏偏摸不得,碰不得,亲不得,抱不得,唉,正所谓空守深闺真寂寞,顾影自怜何处诉。。。。”
正在胡说八道,李书秀突然闪身过来,在她香腮上一拧,九和郡主痛的嘶嘶乱叫,正想抱怨,李书秀身形一晃,早就溜出了帐篷。
九和郡主干笑了几声,帐篷中空荡荡的,渐渐沉寂起来。孤独之中,她突然想起九婴的一言一笑,心头不禁涌上了甜蜜之情,忧郁之苦,学着李书秀的模样,抱膝坐下,将脑袋埋入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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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书秀走出帐篷,见远处篝火晃动,扑腾闪耀,哈萨克人围成一圈,正在欢笑着用餐。
这场景她自幼见过无数次,却从来未曾亲身参与。她身为异族之人,仿佛与村民们隔着一层无形幕布,每到聚餐之时,她往往独自远远坐着,偷偷从远方遥望旁人的喜怒哀乐之情。
她找一处草坡坐下,想起传授自己武艺的师父,想起抚养自己长大的爷爷,又想起青梅竹马、自己暗恋在心的拉普,低声叹息,鼻子一酸,眼眶竟湿润了。
身旁忽然走来一人,那人问道:“李姑娘,你怎么了?”
李书秀笑了起来,心头抑郁登时消散,她佯装不满,嘟囔道:“你该叫我什么?”
来人正是苍鹰,他啊了一声,连忙道:“三妹,三妹,你方才心中难过么?为何表情如此哀伤?”
李书秀说道:“还不是被你气的。”
苍鹰一时慌张,拍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觉得徒劳无功,于是试探着问:“可是我方才说话急了?三妹,你乃我恩公之女,有我在此,自然不能让你做这端茶搬桌的粗重活,也是我这人在军营待得久了,说话粗鲁,不懂礼节,如有冒犯,还请三妹责罚。”
李书秀笑道:“你还不懂礼节?你说话文绉绉的,都快赶上秀才啦。”她转过身,拍了拍身边的草,说道:“坐下吧,陪我说会儿话。”
苍鹰一屁股坐在她身边,李书秀心中一宽,微感羞怯,但她身上有些哈萨克族少女的奔放之气,心中情动,也不忸怩,侧着脑袋,倚靠在他肩膀上。
苍鹰见状,暗暗好笑,心想:“这孩子,已经不是女童,居然还要撒娇?是了,也是她自小缺少父母关爱,因此略显稚嫩,也是合乎情理。”
他虽然见识高明,知觉敏锐,但对这男女之情却极为麻木,就这般胡乱揣测,任由李书秀靠着,草原月光洒落,银辉披身,两人紧紧依偎,各怀心事,却皆感恬静愉悦。
六 山丘明月
夜色浓稠如墨,星光点点,照耀在这如海一般广袤的草原上,远方欢笑之声缥缈而来,两人默默听着,皆有沉迷之意。
李书秀心想:“咱们两人可是结义兄妹,这般相偎,成何体统?”心中虽这般想,但她此生首次与男子如此亲密,而她心中对此人又暗怀深情,一时之间,她只觉情意绵绵,渐入佳境,想要分开,却又如何能舍却这缠绵滋味儿?
苍鹰却没她这般纠结,浑浑噩噩,自顾自想着心事,无论李书秀靠不靠在他肩上,此举合不合礼数,他皆丝毫不以为意。
过了许久,李书秀忽然听到从村外传来十匹马儿疾驰之声,她朝远处眺望,见到在草原与夜空相接之处,有一队骑士正纵马奔来。当先一人正是九婴,他身后之人不知身份,但瞧他们的打扮,也都是些本地牧民。
靠近村庄时,九婴缓下马蹄,慢慢踱进了村,见到苍鹰,面露喜色,下马说道:“大哥,三妹,我回来啦。”又朝李书秀望了一眼,见她嘴角微翘,可见心情极佳,暗觉奇怪,却也不来过问。
苍鹰问道:“二弟,你身后这些朋友是。。。。”
九婴道:“他们是裂戎帮的兄弟,是我邀来的帮手。”
李书秀听说过裂戎帮的名字,此帮派也是草原上一大匪帮,但他们以侠盗自居,打着劫富济贫的名号,抢劫过往商客,又开着黑店黑酒铺,不知害死过多少旅人。他们从不抢劫村庄平民,口碑不恶,但势力却不如秃鹫帮与碎骨帮,屡次交手,吃亏不小。不知九婴将他们引来做什么。
裂戎帮众人中走出数人,朝李书秀打量一番,见她十分美貌,脸上皆露出调笑之意,但九婴朝他们一瞪眼,这些盗匪立时收敛,九婴拍拍手,叫了几声,篝火旁的阿布拉老汉领着几人走了过来,怀中喀拉喀拉作响,抱着碎骨帮那些缝着碎骨的衣物。
裂戎帮一见这些衣物,立时高声欢呼,其中一人名叫七敦,是裂戎帮的三当家,身高马大,满脸沧桑,他面露敬佩之色,对九婴说道:“九法王,你手段当真了得。这些衣衫,乃是碎骨帮‘碎石铁鞭’罗六爷统领之下属所穿衣着,这帮狼崽子自称‘草原狼’,乃是碎骨帮最厉害的一队马贼,平时嚣张跋扈,横行草原,足以与蒙古精兵较量,想不到今日竟然栽在九法王你一人之手。”
九婴谦逊道:“在下不过是一时侥幸罢了,他们见我一人,疏于防范,被我攻了个措手不及。”
苍鹰见他们架势,顷刻间明白过来,他将九婴拉到一旁,问道:“裂戎帮也是明教的教徒?”
九婴叹道:“明教流年不利,声势颓靡,昔日元老死的死,退的退,眼下这裂戎帮的帮主,便是咱们明教的教主,而这位七敦先生,乃是咱们的光明右使。”
苍鹰觉得古怪,笑道:“你们这明教只怕是冒牌的吧,我看是这些土匪挂羊头卖狗肉,故意诓你入伙。这七敦徒有力气,可内力武功比你差得远啦。”
九婴苦笑道:“我倒希望如此,奈何天意弄人,注定咱们明教有此之衰,只能暂避于西域,做这打家劫舍的买卖。不过他们虽然功夫不佳,但却知道明教总坛所在,那些经文教义也背诵的滚瓜烂熟,更与中原诸多明教教徒联系紧密,明面上势力不大,实则根深蒂固,远远胜过江湖上寻常帮派。”
苍鹰听他说的郑重,不知他打得什么主意。但瞧裂戎帮众的神态,都对九婴敬重有加,几乎将他当成宝贝一般捧着。看来裂戎帮身处困境之中,陡然间遇上这么一位武功高强,智计了得的人才,自然是欢天喜地,对他加倍宠爱。
苍鹰问:“你们打算穿上碎骨帮的衣物,夜袭秃鹫帮的山寨?”
九婴点头道:“大哥猜的不错,我在秃鹫帮中有一位亲信,届时里应外合,定能马到成功。”说罢大声呼喝,让裂戎帮众人开始换上碎骨帮衣物。
苍鹰心头一阵冲动,只觉得手痒难挡,脱口道:“二弟,我与你同去,定要好好与秃鹫帮厮杀一番。”
九婴喜道:“我本就担心人手不足,硬手不多,大哥若肯帮忙,大事成矣。”
他一说要去,李书秀立时也道:“我也要去,咱们三人同生共死,同福同难。”说着朝苍鹰偷偷瞧了一眼。
苍鹰与九婴同时道:“不成!”
李书秀心中惶急,问道:“为什么不成?”
九婴道:“三妹虽然功夫了得,但毕竟是女子身手,敌人不盲不聋,听见你呼喊之声,自然会生疑。万一被他们识破,我这番心血,可就功亏一篑啦。”
李书秀哑口无言,但心中挂念二人,目光中满是忧虑。她先前也曾女扮男装,骗过拉普等人,但当时她化妆极为巧妙,旁人以为她乃是寻常少年,嗓音虽然娇嫩,却也不足为奇。此时招摇撞骗,突袭匪寨,情形却大不相同。
苍鹰笑道:“三妹莫要担心,你大哥历经战事,这条命至今还好好留着,别说这区区数百马贼,便是千军万马,你大哥我也不放在眼里。你好好留在营帐中,照顾好阿珍妹子,莫让这村子里的女人欺负她。”
九婴也道:“大哥如此了得,我自然只能瞠乎其后。不过此番突袭,并非要与敌人生死相搏,而不过是奇袭骚扰,挑拨离间的计策罢了,咱们不与敌人纠缠,届时趁着兵荒马乱,咱们一溜烟逃走,敌人未必能追的上咱们。”
李书秀说不过他们,也无法固执己见,愣愣的瞧着他们换上衣物,心底深怕又失去了这两位亲人,无奈之下,唯有默默向上苍祈祷。
苍鹰穿上那位匪首的衣物,又拿起他的铁鞭,在手上抛了几下,随手挥舞,有板有眼,鞭法颇为纯熟,与那位匪首的招式毫无差别。
九婴面露惊喜,问道:“大哥,你知道该如何使这铁鞭么?你会使那罗六的鞭法?”
苍鹰点头道:“咱们行军之人,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莫说是这铁鞭,无论是斧钺钩叉、刀枪棍棒,我舞起来都有模有样,那罗六的鞭法又非上乘武功,学起来还不容易?”
九婴沉思片刻,见众人准备妥当,向李书秀微笑道别,一声呼啸,众人一催缰绳,马儿嘶鸣,奔腾而出,疾驰而去。
————
他们在草原上绕了个大圈,行了大约有大半个时辰,来到连绵山岭之上,这些山岭起伏平缓,马儿可奔走自如,但九婴极为小心,吩咐众人下马牵行,穿过一座小树林,来到一座山崖顶峰,九婴指指远方说道:“那儿便是秃鹫寨的山寨了。”
苍鹰遥遥相望,夜月之下,只见那山寨依山而建,形状荒蛮,颇具气势,寨中灯火通明,无数喽喽正在饮酒作乐,山寨哨塔上有几人举着火把,目光警惕,朝着四周不停扫视。
九婴道:“那寨主便住在东边的大土屋之中,他有三位压寨夫人陪伴,此刻只怕正在贪享艳福。我潜入山寨之中,将这寨主杀死。随后放一把火,引着马贼追赶我。七右使,你与苍鹰大哥趁机潜入山寨地窖之中,随意搬去宝物,随后不要逗留,走的越快越好。一切细节,便按照咱们先前商定而行。”
苍鹰问道:“二弟,你使什么兵刃?”
九婴微微一呆,见他眼中忧虑,知道他心思缜密,当下笑道:“大哥当真仔细。我这计划之中最大的缺陷,便在于我手中兵刃。我只会使剑,而这‘草原狼’盗匪之中,却无一人是用剑的。但秃鹫寨的寨主武艺高强,若非我亲自动手,旁人也没有把握。”
苍鹰跳了起来,拍拍胸脯,昂首笑道:“那你可万万不成,与其败露形迹,不如由哥哥我代劳如何?”
九婴心想:“大哥剑法了得,仅比我稍逊一筹。他的鞭法虽然有模有样,但却不知深浅火候。赤脱寨主的双鹰刀法十分棘手,虽然远在边塞,但依然名动江湖,可见此人功夫之高。如若贸然派大哥前往,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我如何向三妹交待?”
正举棋不定,苍鹰急道:“我此行若是失手,提头回来见你!”
九婴就怕他说这话,一时忧心更盛,但左思右想,却无更好办法,于是他叹道:“大哥,你若无法胜他,定要设法脱身,我若等你不来,便会前来接应你撤离。”
苍鹰微笑道:“你看不起大哥的本事么?如此一来,我可非要取胜不可啦。”
当下九婴将赤脱的样貌大致对苍鹰说了,对此人所在方位、周遭守卫情况以及惯用兵刃,更是不厌其烦的详加描述。
苍鹰久经战阵,对这偷袭刺杀的勾当熟门熟路,听九婴说了一遍,便已经牢牢记住,九婴其后的叮嘱便显得颇为唠叨。他整理行装,涂黑面颊,取出长鞭,借着乌云蔽月的时机,从山崖上沿着斜坡静悄悄的跑了下去。
九婴伏在山崖之上,远远见到苍鹰身手矫捷,行动迅速,虽然轻功毫无章法,但比起寻常江湖人士更加机警,他善于借助周遭掩护,扑腾翻滚,纵跃低卧,灵活的宛若野猫。那秃鹫寨的哨兵虽然警醒,但却丝毫未觉有人潜入。
片刻之后,一阵夜风吹过,四周树木哗哗作响,苍鹰借机抛出钩爪,搭上木墙,三步翻过墙头,就此匿了影踪。
七 刃锋沾血
苍鹰借着夜色,一路潜入山寨,他四下扫视,匆匆观察夜巡马贼行进路线,结合九婴所言,顷刻间算准途径,躲过众匪耳目,踏上墙角草堆,轻轻一跃,上了土楼的屋檐。
九婴说那赤脱身在三楼,楼道皆有看守巡游,连房顶上都站着一人。苍鹰盘算一番,索性先绕道爬上房顶,铁鞭一卷,将那人勒昏,点上穴道,随后翻身下来,在窗上一格,运劲极巧,震落窗闩,悄无声息的潜入土楼之中。
他在楼道上站定,但见左侧一排木门纸窗,装饰颇为秀雅,有几分江南客栈之风。门后屋中,传来男女调笑之情,那赤脱笑得颇为豪放,说话断断续续,似在胡言乱语,而屋内女子则连声娇喘,格格痴笑,已至意乱情迷之境。
苍鹰皱眉听了一会儿,心道:“这赤兔耽于美色,损精伤气,算什么英雄好汉?”他不愿暗中偷袭,深怕少了搏杀乐趣,索性站起身,一脚踢开门,怒吼一声,跳了进去。
那赤脱脸色黝黑,蓄着短须,身躯壮硕,挺着圆滚滚的大肚子,手臂肌肉虬结,正脱得赤·条·条的。他听见苍鹰闯进来,回头一瞧,只见来人手上握着铁鞭,身上穿着碎骨帮“草原狼”的服饰,心下大惊,将那女子推开,不及穿衣,从床边拿起两柄大刀,双目圆睁,有如桂圆大小,怒道:“你是碎骨帮罗六?”
苍鹰听过罗六说话,学着他粗哑嗓音喊道:“不错,你派人害死咱们寨主,罗六前来报仇雪恨。我一条大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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