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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客·绝刀·残心-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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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只有他的枪,才可以将人不受半点折磨的远离这个世界。

  然而人性都是卑劣的,这个世界没有不怕死的人。

  任何人在面临生死的那一刹那,脸上的表情都遮挡不住内心的恐惧,人人都希望自己能够长命百岁,能够安安康康。

  但想法是好的,而前提必须是你没做过见不得人的坏事,没得罪不该得罪的人,不做亏心事的人,自然不会怕半夜有鬼来敲门的。

第十三章
半个多小时后,车开出了市区,停在荒郊一个废弃多年的烂工厂旁。这个方圆三公里内荒无人烟的地方,是他选择的靶场。

  每一把枪,都有它独特的个性,而每一个枪手,要将他手里的枪变成他的朋友,那么首先就得熟悉它,熟悉它的脾气,它的性格,和它组成的每一个零部件。其实人与人之间,要成为朋友,不也是一样要如此吗。

  一把新枪,到了枪手的手中,要经过试枪,校枪,调枪后,它才会边成你最听话的朋友,了解了它的一切,将它握在手中,你要打哪,它就打哪,它们是最忠实的朋友,从来不会欺骗你的感情。

  天气真得很热,连聂残都不得不走到一棵宽大的树荫下躲避烫人的阳光。他摘下墨镜,端着手里的狙击枪趴在草地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五百米开外的一棵芒果树,这个季节是果实成熟的季节,黄澄澄的芒果挂满了枝头,好不诱人。谁见了它们,都想去咬上一口。

  随着一声声枪响,弹壳一个个弹了出来,落到右边的地上。而远处的芒果树下,那一个个熟透的芒果,随着枪声的结束,落满了一地,每一个芒果,都没有被弹头射烂,因为子弹全打在了连接它们和果树的枝条上。

  多么恐怖的枪法,只怕是就在去年的北京奥运会上夺金的射击手们,也难做到如此吧。

  看着一地的芒果,聂残看着手中的枪,轻抚着,十分满意的露出了笑容,一丝带着死亡气息的笑容,怪异而又可怕。

  杀人前,他的脸上总是喜欢挂满这样的微笑。让人见了,心不觉的都会揪起来,那个时候,绝对没有人会觉得他长得很帅,很可爱了。

  午夜,此刻已经是午夜,本该是万家灯火熄灭,千家万户沉浸梦乡的时刻,但在那繁华的城市里,总有着一群生活在黑夜里的人类,过着那昼伏夜出的糜烂生活。

  阿得拉是个泰国人,一个土生土长的泰国人,他年轻,又有地位,有才华,又有本事。不过

  五十来岁,他就掌握了曼谷市近三分之一的*场所和地盘。

  他是个毛泽东思想的狂热分子,他十分信奉偶像那句枪秆子里出政权的经典名言,在他很年轻的时候,他就把偶像的头像纹在了左手臂上,拉起了一帮不怕死的兄弟,开始在曼谷市打打杀杀讨生活。

  很多年后的今天,当年一起出生入死的弟兄不是死了就是蹲了大牢,惟独只剩他还安安稳稳的坐在那张高高的椅子上。所以千万不要怀疑他的能力和本事,也许曼谷市里杀人最厉害的不是他,但逃生和保命功夫最强的人,绝对非他莫属。

  人一到了中年,一到了权力的顶峰时,年轻时的豪言壮气就会被磨灭得踪迹难寻,阿得拉也不例外,他是个非常明白的人,他知道自己身处的位置,也知道天下间,有多少人想要他的命。他甚至知道他的命,能值三百万美金。

  他最怕别人要他的命,因为他喜欢活着,活着好啊,曼谷市那么多的美女,他还没有玩够,那么多的美酒,他还没有喝够。

  为了活着,为了每天都能享受这种神仙般的生活,他比谁都怕死,每一次出门,身边保护他的人,总是把他围得严严实实。每一个接近他的人,总是要经过全身搜查后,才能走到离他三米以外的距离。就连每晚陪他的女人,连身体最私密的地方都要经过特别的检查,才能爬上他的床。

  他的手下都很能干,一个个帮他把生意和地盘都打理得很好,也把他保护得很好。

  他的大儿子言,是他的骄傲,年纪轻轻就用那双坚硬的拳头,打服了曼谷所有的黑道分子,很有他年轻时候的影子,也是他心中最好的接班人,他总是在想,自己是不是该把权力交给他了。

  他的小儿子邓,是个很杰出的内科医生,定居在美国的硌珊叽市。老子杀人,儿子救人,在他这个不寻常的家庭里,实在是一件很讽刺的事。

  他最疼爱的小女儿,还在英国剑桥上大学,成绩优异,长相甜美,也是最让他操心的人。他一辈子拐骗玩弄了不知道多少漂亮女人,他不想自己的漂亮女儿,也被别的男人一样的玩弄。

  妻子两年前被安放在车上的炸弹炸死了,他在那场爆炸中瞎掉了一只眼,很可惜,那个体贴他伴随他多年的妻子,就在那一场烈火中被烧成了焦碳,但更可惜的是,以后这个美丽的世界,和那一个个美丽动人的女人,他只能用一只眼睛去欣赏了。

  虽然他杀的人比他儿子救的人不知道要多出多少倍,但更讽刺的是,他却还是一个十分虔诚的佛教徒。

  他信仰佛教,每晚的十二点整,他都要脱下衣裳,换上洁白的信徒衣服到佛祖面前进行祷告和祈福。他相信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慈悲的佛,万能的佛赐给他的,所以每晚的这个时候,他都会停下手里的活,来祭拜佛祖。

  当然这个时候,他也一定会脱下那件从不离身的防弹衣。

  十二点又到了,凯悦酒店楼顶的空中花园,原本十分激情的摇滚乐和那群更加激情的男女,都停息了下来,因为老板祭神的时间又到了。

  众目睽睽下,阿得拉脱下了身上的衣裤,他的儿子言推开坐在他大腿上的那个女人,站起身子走了过来,接过一个手下打来的那桶清水,朝他的头往下轻轻的倒下去,代表着为他洁身。水倒完后,阿得拉穿上了一套白色的衣服,跪在游泳池尽头供奉的那墩大大的佛像面前,闭上他仅有的一只眼睛,双手合十,默练着佛家的经文。

  原本喧闹的空中花园,在那一刻出奇的安静,二十多个男人和三十多个女人围在阿得拉的周围,竟然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个庄严而又神圣的时刻,半点声响,都是老板最忌讳的。

  在六百多米开外的一座五十多层楼高的大厦顶上,聂残掐灭了左手的万宝路香烟,放下手中的望远镜,他把敏锐的眼睛贴到了瞄准镜上,他又笑了,脸上还是那代表死亡的笑容,修长的手指慢慢的,轻轻的放在了扳机上,温度三十七摄氏度,风向西南风二级,湿度……他脑中默练着数据,计算着,仔细的瞄准。

  五秒后,他的手指动了,扳机也动了,枪尾的对撞机随着弹簧的送出,重重的打在子弹尾部,火药被点燃了,一瞬间,弹头顺着那光滑的枪膛管蹦了出去,打破了夜空,在空中滑出一条笔直的直线,轻轻的擦过空气,擦过微风,擦过言左耳边的长发,射进了阿得拉的心脏。

  随着一股温热的鲜血四溅,阿得拉那一只闭着的眼睛还没来得及睁开看看他迷恋的这个世界最后一眼,就慢慢的倒下去了。

  鲜红的血溅在神台上,地上,和言的脸上,一代呼风唤雨的枭雄,就这样从他生命的舞台上倒下去了,他,终于死了。

  不一会,现场乱成了一团,言扑到了阿得拉的身上,大声的喊着,“破!破!破!”(注:破泰文是父亲的意思)悲伤溢于满面,热泪挥洒,真情的流露,绝对不是在做作。

  浓妆艳抹的女孩们被吓呆了,全都尖叫起来,几个意识还有点清醒的嘴里还在喊着,“he呀歹辽!he呀歹辽!”(这句泰文的意思是老板死了)

  几十个保镖和手下从怀里掏出了枪,冲来过来,将父子二人围住,以防枪手的暗杀再次发生,如果言再死了,他们就会真正的群龙无守。他们要在这里混下去,总得有个老大,有个带领他们的人,就像一个靠山,有了靠山,他们也才会有安全感。但是聂残已经不会再开枪了,因为请他杀人的人,只给了他杀一个人的钱,如果没人付钱,他是不愿意杀任何一个人的。

  枪本无情,子弹更是无情,因为它们只是工具,它们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情,什么是义。如果他们落在有情的人手里,那它们也会有情,如果他们落在绝情绝义的人之手,那它们也会无情无义。

  聂残取下了架护拦上的狙击枪,动作迅速的分解完毕后装进了旁边的袋里,他捡起地上的弹壳和烟头,放进口袋,又把一头系在楼顶的一根长长的攀登绳丢下楼去,将腰间的粗腰带上的两个扣环和钢绳打好扣结,戴好了手套,从五十多层的高楼顶层一路滑了下去。

  落地后的不远处停着那辆宝马车,他解开身上的攀登腰带和手套,将它们和装枪的袋子全放到了车子的后尾箱,油门一踩,车往机场的方向急速的驶去。半小时后,从机场的高速下来,他把车停在了机场的入口处。

  他拿起后座自己早已准备好的行李,将车钥匙交给了一位在入口处等候多时,留着小胡须的年轻人,飞往香港的班机快要开了,他还有三十分钟办理登机和出境的手续,所以他必须得抓紧时间。所以,他走得很快,但却没有拔开腿跑。

  车和枪,会由眼前的年轻人开走处理掉,当然,那根系在楼顶的攀登绳和脚印,也会有人一并处理,他们的组织,工作效率很高,还总是把安全放在第一位的,第二天不管警察怎么查怎么找,也搜不到半点痕迹和指纹,就算想控告他谋杀,也根本没有一点证据。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十四章
某市一栋摩天大楼里,穿着体面黑西装的帅哥吴承推开了老板办公室的门。BOSS李博是个讲究的人,他对生活很讲究,对饮食很讲究,对工作很讲究,甚至连对自己和手下人的穿着,他也很讲究。

  BOSS李博今年快六十了,但很讲究的他,一直把自己保养得不错,看起来不过四十六七岁的样子,一副斯斯文文的眼镜,架在鼻梁上,仍然紧凑的皮肤上没有皱纹的痕迹。班白一片的头发,被他全染成了黑色。虽然已经到了老年,但他仍然显得很年轻,很帅气,也很招女人喜欢。不认识他的人,都真的以为他才四十多岁。十分文雅的形象,让人觉得他一定是某个大学的教授,而不是一个大企业的当家人。

  李博悠闲的躺在沙发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手中的古巴产的雪茄,吐出一片如云似雾的浓烟,在他头上缠绕,升华,消逝……

  吴承毕恭毕敬的走到他面前,十分礼貌的鞠了一个躬,对他说,“老板,任务又十分出色的完成了。”

  李博睁开了微微闭着的眼睛,拿起身旁的拐杖站起了身子,稍显吃力的走到窗前,窗外是一片被黑夜笼罩的世界,但是黑暗该不住繁华的气息,已经午夜了,五颜六色的霓虹灯还是夺目的闪烁着,他开口了,“六年了吧,小吴,是不是六年了。”

  吴承应道,“是的,老板,六年了,六年来一百八十八个任务,他都完成得很出色。”

  李博再一次闭上了金边眼睛下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沉思了片刻,说:“恩,很好,我看我们也不必再等了,血玫瑰现在在哪?”

  吴承回答道:“血玫瑰现在还在瑞士。”

  李博转过身来,对他说:“马上通知血玫瑰,要她即刻回来,照计划马上开始下一步。”

  吴承应了一声“是”,又十分恭敬的鞠了一个躬,退了出去。

  他已经跟了李博八年了,他是个十分有能力的手下,在一个英主麾下做了八年的事,既然能成为他的心腹,吴承自然是一个很聪明的人,李博对他,往往只需要下达一句话的命令,他就知道,剩下的事该怎么办了。

  李博打开了窗户,热浪随着微风涌了进来,将冷气笼罩的房间温度片刻就升高了七八度。他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手中的雪茄,望着美丽的夜景,那双浓眉下的眼睛,闪烁着精光,闪烁着豪气,闪烁着他的野心。

  金钱,和权利,往往都是男人们喜欢追求的东西,他也是个男人,也不能例外。

  一架波音747大客机降落在了香港国际机场的跑道上,聂残随着人流,一起涌到了入境签证处,排在了那条长长的队伍最后。十来分钟后,美丽的海关小姐蓝绮在他的香港护照上盖上了入境的红章,漂亮的大眼睛十分妖媚的盯着他的俊脸,露出爱慕的微笑,目送他离去。

  在他接过护照的时候,他那修长的手指十分隐蔽的递过去一张名片,上面只有他的名字,和他的电话,蓝绮十分默契的悄悄接过名片,偷偷的放进口袋里,转过头,脸上微微露出了迷人的浪笑,排在后面的那位拿着护照上前来的*人心里一震,看着美人这异样的微笑,他心里有着很多想法。

  压抑着从口袋掏出镜子照一照的冲动,理了理他那卷卷的头发,色色的看着她。他以为她在对他笑,所以此刻他正在想着,也许他的真神阿拉被他虔诚的信仰和膜拜感动了,所以让眼前这个漂亮仙女,降落到凡尘来犒赏他。

  人总是喜欢幻想的,因为有幻想,才会有梦想,因为有梦想,才会去追求,去进步。

  聂残乘电梯下到了地下停车场,他的兰博坚尼已经在这停了一个多星期了,这些年来,他赚了很多,但幸亏他不是个守财奴,他很会赚钱,杀一个人,就能够赚到一个普通老百姓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这么多年来,他上的当然不止一个,所以他赚的钱,自然也不是小数目了。

  他喜欢跑车,喜欢美女,而且还很舍得花钱,只要是他喜欢的车,他总会想办法买回来。只要是他看上的女人,也没有一个可以飞出他的五指山的。

  轻踩油门,他把车开到了机场内部人员的出口处,十分钟后,一位身材高挑,身穿紫色制服的漂亮空姐,拖着轻便的行李箱,上了他的车,这是他刚才在飞机上新猎的艳物,谁让美女们一看到他这张脸连基本的掩饰都不会做了呢,他是一个出色的猎人,所有的美女都是他的猎物,如果放跑身边的任何一只猎物,那他的一世英名,就会被自己自我唾弃,这是他的原则,从不改变的原则。

  年轻漂亮的女人,他一向都是来者不拒的,因为他爱香车和美女,已经超过了爱他自己的命。

  快六点了,天已经快要亮了,聂残喘着大气,重重的倒在了总统套房那张大床上,身边的这个泰国空姐dee果然厉害,一双白皙柔嫩的小手和一张娇红的小嘴,把他折腾得直入九霄云外,一次次到了火山爆发的边缘,但他也不差,一个多小时的挺身运动,顶得体下娇人*横流,连床单,都被弄湿了一大片,最后全身虚脱的躺在了床上,闭着双眼,右手轻轻的抚摩着聂残结实而又丰满的胸肌,轻软的身子还在云霄间飘舞,俏脸上的红云,久久不愿散去……

  下午三点多时,聂残醒了过来,床上的佳人已经在浴室里放好了热水,正浸泡其中,驱赶身上的疲倦和腰间的酸疼,谁让她昨晚像个女牛仔,骑着跨下的飞马,在天空飞翔驰骋了半个小时,好不快活。

  聂残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偷袭了dee的粉唇,她把他拉了水里,两片鲜红的舌头纠缠在一起,又斗得昏天暗地。

  过了一会他也钻进了水里,将她抱在身上,让身体沉没在那温暖的热水,浸泡昨夜的疲乏。冒着热气的水面上,除了那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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