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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鸳鸯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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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害舅公与表叔;因我哥哥现在福建戚继光总兵麾下任职,无人送信,于是叫我前来探望,哪知……”说着取了一封祖母写给舅公的家书。
胡宜秋的祖母胡老夫人,是德庆侯廖永忠胞兄楚国公廖永安的后代,算起来是廖清源的堂妹。她自幼父母双亡,由廖清源的母亲扶养**,后来嫁给胡定江,也是廖母一手操办的婚事,是以对堂兄感情甚深。而廖清源革职回乡,自卑门户低落,不愿高攀胡家,从此两家多年不通消息。然则胡老夫人一直挂念着娘家的兄长、侄儿,现听到儿子胡云霆这般说,便遣孙儿前来探望。
廖展雄接过家书,打开一看,亲切关心之词,跃然纸上,不禁眼圈又红了;收此家书者本当是祖父、父亲,不想却变成了自己。他顿了顿,道:“表弟,你来庐州,书信既无人收取,也当即回南京,何以扮成化子,在明教寺前大叫‘蚕豆大的虱子’?”
胡宜秋道:“我自受祖母派遣,一直盯着那两个锦衣卫的行踪,看到他们动身上路,即尾随于后。出了南京水西门,李尘折而南行,奚桥渡江向西,我便跟踪奚桥追了下去。到了庐州,奚桥进入明教寺,我也跟进去,见他进了住持室。我猜不透究竟是怎么回事,于是赶至坝上街,想把此事告诉舅公、表叔……”
胡宜秋又道:“我总感到这里面有什么诡秘,便扮成讨饭的化子,在明教寺附近观察动静,转了两天,也没见到奚桥的影儿。昨天早晨,我看见一个姑娘、一个少妇进寺,至今天午后也没见出来,想这寺内和尚不是守清规的善者,是以叫喊起‘蚕豆大的虱子’,希望那些姑娘、少妇嫌脏而不进寺院,以免着了和尚的道儿,无巧不巧,遇见了表哥。”
廖展雄道:“听表弟这么说,明教寺或许有什么不轨之处,你打算怎么办?”
胡宜秋道:“小弟准备今夜进寺探个虚实。”
廖展雄道:“也好,愚兄就陪你走一趟吧。”
廖、胡二人分头换了夜行衣,带上兵刃,准备进城;突然,廖展雄盯住胡宜的长剑发愣。胡宜秋诧然道:“表哥怎么啦?”
廖展雄道:“将你的长剑借我一看。”胡宜秋莫明其妙,递过长剑。
廖展雄接剑在手,注视那剑柄上的坠饰,原来是一只精巧玲珑长约寸许的金丝鸳鸯,于是手握剑柄,按扣簧,抽剑出鞘,在烛火下,见微微泛出闪电般的紫光,赞道:“好剑!”,移近烛火处视之,但见近护手的剑面上,铸有隶书“紫电”二字,惊道:“紫电剑!”
胡宜秋道:“不错,是紫电剑。表哥为何如此惊讶?”
廖展雄道:“紫电剑是当年令先祖通甫公(明初越国公胡大海,字通甫)手持之物,听说通甫公遇难,金华失守,紫电剑便失落了,此后再未现世。不知表弟复得紫电剑于何处?”
胡宜秋道:“是恩师所赐。”
廖展雄道:“令师是何方高人?”
胡宜秋道:“是浙江普陀山不肯去观音院住持明敏师太。”
廖展雄沉思片刻,自语道:“紫电剑怎么会落在明敏师太手中?”
胡宜秋道:“恩师说是上辈住持传下来的。”
廖展雄喃喃道:“看来通甫公金华遇难后,小观音或许隐姓埋名,到不肯去观音院出家了。”于是问道:“表弟在观音院听说过徐达兵书么?”
胡宜秋道:“没有听说过。”
廖展雄道:“听我师父法慧禅师说,徐达兵书是同紫电剑一起失踪的。”
胡宜秋道:“表哥以为徐达兵书落在普陀山?”
廖展雄笑道:“只是推测而已。”
胡宜秋道:“关于徐达兵书的事,我也听祖父说过。”突然看到廖展雄的长剑,奇道:“表哥,你这柄剑的剑柄坠饰也是一只金丝鸳鸯!”
廖展雄把剑递给他,道:“这柄是青霜剑。你看这两柄剑的剑柄坠饰同是一只金丝鸳鸯,却有所区别,我这柄剑的坠饰大一点是‘鸳(雄的)’,你那柄剑的坠饰小一点是‘鸯(雌的)。”
胡宜秋低头把玩那两只金丝鸳鸯,赞道:“精美,精美!”
廖展雄道:“青霜剑是汉高祖刘邦斩白蛇之剑,紫电剑三国吴侯孙权六剑之一,后均为萧梁太尉王僧辩所得。故唐初文杰王勃在《滕王阁序》中,有‘紫电青霜,王将军之武库’之说。王太尉夫妻恩爱和谐,王太尉出征时,每佩青霜剑,留紫电剑挂于寝壁。王夫人便用金丝编了两只鸳鸯,‘鸳’坠青霜剑,‘鸯’坠紫电剑,表示夫妻永不分离之意。”
胡宜秋道:“待我来看看这剑如何。”缓缓地抽出青霜剑,但见皓白之光,宛若霜雪,隐隐透出一股冷气,有如严冬月华,锋利无比,端的是吹毛立断;又见近护手的剑面上铸有篆书“青霜”二字,说道:“果是青霜剑。好剑,好剑!”
廖展雄道:“宝剑虽好,只是……”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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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古刹诛贼(上)】………
夜阑人静,万籁俱寂,月儿像一面扁圆形的银镜,挂在天空,依稀可见的星星,镶嵌在灰蓝色的穹幕上。廖展雄、胡宜秋身着夜行衣,轻功提携,蹿房越脊,鹘落兔起,径向城东门而去。
廖、胡二人行至南淝河畔,见吊桥高悬,城门紧闭。城高四丈,登上并非难事,然而河宽二十余丈,怎么过得去呢?难道须蹚水不成?胡宜秋低声道:“表哥,怎的过河?”
廖展雄道:“不碍事。”弯腰捡起脚边一根树枝,抛至南淝河中间,随即拉住胡宜秋的手,施展绝顶轻功,一跃而前,足尖微点树枝,续又跃起,若双燕展翅,越过南淝河,悄然无声地落在城墙脚下。
胡宜秋惊赞道:“表哥,你的轻功确是盖世!”
廖展雄笑道:“表弟过誉了,‘盖世’二字怎敢担当。此乃九华派三绝之一,名叫百步腾空术,若非河面太宽,本也不需借助于树枝。”
说话间二人再度跃起,飞身上了城头,极目西望,只见明教寺灯火明亮,遂轻轻跳至就近的民舍屋面,向灯火处奔去。
明教寺建筑在古教弩台上。台高约三丈,南面临街,东西北三面临巷,不连民舍,孤立拔起,巍伟壮观。
明教寺山门朝南。教弩台下东西两边各有石阶十余级,会于中间一个小小平台,由平台拾阶七八级,便到山门。
明教寺内有三进佛殿,前殿、大雄宝殿与后殿。前殿迎山门为弥勒佛塑像,左右是哼哈二将;弥勒佛后左,有一个小偏殿,是韦驮殿。前殿后面有一个大庭院,越过大庭院是大雄宝殿。大雄宝殿正中端坐佛祖如来,如来背后是观世音,山墙两沿为十八罗汉。出了大雄宝殿,跨过一个天井,便是后殿。后殿正中是菩提达摩,达摩稍后,东为华佗,西为准提;达摩稍前,东沿为东方三圣,西沿为关公、关平、周仓。
寺内西侧,有三进平房,是和尚们起居的僧舍。寺内东侧,前有一株千年古松,松旁有听松亭,四角翘然。听松亭后有两进、两厢,头进为禅堂,是寺庙会客的地方,二进为住持室,是住持的寝舍;东厢为诵经房,西厢为藏经室。
最为奇特者,是大雄宝殿前左的庭院角落里,有一小亭,亭内有井,系晋朝人所凿,因井面高于附近民舍屋顶,故名“屋上井”。
廖展雄是本地人,儿时常到明教寺玩耍,对其房舍布局,自是清楚。他手拉胡宜秋,施展轻功,跃入寺院,如两片树叶落地,无一丝声息。二人立于听松亭边,顾首右盼,但见禅堂门窗关闭,仅从窗纸中透出浅黄色的灯光;侧耳细听,禅堂内有说话嘻笑之声。
廖展雄示意胡宜秋,二人蹑手蹑脚走到窗下,用指甲尖蘸点唾液,刺破窗纸,向里窥看。只见禅堂内有一方桌,围坐四人,正在饮酒。上首坐一个五十多岁的肥胖和尚,粗眉大眼,满脸横肉,宛若煞神;左边坐一个中年汉子,脸形瘦长,细眉鼠目,一身武官服色;右边、下横坐两个艳丽女子,燕声莺语,举止淫浪,微扭娇躯,把壶筛酒。
廖展雄对胡宜秋耳语道:“那和尚是明教寺的住持,法号三戒禅师,听老人们说,取戒酒、戒色、戒财之意。”
胡宜秋亦悄声道:“‘酒色’二字他都犯戒了,不知那‘财’字怎样?”又道:“那中年武官便是我追踪的锦衣卫桩头奚桥,那两个年轻女子,看光景是青楼的粉头。”
此时只听三戒禅师说道:“奚师弟从南京来一路风尘,委实辛苦了。前两天为兄款待不周,抱歉得很,今日特弄了些美味佳肴,请师弟务必多饮几杯;夜来再给你换个花样,做一场好梦,岂不乐哉?”
下首的那红衫女子樱口含笑道:“大师说得好。奚大人确应多吃两杯,嗜爱美酒佳人,方显得英雄本色。”款摆柳腰,起身筛酒。
奚桥呵呵一笑,拦腰搂她入怀道:“你这小妮儿倒善解人意,小嘴儿甜甜的。”那女子腰肢兀自摆动,扭怩作态。
奚桥又道:“多谢师兄想得周到,小弟平生就爱这一门,不然怎称‘**鬼’?可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师兄也。”
三戒禅师把右边的黄衫女子搂入怀内,道:“说哪里话来,为兄也好喝这一盅,不过臭味相投罢了。”
奚桥一口饮下红衫女子送到唇边的酒,道:“敢问师兄何时起程?”
三戒禅师探手入怀,摸出一颗硕大无朋的珠子,径约一寸,青光盈尺,顿时壁内生辉,烛火昏暗。他把珠子托在右掌之中,凝视良久,尔后笑道:“师弟奉徐公公之命,风尘而来,馈如此厚礼,为兄岂能不为之效力?”
那两个艳丽女子将大珠抢在手中,争相把玩,无不瞠目结舌,惊道:“呀,这样大的珠子,真是世间罕宝!”
胡宜秋对廖展雄耳语道:“啊,这‘财’戒也犯了,不如将‘三戒’改成‘三贪’,再切实不过了。”
但见奚桥半带醉意,神情诡秘道:“师兄可知这大珠的来历?”
三戒禅师道:“为兄不知。”
那怀内的红衫女子腰肢摇了摇,撒娇道:“奚大人何不讲讲,让我姐妹也长长见识。”
奚桥压低声音道:“听说是倭寇海上霸主萨摩王教敬我们徐公公的。这大珠一共有二十四颗,颗颗都是夜明珠,每颗价值至少五万两银子呢。”
黄衫女子道:“奚大人,偌大的夜明珠,是海中巨蚌体内长的吧?”
奚桥干咳了两声,道:“寸许大的珠子,海蚌焉能长得出?它是龟龙的遗物。相传龙生九子,必有一龟,龟龙万年之后,脱壳升天而去,留下一个绝大的龟壳。龟壳二十四根肋骨的关节中,都有一颗直径寸许的大珠。”
黄衫女子道:“我看奚大人所言未实,乌龟也能产珠子?许是编这话来耍我们的。”
奚桥道:“你们小户人家孤见寡闻,我说个前朝的故事你听听。”
红衫女子道:“奚大人快说,我最喜欢听故事了。”
奚桥又干咳了两下,道:“这一年是大比之年,全国的举子都进京赶考,状元却被一个京师的举子得了。皇上在御花园赐宴三甲鼎(状元、榜眼、探花),自有许多大臣相陪。宴毕,众人随皇上游览御花园。行至荷池边,见一个桌面大的乌龟伏于一枝荷叶之上,春风徐吹,荷叶微摆,那少说有四、五百斤重的大乌龟也随着荷叶摆动而摆动,但荷茎却是不折,众皆惊奇。皇上问状元‘其所以然’,状元无言以对。皇上限他三日内回奏此事。“
红衫女子道:“天下竟有这等奇事!后来呢?”
奚桥道:“状元汗流浃背,诚惶诚恐,战战兢兢,回至家中。他翻遍了九箱书籍,也没找到答案。眼看已是第三天午后,若答不上来,便有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三天中,他精神恍忽,面色苍白,消瘦了许多,此时靠在椅上,等待大理寺拘捕。忽然看见门后簸箕里有几张碎纸片,那是他烧掉的几本破书的残页。他像看到了救命神符,赶忙将簸箕拿到桌上,小心翼翼地翻起来。在这几张纸片中,他发现其中一张,烧去半页,纸已焦黄,但字迹依衡可辨,上面有一行大字:‘千年龟,灯草灰。’其下是两行小字,已是斑蚀不全:‘龟逾口口口肋节有大珠,故轻口口口口。’”
红衫女子笑道:“这下可有救了。”
奚桥道:“状元大喜过望,急忙整衣,乘轿去午门,进殿面君,说道:‘龟逾千年,其肋节有大珠,故轻若灯草灰。’皇上问‘言出何典’,他呈上半页残纸,这才保了性命。”
红衫女子道:“奚大人广见博闻,自非我们民间女子可比,只是不知徐公公送给大师这硕大的珠子得于何处?”
奚桥道:“听说十多年前,萨摩王属下倭寇在海上劫一条大商船,便得了这二十四颗硕大的夜明珠。”
红衫女子道:“我却不解,如此世之罕宝,萨摩王怎舍得送人?”
奚桥道:“萨摩王自是舍不得。只因戚继光打得他无处安身,这才拿出十二颗夜明珠教敬我们徐公公,欲借徐公公之力,除掉戚继光。”
红衫女子吐舌道:“呀,一下竟送了十二颗,徐公公准是喜欢得了不得。”
奚桥道:“徐公公一向贪得无厌,见只送了一半珠子给他,甚是不满,说萨摩王这小子太也小家子气了,非要他将另外十二颗夜明珠送来不可。萨摩王出于无奈,答应即差专人送来。”
黄衫女子道:“奚大人,想那戚继光是一镇总兵,又战功赫赫,徐公公意欲除掉他,亦非易事。”
奚桥呵呵一笑道:“你这小妮子倒颇有见识。如今内阁首辅大学士严嵩去位,徐公公欲扳戚继光也扳他不动,故而只得割爱拿出两颗夜明珠,求助于我师兄三戒禅师与湖广辰州蜈蚣岭白云观的五毒道长。我来庐州,李桩头业已动身去辰州了。”(湖广省的范围包括今湖北、湖南两省,其省城在今湖北武昌。)
听到此处,廖展雄心头一怔,暗地咬牙道:“这老阉贼竟私通倭寇!”
三戒禅师酒酣耳热,喜见形色道:“如此说来,徐公公倒是很瞧得起老衲的。师弟,为兄把寺内之事略作安排,随即动身。师弟要是觉得这里有趣,不妨多住几日。”又道:“春梅,时候不早了,你服侍奚大人歇息。秋菊,你陪伴老衲。”
胡宜秋悄声道:“不知他们还有什么名堂?我们跟上去看看。”与廖展雄各施轻功,跳上屋面。
二人伏于屋瓦上,探头越出屋脊,向院内观看,只见红衫女子春梅扶着奚桥,走进东厢诵经房,黄衫女子秋菊扶着三戒禅师,走进后进住持室。
廖展雄低声道:“表弟,你去东厢,我去后屋。”二人飘身落下,一前一右跟去。
胡宜秋走至东厢窗下,舔破窗纸,向屋内窥视,看到奚桥眯着色迷迷的一双醉眼,动手去解春梅的衣带,不禁脸红。那春梅却凤眸微眄,轻轻打了一下他的手指,俏笑道:“好馋货,怎的做出这般急模样?今夕两个雌儿,准够你消受的。”扭动腰肢,走至床前,玉手撩起罗帐,挂在两旁金钩之上。在烛光下,但见床上卧一少女,裸裎袒裼,玉体横陈,湖光山色,尽收眼底;注目细视,杏眼微闭,粉颊酡红,似是着了迷药之类。胡宜秋心道:咦,这不是昨天早晨来寺进香的那个少女么?
奚桥拉着春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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