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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雕龙剑-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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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郎,可曾想过怎样打发这一路上的风光?”小宜说。
“是啊,是啊,能够和宜妹妹一道行走江湖,那是莫大的风光了。古人说无须朝朝暮暮,只要两心相映,完全胡说八道。没有朝朝暮暮,哪里来的心心相映?”
“你混说什么呀?人家说东,你的心思往西,我不爱听你这些混话,叫人摸不着头脑。”小宜说。
“你会摸着我的头脑,我的心思亮亮堂堂,没有一丝一毫的云遮雾绕。”
小宜扭头就走。禧禄紧跟在后。“你去哪里?宜妹妹?”他急切地说。
“我不要你云遮雾绕,我要你收起你的疯话,”小宜说。“你让我感到害怕,三郎。”
禧禄脸唰地变白了,急忙抢上前去说:“你怎么会感到害怕呢,怎么会呢?这是什么时候的情况呢?是单独和我在一起时就会感到害怕吗?”
小宜转过头来,望着禧禄猴急的模样,扑哧地笑出声来。“我们规规矩矩在一起讲话好不好?我不想听你吟的诗啦曲啦,就这么正正经经地呆在一起,我讲话你听,你讲话我听。这有多好,没有腌臜的念头,彼此不扰乱对方的心,”
“那好,我不搅你的心,可以守着你,看着你吧?”禧禄说。
小宜和禧禄静静地呆了一会儿,再也受不了禧禄火辣辣的目光,“我们回去吧。”说完独自走了,再也没有回头。
“宜妹妹的心变硬了,变冷了。这是怎么回事唷?难道女儿长了本事都会变得这样难以琢磨?”禧禄望着她的背影这么想。
二天后,船到了广东番禹,吴育奇和邝自珍带着禧禄和小宜中途下了船,直奔镇上。一个小镇竟也超乎寻常的繁华、热闹,远胜禧禄和小宜所到过的任何其他的地方。禧禄和小宜赞叹不已,目不暇接。大家在小镇一阵急走,七拐八弯地来到一条僻静的小街,在一座道观前伫脚。禧禄抬头一看,那道观的门匾上写着三个鎏金大字“云庐寺”。
吴育奇对两个徒儿说:“这是我和你们校长小时候呆的地方。”
小宜望望自己的校长,来了兴致,“呀,两位师傅这是让我们寻根归宗来了。”
邝自珍笑笑说:“正有此意。没有根基,就如浮萍永远飘在水面,游移不定,如何让你们收心?我们进去吧。”
黑色的大门半掩着,吴育奇推开大门,走进去,大家跟着走进去。
道观里十分破败,好像无人居住。还有内院两座楼阁有火烧过的痕迹,断垣残壁地耸立在那里。一个落寞的老道站在房檐下,他不是用眼睛看,而是侧耳倾听,因为他双目已经失明。吴育奇等远远地在甬道的这一头停下脚步,看着老道。
老道听觉十分敏锐,“来者何人?再给我传一点声音可好?”
吴育奇抬起一腿,重重地跺了一下。
老道脸上立时绽开笑容,吴育奇和邝自珍早已飞身向前,双双在他身前跪下。“夏师叔,我和珍珍回来孝敬您了。”
老道夏师叔不停地说道:“回来就好了,回来就好了。都怪我当初没有护好家,都怪我当初没有护好家,百死莫赎,百死莫赎啊。”两行清泪从他干瘪的眼眶里溢出,邝自珍把它们轻轻抹去,说:“师叔,快莫说这话了,当初要没有你的栽培,我和师哥也没有今天啊。我们把你的两位徒孙也带来了。”
夏师叔听了这话,两手哆嗦着伸出来,邝自珍急忙把禧禄和宦小宜推到师叔的面前。
满院里撒满了清冷的月光。吴育奇一人在“云庐寺”里这儿走走,那里看看。北斗星在天上神秘地眨着眼睛。吴育奇一纵身上了南房,面向北斗星坐下来,今夜又能看见紫薇垣星了,他合上眼睛冥想。他知道,那是天帝居住的地方,对应的是人间帝王。“天子之居,谓之紫宸”。他喜欢在星光下的南房前练剑,无数的夜晚与星星相伴到天明,闪耀的北斗星使他心中一片空明,他不停地与星星对话,恳求星星,心中越发地豁亮,手下的剑招也越发地行云流水。他相信那是北斗星听到了他的心声而开启了他混沌的灵魂。
十三,雕龙剑谱(1)
他是什么时候来“云庐寺”的呢?七岁?九岁?
他还能模糊地记起他在乡下放牛的情景。他记得自己手里随时攥住一把竹笛,骑在牛背上把玩,一来二去,就吹出了声音,成调了。哦,所有的变故都是怎么发生的呢?一天,他正在坡上放牛,来了一群大男人,锦衣华服,带刀握剑,都是从城里来的,站在远处窥望他。他的小伙伴们都吓坏了,赶着牛跑远了。他不怕,他和他的牛都停在原地未走。从那些男人中走过来一个人,在他衣襟上搜索,最后在他的第二颗纽襻上找到包在里面的半枚一文钱的铜钱,折开一看,那上面有“洪武”二字。当时那大人就在他身前跪下了。完了,他又给他把铜钱缝好,掏出点心给他吃,要他跟他们走,说他爹他娘在城里等他。这话他信,他爹他娘都是从城里回来的。不过他们从未说过想要回城里去。他撒腿就跑,因为他看见他爹爹来了。那男人就走开了。
当天夜里,爹和娘把他从梦中叫醒,叫他不要声张,爹爹背着他逃出家门,一家三口尽拣山路走,没有想到白天来的那群男人追上来了,爹爹放下他,要他自己往前跑,当时天也大亮了。他跑出很远了,回头看见他爹他娘都倒在那些男人的刀剑下。他怕极了,从远处的树林里迎面飞来一个高大僧人,脱下宽大的袍袖,把他一裹,搂在怀里。他什么也看不见,只觉得自己耳边风声呼呼,呐喊声、刀剑相碰之声不绝于耳。再后来,他更有一种头上脚下飞起来的感觉,很快他被揽入一个更强壮有力的臂膀里,飞行的速度更快。刀剑厮杀声又起,身边不断有人倒下,抱着他的人似乎在往前冲杀,但挡在前面的人好像怎么也杀不完,后来他的感觉渐渐麻木,什么也不知道了。
他醒来时,发现自己睡在一张大床上。他在怀里摸摸,还好,竹笛还在。他翻身跳下床,跑到窗前探望,他所在的窗口连接着别人家的青瓦屋顶,而且望得很远,可以看见大街小巷,以及街巷里走动的人们。他曾见过的那些锦衣华服的男人们又在小巷里出现。这时,门被推开了,一个僧人匆匆撞进来,对他说:“我们走,这里不能呆了。”他一手夹着他,翻出窗外,从屋顶上如履平地,眨眼之间,蹿过几条巷道,跳下地来,没入闹市熙攘的人流里。
以后的日子里,他也不知道换住了多少地方,始终躲躲藏藏,住二三天就走。天气是一天天热起来。那僧人和他都把随身穿的棉袄脱下扔了。僧人不知从哪里找来一匹马,把他搂在怀里,打马狂奔。这样,他们白天骑在马上赶路,夜里露宿马肚子下。一天,他和僧人来到一个小镇,住进了一家客栈。又来了一些僧人,还有一些道士。新来的僧人和道士,还带来了另外两个和他同龄的男孩子。
其中一个男孩子特别神奇,因为他一来,大人们都围着他转,对他的关照很细心。一天那男孩子瞅个空子,来到他的面前说:“我叫崔盛公,你叫什么名字?”
“我不能告诉你。”吴育奇说。
“为什么?”崔盛公回答。“他们不让你告诉我吗?”
还未等他回答,过来一个僧人,连忙把崔盛公领走了。他望着被大人们呵护的崔盛公,想不明白眼前的事情。
在客栈里住了很长一段日子,似乎在等什么人来。大家都围着那个叫崔盛公的男孩子转,倒把他和另一个瘦弱的男孩子忽略了。于是他和那个瘦弱的男孩子玩在了一起,并且知道了他的名字叫钟福山。
又一天,来了一群僧人和一些道士。大人们躲在客房里好几天都没有出来,连崔盛公的影子也看不见。几天过后,大人们才溜出房间,崔盛公也在院里疯跑了,对他的关照明显懈怠了,崔盛公终于可以和他们在屋外玩了。但是他吴育奇却被隔离起来了,问了他爹他娘的一些事情,大人们拆开他纽襻里的半枚铜钱,拿去了好几天才又缝回他的衣襟里。他被严加看管起来,就像崔盛公来时受到的待遇。
一天,一个面善的年轻道长来到他的房间,对他说:“你叫吴育奇吗?”道长讲的是江西话,他有一多半听不懂。
“我叫吴育奇。”小吴育奇一口苏南话,软软的吴语,让道长听得也很吃力。
“你爹你娘都已不在人世了,孩子。”道长把手抚摸着小吴育奇低下的头。
过了很久,吴育奇才抬起头来,眼里禽着泪花:“我不能回去了吗?”
“是啊,回去很危险。”道长说。“我们还要继续南下,到广州去,明白吗?不过,不管你以后身在何方,为师要你永远记住你来自苏州府安吴县青石桥杨柳湾。你给师傅磕头吧。”
吴育奇当即跪倒在地,向董扶与磕了三个响头,爬起来说道:“他们也跟我们走吗?”吴育奇说。
“他们是谁?”道长说。
“崔盛公,还有钟福山。”吴育奇说。
道长脸色变了,说:“以后不要跟他们玩,知道吗?你的身份不同了。”
十三,雕龙剑谱(2)
蓦然间,四周的屋顶上面出现了许多带刀的蒙面黑衣人。屋里的僧人和道长们都仗剑跳出屋外,形成对峙局面。
一个个黑衣人跳下地来,院里已经杀成一片。但他们始终无法靠近几个孩子所住的客房,更多的道士和僧人手里拿着长剑,守在门前。
一个大汉扒下蒙面的黑巾,嚎叫道:“‘大方阁雅’的道士董扶与听着,别跟少林寺的秃驴搅合一起,不要以为你们两大派携起手来,就可以对抗朝廷。今儿我们天煞剑的人都到这里了,交出你手上的人,自有你的好处。”
黑衣大汉说对了,眼前的道士们都是来自“大方阁雅”。那“大方阁雅”在贵州大方县北,乃一代名士、武当松溪派第四代传人陈贞石的所居住的地方,董扶与和夏枝溪是他的弟子。陈贞石号通九道人,本是江西人,一生喜爱游历天下,壮年时随戚继光平倭,解甲后寻师会友到了贵州的大方阁雅,为当地的风光所迷,娶妻扎根下来。
个儿高高、长得像一个虾米的夏枝溪道士在院里回骂道:“黎礼三,何必拉大旗糊弄我们呢?咱们也不过是各为其主罢了。若能起各自的主子来,未必在你们之下,你们何曾又代表朝廷了?”
一个僧人背着崔盛公从屋里冲出,捉对厮杀的人没有想到僧人带着孩子不从房顶逃,而从正门走,一时没有了主张,眼睁睁地看着道士背着孩子从人群缝隙中冲出,等到四周屋顶布控的黑衣人反应过来,跳下屋顶,早有人截住厮杀,那僧人已经冲到前院,但他身后还是跟去了一大群黑衣人,僧人把崔盛公放下地,一掌一个,把一拥而上的黑衣人打翻在地,趁黑衣人攻势稍微一迟缓,背起孩子冲出院门。黑衣人从地上爬起来,追出门外。一些道士和僧人也跟着杀出去了。
“屋顶上的人都下来,给我一间间房子搜,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这院里还藏有一个孩子。”还是那个黎礼三在说。
一个道长背着那个瘦弱的孩子钟福山冲上了屋顶,院里又响起喊杀喊打的声音和人们上房的脚步声并渐渐远去。
过了好一会儿,院里安静下来了。
屋里,董扶与道长对男孩吴育奇说:“记住,孩子,追杀我们的人,是“天煞剑”的人,他们并非与我们有什么深仇大恨,他们也是出于无奈。只不过,我们还不知道指使他们的人都是谁。好了,现在没有人可以伤害我们了。”道长把吴育奇紧紧搂在怀里。小吴育奇过度紧张的神经松弛下来后,在道长怀里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天已全黑了。吴育奇翻身起来,发现自己睡在床上,董扶与道长守在他的床前。连日来的奔波,东躲西藏,一种举目无亲、伤心之极的感受涌上心头,不由得放声大哭,哭得山响,道长没有劝阻,让他尽情哭泣,尽情宣泄,这是人最正常不过的表现,无论大人还是孩子,连遭变故不大哭一场不足以把心里的悲苦抖落出来。好一会儿,吴育奇的哭声才渐渐住了,不时还抽泣一下。
“好了,孩子,我们也该走了。”道长说,脱下身上的长袍,搭在孩子身上,一把将他搂在怀里,推开窗户,越窗而出,两个起落,纵上屋顶。
头上一弯月亮,照出四周黑黢黢的一片屋顶、阁楼,也照出前方一个高大的人影。他已经在屋顶守候多时了。
董扶与浑没有看见那人影似的,搂着吴育奇闯过去了。那人影展开双臂当即扑过来,董扶与把盖吴育奇身上的长袍撩起,抱着孩子一个矮身,那长袍灌满了风,人立而起,道长把长袍推向人影,那人影闪开一边,长袍竟然回过身来,又打着旋地扑向人影,人影又闪开了,长袍站立不倒,与人影对峙。就这么一会儿功夫,董扶与搂着孩子斜刺里冲过屋顶跑远了,那人影觉得面前的长袍像人虽能打转,却有诸多古怪,一腿踹去,长袍软软地蹩下去了,人影把长袍捞在手里,才发现纠缠他的是一件长袍,回头一看,董扶与已经没有了踪影。夜空里响起他狂怒的哀嚎声:“董扶与,你就是逃到天边,我黎礼三也绝不放过你!”随后,他伤心地抹了一把眼泪,“我想放过你也不能啊。”
其实,董扶与就在不远处,一手搂住孩子,一手挂在拐角处的屋檐下,托起两人的重量。他使出自己独创的壁虎功躲在暗处。
黎礼三沿着屋顶向前追去,他的身影很快没入夜色里。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十三,雕龙剑谱(3)
董扶与再次纵上屋顶,搂着孩子无声地原路回到客舍。这一住,就是半个月,其间又换了几次客栈。不知道经过了多少日子的奔波折腾,董扶与终于带着吴育奇辗转来到了广州番禹,在城东闹市里结草为庐,这样住了好几年,师伯、师叔们都找来了,才盖起了一座道观“云庐寺”。每日里吴育奇跟着师董扶与观主学功夫。在他12岁时,寺里来了好几个男孩子、女孩子,他们中就有后来一直追随他左右的师弟魏老四、彭师弟和师妹邝自珍。几位道长中有一女性道长叫邝桂芬,是以收录了女弟子。道观里有了孩子们的笑声、打闹声。练功之余,他也掏出他的竹笛吹玩一会儿。但凡孩子们间有了争执,闹到师叔、师伯甚或观主那里,总是师弟、师妹们的错,时间一久,大家都让着他,护着他,还好的是,他也不在师弟妹中耍狂。
一天,观主董扶与把他叫去了,拿出一本剑谱,上书“雕龙剑法”。他说:““奇儿,听说这是昔年太祖出家黄觉寺时,师傅要他练的剑术。太祖将剑术修炼在身后,便离开寺庙闯荡天下了。太祖以天下为己任,身怀绝技,深藏不露,故能成就王业。若说这剑谱,有很多不合常理的地方,这正是“雕龙剑”非同寻常的地方。大智者,实不足为庸者道也。为师要你学了这剑术,成就一番事业。”
吴育奇深感不解,学剑就学剑呗,拉出太祖作甚?心里这样想,嘴上却说:“有师傅教我,这“雕龙剑”还有什么不合常理的地方?”
董扶与严肃地说:“这完全取决于你,没有人教你,你自己慢慢琢磨吧,练成啥样是啥样。不过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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