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孤独的狂欢-第2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联众”这个站点可以打麻将,每个用户都会为自己起个中文名,在这里我见识了一些好玩的名字,金庸笔下人物似乎颇受青睐,萧峰之类太过平常,较偏的名字是“空心菜”,出自《连城诀》。有一类名字与打麻将的心态有关,比如“差一点”,“不容易”等,“不容易”在联众苦战数千盘,积分上万,的确不容易。一个让我哑然失笑的名字是“解放全中国(就差台湾)”,另一个让我大笑的名字略显粗俗,却反映了游戏者的情绪,他叫“被联众操成这样的”。
()
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No。7 玩具的理想(1)
我的女同事家中养了一只小狗,居然名叫“虎虎”。同事的母亲爱此活动玩具甚于爱老伴和两个女儿,经常学了越剧《红楼梦》里紫鹃指鹦鹉骂宝玉的话来针砭家人,翘了兰花指指着此犬道:“世上的人儿不如它!”
从一次晚宴说起
∷∷ 李陀
前不久,共和党在华盛顿举行了一次盛大的“通往白宫之路”的晚宴。这顿饭不那么好吃——赴宴者得掏钱。而且,钱出得多少,决定赴宴人在宴会中所受待遇的等级。这次晚宴规定:基本入场费1000美元,这个等级的客人可以吃一盘嫩牛肉,还可以欣赏名歌星演唱和共和党领袖的慷慨陈词。再高一等,凡交纳万美元的,可以与议员同桌谈话;若掏万美元,则可担任盛会的副主席,还可以同众议长金里奇共进一次早餐。如果你更富有,是超级大款,拿得出15万美元或25万美元来一掷千金,则可以参加更高级的游戏,可以担任盛会的共同主席,可以和参众两院的领袖人物共进午餐,可以得到参加共和党全国代表大会的门票等等。别以为这么昂贵的一顿饭会使人踌躇不前,恰恰相反,尽管席上并没有山珍海味,而只是小牛肉之类,实际那天举行宴会的所在地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军械库内灯火通明,冠盖如云——一夜之间,客人们为共和党整整捐助了1630万美元。
据报道,这次晚宴还引来一点风波:大约50名示威抗议者在会场外闹事,他们用扩音喇叭向赴宴者反复高喊:“你们在收买谁?”“结束金钱政治!”但是,可以想象这种抗议一定是收效甚微。坐在豪华轿车里的阔老富婆们大约会为眼前的场景一笑置之:收买?我们买什么?不过是买顿饭吃。
不能说阔老富婆们没有道理,他们花钱赴宴,不是把钱塞给哪一个政客,而是捐助了共和党。这实说不上权和钱的直接受易。但是,倘若仅仅是捐助,捐了就是了,何必还要分等级?为什么钱少的只能独自吃嫩牛肉,而钱多的就可以和政治领袖们一起做“共同主席”?显然,这钱还是在买某种有价的东西。秘密在于:这“东西”不同于其他可以用钱买到的普通商品,而是比较特别的商品,它虽不在商店或超级市场出售,可又的的确确有其市场和流通的渠道。这种特殊商品就是与权势集团建立某种关系的可能性。说某种“可能性”也是一种商品,听起来似乎有点玄,但是,赴宴的人大约都不是平民百姓,此举也大约不是为“露脸”——彼辈绝不缺露脸和满足虚荣的其他机会。这里真正吸引他们的是和议员们、政治领袖们共进早餐或午餐时所可能建立的关系,或建立关系的前景。正因为有这层利益,精明的宴会组织者才按所提供的可能性的质量,开出这种特殊商品的不同价格。
所谓晚宴,不过是一场特别的拍卖会。
在一个商品经济充分发达的社会,许多本来不是商品的东西,都被商品化,进入商品关系之中,这是一个凡有商品大潮冲击之处都会发生的现象。卢卡奇对此曾评论说:“商品形式必须渗透到社会生活的所有方面,并按照自己的形象来改造这些方面。”问题是这种“改造”常常被人忽略。因为商品形式首先是对人的意识进行改造,它不仅使人在日常生活中适应商品关系,甚而对商品关系感到惬意、舒适,而且使人的意识也同样进入到商品关系当中。这一方面表现为种种不符合商品形式的文化观念、价值取向都要被放逐或淘汰。另一方面还表现为,人的各种形式的精神活动,要么想方设法建立一种经济生产机制,使其能当做商品来生产、销售、流通,如大众文化工业对电影、通俗读物、流行音乐所做;要么以一种非经济的形式强行使某些实在难以成批地当做商品来生产的精神活动,如友谊、爱情、对自由的向往以及对高尚道德的崇敬等等,都变成有价的、可以交易的东西,使其具有某种准商品的品格。共和党的宴会不过是这方面一个小小的生动例子。 txt小说上传分享
No。7 玩具的理想(2)
前些天从电视上看到,有一个“学校”向家长们收取高额学费,声称能使他们的孩子被培养成“跨世纪人才”。这当然已被揭穿是个骗局。但是,此处“跨世纪”已进入商品关系,成为某种准商品,不能不让人感到很新鲜。问题是,这种新鲜事今天已经相当不少,似乎不容我们忽视。
()
在这场战争中待到35岁
∷∷ 邹波
当你工作到35岁,大家认为你活得那么有意义,你要停下来,必须有个理由。
1915年4月,在欧洲,大家也认为小伙子们是在参与一件有意义的事情——第一次世界大战。身在法国军队的让·雷诺阿开始也这么想,可待了一阵,他发现自己不太适合打仗:新出现的机械化武装,更快的、更不容分说的战争节奏把他压得喘不过气来。
在战壕里,让开始想念巴黎的悠闲生活,五十多年前,那种生活成就了父亲——印象派大师雷诺阿。那时连巴黎公社的巷战还打得那么古典,他们厌恶大规模、集约化的现代打法,放弃了广场,宁可退到胡同里,这样他们可以一边吹着口哨,脑筋里打着拍子,一边打敌人或被敌人打——这就是19世纪的生活,充满了悠闲、舒缓和可以入诗入画的戏剧性,连战争都是如此。
在战壕里,让接着开始憧憬那个属于他自己的悠闲生活——那也是你现在在考虑的事。如今你25岁,你结束了“在社会上混”的日子,找到稳定而有前途的工作,你陷到一件有意义的事情当中,你就像让·雷诺阿一样不知道那场战争什么时候结束,可能是几十年,也可能是一辈子。但如果是几十年、一辈子,你的悠闲生活会在什么时候出现?
公平地说,25岁当逃兵过于可耻。席勒说:要忠实于你年轻时候的梦想。可是,10年过去了,35岁,梦想褪色了,有些难受的感觉涌上来,让你实在撑不住。工作的乐趣正在消失,每天上班下班,就像安东尼·伯吉斯所形容的*那样退化成机械运动,那不是我们想要的生活。你早就没法边吹着口哨给自己打拍子,边松弛而散漫地工作——现在,是电脑程序、网络日程表、反复开收盘的股票、定期要写的Paper,分期付款手续等等——这些东西在为你打着生活拍子。你每天过得烦琐忙碌,只有很少的时间*。你的身体被越来越快地消费,被高强度的职业生涯磨损,只不过年轻时,世界那么嘈杂,你听不到自己在被压抑、扭曲时发出的噪声,正如你听不到血液流动如何磨损心室一样——但那是生活的真相——知道真相以后,你还会在这场战争里待多久?
当时,在战场上,让·雷诺阿由于考虑这个问题而走神,这时候,一粒子弹打在他的小腿上,结束了他的战斗生活。他回到巴黎,过上悠闲的生活,后来当了电影导演,我想那颗子弹是在告诉他:你只应该在战场上待那么长时间。
现在我25岁,我希望在35岁的时候也有那么一颗子弹打在小腿上——一个压倒一切的理由——然后我退休,进入悠闲的生活。那个新生活藏在35岁这个数字后面,不知什么样,但那时我肯定会边吹着口哨,给自己打着拍子,一边打敌人或被敌人打——写到这时,我听见35岁的自由在歌唱。()
张小姐
∷∷ 孙兵
每次,我妈有事呼我的时候,总能让我产生美丽而短暂的错觉,我的汉显寻呼机上如此留言:张小姐让你回家吃饭,张小姐为你买了一条领带等等。 。 想看书来
No。7 玩具的理想(3)
我会疑惑一下:哪里来个如此体贴的张小姐呢?遂即明白:我妈姓张。
按理说,我妈的声音绝不如银铃般响而脆,怎么都能听出是个中老年人的声音,但传呼台的小姐并不理会,她只管男女,男的就是先生,女的就是小姐,所以我妈在我的寻呼机上的身份就很可疑。
不过,我丝毫没有责怪寻呼台小姐的意思,倒是希望我妈真有股“小姐精神”。
她老人家对自己的年纪有着特别的警惕,但并不是对年龄保密,以期青春永驻的那类,而是很自觉地往中老年那儿靠。比如她喝的奶粉就是一种特制的所谓“中老年奶粉”,吃点儿蜜蜂也必用那种特制的所谓“中老年蜜蜂”,穿的衣服必是从商场中“中老年服装”那儿挑出来的,前些日子竟打算订一份《中国老年报》,放弃“中老年”身份,径直奔老年人那儿去。
《金色池塘》里的老夫妻,75岁的老头儿说他正处于生命的“中段儿”,老太太就说:难道你能活到150岁不成。
其实,能否活到150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保持健康的心态。报纸上总说老年人孤独,但为什么孤独呢?因为他们离时代的潮流太远了。我妈每看到我在电脑上网闲逛,就会咂咂称奇,但她从来不碰我的电脑,对之恭恭敬敬,宛如早年间对待一尊毛主席塑像,而我跟她说起“克隆”,她则一脸狐疑。
她越来越热衷于阅读“庐山会议真相”、“四人帮倒台记”或“*中的×××”之类的“历史文献”。我想,任何一个对新鲜事物不感兴趣的人都会孤独,这并不在年龄的大小,而所谓“老年人”,依旧是社会中的一员,他没必要自绝于社会,沉浸到“老年人”的圈子里去。
寻呼台的小姐还会把我妈称为小姐,那么她老人家是否也该有点儿小姐的精神头儿呢?就拿订报纸获取信息这桩事,我劝她还是甭订《中国老年报》,订一份《中国青年报》吧。否则,照她的逻辑,我快要订一本《人到中年》杂志了。
()
归纳主义者火鸡
∷∷ 舒木禄
老宋是个归纳主义者,善于总结经验。过40岁生日时叨唠了许多事情后总结说:“要开始过中年的生活了。”我听了就想,中年人的生活该是什么样?记得原来看过纪伯伦有关中年人的简短描写:“穿着雨靴也绕开水坑走。”可是,谁又没看见穿着雨靴绕开水坑走的青年人呢?而且不是也有拼着老命去蹦极的中年人吗?反正我从我的观察中总是找不出什么可以归纳的结论。
老宋的逻辑是中年人要把自己画的画从墙上摘下来,如果没有画家友情赠送的画,也没有花钱买来的,那宁可让墙素着。买衣服他自然也要去“中老年服装”柜台了,只是不知道他在40岁之前的衣服怎么打发,留给他儿子吧,他儿子肯定不要,因为在他儿子看来,他的那些衣服根本就不是衣服。而他儿子的那些衣服,老宋从来闹不清他是从哪里买的。
如果继续按照老宋的逻辑走,我猜他到了中国城市平均人寿他就得自杀,因为他身体挺好,不至于自然地死于那个平均寿命上。
大量经验似乎说明,青年可以“想”干嘛干嘛,中年就只有“该”干吗干吗。中年该是一个功成名就的年龄,可是今天谁敢说功成名就?昨天的“功”在今天就成了古董,在有兴趣玩古董的少数人那里也只不过是个摆设,而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根本就不存在。名就更加可疑,名再大转眼之间就会被忘记。为什么?这就是今天的日子:还没有等你的VCD完善起来,大家不等了,换DVD了;还没有等你的镜头技术完善,大家不等了,改玩数字相机了;还没有等你上完“博士后”,大家不等了,大脑该去安装全知全能芯片了。 。。
No。7 玩具的理想(4)
岁数不也是这样,积攒了40多年的经验转眼间派不上用场了,大家不玩这个了,换新游戏了。所以我想,还是老毛说得对,活到老学到老。而且还必须从头学。不管哪个年龄,大家都在同一起跑线上。
罗素描述过一只归纳主义者火鸡,就栽在丰富的经验上。这只归纳主义者火鸡自从出生就在每天早晨9点看到饲养员来给他喂食,到了中年,它得出结论说,每天早晨9点是饲养员来喂食的时间。这时,饲养员来了,但这次他没提着饲料桶,而是提了把刀,把火鸡宰了。
()
影子档案
∷∷ 张洪
记得曾看过一部名叫《档案爆炸》的美国片。说的是一对夫妇要离婚,女孩判给了父亲,但是因为档案记载这位父亲上学时有过一次喝醉了酒的*行为(似乎是被迫的,因为同人打赌),他便被怀疑有侵犯女儿的倾向。女方火上浇油,一时仿佛证据确凿。男方被反复跟踪调查。直到有一天,被惹恼了的父亲敲开了档案室的门,把档案员反锁到了外面,他把电脑中的档案全部调了出来,用打印机打出,从窗口撒到了街上。外面,门被擂得地动山摇,此公却操作自如。影片的结尾是,从窗口撒下的档案挂满了树枝,挂上了公共汽车。像从天而降的白色纸雨,异常壮观。行人纷纷捡起来看。这些隐秘的档案走出了“暗房”,来了个痛痛快快的大曝光。
看完这部影片,我在心里高兴了好几天。真替这位父亲解气。当时还设想,如果我在街上,碰巧拾到手的是自己的档案,此公日后若蹲了大狱,我肯定给他送饭。在我眼里,档案是类似于日记一类的东西。不可告人,装满了隐秘。别人有权利给我们埋几颗地雷,我们却没权利把它挖出来。
虽然是那么几张装在牛皮袋里的纸,却一度像抵在我后背的凶器。上小学时,有一次旷课,老师勒令写检查,并说:“这是要放到档案里的。”那时我还不配有档案,却已经知道了它的厉害:“放到档案里,也就意味着要跟随你一生,那将是一个抹不去的黑点。”听了这话我害怕了好一阵,觉得这下完了,我的人生刚开始就有了黑点,我妈知道了不定怎么伤心呢。既然这样,以后旷不旷课还有什么关系呢?反正黑点已经在那儿了。从那以后,我反而不怎么害怕写检查了,就连默写不出生词也积极主动写上一份。
后来,我去上大学,单位人事科长把刚刚封好的档案袋交给我,要我拿到学校去。我几次萌生了作案的念头,想把它打开审查一下,终于没有得逞。但我掂量着我的档案也就那么清汤挂面的几张纸,不过换了几张不同发型的照片而已。毕业后,我的档案几经周折放进了人才交流中心,成了我必须花钱去养活的另一半自己。有一段时间,我干脆给它断了供给。想一想那档案蒙上了灰尘,什么工龄、职称全在几年前就给截住了,这一下好像变成了清清白白什么也没有了的一个人,反而没了牵挂。
()
三个阶级任你选
∷∷ 施武
不知道现在的青少年在填写各种有关身份的表格时,是否还填“家庭出身”和“本人成份”这样的项目。如果要填写一定也与过去的不一样,不会有人出身“地主”、“贫农”了,而另一些新兴的社会身份比如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