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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的狂欢-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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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跳完一曲后,应对舞伴表示感谢并伴她离开舞池,绝不可以舞曲一终,撒手就跑。”听到这里,我就有点不想去了。因为通过约然的一席教导,我已经想象出宴会的情形:就跟中世纪封建贵族的宫庭舞会一样。
  在这种宴会上应邀致辞的机会很多,约然的这话还没说完,我终于大声对她说,我不想去了。但约然马上又告诉我,致辞或许会令你感到为难与紧张,事实上并非如你所想象的那么难,也不必使用优美华丽的词藻,只要把握住扣人心弦的原则就行。可在我看来,把握住扣人心弦的原则,其难度系数比使用优美华丽的词藻一点也不小。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No。2 完美主义者(22)
条条框框太多了,我对约然说坚决不去了。但约然说,条条框框是条条框框,并不妨碍你在宴会上从容自如,就正如成千上万条法律也丝毫没有干扰你的正常生活一样。自然是至高的法则。
  一想也对,所以后来我还是去了,结果得意地发现自己居然能俗也能雅,事情远没有先前想象的那么糟,除了一点小意外,甚至可以说我还相当绅士。当时我正泰然自若地用那把没有刀刃的刀切那块半生不熟的牛肉,一不小心,肉从盘子里滑出来,正落在自己的西裤上。来之前约然并没有告诉我,出现这种情况该怎么办。正在我吃惊不已而又手足无措的时候,小姐飞快地过来帮我弄走了那块肉并换上一块崭新的餐巾。我惊魂甫定地抬起头,看见坐在对面的约然朝我嫣然一笑,好像是在鼓励我,又像是在宽慰我。我就想应该再自然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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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视餐厅
  ∷∷ 劳乐
  
  
  
  我在日常饮食方面并不讲究,几乎什么都能吃,也几乎什么都吃不出好坏。但在吃饭以外的时间我还有一个癖好:看电视上的烹饪节目。
  我喜欢看厨师如何把土豆大葱变成一盘盘漂亮的菜,也喜欢听他们介绍应该用什么佐料、多少火候、尝起来味道如何,以及是不是有什么典故、怎么吃才最正宗。不过,我从来不想真的去尝这些菜,更不用说学会做它们。
  电影《饮食男女》的开头就是在做菜:一个老头在手法极为娴熟地烹制各种我原来只是在菜谱上见过的广东名菜。具体菜名我认不清楚,反正是甲鱼鱼翅干贝用了不少。最后我发现他实际上是在准备小孙子上学时中午吃的盒饭。我很难设想我能消受这样的“盒饭”。
  如果好看,我不会在乎那道菜是不是真的。所以,当有人说《满汉全席》中有一些菜根本不会在真正的满汉全席上出现时我并不在乎。我感兴趣的倒是从一个同事那里听说的一件事。有一家电视台在播放《满汉全席》时,把里面的感情戏剪去了不少,最后搞成了一部粤菜大荟萃。前不久我去山西的途中,长途汽车上正好放这部影片。他们放的当然是全本,但我想试一试那种“剪辑”的效果。于是,一碰到那种你情我怨的场面我就转过头去看窗外的荒山秃岭。结果那天我大饱了眼福。雕豆腐、脆皮牛河、冰糖古老肉、灌汤黄鱼、踏雪寻熊、一掌乾坤、力拔山河、富贵象拔、齐天大圣会虎鲨、滚油烫猴脑——看着比什么电视烹饪节目都过瘾。
  此外还有一部电影我想这样“剪辑”一番。看完《半生缘》后,我对里面的恩恩怨怨并不感兴趣,印象最深的是影片中的各种人物在不停地吃各种饭。男女主人公是在一家小饭馆里一见钟情的,最后是在另一家小饭馆里不了了之的。在这期间是下工之后吃宵夜、生病之后吃滋补、两家轮流串门时就轮流在两家吃饭。我相信,如果剪去那些感情戏,这会是一部不错的上海里弄菜与本帮小吃的纪录片。
  后来我在卫视中文台上看到了一个有趣的节目:女主持人勤勤恳恳地在半个小时内尝了四个餐馆的菜。我真心诚意地喜欢这个节目,因为它的情节如此单纯,根本不需要我自己再做“剪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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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零食与女人
  ∷∷ 叶蕾
  
  
  
  在并非很熟稔的家庭聚餐上,常常有些自以为怜香惜玉的“伪绅士”们捧出李子、梅子之类的盘盏,然后欢言宣布道:“小姐们最欢迎的一道菜来了!”而“小姐们”则翘起兰花指,开始享用男人为她们准备的零食。她们在想:男人们会想,女人是多么娇弱堪怜呀,吃的都是这种皮包骨的精致东西,跟鸟食有什么区别,果然是水做的骨肉!而男人们则对别人的女朋友说:“吃吧,吃这道冰糖扒蹄吧,美容的!”(现在这是一种流行趋势——凡是看上去白而腻的食品都荣升为美容食品,比如猪皮、肥肉和冬瓜)却给自己的女友使眼色,叫她记得自己的体重,还是来粒冰糖杨梅吧。

No。2 完美主义者(23)
大学女生的闺房卫生状况其实是目不忍睹的,我们隔壁那间曾经有过瓜子壳铺成地毯的壮观景象。一个客人打趣道:“这么馋,怎么嫁得出去哟!”一位室友则翻着白眼说:“现在不吃零食才嫁不出去呢。”仿佛为自己的言论作证似的,她在毕业后两个月内就结婚了。要是有女人宣布自己不喜欢吃零食,她的女伴会做出惊讶的样子赞叹说:“多好的习惯!”但谁都能看出这赞扬是多么的言不由衷,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仿佛对方失去了身为女人的最大乐趣。
  我认识个男的,说女人分三等,他说最高等的女人要钻石珠宝,次一等的就要买衣服,最差的就买点零食来吃吃好了。
  但其实零食大多数都是女人自己去买的,按弗洛伊德的理论,人都有吮吸的欲望,在男性可能表现为抽烟和交谈;在女人呢,大约就是唠叨和咀嚼了。
  更多情况是女人陪女人买零食。在超市里消费欲大增的不是那些独自采购的女人,而是结伴前来的女友们。电影院是吃零食的天堂。在漆黑的空间和时间里,女孩们总是像去春游一样带上零食,仿佛电影是酒,不能没有下酒的菜,所以电影院内的小卖部为她们准备了各种东西,其中要数爆米花儿最为理想,因为没有壳或皮可以扔在地上。但电影院不能妨碍她们自带“酒水”,因此我们耳边总缭绕着嗑瓜子的声音,以及她们之间彼此交换零食品种的友谊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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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卷与蒜苗
  ∷∷ 赵小帅
  
  
  
  在生活中我得到过许多劝诫,其中最令我难以忘怀的是我姥爷告诉我的一种方法论。那时候我上整托幼儿园,一周6天待在幼儿园里,每到周日才能被父母接回家,因此。我一周要在幼儿园里吃十几顿饭。幼儿园老师教育我们不许浪费粮食,吃馒头、花卷时要吃完一个举手示意老师再上台领下一个。实际上我不记得有谁曾浪费过粮食,倒记得常常是举手示意后发现装馒头的笸箩已经空了。
  我姥爷教给我的方法论至为重要,他说,你上去第一次领花卷时要挑一个小的,第二次去领时还要挑一个小的,这样你能比较快地吃完两个花卷,第三次去领花卷时就要挑一个大的,慢慢吃,这样你就能吃饱。反过来,你一个大的先吃,第二次还吃大的,那么你就没机会吃第三个花卷,因为在你啃两个大花卷时别人已经捷足先登了。
  我不记得这方法是否保证我在幼儿园时顿顿能吃到3个花卷,但我铭记在心的是这方法是劳动人民的智慧,虽然它没有考虑到我吃两个小花卷时别人是否已经把大花卷全都抢走了,这需要一个数学模型,初等数学就够了。
  讲完这个故事之后,你可能对我的身世有个判断,不错,我出生于平民家庭,吃不好饭的记忆很深刻。下面我要讲另一件事,这是我父亲教给我的世界观。
  有一次,我父亲的一个老同学到我家做客,中午一起吃饭。那天我买了两毛钱的肉和一斤蒜苗,做了个肉炒蒜苗,这道菜我们家一般是过年才能吃到,所以那天在饭桌上我表现得相当不理智,不仅抢着吃蒜苗,而且嘴中间念念有词,说这蒜苗真好吃,要是天天能吃就好了。
  如你所料,那天客人走了之后,我父亲把我教训了一顿,说我不懂规矩等等。我对于方法论接受较快,世界观则需要慢慢形成。我后来总结我父亲的意思,那就是即使你没吃过蒜苗,当着别人也要做出一副你吃过的样子,这涉及到别人如何看待你,你要给别人留下什么印象的问题,我相信这是一种世界观。 txt小说上传分享

No。2 完美主义者(24)
如今,花卷和蒜苗都不是什么稀罕物了,但吃饭依旧是个大问题,这里所说的“吃饭问题”是广义上的,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所谓“混碗饭吃”,怎样才能混碗饭吃呢?那就要做出一副你吃过蒜苗的样子给人家看,伸手拿过来一个小花卷,同时眼睛紧盯着那个大花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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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肉
  ∷∷ 杜比
  
  
  
  最近市面上有一套书,共4本,叫作《与毕加索喝咖啡》、《与雷诺阿进下午茶》、《与凡·高品葡萄酒》和《与莫奈赏花》。4本书构造差不多,比如凡·高一册,将凡·高的画作与葡萄酒的知识参差排列。尽管凡·高当年生活窘迫,喝葡萄酒未必喝什么上品,(凡·高的传记中总提到他喝苦艾酒,没尝过是什么滋味),但如今把凡·高跟葡萄酒掺在一起就显得挺有品味了。
  这套书是台湾人策划的,看来,他们很有点儿风雅之气。我看完这套书就跟朋友讨论,为什么不做“与苏东坡喝茶”或“与李白喝酒”的题目,把他们的诗词和茶叶公司的简介、酒厂的广告编在一起,也算弘扬民族文化。
  朋友们说,与雷诺阿进下午茶,那是英国茶,与凡·高喝酒,那是法国酒,如今中国茶太没品味了,茶叶市场太混乱,没什么叫得响的茶叶品牌,英国人乔治·奥威尔写过一篇文章,说,当人们谈到泡一杯好茶时指的是斯里兰卡茶叶或印度茶叶,绝不是中国茶叶。至于说中国酒,茅台酒或五粮液之类,总让人跟公款吃喝、请客送礼联系在一起,更是没品位。
  这么一讨论,猛然觉得咱们历史悠久的茶和酒都变了味道,“与苏东坡喝茶”、“与李白喝酒”都不行,那就改为“与苏东坡吃肉”、“与唐伯虎卡拉OK”吧。
  看来唯一可做的就是“吃肉”了。北京有线电视台刚刚播完一出电视剧《食神》,里面讲一个名叫赵十两的胖子对厨艺孜孜不倦的追求。此前,我们还看过周星驰的电影《食神》和徐克监制的电影《满汉全席》,值得欣慰的是,在英国茶、法国酒、美洲咖啡的包围之下,中国菜立于不败之地。
  早几年,北京曾经有一家名叫“二月”的餐馆,打出的广告是“纽约最好的中餐馆”,这句广告真是自寻死路,纽约最好的中餐馆在北京恐怕是最最末流的,因为它的味道肯定变了。
  在我认识的一些钟爱英国茶法国酒的朋友之中,有相当一部分人对外国菜不屑一顾,他们津津乐道谁的红烧肉最好吃,谁的土豆丝切得最细,他们家中都有一口烧茶的铁锅、一把沉甸甸的王麻子菜刀(绝不是190元一个的日本铁锅和5000元一把的德国菜刀)。朋友们聚在一起总要讨论去吃什么,上海菜、涮羊肉、炸酱面,确定之后又要切磋北京哪家饭馆的炸酱面好吃或哪一家的海鲜更妙,这时候谁要说去吃肯德基或“星期五”,他招来的必是鄙夷——他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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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饭
  ∷∷ 杜比
  
  
  
  选择的无奈和生活的无趣在吃饭这件事情上能得到最好的体验。
  每天下班,同事们就商量,今天要去哪儿吃饭,附近的几十个餐馆已被吃遍,其中能经常去的不过10家,看起来可以选择的余地很大,可实际上当你选定了一家,你能吃到什么味道的菜已了然于胸,吃饭已等同于填满肚子的过程。
  尝试些新菜?可饭桌上点菜是件最无聊的事,吃得惯的就那么十来种,所以点来点去也不过如此,你吃烦了水煮肉,吃腻了豆花,就点个麻辣豆花牛肉吧,吃烦了麻辣豆花牛肉呢,再点水煮肉吧。

No。2 完美主义者(25)
当然,你可以尝试去远一点儿的饭馆找点儿新鲜的东西,比如北京有数十家饭馆号称涮羊肉相当了得,你如果有兴趣一一尝遍,品评到底谁家的涮羊肉最棒——但这不是吃饭的问题,这是美食的问题。
  美食有时候显得更无聊,比如一家特色饭馆,号称“鞭馆”,拿手菜自然是驴鞭、牛鞭乃至鹿鞭之类,恐怕还有全鞭席,可我一想到一晚上要吃几种十几根动物的生殖器就恶心得要命。我在电视上还看过一个名叫《八方食圣》的节目,其中一期让厨师用西瓜做菜,四菜一汤,主料是西瓜,我看他们折腾半天弄出来的菜,还不如一块西瓜开胃,这让我对美食主义颇为怀疑。再说,我讨论的是吃饭问题,而不是鱼翅鲍鱼法国大餐的问题。我要说的核心并不是什么菜都不好吃了,而是觉得每天都要吃饭是件无聊的事。
  曾经看过报纸介绍,说国外科学家正在研究用药片代替饮食,每天吃两片药,就不用再为去哪家菜馆点什么菜操心了,这样的药片越早问世越好。
  其实,一个人对待吃饭的态度很可能就是对待生活的态度。早些年,我曾经为炒出正宗的鱼香肉丝专门泡了一坛子辣椒,为弄好一份烧茄子用去几十斤色拉油,而今早没兴致下厨,甚至连去饭馆都感到厌倦了,这可能是因为我洞悉了一个灰色的真理:生活本身没什么趣味,你可以选择的机会看起来很多,但每一个选择都会让你感到无可奈何。如果哪一天我不这么想了,我一定会胃口大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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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吃西餐
  ∷∷ 杜比
  
  
  
  我在北京一家五星级酒店里吃自助餐,一起吃饭的有些名人雅士,照我的习惯,头一盘必定会奔着肉去,第二盘依旧要奔着肉去,两盘肉下肚再找补点儿别的,这就算完事。
  可我端着头一盘肉坐下后,同桌的一位女士指点我:“你怎么上来就吃肉呀?”按她的意思,我该喝碗汤来点儿沙拉,按西式大餐的顺序去吃。但照我的理解,自助餐应该没有这规矩,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先吃什么就先吃什么,尽管先吃肉会暴露你过惯苦日子轻易逮不着肉吃。
  我承认我对西餐不大在行。后来我在上海一家五星级酒店里再次暴露了这个问题,那是一个正规的宴会,我张嘴一说话就显出没见过世面,我拿起餐桌上的烟灰缸说:“这东西不错,偷走一个回家使。”
  右手边的一位男士说:“这烟灰缸不适合在家使,太浅,搁不了几个烟头儿。饭店里规定,3个烟头必须给客人换烟灰缸,烟灰缸浅,好刷,用水一冲就干净。”
  这番话让我顿时明白酒店中的烟灰缸何以那么小巧。轮到吃饭时,这位男士从我右手边的餐具托儿上抄起了叉子,我大惑不解,我本以为右手边的餐具全是我的呢,那男士解释道:“右手边的餐具中只有餐刀是你的,叉子和筷子都在你左手边。”他一说我就明白了,可我不习惯我的餐具跟别人的放到一个托儿上。
  这次宴会是按西餐顺序一道一道地上菜。只是其间相隔的时间太长,一道菜撤下后,足有20多分钟是等待,旁边的男士说:“宴会的人数太多,一道菜撤下后,刷盘子的时间就够长。”我一想,300人的宴会5道菜,未必就要准备1500个盘子,600个就足够周转了,我原来可没想过多少盘子的问题。
  吃到最后是甜品,旁边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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