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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江山登陆大血战-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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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斗英雄沈树根和妻子寿美英走进恋爱季节的故事,又有其特色。
  从1954年以来,沈树根就经常被邀请到地方机关、学校、企事业单位作报告。他不仅事迹动人,而且仪表堂堂、英俊潇洒,因而赢得不少女青年的青睐与追求,其中既有驻地附近的普通干部与职工,又有杭州的越剧演员、北京的女大学生。沈树根广泛征求了组织、领导与同事们的意见,经过深思熟虑,还是在家乡找了高小毕业的乡干部寿美英作为终身伴侣。
  这寿美英同许多西施故里的浙江姑娘一样,长得娇美动人。而且高小毕业在当时也算得上是个“知识分子”了。有人问过她何以对沈树根一见钟情?寿美英坦率地回答:“沈树根是战斗英雄,是‘最可爱的人’;他眉毛黑黑的,举止斯文,长得也好……”

毛泽东授权彭德怀下决心(4)
沈树根被特批结婚时,领导上给了他10天假、100万元(相当现在的100元)钱。那时候的100元,对普通部队官兵还是个天文数字。沈树根知道这个钱来之不易,因此用得很节省,结婚时连酒席也没有舍得办,只到杭州玩了一趟。为了对那个苦苦追求自己的越剧演员有个应有的交代,他请她在饭馆里吃了一碗鸡蛋炒饭,最后还是越剧演员埋的单。沈树根只读过半年小学,独自写信颇有困难,便请文书给北京市的那位女大学生写了一封说明情况的信,在信封里附寄了两颗喜糖……结束婚假归队时,他将剩下的70元如数上交组织。
  当沈树根在蜜月中收到邮递员送来的电报,得知部队有紧急任务的消息,便立即中断休假,吻别新婚妻子,赶登上奔赴台州的汽车。
  那是一辆破破烂烂的长途车,油漆早已斑驳脱落,屁股后面还有一块被撞过的凹处。汽车一开出闹市,便一直在颠颠簸簸的土路上行驶,发出轰隆轰隆的声响。一路上,沈树根不停地望着窗外,只见秋色渐浓的田野里一片金黄,稻谷沉甸甸的,收获在即。只是土路上随车扬起的一阵阵黄色灰尘,时而伴着秋阳张牙舞爪地扑进窗口,在车厢内无声地弥漫。坑洼不平的公路在阴云笼罩下泛着深灰色。路面上冷冷清清的,偶尔有几个疏疏落落的行人或一、二辆载重汽车疾驰而过。长途车在经历了几次熄火之后在启动起来,尾部扬着一股黑烟顽强行进。大块大块的浓云集聚成片,空气中弥漫着蒙蒙的湿意。飘浮而来的微风挟带来初秋少有的阴凉。入夜,天越来越暗, 见不到半颗星星,林荫掩住昏弱的路灯,像有一堵连续不断的黑墙疾速掠过……
  当他急如星火地赶到临海师部,师长曾昭墟高兴地说:“小鬼,你这么快就赶到啦!好,你不是老吵吵着想要打仗吗?那就赶快回部队去吧!”
  于是,曾师长连夜派了一辆小吉普车,将沈树根送到了海门部队驻地。
  这时,部队里的战备气氛已经很浓厚了。战斗任务虽然还没有正式下达,然而官兵们已经从指挥员的言谈话语和内部报刊的宣传上嗅出了浓厚的火药味儿。
  同样是在这一天,当张爱萍、王德等一行快抵达海门时,海风居然又渐渐大了起来。他们刚刚平静下来的心绪,也不禁随之被鼓荡起来,而浓重的黑云也似乎又压到他们心头:如果中央军委批准了我们的作战计划,可明天气象仍然不好,又该如何是好呢?
  到达海门的“联勤司令部”时,海风更加猖狂肆虐,掀起无数无情的浪头,猛烈地撞击停泊在海湾里的舰船。浪击舰舷,劈叭声响;船为风摇,东倒西歪,恰似一座座风雨飘摇中的危城。
  这时,已经是1月17日下午17时30分了。恰恰在这时候,张爱萍收到了盼望已久的复电。国防部长彭德怀代表中央军委所下的“按计划18日实施登陆”的命令,仿佛又在他心头点燃起一团熊熊的火焰。
  怎么办?!张爱萍不禁焦急、担心起来。他坚信近半年的精心准备及饱融三军将士智慧与汗水的战斗方案,是能够经得住惊涛险浪及铁与火的考验的。然而,这天气,这风魔,似乎在故意与他作对。离战斗发起仅有短短的10个多小时了,这风能如愿戛然而止吗?而战斗推迟一天,就多一分暴露我军战役意图的危险。
  然而,张爱萍毕竟是张爱萍。在“前指”副司令员林维先向他汇报关于后勤保障工作已经准备完毕的情况时,他若无其事,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刺耳的风声和涛声。随后,张爱萍便乘坐520号炮艇,在大风大浪中摇摇晃晃地赶至头门山前沿指挥所。 。 想看书来

毛泽东授权彭德怀下决心(5)
风势丝毫未减,浪涛拍岸,大地轰鸣。张爱萍派一个参谋带了测风仪,坐到头门山岛最高的山头上,随时向他报告气象的变化。
  这天,天很冷,风呼呼地直往屋里灌。张爱萍坐在一只装满冷灰的火盆旁,顺手拿起一根木棒,把盆里的冷灰拨来拨去。他心想:通常讲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现在倒是“不欠东风只怨东风”了。他的脑际不禁浮出唐人杜牧“东风不与周郎便,铜雀春深锁二乔”的诗句,心中暗想:难道今日东风真的不肯与张某便吗?
  王坤捧起火盆,想叫警卫员搞盆炭火来。张爱萍却拖住不让,说:“现在不是烤火的时候,你们把部队的情况再检查一下吧!”
  王坤按照张爱萍的指示,又对部队检查了一次。
  张爱萍问:“战士的情况怎么样?”
  王坤知道他是担心战士连日演习疲劳,海上行动晕船呕吐,身体是否支持得住,就回答他:“枪一响,什么病也没有了,过去我们经历过,除了极少数个别的例外,全会好的。”
  张爱萍又问:“有没有给战士搞稀饭吃?饼干发了没有?”
  王坤答:“全照司令员的指示做了。”
  “很好。”张爱萍说,“要给战士吃饱,吃饱了才有劲!”
  与此同时,他又要林维先马上派人找熟悉海况的老渔民调查询问。老渔民的回答是:“不要紧,这是一股没有‘风脚’的阵风,很快就会过去的。”
  张爱萍自己又要通了宁波空军“前指”的电话。接电话的是空军指挥所的聂风智司令员。
  “老聂啊,我们这里的风还没有停!” 张爱萍开门见山地说。
  聂凤智回答:“这是阵风,晚上会转小的。”
  “那就好!”张爱萍稍稍停顿了一下,又说,“你让徐杰讲话。”他还要亲自听到气象专家的判断。
  张爱萍问:“徐杰同志,哪天天气好?13日?14日?”
  徐杰平时是个埋头钻研技术的“老夫子”,此时依然不紧不慢,摇头说:“不好。”
  “15日?”张爱萍又问,一句废话都没有。
  “不行,有雾。” 徐杰回答,依旧干脆利落。
  “16、17日呢?”
  “也不行,有大风。”
  “你说哪天行?”张爱萍欣赏徐杰的求实精神,耐心地再问。
  “18日。虽然也会有点儿风,但那是大风的尾风,是不太明显的副冷锋尾部带来的短时间大风。”徐杰自信地报告,“那天早晨,风一定能够停息。”
  “真的?”张爱萍在战略上有着压倒一切敌人的恢宏气度,然而在战术上,在每个关键问题上,有总是谨慎之极,考虑了又考虑。他忧中有喜地说,“能这么神吗?”
  空军指挥所的聂凤智司令员也站起来走到徐杰身旁,满脸严肃地说:“老徐,你有没有把握啊?”
  “搞错了,可要‘挥泪斩马谡’啊!” 张爱萍也用严肃而略带诙谐的语气说。
  “有,我敢保证。” 徐杰平静地对两位司令员说,“司令员,这是有科学依据的,我可以立军令状!”
  张爱萍从徐杰干脆果断的口气里,似看到他在“啪啪”地拍胸脯,顿时也轻松了许多:“只要能停就好了。要立军令状也不用你来立,应该由我向中央军委立。”
  随后,张爱萍便同参谋长王德等人爬到头门山顶,好像要在这里等着风停。他们似乎在以一颗虔诚的心感化上苍。
  谁知,他们一直等到午夜零时,狂呼乱叫的海风浪依然十分猖獗。张爱萍同王德商定:要做两手准备。
  他们回到指挥所,王德对部队进行部署,张爱萍又要通了聂凤智的电话,告诉对方这里的风仍然未见减弱,要做两手准备:风停,则按照原计划行动;风不停,则调动空军力量,严密封锁海疆及其上空,以隐蔽我登陆部队。

毛泽东授权彭德怀下决心(6)
此刻,张爱萍躺在指挥所隔壁的行军床上,紧闭着眼皮,却觉得头脑还很清醒。他仿佛身子已经踏入梦乡,却又像还在一处空地上徜徉。两天两宿的奔波劳累,弄得他困乏到了站着能打瞌睡坐下便睁不开眼皮的地步,可他的心却依旧扑腾在狂呼啸叫的大风大浪里面……
  在困顿疲乏中,张爱萍恍惚听见有个呼喊冲进了自己的耳朵:“司令员,风停了!”
  张爱萍一跃而起,睡眼惺忪中见是参谋方宗岳手里举着那只测风仪站在身旁。他一句话也没说,疾步走出指挥所,哦!风果然停了!天上缀着几颗黎明前的星星,面前是一望无垠的平静海面。喜悦的浪潮瞬间涌遍全身:神话,变成现实的神话! 一股狂喜的激浪,席卷了他整个的身心,一个火焰般的诗句,飞迸出来:“神话!神话!简直是个现实中的神话……三军易统,战机难觅啊!”
  登陆指挥所司令黄朝天,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地来到他的跟前,摇动臂膀直喊:“……天时,地利,人和……我的部队,这会工夫,全到位啦!”
  昨天深夜,他接到聂凤智从宁波打来的电话:“中央军委最后批准了18日行动的计划。”但那一夜,海上的大风,加上耳朵里轰响着许世友副司令的那个怒吼,直让黄朝天的双鬓上新添了好多白发!
  此刻,黄朝天脸上的愁云还没散尽,一缕止不住的欢喜又袭卷上来,他被弄成了一副愁喜交织的尴尬模样。
  张爱萍斩钉截铁地发出命令:“一切,照原计划进行!”
  黄朝天这才彻底抛下了心头的包袱。他大喘了一口气,发出了他的第一道命令:“各登陆运输大队,立即开船,限拂晓前到达头门山锚地!”
  这时,经历了一场虚惊之后的人们,才发现张爱萍等“前指”首长还没有吃晚饭。
  炊事员端上的晚饭很丰盛:鱼肉海鲜,色香味俱全。
  “弄那么些菜干吗?” 张爱萍说。
  “部队的老规矩嘛。”林维先解释道,“战斗发生前,照例是要改善伙食的。”
  张爱萍没再说什么。只是尽管林维先等不停地劝饭布菜,他也没有心思吃多少。他的心,早已经飞向了战斗的最前沿。
  就在此时,张爱萍等“前指”首长还不忘部署了一系列“假动作”,以迷惑敌人。
  他们曾安排第60师登陆部队在披山岛对岸的乐清湾练兵,造成要在披山登陆的假象;
  他们曾派遣航空兵猛烈轰炸大陈等岛屿一个月之久,给人造成我军要进攻大陈岛的错觉……
  他们始终没有放松肃清国民党特务的工作。第60师在黄岩驻扎时,常常能见到一个五十多岁的半大老头儿在司令部门前设摊儿修鞋。60师转移到穿山港后,此人也相跟而来。部队保卫部门发现蛛丝马迹后一审查,此人果然是个国民党特务。
  元月16日清晨,担任主攻的部队从穿山半岛的柴桥镇出发航渡前,张爱萍和陆军第20军副军长黄朝天、“前指”参谋长王德在一间隐蔽的大房子里召集第60师178团团长戚庆莲和1营营长许国光、2营营长孙涌,180团副团长*和2营营长李世武等指挥员开会,布置:到石浦与公安部队换防。张爱萍当场宣布战场纪律:“此事只许你们5人知道,如果发现有第6个人知道,就小心脑袋!”
  与此同时,浙江军区也已经通知驻石浦的公安46团,作好与步兵178团、180团的交接防准备。登陆作战部队在严格的灯火管制和无线电静默中到达石浦前,已经有打前站的人员前往石浦号房。

毛泽东授权彭德怀下决心(7)
练了多年的兵,如今终于等到了用兵的时候!戚庆莲、许国光、孙涌、*和李世武等主攻部队的团、营指挥员们心里说不出的激动,兴奋得直想喊“万岁!”然而由于严格的保密纪律,他们又不能高声喊叫,只能互相紧紧地拥抱、紧紧地握手,以此来表达内心难以抑制的喜悦。
  他们带领3000余名官兵携带枪支和火箭筒等轻武器,借着夜色的掩护一一奔向我人民海军的“黄河”、“淮河”、“运河”、“卫岗”等5艘运输舰。由于舰首的大门打开后放下的吊桥搭不到对岸,又不能让陆军登陆部队涉水弄湿衣服和装备,海军舰员便立即搬着跳板跳进冰冷的海水里,在跳板两侧连扶带拉地协助陆军登舰。舰内各舱按每人平方米的“位子”全部坐满,甲板上也到处都是一排排席地而坐的陆军官兵。
  拂晓时分,组成编队航渡了五十多海里的部队一到,便认真地与公安部队交接防,然后进屋休息。不要说闹得老百姓摸不着头脑,就是连部队的连以下干部也信以为真。
  因此,部队指战员正式晓得攻打一江山岛,还是在到了石浦,美美地睡了一觉之后。
  当然,这里面也发生过一个令人好一阵紧张的小插曲——在航渡途中,忽然“砰”的一声巨响,把人们都吓了一大跳。有经验的海军官兵凭直觉知道,这一声巨响不是我舰触礁就是两舰之间发生了碰撞。由于战事紧急,严格的灯火管制决定了绝对不能打开探照灯,“黄河”等舰艇只是原地周旋了几圈之后,便又继续航行了,只听到有一条灭灯航行的“渔船”上有人喊“我们这儿已经进水了!”
  后来人们才晓得,那艘被撞的“渔船”不久即沉没。它是一条装备了“喀秋莎”火箭炮的渔轮,当时正在驶行进石浦港北口,不幸被“黄河“舰撞沉。
  元月17日清晨,各支参战部队都齐聚于石浦、朝天门、鹤浦等地的海面上。
  与此相关连的是,为了声东击西,转移视线,我军还部署了一系列战役佯动:杭州笕桥机场一个轰炸机中队,于17日下午对披山岛实施了轰炸,浙江军区又组织了十余艘机帆船,抵近披山岛实施佯动炮击。敌人误以为我军真的要打披山岛了,大陈敌酋赶忙电令:“严防*进犯”。
  深夜,率先到达头门山岛的陈雪江,发现港湾里有一艘炮艇在向他打信号:“陈雪江,我是前线司令员,请你尽快把我们送上岸!”
  老首长张爱萍来了!陈雪江很兴奋,赶紧去找小船。
  此时,海上的风依然很大,巨浪拍击着岩岸,发出雷鸣般的响声。头门山简陋的码头,炮艇本来就无法靠上去。好不容易找来一条小舢板。谁知艄公说:“风太大,出去有危险。”
  见艄公死活不肯动身,陈雪江只好让信号员打信号,对张爱萍如实相告。
  张爱萍乘坐的炮艇到头门山港湾将近半个小时,还上不了岸。他见到港湾内的登陆艇越来越多,愈发急于要上岸与部队领导人见面。看到陈雪江发来的信号,张爱萍心急如焚,当即下“死命令”:“你必须立即把我们接上岸去!”
  陈雪江无可奈何,只好硬着头皮让小舢板顶风冒险将他们接上了岛。
  “你看,马上就要打仗了,差一点没有上得来。”张爱萍一上岸,就不无责备地对陈雪江说,“这会误大事的!”
  陈雪江申辩道:“啊呀,风实在太大了。要不是司令员您下死命令,杀我的头也不好去接您。我要对首长的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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