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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江山登陆大血战-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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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作战意图,决心从即日起,以空军为主,协同海军舰艇和海岸炮兵,集中轰击大陈港内或出巡之敌舰以及敌地面军事目标,杀伤其有生力量。”
通过研究战例,世界上许多登陆行动在临战准备阶段就遭到失败的教训,使张爱萍、聂风智高级指挥员等不由想起了“制空权”理论的发明者意大利人杜黑。包括登陆作战在内的现代战争更是如此。他们再次重温杜黑在1921年说过的一段话:“掌握制空权就是胜利。没有制空权,就注定要失败,并接受战胜者愿意强加的任何条件”。 德国空军参谋长科勒在论述德国战败的教训时也曾指出:“一切取决于制空权,其他都是第二位的。制海权不过是制空权的附属物。”
宁波栎社机场,原是一个荒芜已久的旧机场,杂草丛生,到处坑坑洼洼的。
一个机场一般就是一个场站。不了解空军部队内情的人,常常误以为航空兵部队没有后勤,编制只有司令部、政治部、机务处……其实,空军的场站就是航空兵师或航空兵团的“大后勤部”。而它之所以称得上“大”,就在于它不仅担负师、团的一切后勤保障,而且自己还有齐全的司、政机关,较全的直属保障单位和许多分散值勤点。
夺取制空权(7)
为了修复这个机场,空军栎社场站陆军第20军58师172团的官兵们接到任务: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将其修复,让战鹰能够顺利起飞。
当时连队普遍缺额较大,一般只有*十人。人员不足,又连遭阴雨,天气十分寒冷。战士们随身携带的雨具只是一个四方块儿的雨披。它的优点是在野外露宿时可以拉起来搭帐篷,行军、执勤时遇雨可以披在身上防雨。但对施工挑土填坑来说就不方便了——肩上挑着担,手被裹在里面使不上劲儿,不能甩开膀子干,因而战士们大多宁可淋着雨也不愿使用它。
有一个细雨蒙蒙的下午,不少战士在施工时仍然不披雨披。大概15时光景,在1连2排挑土的地方来了一位瘦瘦高高的干部。他径直问战士:“你们是哪个营、哪个连的?”
2排长王立云回答:“1营1连的。”
“1连可是个英雄连队啊!”那瘦瘦高高的干部很有感情地说,“1947年的莱芜战役,1连在小洼战斗中打得英勇顽强,出色完成了任务,获得了‘人民功臣第一连’的光荣称号……这次你们修建机场,也是一项硬任务,时间紧,困难大,老天爷又捣蛋,老是下雨。”
2排长王立云说:“我们一定克服困难,坚决完成任务!”
“说说看,”那瘦瘦高高的干部问,“你们准备怎样克服困难完成任务?”
大家一时不知所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晓得怎样回答才好。
那瘦瘦高高的干部又问:“现在天正下雨,你们怎么不穿雨衣?”
6班长苏贵玉说:“我们发的都是雨披,披在身上挑担,手使不上劲,走路不方便。”
那瘦瘦高高的干部说:“不穿雨披,外面淋雨,里面淌汗,内外夹击,容易感冒。现在连队本来人员就不足,病号增加,劳动力减少了,怎么能完成任务?……能不能想想办法?”
大家一时又不知道应如何回答。
接着,那瘦瘦高高的干部向2排长王立云要了件雨披,披在身上,并从6班长苏贵玉手里接过担子,挑着就向前走。
这时,指导员田家志走来,示意苏贵玉赶快追上去把那人肩上的担子抢过来。那瘦瘦高高的干部把雨披还给6班长时说:“试了一下,还可以嘛。”
他离开工地时,特别关照指导员田家志:“要关心爱护战士,雨天施工一定要披上雨披,不要怕麻烦,要让大家懂得爱护好身体,才能完成好任务……”
收工前,指导员田家志到指挥部开会回来后对全连同志们说:“大家知道下午要我们披着雨披干活的是什么人吗?”
官兵们都说不知道。指导员说:“是张爱萍,大干部,中央军委的副总参谋长,还兼着我们‘前指’的司令员和政治委员。”
大家听了,浑身上下热乎乎的兴奋不已。他们从此在雨天施工时,都自觉地披着雨披争分夺秒地大干,按时保质保量地完成了抢修栎社机场的任务。
其实,这些天张爱萍一直马不停蹄地在基层连队跑。每当他见到年轻的战士,心海中总不禁会泛起一阵感情的涟漪,身上也分明感受到无数双青春的眼睛。这是些多么可爱的年轻人啊!他认为眼下,他们和自己一样,都有着一种共性的东西,那就是为了实现一个神圣的理想而不惜赴汤蹈火的真诚与执著。
王保俭当时是空军航空兵第20师58团的机械师。为了参加解放浙东沿海岛屿的作战行动,他们七八个人挤在一辆车上,从南京大校场机场出发疾行一夜,赶到杭州笕桥机场,又几十个人每人一块铺板,挤住在日本人盖的大马棚里。
夺取制空权(8)
王保俭负责的那架飞机发动机寿命快到200小时了,按照规定必须换下来全面检修。为了保证战鹰能随时升空作战,更换飞机发动机的工作只好放在夜里进行。他和战友们将飞机推进机堡,用竹竿挑起电灯,手持工作灯便连夜干了起来。在检修将要完成时,有一个机械员报告,他安装的部件中有一颗小螺丝帽找不到了。王保俭想,这可是个大事,如果掉到发动机内部,就可能造成重大事故。于是,他们在发动机的各个部位寻找,从到过的各个地方找,又把每个人的衣服都找遍了,还是没有找到。最后,大家将穿着的鞋袜脱下来,才发现是在一个同志穿的工作皮鞋底部橡胶花纹里卡着呢!
有一天,天刚蒙蒙亮,战斗警报就响起来了。王保俭和战友们赶紧起床,集合跑向停机坪。他们打开飞机蒙布进行飞行前检查和试车,忽然发现左发动机转速表突然不指示了。这可是千钧一发的时刻啊,延误了战机不得了!王保俭急忙让仪表师梁振良把旁边一架没有任务的飞机上的转速表拆下来,迅速装到那架准备起飞的飞机上,保证了转速表的正常投入工作与起飞参加战斗。
11月1日上午,一支由解放军空军歼击机、轰炸机、强击机组成的飞行大队,在空军航空兵第11师副大队长王*率领下,呼啸着向大陈岛方向飞去。
在他们出发前,张爱萍曾不无幽默地向聂风智、杨焕民等华东军区空军的几位首长说:“今天是11月1日,蒋介石的生日。我们的飞行员在中午12点准时投下炸弹,是给蒋介石送去的‘寿桃’、‘寿糕’,很有意义。”
当时,我军装备的是杜-2轰炸机,双引擎涡轮发动机,是前苏联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使用过的。
强烈的阳光照射着云层。11时左右,王*率领的机群接近大陈岛上空。三十多架轰炸机,还有三十多架歼击机掩护。
这时,盘踞岛上的国民党军队正在午餐。但他们防空部队的高射炮群还是突然开火,弹光给云层点缀出团团花瓣。
望着自己机身下边高射炮弹曳出的一道道白烟,王*微微一笑,藐视地撇了撇嘴角。他拿起话筒,按照预定的作战方案,不慌不忙地下达了“开始攻击”的命令。
随后,王*带领4架苏制伊尔强击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虎下山般地直向国民党军的高射炮阵地俯冲下去。一颗颗重磅炸弹带着尖锐的呼啸声在国民党军的阵地上爆炸,顿时,一片烟火,敌军刚才还“嗵嗵”作响的高射炮被炸得七扭八歪。王*等飞行员在几千米高的空中,清晰地看到高炮阵地的敌军官兵或被炸得血肉横飞,或像没头的苍蝇,为了能找到一个藏身之处而狼狈地四处瞎跑、乱撞。
翱翔在高空中的王*此刻已不是微微一笑,而是高兴地发出爽朗的欢笑。
与王*同样高兴得还有解放军空军航空兵第20师的师长马宁和60团团长张伟良。
这马宁是位很有传奇性的人物。他是曾参加过新中国第一届全国政治协商会议的陆军战斗英雄。在战争年代,马宁5次负伤,左腿因伤残比右腿短4厘米。就是这样的身体条件,他却执著地要学习飞行,在飞行速成班里仅学习了一年零四个月,就以优异成绩第一个放了“单飞”,被人们誉为“中国的阿列克塞·米列捷维奇(前苏联作家波列沃伊的小说《真正的人》中的主人公)”。马宁当时刚满30岁,什么工作都是身先士卒,几乎所有训练科目都要先飞一步,取得经验后再让其他同志飞。苏制杜-2轰炸机,虽然装有两台涡轮发动机,但如果有一台发生故障,形成“单发”,就会严重威胁飞行安全。马宁决心让所有飞行员都能正确掌握处置“单发”的技术,他虚心地向航空兵第10师的刘善本师长请教,请其带飞。这刘善本是解放战争中驾机起义飞往延安的第一个国民党飞行员,经验丰富,技艺高超。他教马宁掌握了正确处置“单发”的技术,马宁又亲自给飞行员讲课,并带飞了几乎所有的飞行员。
夺取制空权(9)
当时恐怕谁也不会想到,这马宁和刘善本在十多年后的“*”中都另有一番惊心动魄的曲折经历:刘善本由于有那段在国民党军队当飞行员的经历,在狂飙袭来时便被打成“特务”,惨遭*,不幸死于非命。马宁则是先因战功卓著,被毛泽东、周恩来等中央领导人信任,由兰州军区空军副司令员破格跃升为空军司令员、*中央委员,成为我军历史上第一位能亲自驾驶战鹰的空军司令员;但紧接着他又由于当时复杂的*情况而失势,没有到退休年龄便较早地进干休所开始自己“养鸟、种花”的晚年了……当然,这些令人感叹不已的“后话”,无论如何都影响不了他们当年叱咤风云的英雄业绩!
那一天,是马宁指挥张伟良率领的9架图-2型轰炸机对大陈岛码头进行的轰炸,一举摧毁了码头上的许多军用设施。
出发前,张伟良特地将一位老战友事先赠送的两张小孩儿照片放在上衣口袋里,笑着说:“有这两个小娃娃和我一起去战斗,作我的护身符,战斗一定胜利!”
说来也巧,当他胜利返航后检查飞机时,果然发现敌人一发20公分口径的高射炮弹打进飞机起落架至组合器之间,幸好油箱外有橡胶管裹着,没有引起爆炸。,张伟良风趣地说:“那两个小娃娃护身符起作用了,敌人的炸弹被卡住了……”
令张团长感到不满足的,是要想炸沉国民党海军的军舰还很不容易。因为在茫茫大海中,搜索和发现目标本身就很困难,何况大陈岛锚地周围的山上布有敌人的高射炮火力网,从数千米高空炸中目标更不容易。飞机在高空中看军舰很小,是点状目标,而第二次世界大战时前苏联用杜-2轰炸机主要是轰炸城市,是片状目标。如果敌舰在航行状态,就更不容易炸中了,不是炸早了,就是炸迟。有些小岛形状相似,从空中颇易认错。
张伟良团长等为此很费了一番脑筋,调整为3架飞机一起投,形成一个“品”字网,正好与目标上方相交45度角,这个炸弹碰不上,那个炸弹碰上,总有一个能碰上。
从11月1日到4日,我人民空军航空兵第20师对上、下大陈岛及其周围岛屿实施了集中轰炸。4天中他们共出动轰炸机110余架次,投扔了上千枚炸弹,狠狠地惩罚了岛上的顽敌。许多过去在陆军打过仗的同志说:“和国民党反动派打了那么多年的仗,过去一直挨他们的炸,现在轮到他们来尝尝我们的炸弹的滋味了。该我们扬眉吐气了!”
只是,十分遗憾的是,11月1日张伟良率领一个轰炸机大队突击打大陈岛港内国民党军舰没有能命中原定的攻击目标——为这,他憋了好久闷气。
身着国民党中将军服的大陈防卫司令官刘廉一,前几天一直还踌躇满志。此时却完全被这从天而降的炸弹懵了头。
“怎么搞得?怎么搞得?”他不由得想起自己昨天还在下令全岛张灯结彩,大肆庆祝蒋介石总统的68岁华诞,并别出心裁地搞了一个“大陈岛三军将士,献血请缨,誓作*先锋”的“祝寿”活动,派专人专程到台北向蒋介石呈献“效忠签名册”……就在解放军空军开始攻击前,刘廉一听说有的士兵由于未吃上“寿糕”而牢骚满腹、怪话连天,还曾经“哈哈大笑”,连声骂:“这些丘八,太没有出息了!”谁料想,自己的话音刚落,成吨的炸弹便像暴雨似的从天而降,把一个大陈岛震得地动山摇。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夺取制空权(10)
刘廉一在几名卫兵的护拥下,吓得一头钻进地下避弹室,连大气都不敢出。
直到空袭警报都解除了好久,整个大陈岛已经恢复了平时的宁静,他才战战兢兢地从地下避弹室内出来,带着随从在全岛巡视了一圈。
一路上,看到被解放军空军严重炸坏的高射炮阵地和港口,刘廉一痛惜不已。他摆出全岛最高长官的派头,一会儿训斥高射炮兵蠢笨无能,贪生怕死,;一会儿又责骂情报组与观测站玩忽职守,未提前发出警报……总之,他心中饶不了这些无能的下属没有阻止住解放军空军对大陈岛的轰炸。
次日,惊魂未定的刘廉一又接到一江山岛守军的报告:本岛当天下午14时遭受*空军与炮兵的猛烈轰炸,损失惨重。
就这样,从11月4日到21日,一江山岛、渔山岛、披山岛、大陈岛等岛屿,先后遭受解放军空军与炮兵部队的4次轰炸,把曾经不可一世的刘廉一炸得焦头烂额、束手无策,只好接二连三地给台湾发出急电,恳切蒋介石总统速派海军和空军前来增援。
11月4日深夜,我军航空兵20师的侦察参谋葛敬伟曾经被从被窝里叫起来去见师长马宁。
马师长说:“葛敬伟,明天准备派一个中队去轰炸披山,作一次佯动,然后一部分部队回南京,以此迷惑一下敌人。你看炸披山炸什么目标好?”
“披山的敌人只有一个连,没有什么重要目标好炸的。”葛敬伟不假思索一边回答,一边指着空中侦察照片图说,“如果要炸的话,只有炸中岙村,那是敌人连部所在地。”
马师长问:“中岙村有没有老百姓?”
“有,”葛敬伟答,“大约三十几户人家,都是渔民。”
马师长斩钉截铁地说:“不行!共产党不炸老百姓!”
因此,我人民空军那几天的轰炸,炸的都是一江山岛、渔山岛、披山岛、大陈岛等岛屿上的国民党守军。
当战报报到“前指”空军指挥所,聂风智高兴极了,一边大声读着战报一边拍着桌子。
当然,张伟良的那口恶气,在不久之后的1955年1月上旬,也总算吐了出来。
为了及时准确地掌握大陈岛敌舰活动的情况,由我军航空兵第20师司令部侦察科长李琛组织的3个观察组,分别进驻浙江军区设在大陈岛正西、西南和西北3个方向的3个观察所,每天6时到18时的时段内,每隔两个小时报告一次敌舰活动的情况。
那天,海上刮起大风,海面白浪滔滔。我军“前指”决定抓住战机奇袭大陈岛港湾内的敌舰。部队立即进入了紧张的战斗准备。
1月8日,为了打击敌人海港内锚泊的舰艇,“前指”决定派出强击机低空出航进行轰炸。当时陆上各个观测站的天气报告云高均为600米至800米,基地实测云高640米,海上目标区云高为3000米,任务可以进行。然而当强击机编队飞到东钱湖上空时,飞机报告云底高只有540米,下面还有少量更低的云,机群受云层阻挡不得不奉命返航。由于不能带弹在机场着陆,只好将它们全部投掷在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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