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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就算全世界与我为敌-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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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莫名地问:“你什么时候长的个子?”
  他轻笑说:“不知不觉就长了呗,又不是接了一块上去的,哪能知道具体的时间?”说着抬手拍打着门框,突然想起来,“哦,还没来得及画杠呢。”
  给身高画杠是从华夏家学来的,她小的时候每过一段时间就在门上比量一下,爸爸都会帮她画下横线,记下日期,每次都会比之前高一点儿,一条一条地画上去,仿佛是树的年轮。后来离为也让奶奶帮他画杠,于是他那间屋的门上也布满了一条一条记录着时间的横线,只不过间隔长短不一。
  华夏偏头说:“那我帮你画吧。”
  他说:“好。”
  一起走到他的房间,门背后的记录密密麻麻,大多是离为的,但也掺杂着华夏的,以前过来玩的时候常规项目就是比身高,每一次都记录了下来。
  某年某月,华夏,某年某月,离为。
  他拿了尺子,把华夏按到门上说:“你站好了,我先给你画。”

爱你,就算全世界与我为敌第九章(3)
她无意识地就点头说:“好。”华夏贴着门站得笔直,离为拿着尺子放在她脑顶,一脸的认真。他穿着白色的衬衫,深咖的圆领毛衣,离她很近,呼吸平稳。她想起了那个暑假,那个捉迷藏的夜晚,唤醒了脑海中那场如闹剧般迷离又斑驳的记忆。门后面的线这样相互盘升,追溯起来有十一二年了,有些日子画得频繁,有些日子略显冷淡,只有那个暑假,没有她的记号,一条都找不到。
  听到他低声说:“画好了。”华夏回过神转过身去看。他指了指半年前的那条线,又敲了敲她脑袋,“你也太没长进了,比上次才高了那么一点点。”她却没注意,只顾着低头看,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自己都是比他高的。她记得那个时候两人一起洗碗,他需要踩着板凳才刚好能把碗盘放进碗柜,她站在旁边一个一个地递给他,他再一个一个地放上去,像是做流水线。
  “过来帮我画吧。”离为把尺子和笔交给她,“要给你搬把椅子吗?”
  华夏斜睨着:“长得高了不起啊?”
  他笑着去拿板凳,故作谦虚:“一般一般吧。”
  等两条线都画好了,标上日期和姓名,量了一量,过了大半年,她长了不到一厘米,而他竟然长了七厘米。
  萧离为自己都不敢相信:“长了这么多?怪不得裤子短了呢。”
  华夏终于得到机会嫌弃他:“傻小子吧。”
  他插着口袋夸张地说:“就觉得跳起来能顶到屋顶了,以为弹跳能力变强了呢。”
  她瞪着眼睛扁着嘴:“顶到屋顶?吹牛也不带这么嚣张的吧?”
  他学她的模样撇嘴说:“看着啊。”后退了两步,助跑了一下,接着就跳起来。华夏并没有看得仔细,听见“嘭”的一声,他就抱头蹲了下去。
  她紧张地跑到他面前,弯腰问:“磕疼了吗?”
  他抱着头不说话。
  华夏吓坏了:“离为,别吓唬我!”
  他抬起头,一双眼漆黑发亮,却好像蒙着水汽,又好像不是,看得华夏不敢喘气,隔了半晌他才咧嘴笑起来:“傻妞。”
  她也看明白了,原来不是水汽,是自己,是他眼里的自己。
  雪停了以后,楼下打雪仗的人更加多了,扫雪的人自然也全体出动。萧离为是个十足傻瓜,把雪人堆在了路中间,人家一来就要给扫走。
  华夏刚好路过,赶紧跑过去护着:“不能扫,往年不是都不扫的吗?”
  大婶说:“留都是留最大的一个,你看这里乱七八糟好几个雪人,不能全留着啊,而且你这个都堆在马路中央了,影响交通。”
  华夏母鸡护小鸡一般挡在雪人前面:“这里又不走车,在马路中间怎么了?不影响啊。”
  大婶笑着:“姑娘,这……影响我工作了啊。”
  华夏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好,再说下去就让人家为难了,可是如果真的扫了,她又伤心,心里面一遍一遍地骂着萧离为大傻冒,萧离为大傻冒。摸了摸雪人的头,这个雪人看着小,可也是费力堆起来的,她知道,他一定堆了很久很久,冻红了双手。萧离为是个傻冒,玩雪的时候从来不知道戴手套。
  回到家里还是觉得难受,再跑下去时,真的被扫走了,干干净净的什么也不剩,好像是她生出了一场错觉。
  萧离为从对面走过来双手插着口袋:“下次下雪的时候再堆呗,反正太阳一出来还是要晒化的。”
  她心里本是生了些难过,却被他不期然的出现给安抚了回去,只问:“你下来干吗的?”
  离为从怀里掏出一张VCD递过去:“给,你昨天不是说要看嘛。”
  她接过来,是王菲的九四年演唱会:“你怎么知道我要看,你昨天不是下线了吗?”
  “嗯?和下线有什么关系吗?我就是猜你肯定会反悔。”
  “你装掉线的吧?”
  “华夏,这个问题和我打没打电话是一样的,对你有什么影响吗?”
  “没有影响,我就是想听实话。”
  “又来了。”他摊开手表示不理解。
  华夏弯着眼睛眯眯笑起来:“离为,刚才阿姨说,只有最大的雪人不会被扫走。原来我们前两年都是堆得最大的啊。”
  离为微微皱眉说:“你别这样笑,笑得我心里发毛。”
  她嘿嘿着:“别毛,下次咱俩一起。”
  他装傻问:“一起什么啊?”
  华夏雄赳赳气昂昂着,像是发着多神圣的誓言一般:“下次,一起堆一个最大的雪人。”
  萧离为看着她一脸的坚毅,奇怪这傻妞怎么总是喜欢小题大做,重新把手插回口袋里,摆了很酷的pose:“再说吧。”
  他后来才知道,那不是什么小题大做。那是信仰,华夏的某种信仰。很坚定。
  ——第一卷完——
  

爱你,就算全世界与我为敌第十章(1)
日子继续没有情绪少见新鲜地继续着,一如万年不变的马哲课。上课时老师又是一如既往地在讲台上啰里吧唆,下面是永垂不朽的活死人坑,一个个以各种姿态睡到万劫不复。华夏也是听得昏昏沉沉频频看表,如果说上课是为了听出重点在书上画线的话,那么这一节课认真听下来一整章的内容连标点符号在内无一例外全部在线,这位老师的风格说得含蓄点叫做一个都不落下,说得直白点就是照书念。
  手机在口袋里振动起来,是邵安发来短信:盲着吗?
  她冷汗,回:不盲,还能看得见。
  他问:那干吗呢?
  她回:趴在桌子上跟猪聊天呢。
  他笑:我在上马哲课,很无趣。
  华夏忽然来了精神:我也在上马哲啊,你们讲到哪章了?
  他过了好久才回了一句:讲到好多章了。
  华夏无语:果然无趣。你刚才睡着了吧?
  他们保持了一贯的有话就说,没话找话说的短信风格,直到下课。
  华夏说:不聊了,下课了。
  他没有回复,等华夏出了教学楼,手机又振,是邵安来电。接起来问:“怎么了?”
  邵安极度地愤慨:“华夏,我今天记错课表了。”
  她问:“你怎么那么糊涂呢,本来是什么课?重要吗?”
  邵安说:“本来没有课的。”
  华夏说:“那还好啊,那么沮丧干吗?”
  邵安狠狠地叹了口气:“我应该是明天上马哲的,今天忍辱负重地上完明天还要来上,我能不沮丧吗?”
  忍辱负重,这四个字真是贴切啊。华夏嘿嘿着:“你这成语用得真到位。”
  他不甘心地说:“那间教室一定有鬼,怎么能够一年到头这个时间全部是马哲啊!”
  华夏笑得直咬下唇,这个人除了数理化其余皆是一团糟。又随便聊了些有的没的,她说:“挂了吧,长途电话好贵的。”
  邵安似真似假地哀叹:“真贤惠,这年头只有你知道替我省钱了。”
  华夏摇头,直接按了挂断。他又打了来:“别生气哈。”
  “没生气,我这不是贤惠嘛。”
  邵安哈哈大笑,隔着无线电波映着她的眉开目展。
  十二月的时候,天已经极冷了,寒冷的早晨一日赛过一日的考验着华夏的精神意志,她需要越来越多的爬出被窝的勇气。和南方潮湿的冬天相比,她更加喜欢北方的干冷,那种冷就冷得彻底的冬季是她心里最完美的季节,尽管树木会干枯河流会结冰,可是那样才是一年到头的休息,像是蓄势待发。况且能够遇见最美好不过的下雪天,可以打雪仗堆雪人。之后可以盼望燕归来,柳树回春。多么诗情画意,乱天真一把。
  大一刚来的时候,第一个冬天十分难熬,她趴在又潮又冷的被窝里委屈得想要哭泣,紧咬着牙关鼓励自己,大家都能忍我为什么不行?于是,生生挨过十八年来第一个没有暖气的冬天,从此对一切新鲜事无所畏惧,大有拿破仑当年If can invade Poland, there isn't anything I can't do之势。却永远都忘不了,最冷的日子里在水房洗牛仔裤,一边唱着洗刷刷一边掉眼泪,双手冻得赤红,之后生出了人生第一颗冻疮。她拍胡萝卜手和牛仔裤的合影给妈妈看,照片上的她冻得直咧嘴,却是在笑,附录说:我在唱《劳动最光荣》。妈妈回复:这张照片要留着,比你当年戴上红领巾还要值得骄傲,因为你独立生活并且懂得苦中作乐。华夏背后跟爸爸讲,我妈怎么一点儿都不心疼我呢?留个言好像在鼓励革命战友似的。爸爸说,假的,她给你留言的时候满脸泪水,不然她干吗不直接给你打电话要我中转啊?因为怕你听出来她在哭。华夏懂了,绝对亲妈。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爱你,就算全世界与我为敌第十章(2)
至于手洗衣服的问题,关欣不知道啰唆过她多少遍,为什么不抱去洗衣房洗,她的理由永远都是,我是有原则的人。她的原则就是贴身的衣服必须手洗,牛仔裤和T恤衫都包括在内。关欣不懂,她那个原则有什么必要,大家都是一缸一缸地抱到楼下去洗也没见谁得过皮肤病。可是华夏坚持。
  关欣好心地激将她:“你不是有强迫症吧?”
  她点头:“是有啊。”
  换个别人大概已经可以归进不识抬举系列从此老死不相往来,可是搁华夏身上,关欣觉得那就是坚持。她坚持手洗衣服,坚持每周五刷鞋。如果临时有调课,她宁肯翘了点名也要在水房刷鞋。她对邵安说过,没有目标的时候,就保留一些坚持,否则等目标来了会措手不及。
  十二月中旬,奖学金终于千呼万唤地落到了实处,她去查校园卡,多出了五千九百块钱,兴奋得一路合不拢嘴,好像是中了笔意外之财,完全不记得那些个在图书馆看通宵的日子,好像那些天黑眼圈垂到下巴的是另有他人,全部忘得一干二净,只攥着钱包喜不自禁。美滋滋地寻思着我究竟去买些什么好。
  奖学金颁奖大会设在中心大礼堂,关欣是二等奖,于是同往。坐定了以后,关欣忽然想起来:“你还记得吗?高三毕业那年萧离为上台领奖,他一脸严肃地说,感谢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校长的脸当时就绿了。后来你上台领奖,忽然捂着肚子笑了出来,可怜校长的脸绿了又紫。”
  华夏说:“我当然记得啊,离为跟我说因为校长突然认出他就是初二时连续踢碎校长室玻璃搞得鸡犬不宁的那个人,发奖的时候跟他说:‘没想到你当年那么调皮今天却能在这里领奖,我很高兴看到你的成长。’离为坦白说:‘校长,其实当年把您的假发勾下来的人也是我。’于是校长的脸就绿了,差点儿把钱收回去充公。”
  华夏讲得很冷静,关欣却笑得前仰后合。她说:“你知道当初他给我讲完以后我的反应了吧?所以我当年在台上笑场,真的不是故意的。”萧离为是她的冤家,害得她在附中最后一次登台领奖不顾形象地笑了场。事后很多人问她笑什么,她都说,拿到钱太嗨皮了,她总不能说在想象校长秃头的模样吧?
  关欣捂着嘴笑着感叹:“那件事情不是无头案件嘛,后来都传出了各种各样的鬼故事,原来是他做的啊。”
  华夏点头:“应该错不了。你几时见他是主动往自己身上揽过错的?”
  两个人正笑着,有人走过来礼貌地问:“请问这里有人吗?”
  她回头说:“没有。”又觉不对劲,哪里眼熟,抬头去看,竟然是樊覆舟。所以,不是他即便站在眼前也认不出来,是没给华夏机会碰上他在眼前。
  有负责的老师出来调试话筒,喂了几声,才开始广播:“获国家奖学金和一等奖学金的同学请坐到前三排来。”
  关欣拍了拍她的手:“一会儿散了在门口奠基石那儿等。”
  她点点头,起身考量着从樊覆舟这边绕出去近一些:“同学,麻烦让一下。”
  樊覆舟站起来,礼貌地给她让路。从他身前经过的时候,她忽然有点紧张,如果没有那次人口拍卖,如果没有瞬间的眼神交会,如果没有后来室友的八卦,也许他会是陌生人,路人,认识的人,绝不会是令她心跳加速的人,但那些只是如果,她走过去的时候,呼吸有些紊乱,因为屏气的缘故。 txt小说上传分享

爱你,就算全世界与我为敌第十章(3)
等她在第三排找到空座向人询问是否有人时,那个抬起头说“没有”的人竟然也是樊覆舟。华夏条件反射一般地回头去找刚才的位置,怀疑自己是否看错了人。
  疑似樊覆舟的人温声问:“同学,你要坐进来吗?”
  她冷静下来说了“谢谢”,又一次路过他,却是满心疑问。听说过对一个人思念过度会导致幻觉,可是在没有照面的日子里明显已经将他遗忘,难道说对一个人过度的不思念也会导致幻觉?她正谴责着自己的谬论,旁边的人伸出手友好地自我介绍:“你好,我叫樊载舟。”
  华夏觉得事发突然,怎么回事,难不成是双胞胎?也礼貌地伸手过去,蜻蜓点水:“你好,我叫华夏。”
  他笑得很温和:“你刚才看见我的时候为什么那么惊讶?”大约只是出于好奇。
  华夏说:“没什么,我认错人了。”
  他说:“也不是很熟悉的人吧,不然怎么会认错?”
  华夏觉得自己也没必要自作多情把那点儿破事到处宣扬,他不是李白,她也不是小白,照实说:“一点儿都不熟,就是一起观光了一圈校园,走累了一同喝过冰水。”
  他笑,笑得她眼前模糊,和那天路灯下樊覆舟的笑容一样,都是皎洁如月光。于是她问:“你是不是还有个弟弟叫樊覆舟?”
  他忽然诧异得眼睛发亮,沉默了一会儿问:“你怎么知道的?”
  华夏说:“猜的,你们长得挺像,名字也像。”
  他目光冷峻:“请你不要乱说,覆舟在八岁那年就夭折了。”
  华夏惊出一身冷汗,忙回头去匆忙地找,也许是一心一意的缘故,她的视力也配合着百步穿杨了,关欣的旁边坐了系里另外一个女生,而那女生的旁边是个空座。她回想那天,与他见面时的的确确是个大晚上。“活见鬼了。”低低咒出来后,更加让自己不安。她又看了看樊载舟,他的侧脸很好看,可是和樊覆舟的侧脸一重合,就浑身惊悚。她头皮发麻:“你不要骗我哦。”
  他偏头,眼神纯净而茫然:“骗你什么?”
  台上开始颁奖,他们都不说话了,华夏只盼着大会可以早点结束,好赶紧出去找间寺庙烧香拜佛。先是国家奖学金获奖的同学上台领奖,哗啦啦挤上去一大堆。再接着是各个赞助的一等奖上台领奖,发证书时都是要一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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