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花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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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常日子里九小姐从来不怎么重视自己容貌。所谓‘女为悦己者容‘，也许在以前日子里还没有一个人值得她刻意打扮，但她今日精心打扮为谁？是过年，还是过节，还是为小云儿，不会吧！一个小男孩怎么能令一个成*性动心，使这个贵女人为这么一个小男孩而精心打扮。

　　九小姐见到小云儿，她笑道：“你请坐吧”。　小云儿第二次接触到她。反而不如初次接触时感到自然轻松。

　　第一次九小姐打扮得很随便，小云儿见了也感觉轻松随便。这次九小姐打扮得美多了，也威严多了。小云儿虽天生胆大，却也不敢过分放肆。他见九小姐脉脉地注视自己，他竟有些害怕低下了头，一时他静静坐着，一时室内极静无语。

　　这时候负责管理酒楼的小红进来。她是向九小姐来汇报酒楼的这一年收支情况。小云儿见小红同九小姐有重要的事务要谈。他想退出去，但九小姐却示意他不必回避。于是他也开始听下去了。

　　小红大致向九小姐说了如意酒楼今年的收支情况，全年除去各种费用大约还赢利五万二千余两。

　　小红从一只盒子里取出了一大叠银票递给了小静，小静接过点清数额，点完后道：“小姐数目不错”。　九小姐点点头道：“小静这五万二千两中，你就点出三万两交过小红，留这明年酒楼经营的资金”。　小红接过准备退下，九小姐道：“慢，小静从你那儿再取二千两给小红”。

　　小红忙道：“小姐，奴婢不能要这钱”。　九小姐笑道：“你交际广，认识的亲朋好友多，快过年了，你多得是送礼地方，那可都是要钱的，就收下吧”。

　　小红她管理这么大的如意酒楼及酒楼下属的各种产业，当然不缺少银子。但九小姐另外赏给的银子，她客气几句后，就谢着收下了。她把酒楼经营汇报好后。就忙着要去办别的事。她向九小姐告退出去了。

　　小红刚出去，小云儿见外面有进来了陌生女人，小云儿见她穿着打扮同小红差不多。只不过小红通常都是穿粉好的衣裙。而她穿的是淡红镶蓝边的衣裙。显得有点妖艳。

　　她进来见九小姐旁边还有一个陌生的男孩，微微一惊，她不知道小云儿是何身份，所以她说话有所顾虑，只向九小姐请安问好。一时没有说别的事务。

　　九小姐当然明白于是微微一笑道：“小翠，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没关系”。　小翠听九小姐这么一说，心中虽然奇怪这个陌生人同九小姐关系，她看小云儿穿的只是仆人层次的衣服。又不象九小姐亲戚。但九小姐这么说了，她就简单地向九小姐汇报了，她管理的生意情况。

　　原来小翠也是九小姐的亲信丫环，她负责管理着九小姐在咸阳城及咸阳城附近的几家赌场的生意。同样由小静接过钱后。九小姐也赏给她二千两银子。

　　小翠忙谢了，同时她也好奇小云儿的身份，可她不便也不敢直接向九小姐问。

　　
　　她把好奇目光瞟向了小静，希望小静能够给她一些提示。但小静也只向她发出无可奈何的笑容，意思是她也说不出这人同九小姐关系如何，无法她只好收起好奇心，向九小姐告退出去。

　　这时九小姐笑道：“小翠你先别忙着回去，小红刚出去，你就去同小红谈会儿，等吃了饭再回去”。　小翠忙谢了，笑道：“我真想找小红这个小妮子算帐呢！上次打赌。她输了，还欠我一百两银子没还呢”！

　　九小姐笑道：“去你的，同你赌钱谁不输，输了赖帐也是应该的”。　小翠暗中伸了伸舌头，出去找小红去了。

　　小静向九小姐汇报这二笔收入一共是五万八千两银子，九小姐笑道：“小红，小翠她们各拿二千，小静你就拿三千两吧”。

　　小静忙道：“这样不好，小红，小翠她们管理的事务多，而且她们管理的出色，小姐奖励给她们是道所当然，但小静只是跟在小姐身边，没有给小姐帮上个什么大忙，所以小静不敢要这三千两银票”。

　　九小姐笑道：“你就别推了，小红，小翠她们虽然管理的事务多，但是经过她们手中的银子也多，所以她们从来不会缺钱的，不像你整天跟着我，没有别的收入，虽然你身上也带有银子，但这只是你替我保管的，你也从来不敢乱花钱。再说你跟着我多的是花钱机会。你如果没有钱，怎么向你的朋友交谈，别太寒酸了，否则让星儿知道了，她又要骂我对你太吝啬了”。

　　小静听了道：“那静儿就同小红他们一样，只领二千两就够了”。

　　九小姐笑道：“好了，这三千两给你是有条件的，过一会儿，你带小云儿去布庄看一下，给他买几件合适新衣服来。怎样”？

　　小静不好再推，忙谢着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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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　丫头小翠
小云儿一听九小姐要买新衣服给他，心中极为高兴，想我小云儿这辈子不知道交上了什么好运。这么美丽高贵的九小姐竟会关心自己。他忙向九小姐谢了。

　　九小姐又交谈道：“今天已经是腊月二十了，明天我就要动身去洛阳了，你就对小红，小翠她们说一声，她们如果有事可以找小文，或者直接来洛阳找我，我大约一个月后再回来。另外我想带小云儿一起去。所以你不但要给他买新衣服，还得给他洗个澡，顺便你去准备马车，

　　明天一早我们就要出发去洛阳”。

　　小静忙答应了，刚要出去，九小姐想了一下道：“你还是带小云儿去找小红，小翠。买衣服的事就交给她们去办吧，你自己回来，我还有别的事要你去办”。

　　小静带小云儿找到小红，小翠。这二姐妹因好久没在一起。正在互相戏闹，见小静带小云儿进来都觉得好奇。这三人中说了解小云儿最早的是小红。但她也说不出九小姐为什么待小云儿这么好。她心中唯一解释就是小云儿是个可爱的少年，谁见了都会喜欢。现在看来九小姐似乎也有些喜欢上了小云儿。小静交代完九小姐的话后就回去了。

　　小红同小翠相互一笑。小翠更是仔细地打量了小云儿一翻。小红主管的酒楼。小翠主管的是赌场。这样的女人不但成熟，更是豪迈大放，甚至是相当的泼辣。特别是小翠刚在她一见到小云儿就很想了解。但是因九小姐在她不敢过问。

　　现在问起话来就更是大胆直入，许多话令自以为口才不错的小云儿感到脸红心跳。一时间回答不上来。幸好小红偶尔替他回答一下，这样才不使小云儿过份尴尬。

　　小翠见小云儿就笑问道：“你叫小云儿啊，听说你刚来这里时，你就不断地说小红美丽，现在你看我美不美”？看来她同小红刚才也谈论过他。

　　小云儿见小翠体态丰满，面容娇美忙道：“小翠姐当然很美”。　小翠狡笑道：“那么你看我美还是小红美”？　小云儿面上一红道：“二位姐姐都一样很美，美得令人入迷，这好比红花与绿叶，美得各有千秋”。

　　小翠格格娇笑道：“原来我美得令人入迷，我自己怎么不知道？你入不入迷？我同小红二人你更喜欢谁？…。。”

　　一连串话问得小云儿面色发晕，一时回答不上来。

　　小红见了笑着对小翠道：“好了，你就别逗他了，他还是一个孩子”。

　　小翠笑骂道：“你多什么话，对了我早应该明白，他刚才说你是红花我为绿叶，这世上喜欢红花的当然比喜欢绿叶多，所以他说明他更喜欢你。怪不得连你这妮子也帮他说话”。

　　小红脸一红骂道：“你这人依旧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来，尽胡说”。　小翠怪笑道：“怎么我只说他几句，你就帮他骂起我来了”。

　　小云儿见她俩笑闹，他红着脸只有听的份。他对小翠印象是这人比小红更大胆，更泼辣，也更难对付。〈他的直觉是对，后来他虽贵成了少爷，可小翠并不怕他，相反在九小姐不知道时候经常捉弄他。…。〉不过人她人长得挺美，她的美不同于小静美的温柔，也不同小红美得秀气。她是个体态丰满，凹凸分明，显然是个美丽成熟的女性。所以她有一种令男人入迷的美。不过对小云儿来说，在她面前反而感到更加拘束，她这种大胆泼辣的作风。小云儿觉得面红耳赤。他竟不敢去正视她。心中感觉这人比九小姐比小红都难对付。

　　小红见小云儿这种样子。明白小云儿虽是聪明。大胆的男孩子。但到底因年纪太小，对有些事不太懂，面对泼辣的小翠，他只有红脸低头的份了。

　　于是她忙道：“好了，小翠你就别闹了，小姐叫我们陪他去买新衣服，咱们也该出去了”。

　　小翠笑道：“好吧，那咱们这就上街去”。

　　小红小翠带着小云儿到了街道上。小云儿见一些穿着华贵衣服的人见到小红她们都点头陪笑打招呼。可见这二人在这咸阳城里有极高地位。

　　小红小翠带着小云儿在有名成衣铺里买了几件衣服。这些衣服都是给有钱人穿的非常名贵。小云儿觉得都挺好。任何一件他都可以向自己山里的小伙伴显耀一辈子。他很满足了。

　　可小红同小翠似乎还不太满意。本来她俩人想给小云儿买几块布料子。叫个有名的裁缝定做。

　　这样做出来的衣服比较合适。但因时间来不及了，因为明天九小姐就要带小云儿出发了。

　　她们只好将就些给他买几件。但她们总觉得缺少一件有气派的貂皮大衣。

　　小红，小翠熟悉城里每家有名的成衣铺，她俩找了不少布店衣铺。还没有挑选到她们认为合适的。这主要是因为俩人喜欢衣服性格不同，小红喜欢秀丽，小翠喜欢富贵。这样就很难找到二人都认为合适的衣服。

　　当她们找到最后一家有名气的成衣铺。小翠道：“如果在这家成衣铺仍旧没有找到合适的话。咱们俩也真够没用的。连这么一件小事都办不完美”。　小红笑道：“连翠大姑娘都出马了，这还是一件小事，在咸阳城翠大姑娘一句话就值白银千两呢”！　小翠笑骂道：“去你的，尽胡吹，也不怕咱云儿笑话”。

　　小红小翠带着小云儿走进这家成衣铺。掌柜见了她俩忙点头陪笑道：“什么风把二位贵客吹到敝店来…。”　

　　小翠道：“废话少说，钱掌柜你们这里有没有他穿着合适的衣裳”。说着她把小云儿拉到钱掌柜的面前。

　　钱掌柜忙笑道：“翠大姑娘，当然有呀，想咱成衣铺在咸阳城也是响铛铛的老字号，各种各样的名贵衣裳多的是”。说着他叫伙计把衣裳拿出来，放在她俩面前道：“二位贵客你们自个儿挑吧”。

　　小翠从这些衣裳中挑来翻去，终于挑上一件，于是她亲自给小云儿试穿。店里的一些伙计都惊奇地看着，他们不但奇怪小云儿身份，更奇怪这个咸阳城出名厉害的女人在给他试穿。

　　有个年级比小云儿大几岁的伙计，他见小云儿本来衣服破烂。现在却有二个大美人替他买新衣服，不知是羡慕还是好奇竟看傻了。看得小云儿挺不好意思。

　　小翠心中火起骂道：“看什么，没见过人家穿衣服吗”？

　　钱掌柜忙伸手打了这名伙计一下骂道：“还不向二位姑娘陪罪”。随既自己向小翠陪笑道：“二位姑娘，这人刚来不久，不懂规矩，还望二位姑娘别生气”。

　　小云儿心中却觉得这名伙计挺可怜的，同自己过去有些相同。自己如果没有九小姐的话，那么小翠根本不会看自己一眼，在这里如果没有小翠陪的话，那么这店里伙计早把自己赶出来了。

　　那名被钱掌柜打的伙计忙点头向小翠陪罪，不过心中挺不服气，他不服气的是小云儿。不知道那里来的野小子，又二个美人替他打扮就神气了。心想等自己以后挣了银子，也找几个美人给自己打扮。可挣银子难度大呀，他不由也叹气了。

　　小翠替小云儿连试穿几件，都觉得不怎么合适，忍不住骂道：“掌柜的本姑娘第一次来这里买衣服，你他妈的尽给本姑娘这些难看的，不值钱的玩意”。

　　钱掌柜惊叫道：“冤枉啊，翠大姑奶奶，这些都是本行最好，也是最名贵的少年男衣裳”。

　　小翠问道；“里面有没有更好的”？　钱掌柜苦着道：“好姑奶奶，你就别为难我了，说实在只有这些了”。　小翠不再理他，自个儿进去，在里面东挑西翻起来。突然她从一只檀木箱子里找出一件貂皮大衣，她见大小挺合适小云儿，样子看上也很美丽华贵。于是拿出来准备给小云儿试穿。

　　钱掌柜一见忙惊叫道：不，翠大姑奶奶，这件貂皮大衣是不卖的”。

　　小翠奇道：“为什么”？　钱掌柜紧张道：“这件貂皮大衣是城东沈员外给他宝贝儿子过年穿的，特地叫我们从关东定购过来的”。　小翠一听笑道：“你紧张什么，我只是给他试着穿穿看合适不合适”？钱掌柜心想我能不紧张吗，你小翠可是厉害出了名的，你一旦认为合适，你一定强买去了，到时我怎么向沈员外交代。如果沈员外怪我不守信用，在东家面前告状，我这个掌柜也不用干了。

　　钱掌柜心里紧张，他倒希望貂皮大衣给这小鬼穿着不合适，这样不会出大的乱子。

　　可他担心的还是出现了。小翠给小云儿换上这件貂皮大衣后，只见小云儿显得英俊富贵。象一个标准的世家美弟子。

三十六　　心中有她
小翠见了笑着对小红道：“怎样，你看好不好看？”小红看了一翻也觉得不错，于是笑道：“好，这件倒挺好的，咱们一个上午买的衣服中，恐怕只有这件最合适了”。

　　小翠听了挺高兴道：“翻了半天，终于给我找到了这件好的，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她对钱掌柜道：“多少银子”？

　　钱掌柜哭丧着脸道：“姑奶奶，我刚才不是说过这件貂皮大衣是不卖的。因为人家早已经定好了”。

　　小翠笑道：“本来可以不买，但现在本姑娘在你店里翻了半天，却一件不买。那太失本姑娘的身份了，以为是本姑娘没有银子买，只会挑三拣四，传出去太难听了。再说打扰了贵号这么多时间，却一件不买也太不给你们东家面子了”。

　　钱掌柜听了有些哭笑不得道：“翠大姑娘，你不买没有关系，至于东家那里敝人为去解释，敝号随时欢迎二位姑娘的光临”。

　　小翠笑道：“可我忙了半天，累坏了身子，好不容易找到了这一件，你却不卖给我，是不是太不给我面子了”。

　　小云儿心中不由想起，杨掌柜不卖如意酒给河东之狼的情景。现在这钱掌柜一定像杨掌柜一样尴尬。

　　钱掌柜心里想“你忙了半天，那是你自己的事，于我何干”口中却说：“好姑娘，我们那里敢，只是这件貂皮大衣是城东沈员外定购，你就别为难我了”。

　　小翠冷冷道：“那个沈员外是不是沈大胖子”。　钱掌柜连连点头道：“对就是他，姑娘你也知道敝号是得罪不起他”。

　　小翠心想你们得罪不起他，难道就得罪得起我。口中却道：“那个沈大胖子，本姑娘认识，这件貂皮大衣卖给他多少，我加倍就是了”。　钱掌柜哀求道：“好姑奶奶，这不是银子的问题”。

　　小翠格格又笑道：“不是银子的问题，那就更好办了，咱们穿去算了，反正你们不计较银子，无所谓”。

　　小红忍住笑对钱掌柜道：“告诉我们吧，到底要多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