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昇龙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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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相伴,早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动了别样的心思,又从何时开始满心是他也唯有了他,可师徒情义又怎能容得孺慕之思。
今生若缘尽于此,也未尝不是好事。
只是来世,她可能再求到与他的相遇相守,只是,不要再是师徒了吧。
泪珠自眼角滑落,无尽的黑暗等待着她。
头顶上,又出现了那个人的身影,无时无刻不在的身影。
无忧苦笑,老天实在厚待,在她如此绝望的时候,竟又让她见到了那个念着想着的人,白衣飘绝缓缓飞来,瞬间便融了她的心。
是幻境吧,无忧闭上了眼,如此美妙的幻觉就让它成为最后的记忆吧,别了,师父,别了,伯弈……
无忧双手垂下,已无生意。刹那之间,却被有力臂膀紧紧环住,猛睁开眼,师父的气息、师父的温度、师父的脸,他竟跟着跳了下来。
“师父?”无忧从未如此绝望,她怎能累他如斯?
伯弈哑着嗓子:“你为何任性放手?”稍顿,又轻声安慰道:“忧儿放心,为师一定带你上去。”
伯弈说得容易,他凝聚全身之力仅能放缓下跌速度而已,没地儿借力又怎能上得去?何况,还抱着一个人。
就在纠结时,一个白团自无忧袖笼中窜出,正是狼妖包子。
只见它身子不断拉长,一个腾空飞跃,扑向一侧,瞬间没入了黑暗里。只一会儿,包子的蓬松大尾生长过来,悬在二人头顶三四米处停住。
伯弈立即反应,知包子定是扑到了一侧石壁用爪子固定身子,伸长尾巴以给他借力。
伯弈凝力跳上,脚触大尾,大尾发力弹起,伯弈便借势提注内力孤注一掷飞跳回了地面。
刚一着地,不及休整,无忧顾不得自己,急急捧起伯弈右掌,见大半生肉翻起,血肉糊作一团,心下大疼,泪水哗啦啦决堤而下,嘤嘤呜呜从身上取出软帕细细给他包了。
伯弈抚抚她的头,示意无碍。
无忧执着伯弈的手伤感了一会儿,忽想着包子还在下面,赶紧伏爬到地面,对着无底深渊不住大喊:“包子,包子……”
一双红肿的爪子爪在了石板边缘,一张惨白的小脸露了出来:“如此震耳欲聋,没摔死都被吓死。”
无忧看见包子,一把将他抱了过来。
包子在无忧怀里蜷缩起来,不禁有些后怕,又见自己一双白胖小手此时却是惨不忍睹的模样,哇的一声大哭出来。
伯弈见状,又好气又好笑,看着包子赞许道:“没想到你那么厉害,竟在关键时刻出了大力。”
包子一听伯弈赞他,顿时觉得自己真的高大了起来,眼泪一下止住,笑鼓着脸,得意地立起了身子。
“忧儿,为师往前探探便回,你先留在这儿歇息。”伯弈正对无忧,目色深邃,如今自己封了仙法,不能保得她完全,还是让她少涉险为好。
刚才他试过地上石板,不得不佩服对手心思深沉、识人心之深。
这地上石板被分作数个方格,难免会联想九宫格术。谁想地上机关专为解术得道之人所设,若是平常走来不定有事,一旦以九宫术解之,则必中机关。
中者若是一人难免跌落深渊,若有同伴欲救,墙面便会碎裂放出怪鸟食人血肉,使中者再无生还之机。
再有那怪鸟只被击毙几只,如今尽数不见,而墙面完好无损,恢复初始样子,可见操控怪鸟的人必然擅蛊。
无忧未及回答,却见公子游雅缓缓向前走过,不禁惊叫指去:“游雅?”
伯弈转头看向身后,通道空空如也,哪有半点人影痕迹。无忧心惊,自己明明清清楚楚看见游雅的身影,为何眨眼便消失无踪了。
忧儿看见的是幻影还是真人?
为何二人刚一脱险,游雅就现了身形?
伯弈将四方细细凝视一遍,忽然意识到师徒二人一举一动被人监视了起来,以五识相探却探知不得,便传音道:“忧儿,找机会将玄冥镜交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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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救人
无忧心下略动,不知伯弈要玄冥镜做什么?
伯弈将话说完,拂拂袍袖施然坐下,朗声道:“刚才一番折腾,为师有些疲乏,不若歇息一会儿再往前去。”
无忧会意,装作撒娇地抱住伯弈的手臂。
伯弈支起身子,一手摸了摸无忧头发,宽袍大袖垂落无忧腰际,两人刹那形成一个环状,避开四面耳目。
很快,两人又自然分开,玄冥镜到了伯弈手中。
伯弈突然开口道:“忧儿,你刚才可真是见到那暮月国的公子?”
伯弈手指掩于袍袖之内,食指曲起将开明术决默于玄冥镜上。
玄冥镜开,五识清明,伯弈凝识寻道而去。
通道尽头,有一水池,池中浸着铁笼,四根大腿粗细的铁镣铜铐穿过铁笼四角,捆住一蓬头垢面之人,那人瘦得全身脱形,身上裸露的肌肤不少已然溃烂,身上流着脓水,水中有细小甲虫在爬。
铁笼外站着一人,又矮又胖,形似侏儒,对笼中人道:“你苦心为你那表哥,他又费心引那二人来救你这表妹,倒也不算负你。只是,那二人自身难保,又怎能救得了你?”
笼中人抬头,目中全是怨恨之色,竟是一名女子:“你伤害至亲,天理不容,不得好死!”
笼中女子甚是激动,扯得四方铁链啷当作响。
“女儿,你若不是要帮那小子,偷了那东西,破坏我的好事儿,怎会落得如此境地,父亲我还真是不忍让你独自受苦。我这就出去把你心上人带来陪你。”
侏儒说完,转身便走,留下女子在笼中咒骂不止。
听他们的对话,那女子应是游雅的表妹苍梧圣女令姜,这里的许多机关多出自她手,而绑她的却是她的父亲?游雅将他们引来就是为了救她?
伯弈缓缓收回五识,传音道:“忧儿,游雅有难。你我一举一动为人监视,留你在此更难安心。一会儿我们继续前去,不可使任何术法,跟紧为师就好。”
无忧听完,故意站起道:“师父,走吧,休息好一会儿了,忧儿实对这里好奇得紧。”
伯弈笑笑,赶上一步与无忧并肩。
二人亲亲密密,低声说着闲话,一处间隙有风吹出。伯弈陡然站住,靠着墙壁道:“忧儿。”
“怎么了师父,可是伤口不适?”
伯弈没答,袖中龙渊剑一闪而出,以肉眼能看见的极致速度刺向停留处的石壁中,隐隐传来一声闷哼,很快止了声息。伯弈将剑身抽出,剑上留着一抹血红。
监视之人原来藏在墙的后面,难怪不易被发现。
伯弈带着无忧不急不慢继续向前,每走一段,便如此行事一番。
二人顺着通道向右折转,很快看到一呈拱圆形的开阔空间,东西两方开着方正的门,八个祭祀用的炉鼎呈八角摆列,中间摆放着绛红色的巨大棺木。
无忧看那棺木外一圈留着血纹,正是装蚩侯尸体的棺木。
得来全不费工夫,无忧急走几步,忽道:“师父,这棺木好像被人动过。”
无忧边说边欲用手推棺。
“忧儿!”伯弈大喝一声,将无忧架开一边。
包子从袖笼里露出大头,哀叹道:“我怎么如此命苦,跟了个笨蛋主人。”
无忧心虚,将他按回了袖笼里。
伯弈围着棺木转了一圈,见棺盖左角露出了一点空隙。伯弈示意无忧退后,运气一劈,棺盖爆裂。
无忧好奇:“师父,我可以过去看看吗。”
伯弈摇摇手,从袖中取出一只纸鹤,施了术诀,纸鹤向棺内飞去,棺中顿时发出嗤嗤声音,伯弈手缓缓上抬,那纸鹤又从棺中飞出,停在半空。
纸鹤身上爬了一排密密的甲虫,只一会儿,那纸鹤被蚕食干净,化为虚无。
无忧瞪大眼:“怎会这样?”
伯弈脸色微凝:“有人放了食人蛊。蛊以人血所养,最擅吞食**,不惧术法,却是养尸佳品。”
无忧左右望望,奇怪问道:“既以人血养蛊,为何不见人血?”
伯弈指指无忧靠着的一个炉鼎。
无忧跃起,果然见到每个炉鼎里用血浸泡着的光溜溜的无头尸体,还有虫子漂浮血水之上,慢慢发胀发大。
无忧看得一阵作呕,迅速向伯弈靠去,尽量远离那些炉鼎。
伯弈拉着无忧迈步绕开棺木:“走吧。”
无忧奇道:“师父,那蚩侯尸首还在棺中,不去看看吗?”
伯弈淡淡道:“已经不在了,血蛊养在棺木中,能将生人气息带给已死躯体,三日后,躯体能如活人一般行动自如。那蚩侯恐怕已经混到了侯府中。”
伯弈无意再多停留,虽已清理了墙中隐匿之人,但伯弈总觉得有双眼睛时时盯视着他,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中。
加之,若刚才不是他小心谨慎,只怕师徒二人已经喂了蛊。还是速速救出被困之人,尽快找到黑蚩侯的尸身,寻到噬魂石要紧,只是,希望这次不要太晚。
“游雅,师父,我又看见游雅了。他引我们往西门去。”无忧指着西门,拉着伯弈袍摆急急上前。
她心里实在好奇,这游雅到底是好是坏,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一出西门,便见一棵数千年的巨木盘踞地上,四周分出无数似两三人臂膀大小的分枝。
如此大树将一片狭小空间撑满,茂盛枝叶挡住所有光亮。
枝叶蒙阴之下,有一个方正大池,正是玄冥镜照出的镜像。
“师父,笼中的人好像是游雅公子的师妹令姜。”无忧没见过玄冥镜像,见那令姜许是在池中泡久了,衣衫破烂,外露肌肤已有不少溃烂,如花之颜如今是苍白枯槁。虽那令姜行事狠辣,但眼见她受如此痛苦,心里也很不好受。
令姜自笼中抬头看着二人,泪水滚滚而下,央央**道:“救我,救我出去,求求你们救我出去。”
伯弈右手背后,站在笼外,沉凝一会儿,传语道:“忧儿,你自己小心,我去笼中看看。”
伯弈将手掌搁在铁笼空隙之中,左右分掌,闭目运力,铁笼格栏向两边弯曲,直至弯出一人空隙,他猫身钻进笼子,半边身子泡到了水里。
无忧远远望着师父一连串动作,忽的从后伸来一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无忧正欲反抗,那手飞快封住她几处要穴,那人闪身至前,竟是游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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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引狼
看清偷袭者,无忧眼睛瞪圆,喷出火来。
“我并无恶意,将你定在这儿实为你好,你就乖乖呆一会儿。”游雅说完,挡在无忧身前,将无忧视线封死。
伯弈背对无忧,浑然不觉身后之事。
令姜猛地抬头,跃出水面,对着伯弈媚然一笑:“公子,令姜听许多人说起公子绝世风骨、一身本领、旷古慧根,可如今百闻一见,却很是失望啊。”
伯弈静静看着眼前的女子,脸色虚白,并未说话。
四根铁链自动断开,令姜抚腕叹息:“能让公子这样的人物着道,我受这点苦又算什么呢?”
微顿,手指抚上伯弈鬓角:“好俊俏的脸,竟比我那表哥还胜三分。想着公子深受着九天玉露之苦,令姜就心疼不已。”
无忧心慌意乱,听那狠毒女人的话,师父必然遇了危险,但她此刻被定住,动不得说不得,要如何是好?
包子窜上无忧肩头,咬着无忧耳朵道:“别担心,你那师父可不是好相与之人,你且看着,放下心来。”
见伯弈呆呆木木,没半点反应。令姜不禁有些得意,对伯弈甜甜一笑:“公子,这滴入池中的玉露滋味可好受?令姜就不陪你了,公子还是抓紧时间再感受一下活着的美好吧,哈哈哈。”
令姜说完,走出了笼子,走了几步,突然顿住道:“表哥?你怎么在这儿?”
游雅端站在她的面前:“表妹你又为何在这儿?黑蚩侯尸体究竟去了哪里?”
令姜如软骨一般向游雅靠去,低声说道:“表哥别问这些,你只要知道表妹皆是为你。”
游雅宛然一笑:“为我?我君父寿辰之日,诸侯皆来,你苍梧族人皆来,你想在寿辰时放出那黑蚩侯?你想让所有的人都成为死躯让你控制、差遣?想不到你贵为苍梧圣女,居然连自己的宗族都不放过?”
令姜将头埋到游雅胸前,深情道:“表哥,你真不明白我的心意?若这天下君侯皆亡,我定有办法助你取这天下至尊之位。”
游雅推开令姜,冷冷看她:“天下至尊?你牺牲如此多人是为了满足你的权势之欲吧,我不过是你傀儡而已。”
令姜痴痴看他,黯然道:“表哥,若不如此,你怎可属我一人。我做这一切,只是想一生捆着你、绑着你而已。一切皆因我爱你而起,为何你竟是不懂。”
游雅讥笑道:“你这是在爱我?罢了,只怨我暮月国贪婪,引狼入室。只是表妹,我劝你还是早早放手,这一场你赢不了。”
令姜娇笑:“赢不了?还有谁能挡着我。表哥,你身后是谁?”
令姜猛地转到游雅身后,指着游雅着意挡住的无忧,狠厉之色立现:“表哥,你费心藏她在此,莫非真的动了心?”
游雅未及回答,令姜已挥掌向无忧击去。
无忧闭上眼睛,准备生受一掌,等了一会儿,不见动静,又睁开了眼,眼前白袍迎展竟是伯弈。
无忧心中惊喜,眼中流出泪来。
一边,令姜已被无形剑气紧紧捆住,再也动弹不得,花容失色道:“你,为何没死?”
伯弈走到无忧身旁,解开无忧穴道,又转身看着令姜:“枉你费心寻了化仙水,只是伯弈却无福享用,你且看看池中人究竟是谁?”
令姜努力撑起身体,瞧向笼子,笼中确然定着一人,竟是一个大头侏儒。
那人一对白眉弯垂腮角,嘴上一撇八角须微微上卷,与令姜一般的深褐色眼珠。此时,他大半身子埋在池水中,只有一颗十分硕大的脑袋露在水面。
“父亲!”令姜声嘶力竭朝那笼子一阵大喊,侏儒正是令姜之父苍梧国**师。
败了败了,苦心算计这许多,不惜背叛深爱之人,竟换来如今全盘皆输,不甘心,怎能甘心。
令姜疯笑起来:“你们勿需得意,明日七侯聚首,不,我忘了,是八侯聚首。那黑蚩侯明日少不得出来和你们叙旧。明日晨时,七国入城,多少人会成为死躯傀儡,那场面一定十分壮观,哈哈哈。”
伯弈欺身上前,俯看令姜冷然道:“若你再做坏事,我便不再饶你,定叫你灰飞烟灭。”
令姜嘴角噙笑:“你就不好奇是谁给了我化仙水?那可是神仙之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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