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昇龙传-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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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忧挺直身子,直视伯弈道:“忧儿遵师尊之命相助师父,若半途而归,才真的是不从师命?”

    伯弈冷眼俯看着她,凤目半眯,深不见底。无忧仰头回视着他,杏眼圆瞪,清澈明亮。

    如此对视了一阵,无忧未见一点的退缩之色,一张秀美的脸上满是决然与执拗。

    伯弈冷冷开口:“好,那今日为师只问你一事,是去是留就全看你如何回答。”

    无忧立即接道:“好。”伯弈微吟,半晌方道:“你为何如此执意跟着为师?”

    无忧未加思索,流利对答:“无忧千年前便一直跟着师父在山中修行,得师父疼爱教导,心中难免对师父敬爱有加。无忧心无旁念,只想一生从师、敬师,如此而已。”

    伯弈锋锐的眸子紧望着她,似要看穿她的心一般。

    无忧手心中里满是热汗,强撑镇定地继续道:“忧儿跟着师父虽学了些本事,但却从未下过山门,对人世之事更是知之甚少,心中不免好奇,又想着自个儿过不到几个甲子少不得也要下山历劫,如今跟着师父尚可磨练一番,或者能助得术法精进,早日修得仙身。”

    伯弈原本也不过试探,他如今闭了天眼只能以形容、说辞、神态来断人心,如今见无忧答话行若流水、滴水不漏,不禁让他释怀。

    无忧见伯弈不答,又接着说道:“若徒儿回山,包子也须得跟我前去。如此一来,师父身边便无人可用。我二人虽无大用,到底多两双眼目、手脚。”

    提到包子,伯弈心下一沉,真使他彻底转了意。入葵城地道,包子被俘收为无忧灵兽,这一路倒也真心实意跟着二人。

    但其后几事,却让伯弈渐生了怀疑:一来,包子若为无忧灵兽,二人为何在妄梦中、犼兽处却毫无感应。

    二来,按包子所说他本为妖王所派跟着伯弈伺机夺宝,但在冰湖上当妖王出现时,妖王对包子却全无熟悉之感。若包子并非妖王派来,那他曾经的主人又是谁呢,包子为何要撒谎隐瞒主人的身份?

    若包子真有异心,以无忧的心机恐怕难以应付,留在自己身边说不定还能作为一条线索。

    思前想后,伯弈定下心来:“好,今日悯你一番尊师敬师之心,望你谨记为师者,传道、授业、解惑,恩同父母;为徒者便当饮水思源、敬老尊贤。”

    伯弈淡淡说来,心里却不知为何有一丝莫名的失落,难道,动心的并非无忧一人吗?

    无忧伏拜地上,郑重答道:“徒儿谨记。”直到瞟见伯弈的白色袍摆掠过自己,无忧才缓缓抬头,麻木地站了起来,回到一众人中。

    眼见包子、无尘等人面露忧色看着自己,无忧淡淡一笑,示意几人安心。

    无忧面上平静无波,心却彻底空洞了,今日师徒间的一番对话,已让她彻底明白,她的心思六界不容、宗门不容、他更不容。

    痴心已付、残念成殇,从今后无论爱也罢、念也罢都深埋了吧,只求一生一世为师为徒常伴左右便好,自己又还能奢求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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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故人
    无忧正自发呆,那边无尘、无言等人在伯弈的示意下,过来与她话别。

    几人一番叙情,无言带着诸人出去,无尘却呆望着无忧,很是恋恋不舍。

    千年的顽皮岁月,无尘早在不知不觉间对无忧生了爱慕之意,今次再见,无忧的身子已发育得玲珑有致、窈窕修长,长开的眉眼渐渐显露着绝世峥嵘之色,使他更是喜欢难舍。

    无尘望了望无忧,自袖中取出一只碧青色的圆环,递给她道:“这是不久前,跟师父赴宴时得的好玩意儿。名曰新月环,乃西王母之物,能伏魔降妖。如今我在山里也没什么用处,就借花献佛转赠给师妹,可巧师妹已有一只乾坤环,如今倒配成了一对。”

    无尘的眼中满怀期待,无忧脸色微白,往伯弈处偷瞧了一眼,伯弈正闭目打坐面无他色。

    无忧盈盈笑道:“大师兄的心意,师妹敬谢不敏。”

    说着,无忧便将那环玉接过揣入怀中。无尘见无忧收下,俊朗的脸上现出了开怀的笑意,说不出的明亮英挺。

    其后,无尘又是几多嘱咐,至到无忧反复催促,方才带着狗儿去了。

    众人一走,包子困顿地打起了瞌睡,伯弈自顾打坐,无忧靠墙抱膝不言不语,囚室里彻底安静下来。

    静谧之中,一阵女子咳嗽的声音飘飘渺渺自深处传来,伯弈眼睛突睁,包子翻身立起,无忧惊觉抬头。

    包子对着伯弈道:“囚室里莫非还关着其他人?”无忧接过:“听声音离此处有些距离。”

    伯弈站起,对二人道:“声音来自囚室的深处,我们去看看再说。”说着,伯弈、无忧二人便使了迷踪术,包子化为原形,亦趋亦步紧跟二人身后。

    几人掠过一间间无人无物的宽大囚室。进来的地方因挂着几只火把,倒算明亮,如今越往里走,越是黑暗,不一会儿,伸手不见五指,就只剩包子一双绿眼贼亮贼亮的在黑暗里发着幽深的光芒。

    嘎吱,无忧脚下踩碎了什么东西,无忧脸色僵白,一把拽住一旁伯弈的袖摆。

    伯弈的声音在耳畔低低响起:“别怕,只是死去动物的躯体。”话音刚落,有什么东西疾驰飞过,一点冰凉落在了无忧的额上,无忧身体僵直,手脚冰凉。

    温软指腹轻轻抚过,拭去了额上沾染的东西。包子幸灾乐祸道:“蝙蝠拉的屎而已,别怕别怕。”

    无忧一听,脸更白了些,伯弈最爱干净,刚才却伸手拭了秽物,急得带了哭意道:“师父,徒儿该死,污了你的手。”

    伯弈柔声宽慰:“与你无干,何须自责。”伯弈、无忧虽将二人的事说开了,自觉撇得干净,岂不知伯弈因明白了无忧的懵懂心意,对她时亦难再单纯;而无忧则因被伯弈窥得了心事,一应心意无谓再过分掩藏,对着伯弈难免更加不拘。

    “是谁?”黑暗里传来女子凄厉无助的声音。

    伯弈惊异道:“可是暮月公女元姬?”

    那女子听了,语气颇有些激动:“可是伯弈先生?”声音略窒,又带些嘲讽地道:“看来元姬这次又要承你的救命大恩了。”

    伯弈指尖发起一簇火苗,一时找不到东西借力,变不出火折,只得就着微弱的火光向声音来处看去。

    一间与关他们的囚室一般模样屋子,透过石门上的小洞,果然见到元姬斜躺在地上,一身脏兮兮的华服早已难辨本色,素来一丝不苟的发髻散乱不堪,妩媚的脸颊略有些凹陷,一张脸更是白得像雪一般,没一点的气色。

    眼见元姬如此狼狈,无忧忍不住问道:“公女怎被关在此处,还弄得这般的形容?”

    元姬苦笑,垂头不语。伯弈道:“其他的事稍后再说吧,包子先去将公女接出来。”

    包子嗖地一下窜进石屋,元姬知道伯弈的本事,晓得他通晓精怪之事,对眼前窜来的毛茸茸白狼不奇不怕,任他驮负起自己穿门而出。

    包子夜能视物,跑起来异常轻巧,不一会儿就将元姬带到了亮处。

    伯弈转身,乾坤玉发出了微弱的光芒,玉中又传起了极轻的器物低鸣声,好像是神器的感应?

    伯弈本欲再往前探,如今半路遇到了元姬,也只得先折回将元姬安顿下来。

    伯弈将心中所疑暂且按下,先解决眼前的问题要紧。前路已知,返程更轻松一些,伯弈和无忧很快就跟了过来。

    元姬形容虽狼狈不堪,所幸没得大伤。

    见伯弈二人过来,元姬拢了拢散乱的头发,整了整皱做一团的裙衫,主动开口道:“你们定是疑我为何会在此处?”

    伯弈不答,元姬目光褶褶看着他,讥笑道:“我这一生不缺荣华富贵,但却从未自在地活过。从葵城逃出,有那么极小的一段时间,我曾生过遐想。”

    说到这儿,元姬的眼神柔软了下来,无忧心里泛起点酸涩,元姬凄然叹道:“果然也只是遐想而已,葵城那夜你的算计,让我彻底死了心。如今我被关在此处,倒多亏了我那好弟弟,他父子二人何其相像,皆是为达目的不惜手段之人,哪怕被牺牲的是自己一母同胞的亲姐姐。”

    女子叙事难免如此,拉拉杂杂抒发了一通自己的所感所想,却让听的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伯弈略做引导:“游雅公子可是想与金凤国攀亲?”元姬望着伯弈,笑得泪光盈动:“哈哈,先生果然是大智之人,他正是如此想法。”

    元姬经历两次磨难,若平常女子早就难以承受,她如今也不过是言语尖酸刻薄些罢了。

    元姬自讽道:“可惜呀可惜,他真是太看得起他姐姐了,以为得手一次,便有第二次。”

    无忧惊问:“你是说?”

    元姬哈哈道:“如此聪慧的人,何必装傻多问?早前我并没有说真话,对黑蚩侯下手的人的确是我引去的,但那人却是我弟弟亲自领来的。如今我有此报应也是活该。”

    无忧心中对她颇有些怜悯,正欲再听,谁知那元姬说着竟突然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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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故人2
    见元姬倒地,伯弈紧走过去欲俯身查看,无忧心下感叹,师父活得实在太过洒脱随意,对男女大防之事真是毫不在意。

    无忧在后拉住伯弈的宽袖,轻声说道:“还是我来吧。”

    说话间,她已掠过了伯弈,俯低下身子,查看元姬的脉象,细观了气色。

    半晌,方才站起对伯弈道:“并无大碍,只因饥寒交加,又受了惊吓,气虚乏力,一时不支晕了过去。”

    无忧本来不喜元姬,此刻见她如此潦倒,心中不忍便又坐下,将她扶起来主动渡了些气给她。

    不过一会儿,元姬悠悠醒转,无忧喂她喝了几口水,从包子处拿了一个干饼递了过去。

    元姬一把接过,咽了咽口水,长大嘴正想咬饼。见被人盯着,又觉不好意思,便起了身撇开头大嚼了起来。很快就囫囵吞完一个,又眼巴巴地看了看无忧。

    待吃完两个,元姬方才举目向伯弈望去,似要说什么却不知从何启口。

    伯弈此时避在一边,回视着她道:“原该让你再多歇息一会儿,但如今之事或许关系重大,不得不问。”

    元姬轻笑:“我明白,你直问便是。”伯弈略做思量,开口道:“将黑蚩侯变作死躯的人究竟是谁?”

    元姬面露难色:“这一次并非要瞒你。的确是身份不知,模样不知,他见我的时候,都在一顶黑轿之中。”

    伯弈追问道:“黑轿?是什么样的黑轿?你可能说得仔细些?”

    元姬道:“除了颜色,并无什么特别,只是普通的四檐软轿。”

    伯弈有些失望:“这些你那日都曾告诉给我,你再仔细想想看,有什么是不曾说过的。”

    元姬认真思索了起来,一会儿后,低声说道:“倒是有一个细节。”

    伯弈、无忧和包子同时出口:“是什么?”

    元姬凝看伯弈:“我与那人第一次见面对话时,曾起过一阵大风,恰好我偷偷抬了眼皮瞧他,倒让我看到他藏在衣袍里的鞋面,应是绣着龙纹。”

    元姬说完,又有些犹豫:“因此事着实关联太大,我又有些恍惚,是与不是不能肯定,因此便瞒了下来。”

    伯弈心下微沉,龙纹?帝王的纹饰,即便诸候们也只能使用蟒之类的纹样。若真是龙纹,那除各界之主外,就只有几个龙王可着此纹了。

    伯弈见元姬颇有些为难,知她关于此事再想不起什么,又转了话题:“公女此来即是为连亲,按说这金凤侯也该以国礼相待,为何竟会将你囚在此处?”

    元姬冷讽道:“国礼?这金凤侯一身俊秀润雅之气,看着像是极为亲善的人,不想却是狡猾得紧。我此行前来拜会,虽没明说来意,但暮月国既派一孀寡女子前来出访,所为何金凤侯心中必然十分亮敞。”

    她微叹了口气,接着道:“我初到金凤,他确以大礼接待,又专铸了一座华宫来安置予我,说话行事亦是说不出的体贴周到。跟我来的众使也被他的表象所骗,皆以为此事已成,便放松了警惕。”

    说到此处,元姬望了伯弈一眼,眼中闪过一抹伤感之色。她徐徐垂目,用极轻的声音道:“如此过了两月,就在五日之前,因接了暮月的信函,着我尽快想法让此事定下来。我实在无奈,只得深夜寻机去会他,便是这一会,让我知道了一个惊天的秘密,使他将我囚禁。这几日,我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若不是你们前来,我迟早被饿死了去。”

    包子听得起劲,开口询问:“你为何要深夜去找他,你又知道了他的什么事,竟让他动了杀机?还有,事后你被扔在这里,你从暮月带来的人就不知道来救你吗?”

    元姬盯着包子,妩媚一笑:“男女之间深夜相会,你说还能为何事呢?”

    被元姬这般反问,包子明白过来,一张圆嘟嘟的粉脸霎时布上了红霞。

    元姬接着道:“那些自暮月带来护我的侍从早失了踪影,我又上哪里去着他们来相救?”

    元姬微顿,深吸口气:“如今,我也不装什么贞节烈女,男欢女爱本是人之常情,何况我本就是是非最多的寡妇。说来,倒也真是这事儿害了我,与他动情行事时,被我发现了他的秘密,原来他竟是双身人。”

    无忧和包子低呼起来:“双身?”

    元姬没理他们的反应,凄然地笑了笑,自顾自地继续道:“这几日被关在这里,我前后联想方觉自己太傻。想他相貌堂堂,贵极一侯之尊,到如今不但没正式纳妃,连妾婢与子嗣都没有。这样的人要么喜好男风,要么就是身有隐疾。但以金凤侯对我的反应,显然他不是好男风之人,早该看出的破绽我却一直未查,真正是被猪油蒙了心。”

    一旁静静相听的三人不禁对元姬生出些怜悯,她也曾是世人眼中的天之骄女,却不想这一生命运多舛,又被人摆布至此,一时皆有些感慨。

    便在此时,伯弈突然道:“金凤侯来了,听脚步声还带着不少的人。包子,你驮负公女向里去,寻个安全的地方避好。忧儿与我在此,隐了声息,等金凤侯前来,我们就看看他欲行何事。”

    包子得令,化出原形,将元姬背好。伯弈面冷心热,想着元姬毕竟柔弱女子,扯下一根墨发变了火折子递给她。

    无忧看着元姬眼中闪过的一抹痴意,微微有些泛酸,师父啊师父,你既然无心予她,又何苦要撩拨她呢。你本是无意之举,却是在害她呀。

    那边,伯弈却在思量:元姬发现的不是一般的秘密,但金凤侯并未立即着人杀她,恐怕也是动了些真情。那金凤侯将她囚在此处,若无人来救,必然是在劫难逃,也不用怕秘密被传了出去。

    可是金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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