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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宫君泱传-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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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过着这样没意思的人生,当事人却往往觉得很有意思,尤其在看到别的黑狐被揭开了外皮露出本来面目,这份有意思便更是到了极致。

    唔……说起来,真是一件叫人不解的事情呢。

    君泱的面上本就有一道疤,从眉尾到额角处,有着长长的一道疤,虽然日子久了,那道疤早不复从前狰狞可怖,但也绝不是毫无影响的。只是那时刘康有过一段时间为她精心调理,于是那道疤的颜色浅了许多,而君泱的五官又生得精致,所以贴上花钿在眉尾处遮一遮影响倒是不那么大。可是那和这次不一样,如今在她的左颊上被划伤的那道痕迹,虽不深,但因刀刃上抹了毒,所以根本无法像眉尾那道疤痕一样调理得好。

    照着镜子,君泱试着牵动嘴角,但是随即传来的感觉不止是疼痛,她眼看着镜中女子颊边的那道疤痕随着笑意弯起,显得难看可怜,心底涌出来的是一种奇怪的情绪。

    君泱抬手,轻抚上镜中自己左颊处的那道疤痕,但稍一歪头那道疤痕便偏离了自己指尖所触,顿了顿,她微微皱眉,“其实我并不觉得你难看,我也不在乎你的容貌,表象颜色皆不过皮囊而已,可是,可是……”

    “可是,他会不会在乎呢?”

    君泱的眉头皱得很紧,她昨夜梦到了刘康,那个人一改往常的温柔模样,走在很前面的地方,只留给她一个远远的背影,叫人追都追不上。可就算是知道自己追不上,君泱也还是努力地在追着,一路上跌跌撞撞,踉跄着不肯停下脚步,总觉得自己只要稍稍停下,就可能再见不到他。那个梦很不好,真的很不好,像是一种预兆。

    是你在用委婉的方式告诉我,你不能在等我了吗?

    收回抚在冰冷镜面上的手,君泱的手指有些微颤,却仍是轻轻碰了碰自己颊边伤痕,“你会嫌弃我吗,是不是……嫌弃我,所以不要我了?”

    “怎么会呢?”

    门口传来一个声音,带了几分笑意,带了几分温柔,君泱一顿,回眸,映入眼帘的是刘骜轻笑着的模样。刘骜缓步踱来,停在君泱身前,微微弯了身子,平视着她的眼睛。刘骜微微笑开,上挑的眼尾被压下了些,眉眼弯成了柔和的模样。

    他轻轻触及君泱面上的伤,眼底似乎带了些许怜惜,“君儿便是被那贱婢所伤,留下疤痕,但这样的君儿也很好看,便是较之后宫中人也丝毫不逊色。”

    君泱低眼,像是感激,又像是带了些羞涩,轻轻唤他,“皇上……”

    将她拥入怀中,刘骜轻叹口气,“君儿,方才你那番自语,可是不相信孤的真心么?”

    倚在刘骜怀里,君泱的眸底显出几分厌恶之色……

    真心?原来他竟也会有真心这种东西么?真是可笑。说出来恐怕都没人相信吧?不过想想也是讽刺,若是在她初入宫时便能见他这般模样哄着自己,恐怕自己也不会走到这一步,不会喜欢上别人,不会变成这样,连自己都讨厌的模样。

    可如果是个什么东西……

    嘴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却是更紧的拥住了刘骜,君泱的声音有些闷,“说是这么说的,可是听闻皇上近来对赵婕妤却是宠爱得很,不止是她,皇上还接了赵婕妤的妹妹合德入宫……皇上有心思陪她们,却是忘记了这安处殿了么……”
140对错是无意义的
    望着眼前的君泱,赵飞燕有些奇怪,她不知对方为何一再帮她,也不是多疑或者其他,但她总觉得对方并不是真正的好心。本来也是,如果在这个地方还那么天真,相信那么多些善良好心的存在,那她早就死了吧?

    有那么一些人,他们对你好就是真的对你好,你无须担心什么,因为对方做那些东西未必是有目的,甚至未必需要你去感谢,这类比如爱人和亲人。还有一些人,他们也会偶尔做些维护你的事情,表面上看起来是极好的,也没有说什么要你的回报,但那种初时不要你回报的人才更加需要提防,因为他们不是无偿,你不会知道事后他们会从你这里得到些什么。

    于赵飞燕而言,君泱自然不可能是前者,但若是这样,那便不得不防了。

    随后,也不知是怎么,说了几句话之后,赵飞燕忽然给赵合德使了个眼色,于是赵合德借口有事离去,随后迎着君泱含笑的眸子,赵飞燕亦是微微勾唇。

    她想,若是可以,这个女子或许能成为自己的同伴。在宫中结交党派是很重要的,有几个稍稍能信任一些的人,总比自己单独闯荡来得轻松些,尤其这个人还是有能力的。念及至此,赵飞燕启唇,话里带了些试探的意思。

    “君婕妤几次相助,飞燕着实感激,若有何事须得飞燕帮衬的,飞燕定不推辞。”

    没有别的条件也没有什么铺垫,前边更没有加什么在自己能力内的其它话,那句定不推辞赵飞燕说得很是爽快,爽快到君泱都有些微微的惊讶。这个女子很懂得隐藏自己的心机和大气,但在有的时候又会毫不犹豫把它展现出来,让人刮目相看,一面使人看见了她娇媚外表下的直爽和果决,愈发使人对她有好感,一面又给了别人震慑,让人不敢小觑。

    君泱低了低眼,这个女子有手段也有脑子,若是再加上些运气,便是宠冠后宫又算得了什么呢?

    赵飞燕不算懂君泱的,但她懂自己,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和君泱算是略有相似,都能拐弯抹角说些旁人不懂只有对方明白的话,但正是因为如此,这样说话更让人觉得对方需要提防。于是赵飞燕说得直白清楚,一来是博取对方的好感,二来也更加简明一些,有很多事情,也许兜着圈子慢慢就做成了,但毕竟话没有说明白,日后出了什么事情谁都可以反悔,一句不知便足以把什么事情都推得一干二净。

    她需要的不是那样的人,赵飞燕需要的是一个同伴,就算不会完全信任,至少能一同做些事情。可是那番话说出之后,君泱却是半天不语,见着君泱这般反应,赵飞燕微微有些不解,纵然是如此,她却没有半分暴露自己的心思,反是笑意更加深了些。

    “君婕妤怎么不说话了,可是飞燕言辞之中有所冒犯,惹了君婕妤怒意不成?若是如此,还请君婕妤见谅。”

    君泱怎么会不晓得她在想什么呢?虽然她的信号发出去,对方明显也接受到了,奈何彼此互有偏颇,真是无奈的事情。

    “赵婕妤是直爽人,但是君泱对这宫中之事却真是毫无所求的。不过,若真说在这世上有什么想做的事情,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呵,凡夫俗子怎么可能心无所求?并不是没有的,只是我清楚自己穷尽此生也再无法寻到了。若有机会,或者将来赵婕妤感兴趣了,我倒可以将我的故事说与你一听,我相信赵婕妤是不会说出去的,但不是现在。”说着,君泱忽然压低了声音,“赵婕妤心性甚高,怕是不甘心长期居于人下,皇后无得,生性善妒,以前也不晓得残害了多少皇嗣,这一回便是不动手,却也难保……”

    君泱的声音很轻,话中含义说得很是模糊,但有心人自是能听懂的。

    王美人是太后之人,与皇后向来不算相和的,如今王美人有孕,于皇后而言自是个威胁,以前皇后做的事情未必没人晓得,而如今出了事情,只要稍稍使些手段,就更不愁没人晓得。但那些人要晓得什么东西,却都是靠着这留言动向了。

    示意赵飞燕附耳过来,君泱的声音很轻,说得很细,只是面色始终淡然,让人看不出半分情绪,没有办法猜测她所说的是些什么。但这期间,赵飞燕从最初默然不解的模样开始慢慢改变,最后舒展了眉目,勾出一抹笑,不久,稍退了几步,抬眼望向君泱的时候,眼睛里有些不一样的情绪。

    顿了顿,赵飞燕启唇,声音极缓,“所求不同,行事相似,君婕妤,相信我们会成为朋友,至少……暂时。”

    君泱颔首,默然不语,唇边却挂了一抹笑意。

    这一局,又是一场赌呢。

    回到安处殿,外边悉悉索索开始下起了小雨,雨点打在落叶上带出沙沙的细响,君泱望着那雨点溅起的小小水花,勾出一个没有温度的笑,随后伸出手,但她身处屋中,怎么可能接到些什么?顿了顿,像是意识到了自己这种行为的傻气,君泱摇摇头,收回手,半晌不动。

    原以为苏眉走了事情就算结束了,可现在偏偏又出现这样一件事情,王美人生性淡静,与她又素无积怨,本是无关的两个人,如今却忽然因了这一个孩子……不过她所要做的事情,王美人倒是并不知道,说来她也是真的无辜。君泱想着,忽然笑笑,是那种自嘲的笑,她觉得自己的行为挺让人恶心的,无端挑起些是非,为了自己的私欲就要去伤害无辜的人,这是自己曾经最恨的模样吧?但事关刘康,即便只是关乎他的孩子……君泱却不能不管。

    也不能说什么这是因为爱情,很多事情,做便是做了,是自己想做,无需找一个什么看上去伟大感人的借口,因为再是怎样的借口也掩盖不住这件事情的本质。是好是坏,是对是错,谁都是能一眼认出的,只要那个人稍有能力对好坏对错做一个判断。

    可是很多事情,就算你知道是错的,想要去做,还是会去做,更何况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是由不得自己来选择的。当你存在的意义完全依附在了一件事情上边,当你对自己生命的重视程度甚至都低于了那件事情,那么是非对错便都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一如如今的君泱,不顾一切要消灭对刘欣有所威胁的因素。也像当初的苏眉,不择手段想要爬上自己心心念念的至高之位。

    昭阳殿中,赵飞燕用软布细细擦着琴,一副认真的模样,脑子里回想的却是君泱对她说的那些话……六宫主位确是很吸引人,若真要取而代之,那便是做什么都算不得什么,冒些险又算什么?

    今日遇到那小宫女,听见她说的那些话,赵飞燕几乎能想象到皇后的模样,颐指气使,就像那次早戏台下边理所应当地将端茶倒水的活儿交给她一样。这样的一个女人,早失去了皇上的宠爱,又不得太后的心,君泱说得不错,比起那怀有身孕的王美人,或许借此机会除去一个掌管六宫的心腹大患,于太后而言真是更为划算。

    后宫众妃皆无子嗣,如今王美人有了身孕,不管看在谁眼里都是根刺,后宫水深,这孩子能不能平安生下来姑且不论,便是真的生下来了,谁能保证是个皇子?就算真是个皇子,且不考虑他出生以后的安全与否,能不能健康成长不受半分伤害,但王美人不得皇上喜爱,太后一党与皇上素来不和,皇上又早早立了定陶王刘康之子刘欣为储君……立储废储不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情,谁能保证皇上真会因了这个孩子就替掉那刘欣?

    这么多的不确定,君泱和她能够想到,太后也一定想得到。

    若这样说来,这便是个机会。

    放下擦琴软布,赵飞燕的眼睛微微眯了眯。

    这些事情她都是能够想得通的,而所有事情里边,不说是唯一,毕竟不确定的因素还有太多太多,但最大的那个不确定因素,却还是君泱。自始至终,她没有说过自己的目的,没有透露过半分自己的情绪,这样藏得深的一个人,实在叫人不能放心。没错,她看上去并不在乎承宠与否,但那可不可能是装出来的呢?看上去什么也不想要的那种人,想要的其实最多,这个悖论就像是不懂爱情的人才能将那些感人的话本编得最完满一样,赵飞燕始终记得。

    放下擦琴软布,赵合德缓步踱来,眉目之间含着的是隐隐的担忧。

    “姐姐可是在忧心?”

    赵飞燕将琴放回原处,轻轻颔首,“是有些的。”

    赵合德欲言又止,却最终还是轻言出口,“姐姐,合德说一句话,若姐姐觉得不妥,便当没有听过就是。”
141闹鬼?
    说着,赵合德微微一顿,“可若姐姐也是这般感觉,却万万记得,有的事情能够冒险,有的事情却是要一步步慢慢走才能做到……”

    “不必了,我大概知道你要说些什么。”赵飞燕截断她的话,“我心里有数,这些东西我早就想过。”

    她的声音微冷,回眸,视及赵合德微皱的眉,微微一叹。她这个妹妹,什么都好,人情世故也不是不懂,却总是胆子小,对任何事情都小心谨慎,少了几分敢拼,少了几分坚定。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很多事情都是可以重来的,唯有机会两个字,错过了就不会再有。赵飞燕一向认为冒险这两个字就是伴着“机会”一起被发明出来的,若不冒险,哪有机会?若不坚定,哪能抓住机会?很多时候,人最忌的就是优柔,因为很多事情,很多东西,稍一犹豫,便是错过,再无可能。

    只是,便是真的要行动,那也急不得,没有万全准备的动作就代表着无限的危机,你不知道自己会死在哪个破绽里,可有些事情,既然决定好了,那么做是一定要做的。其后几天,赵飞燕并无什么动作,甚至越发乖巧懂事起来,正是这时,皇后的姐姐许谒请旨入宫探亲,皇上应允。

    昭阳殿中,得知此事,赵飞燕的眸光一闪,原本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很快垂下眼帘……看来,机会来了。虽然如今景况和自己最初设想的那个法子并不一样,不过既然有更好的办法,那又为什么要去犯险呢?

    微微勾唇,赵飞燕唤来亲侍,低语几句便遣她离去,一旁的赵合德面露担忧却始终没有阻止,或者说,她从来不会阻止赵飞燕做任何事情。她是知道的,姐姐一向有主意,做的事情也很少出什么差漏,凡是自己,心思过细,很多事情因了恐惧和担忧都不敢去做,有时候甚至想都不敢想,实在不是做大事的人。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一直都是赵飞燕在照顾她,不论做什么,最后做决定的也总是她,所以,对于赵飞燕所做的事情,她唯有配合。

    自许谒入宫,不知不觉已经七日。

    君泱轻抚着一朵带了些浅浅绯色的茶花,笑笑,“她倒真是沉得住气,这么久了,居然还不动手。”掐住花枝,用力一折,君泱低眼勾唇,“不过没关系,你不急,左右我也不急,我还有很长的时间,只是若能早些看到事情达成,或许更开心点罢。”将花瓣撕成很细的一条条扔在地上,君泱抬步,毫不犹豫地踏上去,脚尖将那花瓣碾了个粉碎,带了些花汁粘在鞋尖,原本好看的花儿霎时显得泥泞不如,“不过,再这样拖下去,你便等得太久了,我真的很怕你会不耐烦……”

    想了想,还是唤来随侍,示意她附耳过来,君泱低语几句,那随侍的面色稍稍变了变,但毕竟是随了君泱这么久的,断不会轻易暴露情绪。不久,她领命告退,君泱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就是这一日的夜间,宿在昭阳殿的刘骜被赵飞燕惊醒。

    “怎么了,莫不是梦魇?”刘骜的语气带了些许不耐,好看的眉头皱得极紧,明显没有半分是为赵飞燕忽然惊醒的事情在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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