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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跑,妈妈牛!-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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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是弟弟,要尊敬哥哥,你先抓。”铁蛋赶紧说。
  钢蛋看到了铁蛋眼睛里闪过的惊慌,更坚定了自己的判断,语气坚决地说:“从前都是我先抓,这次,该你先抓了!”
  说完,钢蛋紧紧盯住铁蛋的眼睛,又紧紧盯住铁蛋手里的两个阄。
  铁蛋不敢看钢蛋的眼,只好慌乱地、无目的地四处张望。可他越不敢看,钢蛋盯得越紧。这让铁蛋坐不住了,只好慌慌张张站起来,朝牛屋外走。
  “你去哪里?”钢蛋问他。
  “撒尿,撒尿!”铁蛋回答,“我憋不住了。”
  “你不是刚尿过吗?”钢蛋又问。
  “我喝的水多。”铁蛋的一只脚,已经跨到了屋外,“尿多,尿多!”
  “你先抓了阄,再去尿。”钢蛋不慌不忙地说。
  “不行,我得尿裤子了。”铁蛋的两只脚,都到了牛屋外。
  “我跟你一起去。”钢蛋故意说。
  “别,别,千万别!”铁蛋更慌乱,“茅厕里臭,熏晕了你咋办?”
  “那你把阄给我。”说这话时,钢蛋抓住了铁蛋的手。
  “哥,我真要尿裤子了!”铁蛋涨红了脸,夹紧了腿。
  “尿吧!”钢蛋不放开铁蛋的手,“尿了裤子,我给你洗。”
  “哥呀,我……我……我可真尿了!”铁蛋想用激将法。
  “尿,尿,尿吧。”钢蛋笑着说,“真尿吧!”
  看这一招不灵,铁蛋马上又换了一招,突然指着小牛,对钢蛋说:“哥,你看小牛的屁股上,长了个什么?那个红红的……”
  钢蛋没中计,依然抓住铁蛋的手,笑着说:“你先给我阄,我检查完阄,再检查小牛的屁股,还有你肚子里的尿……”
  说完,钢蛋用另一只手,去拍铁蛋的肚子,吓得铁蛋赶紧一哈腰,躲了过去。就在这一哈腰间,铁蛋把手里的阄,偷偷扔进了牛屋一角堆着的稻草里。这可没逃过钢蛋的眼,他放开铁蛋,朝那堆稻草走去。
  “完了,完了!”
  铁蛋沮丧地叹息一声,坐在了牛屋的门槛上。
  妈妈牛望着铁蛋,“哞”地叫了一声,仿佛在说:“铁蛋,看,露馅了吧!”
  小牛呢,也学着妈妈“哞”地叫了一声,叫完后,又用头顶了他一下。
  尴尬无比的铁蛋,脸红成了秋天的苹果,而且是被阳光晒得热热的红苹果。
  果然,两个阄,都写着“打”字。
  “铁蛋,你不是要撒尿吗,咋不去了?可别真尿在裤子里呀!”
  “不尿了,没尿了。”
  说这话时,铁蛋的声音,细小得像蚊子飞。
  钢蛋没再说什么,他转回身,从一个用过了的作业本上,撕下半张纸,再把它撕成两半,在其中一张纸片的背面,写上了一个大大的“诚”字;又在另一张纸片的背面,写上了一个大大的“实”字。然后,他把这两张纸片,都放到铁蛋已经出汗的手上,笑着对他说:“把它们做成新阄吧,谁抓到‘诚’字,谁先打;谁抓到‘实’字,谁后打。两个阄都要打开,怎么样?”
  铁蛋涨红了脸,慢慢地把两张纸片,做成两个阄,揉了又揉;又捂在手掌心里,慢慢地摇,慢慢地摇……牛屋里,一片静寂,连妈妈牛也停止了反刍。终于,铁蛋摊开了手,两个圆圆的、微微潮湿的阄,鲜亮地呈现在兄弟俩面前。它们宛如一对双胞胎的孩子,根本分不清谁是“诚”,谁又是“实”。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五章 情深谊长(6)
“抓阄喽!抓阄喽!”
  钢蛋快活地笑着,一只手伸去抓阄,另一只手却突然伸向铁蛋的肚皮,搔他的痒痒肉。铁蛋没防备哥哥这一手,被哥哥抓到了肚皮,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一次,钢蛋抓到了“实”,铁蛋抓到了“诚”,游戏开始了。
  “哥哥,你命不好,换了阄,还是我先打你,呵呵!”
  铁蛋这样说着,已经抓住了哥哥的手,发出了指令:
  “鼻子鼻子鼻子——左耳朵垂儿!”
  钢蛋也呵呵笑着,迅速去摸左耳朵垂儿,却只摸到了左耳朵沿儿。
  “敢说我命不好,一会儿就让你命不好!”
  钢蛋的话音刚落,铁蛋又发出了指令:
  “鼻子鼻子鼻子——鼻尖儿!”
  这一次,钢蛋摸到了,因为他没上铁蛋的当,手指压根儿就没动。
  接下来,该钢蛋打铁蛋的“鼻头眼”了——
  “鼻子鼻子鼻子——左鼻子孔!”
  铁蛋的手指,摸向了右鼻子孔。
  “鼻子鼻子鼻子——上门牙!”
  铁蛋摸到了上下两颗门牙,争论说也算摸到了,但还是被否决,继续被打。
  “鼻子鼻子鼻子——头发梢儿!”
  “啪”的一声,铁蛋响亮地拍了一下脑袋。
  “我让你摸头发梢儿,没让你打脑袋!”
  “劲儿用大了,用大了!”
  铁蛋哈哈笑着,右手的食指,又放在鼻尖儿上,等待着哥哥的指令。
  “鼻子鼻子鼻子——”
  指令一个接一个发出,笑声一阵接一阵响起。小小的牛屋里,充满了欢乐,充满了幸福。是啊,虽然这只是一个牛屋,一个没火炭盆,也没暖气片的牛屋,有的只是两个未成年的孩子、一头老牛、一头小牛,还有角落里堆放着的稻草和农具,但欢乐和幸福使它变得是那样温暖,那样温馨。
  游戏结束后,兄弟俩会看看妈妈牛的食槽里,草料是不是没了。如果没了,或者剩不多了,就会一个人去抱轧好的稻草,另一个人去料袋里拿料——有时候是麦麸,有时候是炒熟的老玉米,把它们放进食槽之后,再倒上清水或者泔水,拿棍子拌均匀。这样,妈妈牛吃起来,就会非常可口,也非常有营养。
  兄弟俩做起这样的农活,非常得心应手,非常快乐。妈妈牛也非常喜欢吃他们拌好的草料,为了对他们表示感谢和赞扬,她常常会在“用餐”之前,朝着兄弟俩“哞”地叫上一声。作为对妈妈牛的回应,铁蛋也常常会学着她的腔调,“哞哞哞”地叫几声。只不过,他的叫声,更像小牛,不像妈妈牛。
  这个快乐而又幸福的冬天,就这样留在了妈妈牛的记忆里。也正是在这个冬天,妈妈牛、小牛与爷爷、爸爸、妈妈、钢蛋、铁蛋,分享了那一枚最大最甜,也象征着最幸运的风冻果。
  转眼间,春天来了。
  春天,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那么美妙,那么生机勃勃。空气中,春天的气息那么浓,浓得像化不开的蜜糖,甜丝丝、软绵绵。溪流里,春天的气息那么温馨,温馨得像小婴儿的手,香香的、润润的。树梢上,春天的气那么多彩,多彩得像美妙乐曲中的音符,跳动着,流淌着,跃跃欲试着……
  新学期开学后,兄弟俩没再住校,虽然镇上的学校离家很远,每次上学,仅仅从家里到学校,就要走两个多小时的路;放学之后,还要再走两个多小时的路。中午饭是从家里带的,每次也只能凉着吃,但可以喝学校的热开水。热开水很便宜,每个学生每学期交10块钱,就可以不限量地随便喝。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五章 情深谊长(7)
尽管要走这么长的路,兄弟俩并没觉得苦。兄弟俩一路走,一路说,一路笑,一路看路边春天的风景,不知不觉中,也就走到了学校,走回了家。
  兄弟俩不觉得苦,他们的爸爸、妈妈和爷爷,却总不放心,担心他们在上学放学的路上,会出什么差子。也是的,他们每次去上学,天都还不亮;每次放学回到家,天又黑透了。更重要的是,在他们上学的路上,还要穿过一片树林。树林虽并不大,却让人害怕,因为里面有几座坟,有的新,有的旧。
  爸爸曾多次问钢蛋:“怕不怕?”
  “不怕!”每一次,钢蛋都这样回答。
  妈妈也曾问过铁蛋很多次:“怕吗?”
  “不怕!”每一次,铁蛋也都这样说,还拍着胸脯发誓。
  其实,钢蛋和铁蛋都怕。每次穿过这片树林,虽然都是白天,他们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加快脚步,一口气跑出树林。再怕,也不能对爸爸、妈妈和爷爷说,用钢蛋对铁蛋的话说:“不能对爸妈说怕,如果说了,他们会为我们担心的。”
  爸妈之所以多次问兄弟俩,也还是担心他们害怕。可家里的经济条件实在不好,兄弟俩都住校的话,他们拿不出那么多钱。爸爸也曾想过,每天去接送兄弟俩,但地里的农活很多,总也做不完。没办法,只能委屈孩子。
  爸爸、妈妈和爷爷,也想过多挣些钱,好让兄弟俩开春以后继续住校。去年秋天,钢蛋家就种了很多大白菜、胡萝卜。它们被照顾得非常好,大白菜棵棵长成了白胖胖的小娃娃,胡萝卜也个顶个长成了小棒槌。因为担心有人偷菜,爷爷和爸爸轮流住在地头的草棚里,日日夜夜守着。
  有一次,钢蛋和铁蛋暗地里商量好,也一定要像爷爷和爸爸那样,住一住草棚子。在他们的想象中,住在草棚子里,听着那一片片潮涌一样的虫鸣,呼吸着田野里那清甜如甘露的空气,还能坐在草棚子外面,一边数美丽的星星,一边等待神秘的流星,真是要多快乐有多快乐,要多陶醉有多陶醉。
  可不管他们怎样死缠,爷爷和爸爸谁也不同意,妈妈就更不用说了。
  “爷爷,我们想去草棚里住,就一夜,行吗?”
  吃晚饭时,铁蛋缠着爷爷,讨好地给爷爷装满他的枣木烟斗。这个烟斗,陪伴了爷爷很多年,它的年龄,比钢蛋和铁蛋都大。它可是爷爷的宝贝。
  “不行!”爷爷干脆地说,“野地里太冷。”
  “您不怕冷吗?”铁蛋这样问爷爷。
  “爷爷的身子骨硬,不怕。”爷爷抽着烟斗,悠悠地说。
  “爸爸,你带我们去草棚里住一夜,行不行?”
  又一次吃晚饭时,钢蛋这样对爸爸说,他希望爸爸说“行”。可爸爸并没说“行”,和爷爷一样,他也干脆地说:“不行!野地里太冷。”
  “您不怕冷吗?”钢蛋也像铁蛋那样问爸爸。
  “怕什么?”爸爸说,“我是大人了。”
  兄弟俩想住草棚子的愿望,就这样落空了。他们哪里知道,就在自己的愿望落空时,爷爷、爸爸和妈妈想靠种菜多挣些钱的愿望,也落空了。
  这一年冬天,菜价便宜得出奇,那么好的大白菜,5分钱一斤,都没人要;那么好的胡萝卜,3分钱一斤,也都没人要。不只是钢蛋家,村里还有不少人家,也种出了这么好的大白菜和胡萝卜,也一样没人要。
  爸爸细细算了笔账,结果是,不但没赚到一分钱,反而赔了不少钱。没办法,虽然不想让兄弟俩走读,可最终,还是不得不让他们走读。
  一个普通的、天不亮的早晨,像往常一样,兄弟俩早早就起床了,背上书包,提了午饭,准备去上学。在跨出门槛时,一不小心,钢蛋被绊倒了,重重摔在了地上,手里提的饭盒摔出去老远,里面的馒头和炒白菜,撒了一地。
  “哥,你没事儿吧?”
  铁蛋一边急切地问,一边赶紧蹲下身,去搀钢蛋,想扶他起来。拉住弟弟的手,钢蛋想站起来,可一阵钻心的疼,突然从两个脚底爆发,瞬间传递了两头腿,这使他浑身像触电一样,禁不住打了个哆嗦,又差点儿摔倒。
  “哎呀!”
  钢蛋大叫一声,疼得冷汗从额头上冒出。
  因为喊声很大,不但吓了铁蛋一大跳,也惊醒了厨房里的妈妈,还有没起床的爸爸,就连睡在牛屋里的爷爷,也连忙披衣出来,他们异口同声地问——
  “怎么啦?”
  “没事儿,我摔了一下。”
  钢蛋这样说着,双手拉紧铁蛋,咬着牙,硬撑稳身体,站了起来。这个时候,钢蛋的脸变得苍白,额头上的冷汗也更多了,但因为天还没亮,铁蛋并没注意到这些,他只是更加关切地搀着哥哥,让他站得更稳一些。
  “哥,你摔哪儿了,是腿吗?”
  “钢蛋,碍事吗?”爷爷扶住钢蛋,问他。
  爸爸和妈妈也已经走出屋,心疼地看着儿子,妈妈更是上前一步,半蹲着,从头到脚,细细检查了一遍。这时,她注意到,儿子的脸色有些不正常,手也有点儿凉。妈妈总是非常敏感的,她想,儿子可能摔得很重。
  “钢蛋,给妈说,你是不是摔伤了?”
  “没有,妈。”
  钢蛋才说完,妈妈就又蹲下来,又细细地将他从脚到头检查了一遍,她检查得是那么细,那么暖。然而,还是什么也没查出来。钢蛋的脚没事儿,腿也没事儿,只是手掌上摔破了指甲大小的一块皮,但也没流血。
  稍稍歇了一会儿,钢蛋觉得脚和腿不那么疼了,便对爷爷、爸爸和妈妈说:“我只是被门槛绊了一下,没事儿,你们回屋睡吧!我们要去上学了……”
  很快,钢蛋走在前面,铁蛋跟在后面,兄弟俩一前一后出了院子。
  爷爷没回屋,爸爸妈妈也没回屋,他们站在院子里,望着兄弟俩慢慢走远,一点点消失在弯弯曲曲的村路的尽头。妈妈突然感觉到,钢蛋走路时,腿脚还不太灵便,至少没平时上学走得那么快,于是,她问爷爷和爸爸:
  “钢蛋走路的姿式,怎么有一点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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