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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白色-原来爱很殇(纯白禁爱)(出版)-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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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她们尖叫。他觉得有趣。
  她们也看到他,“Hi!”肆无忌惮的青春面孔。
  他挥挥手,算是打招呼,然后继续喝自己的酒。
  生活历来顺风顺水的少年,面对偶尔的不如意,用酒精镇痛的同时,还想要隐藏自己,也是无可厚非。
  
  “小子,怎么躲这儿来了?”
  正在裴劭看着那群尖叫的女孩子,眼神有些呆滞的时候,突然有戏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随即,裴劭左边肩膀一沉,一个瘦高个儿男人出现在裴劭身侧。
  
  “裴霖回国,你不用陪着?”
  魏子飞说完,不忘重重拍一下裴劭肩膀。
  裴劭笑一笑,“怎样?不行啊?”
  
  魏子飞也坐下,他是这个酒吧的熟客,酒保知道他喜好,送上杯马爹利。
  “有时候真怀疑你‘不行’。”
  魏子飞呷一口酒,叹道。
  
  “说来听听。”裴劭支着头看他,作侧耳聆听状。
  “情人节拉着我妹妹开房去了?”
  裴劭看他一眼,没说话。
  魏子飞也回看他一眼,只不过,这一眼,已有所指,看向他下半身。
  
  “我妹说你是君子。可我怎么不知道21世纪还有君子这玩意儿?”
  裴劭被盯得直犯憷,推他一掌,“神经!”
  “别不好意思呀!跟哥哥说,是不是真不行啊?”
  裴劭白他一眼,他当没看见,继续侃侃而谈。
  “还是……你喜欢男的?”
  “……”
  
  裴劭自认这19年来过得是顺风顺水,虽谈不上十分的轻松惬意,但至少并没有这么多不如意之事。
  可此时此刻,他尝到了挫败感。
  原来,有些东西,真的是强求不来的。例如,爱情。又例如,他这位口无遮拦的损友。
  
  “不会吧,你什么时候好上这口了?”
  裴劭的沉默被这损友归类为默认。
  裴劭用力咬住牙齿。他对自己说,你得忍住!
  “玩这个可得小心啊,惹上什么病就糟了。”
  “……”
  忍住!
  “要不这样?我朋友新开了家夜总会,等哪天有空我带你去见识见识。”
  “……”
  忍住!!
  “你还别说,那里的小姐,嫩的都能掐出水来,多得是干净漂亮又高学历的,配你……”
  
  “你!给!我!滚!”
  忍不住了。
  裴劭朝他低吼。
  
  可裴劭虽然气,倒还记得这厮在这酒吧有点股份。
  这毕竟是人家地盘,他要坐在这里,拉也拉不走。
  裴劭很快意识到这点,酒杯里最后一点酒喝完,便起身离开。
  
  魏子飞在身后喊他:“要不要我给你物色一个?”
  
  裴劭出了酒吧,深呼吸一口,抬头看天。
  夜色如水。
  
  
  
  允洛的视线投向窗外如水的夜色。
  墨黑墨黑的夜幕,没有一点星辰。转身,看着病床上熟睡的身影,她无声地叹气。
  床尾放着一束百合。寇儿今天早上送的,刚送来的时候还挂着露珠。百合,香味馥郁,与消毒水的气味混合,却并不好闻。奇怪的、让人心烦的混合气味。
  她吸一吸鼻子,回到病床前。她刚坐下,他就睁开了眼。
  “刚才一直醒着吗?”
  他没有回应。一般他不说话,眼睛却会传达讯息。可他现在,眼里是空茫一片。
  “饿不饿?”
  他眼睛里有了些闪烁。
  床头有流质食物,她扶起圣熙上半身,撕开包装袋,(禁止)吸管,送到他嘴边。
  一包喝完,她替他擦拭嘴角。
  “以后,”他看一眼百合,敛去表情,“别叫寇儿来了。”
  “……”
  “好不好?”
  “为什么?”
  “我不喜欢她。”
  “可是……”
  他转头看她。他的眼神有重量,允洛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她只能妥协,“好,下次不叫她来了。”
  
  第二天,允洛带着吉他回医院。
  她推门进去,发现圣熙坐在病床上,浑身散发低气压。而他的视线定格在沙发上,一瞬不瞬,对周围视而不见。
  “圣熙!”
  她叫第二遍他才回过神来,冰寒料峭的眼睛瞥过来。看见她,眼里的冰山才稍稍瓦解。
  “这么早就醒了?”她把吉他放在沙发边上,拎着保温杯走近,“怎么不多睡会儿?”
  养病期间,圣熙嗜睡,今天是头一回早起。
  “你去哪了?”
  他几乎在质问,她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几秒,等反应过来了,她连忙转身把吉他拿过来。
  她笑着走到他身边。
  “我回家给你拿这个。”
  圣熙机械地点点头,眼睛里仍旧是闷闷的郁气。
  允洛正视他一会儿,把吉他搁到墙角,接着保温杯打开。
  里面是皮蛋瘦肉粥。
  “很香的。”她赞道,把勺子递给他,“你不是说医院做的不好吃吗?这是我在外面买的。”
  “……”
  “吃一点好不好?”
  他沉默半天,才道:“不想动。”
  他看她,他坐着,她站着,他仰视她。
  如果他还小,她一定要捏他鼻子。允洛这么想着,坐到他身边,舀一勺粥,吹凉了,送进他嘴里。
  
  允洛很久以前就不相信“上天是公平的”这句话了。
  和圣熙打架的那伙人中有一个重伤,对方索偿,开出条件,10万,一分都不能少。否则不仅要告圣熙故意伤害,还要把这件事捅到他学校里去。
  她没把这件事告诉圣熙,校外租房的申请批下来之后,她白天上课,晚上打工。
  圣熙病房里的那张沙发成了她暂时的窝。
  紧张忙碌了一整天,疲惫到只要一沾到枕头就能睡着。可惜,她每天半夜都得醒个两三次,看看他被子盖没盖好,又或者,像现在这样——
  她听见“哐哐啷啷”的动静,睁开眼,就看到圣熙正伸长手臂,试图够着立在墙边的拐杖。她披了件外套就过去,开了床头灯,“怎么了?”
  圣熙嘟唔着答:“上厕所……”
  她了然,手臂绕到圣熙肩窝下,扶起他。
  “我帮你。”
  她说。
  他愣住。
  下一秒,在反应过来她想干什么的时候,允圣熙脸“噌”地就红了。她却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自然地搀起他,扶着他去厕所。
  厕所是明晃晃的日光灯,允圣熙觉得脸上滚烫,“你……闭上眼睛。”
  “嗯?”
  他声音僵硬:“闭上眼睛。”
  允洛心中纳闷,待仔细看他一眼,便笑了,有点无奈:“害羞什么?小时候都是我帮你洗澡的。”
  她这么说,就见圣熙连耳朵都开始红了。
  “叫你闭上!”
  几乎是怒吼了。
  她连声安慰:“好好好,闭上……”
  
  这一天收工,酒吧老板娘找到她。
  “听说你最近很缺钱。”
  她已有些心不在焉,眼睛瞟向吧台,想领了她负责的那几张台的酒水提成就走,于是意兴阑珊地答,“是。”
  圣熙等不到她就不睡觉。这样不听话,教人不得不一颗心全牵挂在他身上。
  “我现手头有一桩生意,”这么说的时候,老板娘面带迟疑,说到底,她是疼惜这小姑娘的,“挺棘手的。我朋友夜总会开张,在跟对家抢生意。”
  允洛一愣。
  “现在什么生意都不好做。小姐多得是,拿得出手的倒还真没几个。”
  她的目光,生生定格在老板娘脸上。
  “姐也不跟你谈生意,七万,三七分帐,你拿大头。”
  “……”
  “现在的行情,最红的小姐,初夜,也不过这个数。”
  她猝然收回目光。
  老板娘想,话她是带到了,她卖这小姑娘一个人情,就看她买不买账了。
  “你考虑下。”说完便起身。
  离开之前,拍了拍允洛肩膀。
  




保有纯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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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生的婴儿,赤 裸却纯洁。
  谁不希望一直保有这份纯洁?
  只怪这世界太过肮。
   
  
  这个周末的下午,天气依旧晴好。允洛在医院的草地上找到圣熙。
  此时此刻,烟光,日影,露气,皆浮动于疏枝密叶之间。
  允圣熙就在这其中。
  干净,清瘦,如阳光穿透云雾。即使左手右脚都打了石膏,即使脸上多处缝针,即使……嗯,坐的姿势有点滑稽。
  他把拐杖搁在一旁,跨坐在石凳上,微微弓着背,和隔壁病房的小孩下跳棋。一大一小两人,皆是全神贯注,在光影中落下成双的柔和的剪影。周围的空气,都浸染着暖人的生机。
  允洛远远地看着他。
  这一幕似乎很平淡,可允洛却觉得无比赏心悦目,她看了这么久,还是觉得不够,可终究还是走过去,对圣熙说:“我晚上要回学校一趟,不回来住。”
  “哦,”他应了一声,下完最后一步棋,然后对孩子说,“我赢了。”
  孩子拉着他的衣角说:“再下一盘”。
  他说,“下次吧。”调转视线,没有打绷带的左手伸向允洛,“姐,扶我一下。”
  
  搀着圣熙往住院部走,允洛不得不承认,他很重。真的是不知不觉,两人的身高竟然已经相差这么多了。
  16岁的男孩子,疯长的个头。
  圣熙微微含胸,一只手臂挂在她肩上。她习惯这样把发丝别在耳后,露出小小圆圆的耳垂。似乎刚洗了澡,他闻得到她头发上洗发露的清香,沉迷的呼吸一口,心痒痒。
  “姐,我想洗头了。”他轻声说。
  她没听清,“嗯?”
  侧过头来的时候,耳朵擦过他的嘴唇。
  自己也许真的有点恶劣,他这么想的同时合上了唇瓣,含住那枚觊觎已久的耳垂,含住了,还不够,还要轻吮一下。她一痒,下意识抬手捂住耳朵,惊疑地看向圣熙。
  后者神色自然,说:“姐,帮我洗头吧。”
  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她心思游离,口中答道,“好。”
  
  允洛轻柔地托住圣熙颈后。他由她引导着向后仰躺,脖子枕到冰凉的浴缸边沿上。
  而她,伸手取下莲蓬头后,便坐到浴缸的沿上,开了开关,在自己手上试了试水温后,才俯下(禁止),拢住他的发。
  即使有发丝的掩映,还是看得见缝针的痕迹。
  水流也尽量避开伤口。
  “会烫吗?”
  圣熙浅浅地摇了摇头。
  她放下莲蓬头,把洗发露倒进掌心,再抹到圣熙头发上,慢慢搓出泡沫。泡沫轻盈地飞出一点,正落到他的脸上,她用指尖轻柔拭去。
  圣熙震了震,抬眼看,正见她整张脸罩在自己的脸上,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刚好让他能够看清她眼中倒映出的自己。
  曾几何时,她也是这样,为自己洗头。
  “姐……”
  “嗯?”
  “我们……”
  他小心谨慎地看她的眉眼,有点局促。
  “怎么了?”
  “……水,有点烫。”他笑一笑。
  允洛立刻调节开关:“还烫吗?”
  他摇头,重新眯上眼睛。
  全身放空,每一个细胞都在惬意地感受她的指尖在自己发丝间穿行。
  眯起眼睛的圣熙,猫一样的慵懒。
  允洛看着,眼睛突然有点酸涩,不自禁地伸手碰触他的眼睑,温润的唇同时印上他的额角。
  “姐……”允圣熙不可置信地看向她。
  而她,茫然的与他对视。慢慢地……慢慢地……她终于醒过神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他赶紧起身,可为时已晚,他攥住她手臂一扯,两个人一起翻进浴缸里。情急之中,他反手一转,将她护在胸前。
  水花漂溅起来,洗发水打翻,凳子倒了,毛巾掉落。她衣服湿了,眼神也乱了,后脑勺磕在他肩胛上,吃痛,狼狈。而他,凝眸看她,那闪耀着水样柔情的眼眸,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而她,竟一下子就陷进他眼里那一片绮丽之中。
  他看着她眼中的自己。按下她的头,同时向上迎接,瞬间虏获她的双唇……
  
   
  
  再想起这混乱的一幕时,允洛正坐在指定的酒店套房里。
  圣熙的唇,有些冰,却不可思议的柔软。
  她的手,不知不觉触碰上自己唇瓣。
  当时,他明明只是轻轻触碰了一下,甚至,停留不过一秒钟的时间。可为什么,几个小时之后,回想起来,还是这么令人心惊?心惊到,一股寒意直冲她的脊梁,那是深切入骨髓的不安。
  她深深吐气,不准自己再这么胡思乱想。
  此时已是夜晚,落地窗外,月朗星疏,是个美好的夜晚。
  这是间蜜月套房,上下两层,布置和家私都很简洁,却在细节处透露出贵气。
  她面前的桌子,上一大束白玫瑰,可以想见,如果是新婚夫妇,这一晚,会很美妙。可她即将迎来的,却是那个花七万买她初 夜的陌生人。
  这么想的时候,她笑了。看着光可鉴人的桌面上反射的自己,笑。
  心里在说,最起码,不能跟钱过不去。
  
  门铃响起的时候,她一惊,嚯地站起来。理智在说,冷静,冷静。她手握成拳,一步一步走到玄关,她几乎是屏住呼吸,握上门把,指节僵白。转动门把,然后,慢慢地拉开门。
  门外的人,渐渐露出身形,由棒球帽的帽檐,到半张脸,最后,是整个面孔。
  她顿住,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就甩上门。她抚住胸口,心脏几乎要跳脱出胸腔。
  不会!绝对不会!
  可是很快,她就想开了。付钱的就是老板,管他是谁?既然不可抗拒,只能顺其自然。她重新拉开门。
  




你的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喜欢请收藏
   
  你微笑的时候,我能感受到这个世界全部的温暖。
   
  
  年轻的女医生在给允圣熙的手换石膏绷带。
  “玩水也不是这么个玩法啊!这么厚的石膏板都能被你给整裂了……”女医生叹惋。
  允圣熙似乎没听见,一只手撑在嘴边,半掩着口笑。
  笑得这样灿烂,医生看走神了,手上力道不知不觉重了些。
  “呲——”
  允圣熙疼得倒抽冷气。
  医生赶紧松开他,焦急地问:“怎么?疼啊?”
  他兀自点点头,又笑。
  医生原本还觉得男孩子笑起来真是赏心悦目,可现在她却觉得心里有点发毛。这小子,傻了吧?!
  寇儿一进门,就看见允圣熙对着那医生傻笑。她看那医生一眼,二十五六的样子,样子还不错,可也没多漂亮。她板着脸走过去,照着允圣熙脑门,一掌拍下:“什么事这么乐啊?”
  “喂,他头上可有伤呢!”医生紧张地伸臂架住寇儿手腕,“这么个拍法会死人的!”
  寇儿脸色一变,赶紧看一眼允圣熙。他竟然还在笑!
  真是弄不懂他。这么捉摸不定。
  
  关门声惊得裴劭回过神来,三魂七魄归位。
  裴霖回来不足半月,母亲便迫不及待地摆筵昭告天下,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她有个刚从耶鲁学成归国的儿子。
  当然,还有,和裴霖同是国际财经双学位硕士的女友。
  他周末回家,之后就没再出门,所有时间都耗在电脑上,打游戏,在魔兽世界杀得个昏天黑地。父亲的秘书打他手机,要他来参加饭局。
  他梳洗一番,到香格里拉的时候已经六点多。
  饭局有两桌,请得多是各个部的同事,目的明显。
  “您儿子真是争气!”
  “哪里哪里?裴霖以后进了部里,还有的是东西要学。”
  他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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