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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日神刀-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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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物搬进房,两人狼吞虎咽饱餐一顿,安逸满足,忘了两天来的凶险。
“我查过房籍。”长春公子一面进食一面说,“这里是曲亭村西北隅。曲亭村我知道,在府城东北偏北约廿五里。再往北走,可以到部伯湖的南岸。往东,可以到达漕河。吃饱之后歇息片刻,咱们回城。”
“我对这地方不熟悉,听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走漕河不如绕走蜀冈,走远些比较安全。”江南一枝春并不反对连夜回城.甚至急于回城。
“走哪一方都不安全。”长春公子说,“我们是拼命逃.把追的人扔在后面,所以沿途平安无事。但回去,可不是好玩的。他们必定四处遍布埋伏或搜查,躲在暗处用箭或暗器偷袭,你我活的机会不会超过一成。”
“那……”
“我得赶回府城,免得我那些随从耽心。接近府城,我便不怕任何人撒野了,我的随从是不饶人的,何况我还有不少朋友。而且我可以弄船下放。没有人敢向我长春公子公然挑衅。
白天我任何不怕,怕只怕他们晚间用暗器偷袭。”
“我也急于赶回府城,明天我有个重要的约会。”
“约会?”
“是的。”
“什么约会那么重要?”
“是的,非常重要。”
“非去不可吗?”
“是的,非去不可,否则会误了大事,我在场容易圆满解决。”
“是什么性质的约会!”
“南门公子,我……请恕我守秘……”
“好吧!毕竟不关我的事。”
“南门公子……”
“我叫永浴,‘南门永裕’。”长春公子笑笑,“咱们曾经同患难共生死,叫公子我觉得浑身不自在。”
“这……”
“路姑娘……”
“我叫天香。”她嫣然—笑,泛出三分羞意,笑容动人极了,“你的复姓叫起来很别扭……”
“你就叫我永裕好了,叫你天香不嫌高攀吧?”长春公子也笑,笑容是真诚中带有三分风雅,是挑逗正陷在困境中的姑娘最具吸引力的利器。
“该说是我高攀。”江南一枝春回避他灼人的目光。“皖山天风谷长春庄是武林名门,与侠义道朋友有广泛的交情,而我只是一个游戏风尘的女浪人……” ’“女浪人也不错呀!我不是在扮演男浪人吗?至于侠义道朋友,那是家父与他们的交情,我对侠义道兴趣缺乏,奢谈侠义谈何容易?我不是这种材料,所以少与他们往来。做一个浪人容易多了,至少不至于吃亏。你看那个张天齐,他就没有行侠仗义的负担。哦!天香,你与他的交情不错吧!”
“我根本就不认识他。”江南一枝春坦然地说,“我之所以起初对他颇有好感,是因为他有勇气向你挑衅。
你知道的,我这种江湖浪人的性格,通常是对那些敢向豪强挑战,敢作敢为的人有好感的。”
“呵呵,我真是豪强吗?”
“永裕,至少你是武林名门公子呀!等他一有人帮场,我不是站在你一边吗?”
“谢谢你,天香。”长春公子不着痕迹地,十分自然的拍拍她的掌背,“努力加餐,今晚咱们将九死一生,杀出一条生路来,回到府城咱们就安全了。这把切菜刀还可以振用场,你带着动身。”
“这……”
“天色不好,云沉风黑,无法分辨方向,只能向老天爷祷告,别让咱们迷失方向,也希望天老爷帮忙,别引导咱忙闯进他们的死亡埋伏陷阱里。”
“真有那么危险吗?”
“天香,你以为我说着玩的?”长春公子正色说.“那些混蛋无一庸手,人数多得无法估计。不是我自夸诲口,我长春公子行走江湖以来,还没碰上真正的敌手,怕过准来?而这次如何?”一下子就被人打昏,还不知被谁所制住呢?所以……”
“那………我们等天亮吧!”
“这……”
“至少,天亮之后,中伏的机会减少……”稍停,长春公于又补充道,“白天我估计不会中吠,凭你我的见识,会傻瓜似的盲目向埋伏里送?”
“那就明早走吧!永裕,我有大事在身,我不希望死在那些混蛋的暗器下。”
“这……也好,我也不想被他们任意宰割。”
决定了行止,两人安心地进食。
长春公子在屋周巡视许久,在附近布了一些预警的小巧机关设备。
江南一枝春也在屋内,布下了一些实用的示警装置,合作无间十分愉快。
火锅中加满了木炭,室中温暖如春。
长春公子安置了水壶放在火旁,小桌上备好茶具。
床上,当然只有一副衾枕,“你在床上安歇。”长春公子表现得像个正人君子,“我守夜,你可以放心地安睡,养精蓄锐,明夫才有精力闯剑海刀山。”
江南一枝春自从归房之后,神情一直显得不稳定,时而有点惊惶,时而羞态可掏。
江湖儿女这礼俗本采就开通得多,但孤男寡女独处斗室,毕竟不是一般道学人士所能接受得了的。
南邮州南面三十里,就建有一座露筋祠,祭唐朝时候的一双姑嫂烈女。
她们夜宿古祠庙,庙中已先有男人在,因此宁可在外面露宿,宁可被蚊整死筋骨外露。可知礼教之严,男女授受不亲为应有的禁忌,何况同室同居?危急之际,可以从权。
而权的解释各有其词,看法不尽相同,因此毛病也多。
今晚,他俩从权。
长春公子一直就表现得像个正人君子。
江南一枝春对他的好感也就愈来愈强烈,本来就对这位浊世佳公手倾心,感情愈陷愈深不可自拔。
长春公子愈表现得像君子,像大丈夫.她愈加沉陷得深,愈情不自禁。 她本来就是见过世面且在江湖打滚的女浪人。
“我守上半夜。”她站在火旁,红云上颊,手不知道该往何处放好,“你……你毕竟不是铁打的。明天,明天还要寄望在……在你身上呢。”
“放心!”长春公子含笑而起,自然而然地握住她微颤的温暖小手,温柔地牵到床口,“毕竟我是一个曾经千锤百炼,经过大风浪的男子漢,些少劳累算得了什么?我只要一个半个时辰打坐,就可以恢复疲劳生龙活虎。不要多虑,天香,听话,好好睡,知道吗?”
最后温柔地拍拍她滚烫的脸颊.轻柔地把她向床上扶去,退了两步,顺手拉帐除钩。
其实,严冬里根本不需放帐,那来的蚊子?这只是拖延时间的手法,让对方有心理上的缓冲时间。
刚放下一面的帐,手便被握住了。
转脸一看,看到一双水汪汪的深情明眸。
“天香……”长春公子的声音动听极了。
“永裕……”又腻又媚的低唤,娇羞的神韵,深情的凝视。
“天香……”
她带有汗抹的娇躯,激情地投入坚实的胸怀里,不知是谁发的劲,也许是双方齐发的,反正是两人都立脚不牟,重重地跌落在床上。
双方都情不自禁地、紧抱住对方,充满激情地寻找对方灼热的嘴唇。
生命在辉煌,室中热流激荡,冬天里,依然有令人沉醉的温暖春天。
屋外,却是严冬的彻骨奇寒。
几个阴森的、带有彻骨寒气的、血味甚浓的怪影在附近飘忽,出没如鬼魅。
同一期间;吉祥庵西南的田野里,一个穿了一面白,一面苍灰披风的怪彰,正小心翼翼向吉祥庵接近。
就像一个幽灵,倏隐倏现逐段深入,隐时倏然消失,现时但见白彰一晃,便到了五六丈外,怏得真像鬼魅幻形。
剐伏身在一条田垄下,右侧田角白影突然蠕动。
“是我……”白影急叫。
当这白影刚蠕动时,他已像猎豹一样扑入,世间没有任何生物能比大豹扑击快速,他比大豹更快上三倍,被扑上哪会好受?假使这白影慢一刹那出声,结果将十分不妙。
他伏下了,贴在白影的身旁。
“你搞什么鬼?你来做什么?”他低身问。
是张天齐,二探吉祥庵。
昨晚他曾经告诉葛夫人,假公子章春的线索已有端倪,却又不肯进一步说明。
其实在他追寻江南—枝春时间其久,先后弄到五名俘虏,得不到消息,也因此而判断出可能的情势,已经暗中决定了行动大计。
他对章春不但极有好感,而且动了真感情。在他廿四年的生命中,以及遨游天下的十载岁月里。一直不曾有异性进入他心扉,章春的形影不知不覺闯进他心里,他敞开心扉容许这位意气相投的异性进入。
他的计划,不曾向葛夫人透露。独来独往,是他行事的宗旨。
他真设想到,葛佩如小姑娘竟然在此地等他,而且等个正着,令他不胜惊讶。
对这位沧海幽城的小丫头,他的印象只限于一十顽皮刁钻胸无城府的野丫头,或者一个小玩伴,一个男女形质模糊的小玩伴而已。
小时候,跟在他身后的小玩伴很不少,有男有女,男或女毫无分别,天真无邪甚至忘了性别的存在。
这位葛佩如野丫头,就如早年那些小玩伴一蝉,打架吵嘴百无禁忌,谁也不介意谁男谁女。
当然他不是真的不明白,过去的岁月永不会再回来。但在下意识中,他仍然仿佛回到童年那段温磬美丽的岁月里。
“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小姑娘气冲冲地说。
“你……”
“你心里有什幺牛黄马宝,你以为我不知道?”小姑娘肆无忌惮地伸一个指头,点一点他的胸口,“在客店里你一直顾左右而言她,我就知道你心中在打些什么主意,转些什么念头。”
“去你的,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差不多,来救两个女人,洠Т戆桑俊
”这是不用猜的,我从没表示过我要撒手。”他笑了,“不过,算你鬼精灵。”
“也很聪明。”小姑娘拍拍自己的胸口自负地说。
”你怎知道我从这里接近?”他也拍拍小姑娘的脑袋,“算你聪明,鬼聪明。”
“吉祥庵我曾经来过,这方面接近最困难,一无遮掩,最辛苦,而你却是不怕困难不畏辛苦的人,一定从这一面接近。
我料对了,不是吗?”
“鬼精灵。”他拍了小姑娘背部一巴掌,“你娘她们也来了?”
“没有,我溜出来的。”小姑娘说。“我娘她们根本就反对你救那两个不相干的女人,而我……”
“你怎么啦?也反对?”
“我……不和你说啦!”小姑娘撒娇,“反正那些贼胚毫无理由地用诡计陷害我。我有正当理自找出他们的主子讨公道。”
“太危险,你得赶快离开。”他郑重地说。
“你就不危险?你以为你的武功强多少。”小姑娘声音提高了一倍,要撒野了,“要不我们先打一架,着谁行谁不行。”
小姑娘作势要爬起打架,却被他一脚拔住了。
“好好,算你行。”他不得不让步,心中也感到好笑,这小丫头是个霹雳火,“你葛家的玄天神罡,是练气神功的一绝,我怕你。”
“你是说,你答应带我—起去了?”
“我可没……”
“你的意思就是答应了,是不是?”小姑娘步步钉入。
“你到会栽赃……”
“我不管.我非跟你去不可,不然……”
“不然你怎么啦?”
“我就跳起来大叫,叫有贼,叫有刺客,叫……”
“老天爷!你可别叫了好不好!”他感到头大,他早年的小玩伴,可没有一个捣蛋鬼。
“你答应了,是不?”小姑娘乐得想在雪地里打滚。“天齐哥,我知道你会带我见世面的,谢啦!”
先是你你我我,然后是天齐哥,叫得那么自然,那么天真无邪,没有丝毫尴尬,没有丝毫扭怩,自然得好像他们一直就是在一起快乐玩耍的玩伴。
“这……”
“说,说你答应了的,好不好?”小姑娘得理不饶入,“人家谢过你啦,不是吗?”
“好,你……你这小捣蛋。”他苦笑,“但话先说明白,一切你得听我的,不许胡来,不许鲁莽冲动,不许……”
“你到底还有多少不许呀?你烦不烦呀?”小姑娘笑吟吟地偎近他。“你的经验见识都比我丰富渊博,我哪敢不听你的呀?该走了吧。”
“好,好,走。”他摇摇头,拧小姑娘凉凉的粉颊一把,“我先走片刻,你才能跟上,当然必须证实洠Х⑾忠熳床鸥稀!
”好的,你是主将。”小姑娘吃吃轻笑。
他先向附近视察片刻,猛地电射而出,宛若电火流出,一闪即没。
如果把吉样庵看成特殊的只有个性反常的人才前来走动寻芳的艳窟,那就正合乎主事的心意和目的,这样才不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以普通的活动掩护特别的目标,以合法掩护非法,这才是最安全的手段。
像这种尼庵中的艳窟,往来的全是特殊的鬼混人士,这种人成不了大事,最多大事不犯,小事不断,成不了任何大事,连混不开的小差捕人士,也不屑在这些人身上花心思找线索。
所以,吉祥庵从不引入注目。
而在禅房深处,另建有一幢密封式的大堂屋,位于艳窟的中心偏北处,只有两座暗门出入,对外则以地道贯通不远处的广陵园。
由于艳窟连房并院,内部秘室暗道甚多,曲曲折折方向难辨,所以外来的寻芳客,根本不知身在何处更不可能知道里面还有一座神秘的秘堂密室。
而秘堂密室却可知道各处所发生的事故。
两座暗门随时可以派人出来封锁每一处地方,也设了不少隐秘的观察孔,可以窥视外面的重要所在。
每晚,前来寻芳的入并不多。
主事人也不希望来得多,以免失去控制、有一些人应应景便已达到目的,所以这些寻芳客有大半是者主顾,控制容易。
今晚也不例外,三二十个人,把艳窟点缀得春意盎然内部酒香肉香,外面天寒地冻。
秘堂密室中别有洞夭,另一处世外桃源。
堂分上下,上面是矮脚胡床半坪排列的歇息处兼看座,堂下是朱漆舞池,另一边是乐工与歌妓的席位。
三者之间,皆以云纱与蝉绸明绡的帘帷隔开,以珠帘作为门户,互相可以往来.半透明的视界隐隐约约另有情趣,平添了几分神秘与抚逗性。
九排宫灯,把秘堂照得亮丽迷人,加上五盏特制的走马灯,马的图案改成裸女,并加衬各种五彩背影,灯旋动时。五彩的光华把全堂映成真的璇宫。
二十只密式火鼎,穿了蝉衣也感到有如盛夏,似乎不脱衣裤,真无法久耽。
歇息处兼看座并设有回式长案,摆满了酒菜与时鲜果品点心等等。整座堂圾尽奢华,王亲国戚也不可有这种享受。
假使不小心被官府查获,并没有什么不得了,风月场所极尽奢华并不足奇,虽违禁但触法不重。
但如果在某一位仕绅、达官、平民的宅中被查获,再碰上一位嫉恶如仇,专以抑制聚强为己任的地方官,宅主人破家是一定的,很可能全家老少都会以重罪上法场。
因此,通向广陵园的地道设有巧妙的机关,必要时不但可以封闭,而且毁坍不留地道的痕迹,有周详的准备,出了事不至于连累波及广陵园。
已经是二更将尽,郊外已无人迹。
看座共有三十余位只披蝉纱,里面赤条条不着半缕的青春少妇。或躺或坐吃着果晶点心,不时传出数声轻笑,观看舞池的舞剧演出。
中座,是五个相貌狰狞,仅披了白罩袍的中年人,辫子盘在头上,从身材上可看出都是魁梧健壮的强悍角色,眼中的凌厉光芒令人不敢正视。
每个中年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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