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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兽-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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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里头攥着茶壶,纳九爷丝毫没好气地哼道:“那还能怎么着?不就是跟水先生赌赛谁调教的墨猴儿灵醒么?!”
伸手一拍桌子,相有豹立马接上了纳九爷的话头:“着啊!那咱们不就得跟水先生比比看,谁才能调教好了两只墨猴儿?”
重重把茶壶朝着桌子上一墩,纳九爷的眉毛都拧成了两个大疙瘩:“你别在这儿跟你师叔打岔!就算是要比,可咱们上哪儿去踅摸两只墨猴儿?就算是有墨猴儿,那七天。。。。。。”
嘿嘿坏笑着,相有豹不紧不慢地抢过了纳九爷的话头:“不就是两只墨猴儿么?真墨猴儿咱们找不着,那假墨猴儿咱们还弄不来两只?今儿我可是见过了水先生养着的那两只墨猴儿,瞧着也就是那回事。。。。。。”
不等相有豹说完,纳九爷手里头攥着的茶壶再次墩到了桌子上:“也就那回事?!墨猴儿可不比寻常伺候猢狲的玩家赌斗玩意时的厮斗!听老辈子人说过,满清那会儿醇亲王府和雍亲王府里斗墨猴儿,比价的可是奉茶献果、洗笔磨墨,外带着还能识字寻书!没个两三年的调教伺候压根就不成!”
挤眉弄眼地朝着纳九爷扮了个鬼脸,相有豹的话音里明显带着些调侃的意味:“那您就别cāo心了!只要我能找着两只墨猴儿,也甭管真假,我就能有法子把水先生手里头那异兽图的残片给您弄回来收着!”
将信将疑地看着相有豹,纳九爷拧着眉毛琢磨了好一会儿,这才无奈地朝着相有豹说道:“话你都朝着人家水先生说出去了,那还能怎么办?只能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慢悠悠地站起了身子,相有豹掂了掂衣兜里揣着的几块大洋,朝着兀自揣揣不安的纳九爷笑道:“那我这就去踅摸两只猴儿回来!只不过。。。。。。师叔,您得把那整治软骨猴儿的法子教我!”
眼神一凝,坐在一旁的胡千里猛地站起了身子,冷着嗓门朝着相有豹喝道:“这可不成!火正门里早有规矩,邪门歪道的蒙人手段,绝不能拿出来用!”
附和着胡千里,就连蹲在门口的谢门神也是频频点头:“荤招儿不能使,这可是多少年的老规矩了!要不然,谁还信火正门里伺候出来的玩意?!当年你师傅一年内调教出八大斗兽,就用了不少的荤招儿。虽说都没叫人当面揭破,可背地里。。。。。。可是没少了人戳你师傅脊梁骨!”
同样附和着胡千里的话头,佘家兄弟也是开口应道:“荤招儿是能立竿见影,可rì子长了也就看出来麻烦了!当年火正门里公议,谁也不能用荤招儿伺候玩意,就是怕大家伙都用荤招儿,乱了规矩。。。。。。”
像是完全没想到胡千里等人会如此坚决的反对,相有豹很有些诧异地低叫道:“这算是个什么规矩?老话都说事急从权,都到了这么个节骨眼上,难不成咱们还死守着那些个规矩,眼睁睁的看着纳师叔手里的异兽图输给了水先生?”
固执地摇着头,胡千里那原本就冷硬异常的话语声中,愈发地带上了些不容置疑的意味:“甭管怎么说,荤招儿不能使!这事儿,说出个大天来,规矩也不能破!”
伸手挠了挠头皮,相有豹眨巴着眼皮子,吭哧着朝胡千里说道:“胡师叔,您这意思。。。。。就是说,甭管是啥事儿,火正门里的老规矩都不能破?”
坚定地点了点头,胡千里差不多是紧咬着牙关挤出了两个字:“没错!”
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相有豹顺手从兜里摸出了几个大子儿摆弄着,在桌子上摆出了个四方的图形:“无规矩不成方圆,胡师叔这话倒也没错!可有这么个事儿,胡师叔您给评评理——火正门里规矩,冬不猎、chūn不取,是有这么个规矩吧?”
重重地点了点头,胡千里僵硬着面孔应道:“有这个规矩!世间万物,各有各活命、繁衍的门道!冬猎chūn取,那会绝了野外生灵的活路,更会断了野外生灵的繁衍!如同涸泽而渔,焚林而猎。。。。。。”
也不等胡千里说完,相有豹顿时重重一拍桌子:“可当年在关外,为了救那江浙行商,我师傅可是让我在大雪天里取过鹿心血!胡师叔,这事儿。。。。。。算不算犯了火正门里的规矩?!”
拧着眉毛,胡千里犹豫了好半天,方才朝着相有豹冷声说道:“为救人xìng命,偶尔为之,虽然触犯门规,倒也不算是。。。。。。不算太过!”
嘿嘿坏笑着,相有豹慢悠悠地从桌上放着的几枚大子儿中取出了一枚放回口袋,再次朝着胡千里问道:“那咱火正门的门规里,是不是还有逢三取一的说法?可当年我师傅为了让借住的那村子能缴上秋税、不至于叫收税的jǐng察给烧了房子,那是把整整一群、差不离一百多头野猪都给赶出了林子!”
依旧是拧着眉头,胡千里很有些不满地瞪了相有豹一眼,方才慢慢说道:“为救人急难,也算是无心作恶、虽恶不罚!”
捏起了另一枚大子儿放回口袋,相有豹赶着胡千里的话头笑道:“那要是这么说。。。。。。为了收拾个欺男霸女的财主,我师傅动了荤招儿、给那财主养着的恶狗用了疯狗药,让那恶狗追着那欺男霸女的财主咬,这也不算是犯了门规吧?”
“。。。。。。惩恶扬善时用些手段,自然不算!”
也不算!可我记得我小时候跟着师傅在关外闯,为了寻个能让我们爷俩过冬的烧锅住下,身无分文的师傅只能猎了一头正在贴秋膘的母熊。。。。。。”
“。。。。。。抚养幼子,自然也可。。。。。。”
“那还有。。。。。。”
话赶话的步步紧逼,当相有豹把扔在桌子上的最后一枚大子儿收进了口袋时,站在旁边听着的纳九爷猛地回过神来——就这么一会儿功夫,火正门里七大门规十三戒律,几乎全都叫相有豹说道了一遍,也都让胡千里点头认可事急可从权!
扭头看着已然被相有豹话赶话拘得满脸铁青的胡千里,纳九爷禁不住叹息着伸手拍了拍胡千里的肩头:“我的个好师弟啊。。。。。。别说了!咱们。。。。。。又叫这倒霉孩子给绕进去了!”
站起身子,相有豹端正了脸sè,朝着坐在自己对面、铁青着面孔的胡千里郑重地作揖为礼:“胡师叔,我听我师傅说过,这火正门里也好,这世上旁的法门也罢,从来都只有人心善恶,却没有法门正邪!邪门路数让好人学了,只会拿来帮人成事。正经法子让恶人得了去,那肯定是为非作歹!归根到底,这世上的所谓正邪、荤素,都只在人心,不在法门!”
微微喘了口气,相有豹略作思忖,却是再次开口说道:“老话都说子不言父、徒不言师,可我还是得替我师傅说道几句!没错,就我师傅告诉我的,当年他在火正门里调教那八大斗兽的时候,是用了不少荤招儿,可我师傅却从没拿着荤招儿伺候出来的玩意坑蒙过好人!倒是当年火正门里那些跟我师傅赌斗的前辈,只怕都。。。。。。”
话说了半截,相有豹却是知趣地打住了话头,只是静静地看着铁青着面孔坐在椅子上的胡千里。
把牙关咬得咯咯作响,胡千里像是被胸中一口闷气憋着无处发泄般,连双手手指都在微微颤动,却是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火正门里七大门规十三戒律,几乎是代代相传。但凡有违背了门规戒律的徒众,最轻也是逐出火正门的下场!
可让相有豹今天这么一说,虽然听着句句都是歪理,可也句句都是直指人心,叫人无可辩驳!
难不成,当年火正门中暨老逼得相有豹的师傅远走他乡,是真的错了。。。。。。
如果错了,那今后。。。。。。
蓦然之间,胡千里只觉得脑中一阵昏乱,一张铁青着的面孔上也隐隐透出了一丝令人心悸的昏红!
慢慢站起了身子,胡千里微微叹息半声,也不搭理屋里盯着自己的众人,只是自顾自地踉跄着扬长而去。。。。。。
伸手在扭头看着胡千里离去的相有豹后脑勺上狠狠拍了一把,纳九爷愤愤地朝着被打得直缩脖子的相有豹低喝道:“你这倒霉孩子。。。。。。你瞧瞧你那张破嘴!你看看你胡师叔叫你都挤兑成啥样了?!”
伸手捂着被打得生疼的后脑勺,相有豹颇有些委屈地哼哼道:“可我说的也都是实话不是?胡师叔这人爱较真,那我也没法子啊。。。。。。。”
狠狠地瞪了相有豹一眼,纳九爷很没好气地冷喝一声:“实话你就不能换个法子慢慢说?非得这么朝着人心窝子里直愣愣的添堵?!还不赶紧给我滚过来。。。。。。”
摆出了一副怯怯的模样,相有豹架着胳膊护住了头脸,这才朝着纳九爷小心翼翼地回应道:“我过去干嘛?我过去您还得打我不是。。。。。。”
猛一跺脚,纳九爷险些气得跳了起来:“你这倒霉孩子。。。。。。。麻溜儿过来,我告诉你调教软骨猴儿的法子!”
正文 四十五章 请君入瓮
要说清华园里的教书先生们住的地方,那还真是很费了心思去拾掇的,而且都还整治得挺讲究。穿花绕树的走过一座石头小桥,铺了鹅卵石的小路一分左右,左边是从矮树丛里露出青砖灰瓦的四合院,右边却是二层的小洋楼。
按说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房子要是搁在一块儿,那会叫人怎么瞅怎么别扭。但靠着两幢房子之间的花树一点缀,却能叫人怎么看都觉着这俩房子就该这么布置!
再朝着远处打量,花树下、小楼旁,全都是些做学问的先生在缓缓踱步,或是低头吟哦,或是昂首静思。哪怕是xìng子里再张狂的人到了这地方,那也要放轻了脚步走路、压低了嗓门说话,怎么都怕惊扰了这书画中才能有的上佳景致。
就在这如画景致当中,提着两盒五芳斋点心的相有豹,很有些木楞地站在了水墨梅的宅子门前。
好容易才寻到了清华园中水墨梅住着的那套四合院,可敲了半天门,门里面也明明有动静,但却就是没人开门!
这也就幸亏旁边路过一位清华园里做学问的老先生,指点着水墨梅家那套四合院说了半天,相有豹心里头才大致明白了个三成。
也许是因为本xìng好静、又或许是不堪外人打搅,在水墨梅搬进了清华园中这套四合院之后,早早就立下了这么个规矩——门前备下笔墨,来客必须要对上门前残缺的那副对联,还得把对出来的对联写在门框边那能转动的水牌子上翻过去,这才能由院子里的水先生先评价对联是否工整、再审度笔迹是否出sè,这才能决定开不开门!
而且水先生这对联还比旁人的各sè——人家都是写了上联求下联,水先生却是写了下联求上联!
使劲嘬着牙花子,相有豹嘴里都快把那下联给背出来了,却还是对不上。。。。。。
半行水墨只画梅!
就这么个把水先生名字给镶嵌其中的下联,要想对上,那就得能把自己名字也镶嵌到上联之中,而且还得合辙押韵!
自己叫相有豹都已经不知道怎么朝着这对联里面塞了,这要来个叫狗剩的。。。。。。
正嘬着牙花子犯愁,身后却传来了个温和得让人心头一暖的声音:“劳驾您,借一步!”
下意识地转身让开了通往四合院的小径,相有豹打眼看去,却看见一个身量中等、梳着妇人发髻,眉眼里也全是温婉顺从的妇人,挎着个jīng致的竹篮站在自己身后几步远的地方。
只一看那竹篮里放着的几样家常小菜,再回头看看四合院紧闭着的大门,相有豹立马朝着那妇人谦恭地说道:“留您一步,借问一声,这院子里住着的,是水墨梅水先生么?”
哪怕知道相有豹是明知故问,那生得温婉顺从的妇人却依旧是和声应道:“这是水先生府上!敢问您是。。。。。。”
把手里头的点心放到了路边一块卧牛石上,相有豹恭敬地朝着那妇人拱手为礼:“我是火正门里学徒相有豹,昨儿火正门堂口开张,水先生也上门贺喜。照着规矩,今儿我是奉火正门长辈之命,上门拜会水先生答礼!水先生有见客人的规矩,这我本该遵从。可是。。。。。。这话在清华园里说,我都觉着烫嘴。。。。。。我没念过什么书。。。。。。”
眉目不动地上下打量着相有豹,那生得温婉顺从的妇人微微点了点头:“这是水先生从搬到这儿来就定下的规矩,谁来也没破过例!”
带着些试探的口吻,相有豹恭声朝着那妇人问道:“那您是水先生家的。。。。。。”
脸上骤然闪过了一丝黯然之sè,那生得温婉顺从的妇人踌躇片刻,方才朝着相有豹应道:“我知道您想让我帮您跟水先生说说,可是。。。。。。我也只是借住在水先生这儿的,实在是张不开着嘴,就算是说了,也只能惹得水先生连着我一块儿怪罪。实在是对不住您。。。。。。”
朝着相有豹微微一点头,那生得温婉顺从的妇人迈着碎步走到了四合院的大门边,从腰间取出了一把钥匙打开了大门,闪身朝着只开启了一条缝隙的大门里走去。
着急慌忙地,相有豹赶在那妇人还没反手关门的片刻,急匆匆地朝着那妇人说道:“那劳驾您问一声,那异兽图水先生还要不要了?”
耳听着相有豹那急促的话语,那妇人略一踌躇,却还是慢慢关上了院门。
听着那细碎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相有豹重新提起了那两盒点心,一个纵身跳上了那块卧牛石,盘腿坐了下来。
都说读书人的能耐大,可这脾xìng也大得有些出了圈儿。真要是搁着寻常人来访水墨梅,只怕是能进去了这张门,却又讨不着水墨梅一点好脸sè了吧?
心下暗自腹诽,耳中却又听着那细碎的脚步声走回了院门后。伴随着那扇院门慢慢敞开,方才那妇人探出了半个身子,朝着盘膝坐在卧牛石上的相有豹柔声招呼道:“劳您久等!水先生说,请您进来说话!”
从卧牛石上一跃而下,相有豹客客气气地谢过了那妇人,这才端正了身形,迈步走进了水墨梅住着的四合院。
不大的院落中,几杆修竹点缀在院落一角。竹影婆娑之下,却是放着一口显然是有了年头的大鱼缸,养着几尾金鱼嬉戏其间。
院落中间,一株老葡萄藤顺着搭好的架子蜿蜒生长,小巴掌似的绿叶将不大的院落遮挡了小半,却又留出了一块能让人在冬rì里晒太阳、晾衣裳的空地。
待客的正房中,一张八仙桌后供奉着天地君亲师的牌位,三支线香袅袅婷婷,正散发着淡雅的松脂芳香。而东西厢房的门口,刚刚挂上的厚蓝布门帘低垂,却把主人家的私房物事遮掩得严严实实。
背负着双手,水墨梅站在正方门前,眯着眼睛打量着相有豹,却是先朝着相有豹点了点头,这才客客气气地说道:“寒门陋规,贻笑方家!水某立此规矩,不过是闭门谢客之意而已,水某只愿做书中一蠢,实不愿浪费时间用于那些迎来送往。怠慢之处,还请海涵!”
将手中提着的点心交到那那妇人手中,相有豹迎着水墨梅就是一个大揖作了下去:“水先生真是太客气了!火正门中学徒相有豹,奉师门之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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