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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兽-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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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钱的也别忘了捧个人场——当街抱着失而复得的孩子给段爷磕仨脆的自然是应当应分,末了可千万记得凑几个钱儿,不拘好歹的弄块匾给珠市口儿巡警局送去。那匾上是写明镜高悬,还是写保境安民,自然是没什么打紧了
不到俩时辰,里子面子都挣了个十足,段爷那张平日里就油光四溢的胖脸上笑得都挤出了油花,可心里头倒是一个劲地打着寒颤!
就昨儿天黑了没多大功夫,段爷还正在新收的外宅家炕上躺着,一边就着燕来楼送来的小菜、美滋滋的咂着烫热了的山西老汾酒,一边瞅着那野戏子出身的外宅拿捏着腔调咿咿呀呀地给自己唱着荤曲儿,猛不盯窗户外头就冒出来个黑影,隔着窗户纸一块碎瓦打灭了屋里的电灯!
虽说段爷身量痴肥了些、尤其是当上了珠市口儿巡警局的头儿之后,小日子更是过得有几分养尊
处优的意思,可当年怎么着也是在四九城场面上经过见过的主儿。耳听着那的电灯泡炸裂开来时的脆响,段爷手里头的小酒盅猛地朝着窗户外面那黑影子一掷,在那野戏子外宅抱着脑袋的尖叫声中,一路翻滚地朝着炕头上隔着自己那支德造二十响的地界窜了过去!
可才等段爷的手指头挨着了那支德造二十响的枪把子,段爷的耳朵后面已经被一只冷冰冰、硬邦邦的玩意顶了个结实。伴随着那家伙什顶在了段爷的耳朵后面,还有个云遮月的沙哑嗓门,也在这时候飘飘忽忽地响了起来:“段爷,您这可就不讲究了!屋里来客了,您就打算拿着您那匣子枪来招呼?!”
很是光棍地慢慢抬起了胳膊,段爷微微扭头,朝着地上那抱着脑袋蹲着玩命尖叫的外宅野戏子低声喝道:“嚎你母亲的丧呢?要不想死,就麻溜儿给爷闭嘴!”
耳听着那外宅野戏子的尖叫声嘎然而止,段爷也不动弹身子,把脸冲着墙面说道:“相好的,我这儿动问一句——您是来求财?还是来求气?要求财,炕脚那儿有个匣子,里头的玩意多少还值几个,您拿走就是!要是求气好赖您让我明白个来路,也免得我做个糊涂鬼,阎王爷问起来我都没法答茬?”
闷着那云遮月的沙哑嗓门,那拿着家伙什顶着熊爷耳后的主儿哑然失笑:“段爷,您还真是一积年在场面上走着的主儿!甭琢磨着摸您炕席底下藏着的那小攮子了,您没我手快!我这儿也给您撂句痛快话,今儿我来,一不为求财,二不为求气,我这儿是给段爷您送礼来了!”
身子微微一僵,段爷认命地送来了已经够到了手指头上的那把小攮子!
月黑风高,屋里头也是黑灯瞎火。这位拿着家伙什顶着自己的主儿能在隔着窗户纸打灭了电灯之后,再反撩开窗户进屋制住自己,这手功夫已然是能在四九城里出挑拔份儿了!再加上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场面下,居然还能瞧见自己慢悠悠伸手够着藏在炕席下面那把小攮子
就这么一位显见得是积年靠身手吃饭的主儿,哪怕自己抓着了炕脚摆着的那支德造二十响,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是靠着把小攮子?
咂摸着身后那拿着家伙顶着自己的主儿话里的意思,段爷略略地直起了些身子,朝着墙面一抱拳:“相好的,有啥话您明着朝我姓段的撂!姓段的在四九城里场面上走了这么些年,可还真没见过您这么送礼的?!”
把顶在段爷耳朵后面那家伙什微微松了松,趁黑进屋的那主儿低笑两声,却是朝着依旧跪爬在炕上的段爷说道:“段爷贵人事忙,许是不记得四九城里有人上您管着的巡警局里去报过案,说是家里丢了孩子?!”
微微一怔,段爷略皱着眉头琢磨了片刻,这才慢悠悠地摇了摇头:“这我还真不记得有这么档子事儿!相好的,您该是知道,甭说我这珠市口儿的巡警局,那就是可着民国政府里的巡警局说道起来,寻常人来巡警局报案,能记下一笔就不错了!能破案了那是捡着,没破案才是该着!就我那珠市口儿巡警局里养着的那些个巡警,平日里光伺候四九城里大户人家、达官显贵交办的事儿都忙不过来,哪有心思去管那些个闲事”
冷笑半声,那始终都没在段爷面前露出身形的主儿很有些讥讽地朝着段爷笑道:“照着段爷您这么说,这四九城里的寻常百姓要是遭了祸事,可就真该咬牙瞪眼自己痛快死了去!也不跟您多废话,天桥左近捣药胡同口,有一帮拍花子的叫我捎带手的给料理了!屋子里还有十来个叫拍花子的拐带去的孩子没料理,段爷您要是真是四九城里场面上走着的主儿,您该知道怎么办?!”
身子一颤,段爷顿时脱口叫道:“相好的,您这可是容我动问一句,您吃哪条线?怎么会伸手管了这档子事儿?!”
拿着手里头的家伙什朝着段爷耳朵根后面一戳,那有着一副云遮月嗓门的主儿冷着腔调低喝道:“段爷,原本我还不想说,可您还非得问!我这真要是报了自己堂口字号,我怕您听了会睡不踏实了?”
半支着身子,段爷很有些狐疑地低叫道:“都甭说四九城里,可着北直隶数算起来,能有字号的堂口我段某多少还能搭上话!相好的,咱可别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您到底是哪家堂口字号的?!”
“**!听说过么?”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斩尽杀绝(下)
伴随着邵中元那阴恻恻的低喝声,三个品字形站在相有豹面前拍花子的混混已经挥舞着手中那半长不断的哨棒,劈头盖脸地朝着相有豹砸了下来。而在屋顶上,那望风瞭哨的混混也揭下了好几块瓦片,抽冷子朝着相有豹站着的地方砸了下来。
身子压根不动,相有豹任由几块瓦片砸到了自己身边的泥地上,眼睛却是死死地盯住了那三条朝着自己脑袋上砸过来的哨棒,直到那三条哨棒眼瞅着就要砸到了自己的天灵盖上,相有豹方才朝后退了半步,险而又险地避开了那呼啸而来的哨棒,手里头的蛇牙锥却是反撩着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拍花子混混胳膊上扎了过去。
耳听着那被自己手中蛇牙锥扎中的拍花子混混一声闷哼,那条被扎断了筋脉的胳膊也在瞬间软塌塌地垂了下来,可那被扎中了胳膊上筋脉的拍花子混混却是任由自己胳膊上鲜血狂喷、身子不退反进,手里头的哨棒也在瞬间分离成了两截。其中一截长些的朝着旁边飞了出去,而另一截握在那拍花子混混手中的哨棒,却是蓦然多出来足有二尺多长的锋利刀刃!
无独有偶,另外两个一击不中的拍花子混混也都甩掉了那哨棒其中一截,抓着骤然间变成了短刀的家伙什恶狠狠地朝着相有豹腰间削来!
变生肘腋,再加上猝不及防,尽管相有豹猛地急退了一大步,可肚腹间的衣裳却依旧被刀刃扫了开来,在皮肉上也留下了两条不算太深的伤口!
感觉着伤口上隐隐约约传来的麻痒感觉,相有豹顿时明白过来那短刀上肯定是抹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玩意,不由得闷吼半声,手里头捏着的蛇牙锥更加快了几分,颇为刁钻地朝着刚刚划伤了自己、兀自暗里自得的两个拍花子混混攻了过去。
像是没想到相有豹挨了两刀之后却变得更加凶悍,两个拍花子混混中身量稍微高些的顿时叫相有豹手中的蛇牙锥刺中了肋下,当时便捂着肋巴骨歪倒了下去。
而另一个拍花子混混眼瞅着情势不妙,顿时胡乱挥舞着手里头抓着的短刀朝相有豹身上砍来,似乎是想着迫退了相有豹自保。可没想到相有豹索性丢了手里头握着的蛇牙锥,拼着肩背上又挨了一刀,横着身板把那拍花子混混撞倒在地,油盐钵子大小的拳头照着那吓得怪叫不已的拍花子混混喉头上狠打了两三拳,立时便把那拍花子混混打得如同虾米般蜷曲了身子,捂着被相有豹打碎了喉结骨头的咽嗓抽搐起来!
眼瞅着才两三个照面的功夫,一起从屋子里冲出来的两个同伴全都叫相有豹放倒在地,而自己的胳膊也废了一条,方才还颇有些凶悍之气的拍花子混混顿时怂了胆子,舞弄着手中的短刀朝着院子后面小角门方向退去。可还没退上几步,身后就已经传来了邵中元那阴恻恻的低沉吆喝声:“想溜肩?”
下意识地顿住了脚步,那原本想着脚底抹油的拍花子混混还没来得及在脑子里转明白主意,后背上已然挨了邵中元重重一脚,被踹得径直朝着相有豹扑了过去。
伴随着那拍花子混混让邵中元踹得踉踉跄跄、扎手扎脚地扑向了相有豹,刚踹了那拍花子混混一脚的邵中元猛地抬手,一块包裹着蒙汗药的手巾已经朝着刚刚站起了身子的相有豹砸了过去!
都没来得及躲闪,相有豹顿时被那包**药砸了个正着,一股闻着就叫人心里发闷的香甜味道,顿时在相有豹身侧周遭弥漫开来。
强忍着脑中不断翻腾着的晕眩感觉,相有豹也来不及多想,立刻屏住了呼吸,在弯腰躲开了那扎手扎脚扑过来来的拍花子混混砍出的一刀同时,利索地重新将蛇牙锥抓在了手中,狠狠地挑进了那拍花子混混大敞着的胸前!
拿肩膀顶着那喉头咯咯作响、但身子却已然瘫软下来的拍花子混混,相有豹犹如一头见了红布的牤牛一般,直愣愣地朝着刚扔出了一包**药的邵中元撞了过去,手里头刚从那拍花子混混胸口拔出来的蛇牙锥上,青森森、乌闪闪的小圆筒闪着幽幽光芒,活脱脱就是阎罗殿前、判官手中握着的那勾决生死的笔尖!
压根也没想着相有豹在挨了抹着毒药的两刀、再叫自己砸了一大包**药之后依旧如此悍勇,邵中元一边扭头朝着后角门的方向急奔,一边不管不顾地叫嚷起来:“咱没生死大仇,相好的放我一马,来日定然厚报!”
嘴里胡乱叫嚷着,邵中元手里也没闲着,朝着自己身后又砸出去两包**药,脑袋上扣着的礼帽也捏在了手中,摸索着将两把指缝小刀夹在了手指头之间!
就跟在邵中元身边的这些拍花子混混里,这三个捏着短棍扑出来的家伙多少也算是练过两天庄稼把式。仗着手里头那棍里刀的路数把戏,几年间也着实帮着邵中元解了几次围。
可就这么三个还算得上有两下子的手下,在相有豹手里头却只支撑了几个照面就给放翻在地。再不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只怕今儿晚上就真得交代在这儿了
脑子里飞快地转着念头,邵中元扬着脖子朝屋顶上那望风瞭哨的手下叫道:“拦着他,城外五
通庙后面老榆树下的玩意就全是你的!”
伴随着邵中元那扯开了嗓门的吆喝声,从正屋的屋顶上,猛地响起了个让邵中元觉着心头发冷的陌生嗓门:“那我可谢谢您了!给爷躺下!”
话音刚落,三把柳叶短刀已经带着呼啸声朝着邵中元激射而至。估摸着朝着邵中元射出这三把柳叶短刀的主儿心头气恼到了极点,三把明晃晃的柳叶刀全都是奔着邵中元身上的要害而来,显见得就是没打算留活口!
顾头不顾腚地一个懒驴打滚,才刚刚避开了那三把柳叶短刀的邵中元还没来得及站起身子,宅院的正门已经叫人一脚踹得飞了起来,连门框子都叫这力气奇大的一脚踹得生生裂出了茬口。
手里头捏着一根巨大的捣药杵,身形壮硕得如同巨灵神般的谢门神几步冲进了院子里,手里头的捣药杵不由分说地直朝着邵中元脑门上呼啸着砸了下来!
避无可避地,邵中元还只来得及歪了歪脑袋,谢门神手里那根巨大的捣药杵已经砸在了邵中元的肩头。伴随着一阵叫人听了心头发麻的骨头碎裂声,邵中元惨叫半声,肩膀头已经叫砸得凹陷下去!
宛如一片随风而落的树叶,穿着一身黑衣的严旭轻飘飘地从屋顶上跳了下来。虽说在落地的时候,严旭的腿脚依旧显得有些不利落,但双脚刚一落地,严旭已经一个箭步窜到了兀自在地上挣扎哀叫的邵中元身边,手里头捏着的一把柳叶小刀挥舞之下,邵中元另一只紧握着的巴掌顿时松了开来,两把夹在手指头缝隙中的指缝小刀也掉落到了地上。
从怀里摸出来个麻线缠成的麻核桃塞进了邵中元的嘴里,严旭黑着一副面孔抬头朝着跑出了一身透汗的谢门神低声说道:“谢师傅,劳您驾定住这混账东西?!”
闷着嗓门答应一声,谢门神抬起巨大的脚丫子踩在了邵中元的胸口,也不见谢门神如何用力,已然叫谢门神砸塌了一侧肩膀、另一只手的大筋也叫严旭挑了的邵中元顿时闷嚎一声,四仰八叉地叫谢门神踩得丝毫不能动弹躺在了地上!
朝着已经把那死剩了一口气的拍花子混混掀到一旁、正捂着自己肚子上伤口喘气的相有豹看了一眼,严旭伸手从怀里摸出了一颗蜡丸捏了开来,将那蜡丸里封着的一颗梧桐子大的红药丸子递到了相有豹面前:“相爷,您先把这丸药吃了!这混账玩意干的不是人事儿,可配出来的**药倒也还算得上厉害,咱还是仔细些好!”
才把严旭递给自己的药丸吃下去,还没半杯茶的功夫,相有豹就觉着脑子里那昏昏沉沉的感觉好了不少,肚子上那两道伤口上麻痒的感觉也不那么明显了。抬手朝着关切地看着自己的严旭打一拱手,相有豹压着嗓门朝严旭笑道:“倒是还把严爷惊动了!这也亏的严爷来的是时候,要不然倒是怕叫这混账东西跑了!”
抬手指了指把邵中元踩在地上动弹不得的谢门神,严旭却是微微一笑:“这到还真跟我说不着!是您那位师妹灵醒,早早的打发了个小徒弟回火正门报信,我这才跟谢师傅赶紧寻了来!这要不是天黑瞧不清九猴儿留下的那些记号,只怕还能来的早点?”
闷着嗓门,谢门神却是头也不回地接上了严旭的话头:“有豹,这事儿我可还真得说道你几句!你就浑身是铁,又能打几根钉?就这么领着九猴儿,一大一小俩人就敢撞人家窑口?!当年齐天大圣能战百万天兵,末了还不得吃一记太上老君的金刚镯?亏的这还没出大事真出了事儿,你你不顾着自己,你也得想想九猴儿不是?严爷家里可就这一根独苗儿传香火!平日里瞧你啥事都明白,怎么这节骨眼上,你倒是犯了糊涂?!”
也许是觉着谢门神的话说得着实有些重,严旭微微咳嗽了几声,方才朝着相有豹低声说道:“旁的事儿咱们回头再说,方才闹出来的动静已然有些大了,说不准一会儿就得有街坊四邻的出来瞧瞧出了啥事。眼面前要紧的先把那些个孩子救出来再说!还有这混账玩意怎么处置相爷,您拿个章程?”
狠狠地咬着牙,相有豹朝着被谢门神踩在了地上的邵中元一努嘴:“老书里头不有句话么——以其人之道,还施其人之身?这混账玩意能把那些拐来的孩子残害了扔街面上苦熬着等死,那就叫他也尝尝这滋味!严爷,这活儿您也甭动手了,我自己来!”
默不作声地一点头,严旭伸手把捏在了自己手里的柳叶刀递给了相有豹:“相爷您自便!我去瞧瞧那些被拐带来的孩子去”
紧紧攥着严旭递给自己的柳叶刀,相有豹大步走到了邵中元身边蹲下了身子,拿着刀尖挑出了塞在邵中元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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