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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策·双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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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槐枫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吃楚云随身携带的星星糖。

  因为他不久就知道,楚云的血糖指标过低,往往头晕,那是他备在身上的救命糖。

  “哇——”推开车门看到鹏舆场的时候,符槐枫发出了一声陈奂生进城刘姥姥逛大观园的感叹,“这是……”

  同来的几个师兄弟“唰”地转过头来,

  “鹏舆场,”楚云把槐枫拽到身边,阻止他继续漫天丢脸,“你以前没见过?”

  槐枫的一双大眼,大白天的硬是闪耀出深夜里夜明珠的效果:“没呢。”

  楚云暗自深吸了口气又叹口气,把槐枫领到廊,指着廊下:“这就是停鹏坪,下面那些就是鹏。”

  他们站的地方,是一条约有五米宽,笔直的回廊,廊两边尽是大块大块的落地琉璃窗。——离地面足有十余米高,从这边望下去,可以看到不远处一个五公里见方的停鹏坪上,整整齐齐地停着十余只棕灰色的大鸟。

  “鹏。”

  槐枫把脸贴在琉璃窗上,眯起眼想要看得更清楚一些——下意识地重复了这个音节,无特殊意义。

  “嗯,鹏,”楚云略挪过去一点,遮住槐枫那破不雅观的姿态,“庄子《逍遥游》不是说么?’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说的就是这它了。”

  槐枫茫然回头看了他一眼,也不知是听明白没有,又转回去对着停鹏坪坎了一会,挺起身来:“好乖啊——真的是活的鸟么?”

  “可不是。——当年古太师还是丞相的时候,就教人驯鹏了,到如今也好几百年了。”(注二)

  “我们就坐它走?”

  “嗯。”

  “快么?”

  “当然——从这里到总舵,也就一个多时辰的功夫。”

  “吓!”槐枫倒退一步,“咚”地撞上了琉璃窗。

  “噗。”楚云笑吟吟地伸手,揉了揉他的后脑勺。

  槐枫向那边瞥了两眼:“坐哪儿啊?鸟头上?”

  “不,”楚云指着其中一只鹏,“看到那鹏背上的那个箱子没?人就坐在里面。”

  ——每只鹏背上都背着一个长方体的盒子,颜色各异,有的还画着特殊的花纹。

  “不会太小么?那么点大坐得下几个人?”

  “凑近了看就大了,好了,别看了——来,”楚云拽起槐枫的手腕,“不是没吃早饭么?带你吃饭去。”

  槐枫依依不舍地朝停鹏望了两眼,任楚云拖着走了。

  注一:其实是丕太的字来的,结果被我拿来用(揍)……我想看丕太受啊!!无意义叫嚣。

  注二:于是这里出来串场的就是古小清同学。

  注三:我开始崩了,其实这就是飞机和飞机场(揍死),总的来说,我总不成让他们坐马车满世界比赛吧OTL

  第13章

  鹏舆票并不便宜,即便在人民生活水平普遍提高的今天(?),坐鹏舆旅行依旧是中高档消费,大概因为这样,鹏舆场的走道两边,总是整整齐齐地排满了各种对有产阶级荷包虎视眈眈的铺子。

  槐枫一路走去,看得眼花缭乱——他来这个世上十八年了,还从没有见过那么多花花绿绿的衣裳,长长短短的丝巾,大大小小的玉佩,高高矮矮的娃娃……

  “快着点,”楚云抓着槐枫的手腕,一路往前拉,“别看了,你不是还吃早饭吗?”

  “哦。”槐枫被他扯着,亦步亦趋,眼却仍是恋恋不舍地在那些精致的小玩意儿上徘徊。

  楚云停下来叹口气:“败给你了,符师弟,还有不到半个时辰,鹏舆就要飞了,是真没时间了。”

  “啊?”槐枫一头雾水,“那些大鸟,不会等我们吗?”

  “天!”楚云忍不住揉了揉额角,“你以为呢?——鹏舆可都是按时刻表飞的,过时不候。”

  槐枫这才紧张起来,匆匆地跟着楚云觅食去了。

  直到楚云觉得自己的整个荷包都要泯灭在槐枫的胃袋里的时候,槐枫终于满足地打了个饱嗝。然后是检票、行李托运(……)和安全检查。槐枫一路就只顾傻瞪着一双探照灯似的大眼,倒是楚云忙了个脚不沾地满头大汗,好容易到等候室里坐下来,楚云长嘘了口气。想起谭老爷子看到自己那张纸条的时候,眯着眼问了三声“你当真笃定了?”,忽然觉得他的眼神真是锐利狡黠。

  “符师弟?”

  才安顿好没过一炷香功夫,楚云就发现槐枫的眼神又被吸引住了——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是一家卖服饰装饰品的铺子,竹墙竹地面的装修,显出一种六朝闲人散士特有的浮夸傲慢。里面的衣服尽是这一季最时兴的式样,靠走道的这一遍柜台里,非常艺术地陈列着几组钗环、镯子、玉佩。——靠边竖着方竹匾,上书三个瘦金体小字,楚云眯起眼细细一看,“棣安居”。

  楚云心中一寒。

  “棣安居”的大名他早有耳闻:三十年前靠着独特的设计在“长安旖旎”上一鸣惊人,后宫佳丽竞相争购,自此开始了传奇的品牌之路。——三十年来,有两个形容词始终伴随棣安居左右,不曾离去,一是倨傲,二是昂贵。

  天,这小子可千万别看上什么。楚云素不信神,现在却为了槐枫在心中暗暗祈祷。他要真想买点什么,把我们俩当在这里都不够他……

  “楚师兄,”可惜的是,符槐枫就是那“哪壶不开拎哪壶”技能高达level10的人,他蹭了蹭楚云的肩膀,举起了胳膊,在楚云哀婉的注视中,把食指指向了那边柜台里的一双翠玉挂件,“你看那个,是不是特别好看?”

  楚云看了眼那标价,喉中一甜,一口鲜血差点没喷出来,定了定神,颤着肝儿点头:“嗯,是挺好看的。”——心想你要给我这个价,说不准我能整个更好看的给你。

  “若是买回去,阿花该多高兴。”

  槐枫兀自念叨。

  楚云听到那个“买”字胃都缩紧了:“符师弟,’棣安居‘的价格,不是我等普通剑客所能……”

  “三十五两哎……”错眼不见,槐枫已经凑上去了,蹲在那柜台前,偏头看着,像一匹虎头虎脑的大型。

  楚云连忙凑上去拉他:“符师弟,你得想想,一两银子可就是五十个肉包。”

  “那个……”槐枫蹲在地上不走,抬起眼来可怜兮兮地瞟了楚云一眼,“我们不是吃住都有舵里包了吗?每个月的饷银反正也没处花……”

  ——各门派内门的高段弟子,便相当于本门派内的工作人员,是按月例有银钱领的。

  楚云一看他这架势,头都大了,弯腰下去扯他:“得了吧,就你那点月钱,一个月能有多少,三两?五两?哪经得你这么折腾!”

  “我一个月可有七两呢,”槐枫自豪地挺了挺胸。

  “那也不经你怎么糟蹋,”楚云几乎忍不住要拎着他的衣服领子往后拽了,“五个月的月钱,就买那么点玩意儿,你说跟扔水里听个响儿有什么分别?”

  “可是……”槐枫扁了扁嘴,“我家向阿花提亲的时候,就给了人家三匹布一筐鸡蛋,总觉得有点……”

  “你补点什么给人家不好,哪里犯得着买……等等,”楚云陡然停住了,沉吟了一秒皱皱眉:“阿花……是谁?”

  槐枫红了脸:“我媳妇儿。”

  “呵,”楚云嘴角咬下去,眉梢挑起来,“看不出,符师弟年纪不大,家累不小,敢问弟妹何方人氏,芳龄几何?”

  “那、那个……”槐枫挠着后脑勺,“就一个村的,王婆子说的亲,爹娘看了八字就定下了,还没见过面呢——只是这三匹布一筐鸡蛋始终太薄俭些,对不住人家女孩子咧……”

  楚云啊楚云啊楚云!

  楚云抿起嘴唇。

  人家小俩口浓情蜜意地玉石恒久远一对永流传,你非在中间横插一杠子,倒像你不乐意了似的——说到底你就一路过打酱油的,又关你什么事啊!

  手一甩立到一边:“要真喜欢,就买罢。”

  这一松手,槐枫倒差点跌在地上,扭头惊喜地看了楚云一眼,又小心翼翼地上下打量一番:“当真?”

  “嗯。”

  楚云笼手望天面无表情。

  槐枫欢天喜地地走进店里——那看铺子的小姑娘盯着他们许久了,这会儿也终于松了口气,连忙凑上前,把自家的东西再吹嘘一通。

  楚云在旁等着,支着耳朵听等候室里朗朗的公告声,一边揣测这声音主人金刚禅的功夫到了第几层,一个月能领多少例——一句话还没听完,就见槐枫兜兜转转蹭到面前来:“楚师兄。”

  “怎么?买好了?”

  “没,银两没带够……”

  “……”

  “还差二十两,师兄可否……”

  “……”

  “楚师兄……师兄……”

  楚云比槐枫略高一点,只要抬起眼,就能看到槐枫长睫毛的大眼睛在自己面前扑闪着,水汪汪的,如怨如诉。

  一秒。

  两秒。

  三秒。

  扛不住,着实扛不住。

  放弃似的,楚云把荷包里被槐枫吃剩的碎银、怀里的五两十两的票子、连着裤兜里备着急用的小额铜子儿,一股脑地全清给了他。

  第14章

  槐枫付了钱,等不及包装,就直接挂上了随身的剑袋,顺口招呼楚云,问他好不好看。

  楚云看着那双满怀期待的眼睛,本来还有几分胸闷,现在一点气也生不出来,无奈地摇了摇头,最终是抿嘴一笑:“……小孩子。”

  心想算了算了,楚云你也二十好几了,和他人一十多岁浪漫小青年计较什么——权当是哄孩子玩吧。

  那边槐枫好认真地看住楚云的眼睛,说楚师兄,你真是个好人,这钱我拿了例钱以后,按月还你。

  楚云笑着说罢了,也没多少,当见面礼吧——这话倒真不是楚云客气。楚家是殷实之家,楚云又是独子,虽说他一个月的月饷也并不是槐枫多多少,平日里又是精打细算惯了,身边也不常带着许多银两,可若当真计较起来,这十两二十两的数,他也未必就很放在心上。

  谁想那边槐枫却拧了起来,一面连声道这怎么行,欠人钱哪有不还的,一面把另外一个挂件拴上了楚云的剑袋。

  “这是做什么?”

  楚云生在江南,长在水乡,秀美景致里走出来的人,总比其他地方的男孩子多爱美几分——本来剑袋上就挂了三两个装饰用金的银的锦囊吊坠,现在又加了一个,撞在一起叮叮当当地响。

  趁着槐枫低头整理挂绳的当口,楚云细细打量了那玉件几眼:是条晶莹剔透,青白相间的小鱼。

  楚云在家时,也算是骄纵大的半个纨绔子弟,各种奇珍异宝见得并不算少,这样的玉料在他看来,不过也就是中等偏上的水准。可叹的是做工精巧,鱼鳞细致得仿佛能看到上面的纹路,鱼尾像能甩动一般栩栩如生,难能可贵的是,鱼眼的地方是玉料原色的金黄带红点,简直炯炯有神活灵活现——和楚云先挂上的那几个家传的贵重玩意儿放在一起,也并不觉得跌份儿。

  再看槐枫袋上那只,也是一样的成色,姿态略有不同,却又匹配得十分工整。

  果然是棣安居出品,品质到底很对得起价格——楚云略点点头,又看了看槐枫那低着的毛茸茸的脑袋——这小子看上去像木头似的心思不多,眼光到也还不错。

  ——不知为什么,竟升起一种“与有荣焉”的感觉。

  “挂在这,做抵押。”槐枫最后把挂绳紧了紧,在楚云的剑袋上拍了一拍,“从下个月起,我的月钱就由师兄拿着,等凑够了数,再把东西还我就成。”

  笃定而慎重的样子。

  楚云看着他那盯着绳子调整松紧,几乎对到一起去的大眼睛,偏过头又笑了。正想打趣他说你给你媳妇买的东西,挂在我包上成什么体统。那边公告里却响起了“巳时三刻往长安的旅客,请登舆”的声音,话没出口,就被槐枫拖着走了。

  于是这条鱼就留在了楚云的剑袋上,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忘了,便没有拿下来。

  也于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槐枫的月钱——为了抵债——上缴楚云。

  ……后来竟成了习惯,连论总舵逢年过节的赏钱还是论武会的奖金,都一并直接楚云代领了。

  登舆,起飞。

  鹏舆在空中飞了一个时辰。

  在这一个时辰中,楚云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度日如年……啊,不,度刻如年。

  基本上,槐枫就是一个活生生的“鹏舆不合格乘坐者”典型案例,在这短短的一个时辰中,他把所有能丢的脸都留在了鹏舆上,不遗余力乐此不疲。楚云坐在一边,保持着目瞪口呆的姿态,看着他一件又一件地做着匪夷所思的事情,觉得自己的现象力忍耐力应急处理能力乃至于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都受到了极大的挑战。

  其过程太过艰辛曲折,文字无法详细描述,请大家自行脑内补完。

  简而言之,当从鹏鸟飞起来的那一刻起,谭教头以下,所有的松派同门,都默默地捂住脸痛苦地扭向一边,做“这个人我严重不认识”状,保持了一路,降落时候几乎落枕。

  楚云也想把头扭过去。

  奈何他一边是窗口,另外一边就坐着符槐枫,无论扭向那边看上去也脱不了干系——何况符槐枫无论做点什么,还都要拖着他说上两句,探讨一番,再评论一下。

  楚云如芒在背如坐针毡,无端地觉得每次乘务小姐走过的时候,望向这边的目光都饱含深意——继而觉得每两个乘务小姐之间偶然的交头接耳也都若有所指……

  走出舆室的时候,楚云祭起轻工从人群中飞奔而过,全不管后面一班长舒口气慢悠悠的教头师兄弟们。

  听着身后“楚师兄你别跑等等我啊”的叫嚷,楚云决定:一定要打听一下,今天这只鹏是哪个坊养的。下次打死也不坐这个坊的鹏舆!

  ******

  松派总舵的'总舵山名'山,首都长安西郊三十里地的地方。

  总舵里有马车在长安首都大鹏舆场接人,上了马车,半个多时辰,就到了'总舵山名'山脚下。

  这'总舵山名'共有六七个高高矮矮的山峰,一个个高耸入云,连绵起伏,巍峨壮丽——槐枫抬头一看,啧啧称赞道:

  “真像刚出屉的大馒头啊——楚师兄你说是不,你看上面冒热气呢!”说着指住山腰上的一圈云汽。

  楚云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一下,心想这漫山遍野的浓绿你是怎么把它看成馒头的,莫不是发霉长毛?——却觉得和他争拗这个实在太……掉价,扭曲了一下沉下脸肃然道:

  “别四处张望了,行李都齐了没?——跟着我别自己转悠,这可和闽越基地不一样,非但剑宗,刀宗、枪宗、弹丸宗的人也都在这山上呢,要真走丢了,可没处着你的!”

  槐枫一听,赶忙把行李拢到一处,乖乖地抓着槐枫的衣角贴到他身边。

  楚云正想说让你跟着我呢又不是让你牵着我,一米八零的大男人了拽别人衣角成何体统啊——转眼就看到槐枫那双濡湿的草食性动物似的大眼睛,话到嘴边硬生生地嚼碎了吞回肚子里,把行李托付了脚夫,领着槐枫,跟着来接人的师兄弟上了山。

  第15章

  楚云转双剑组之前,曾是剑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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