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恺撒大传·十月马-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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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还不是相当于在我们的脖子上套了根绳一样,迟早会叫我们上吊自杀。”特里波尼乌斯不悦地说。
  “从今以后,我们在罗马就毫无任何自由意志可言啦!”德基姆斯·布鲁图说。
  “我的感受与你们相同,尤其是德基姆斯·布鲁图的想法简直与我一模一样。不过我倒没有他那么绝望,我觉得事到如今,我们至少还有一个法子可以摆脱自身的困境。”
   。。

十月马 第七章(43)
“你到底有什么法子不妨给我们说一说,卡西乌斯?”特里波尼乌斯恳切地问。
  “如果我有能力的话,一定会亲手杀了这个独断专行的自大狂!”卡西乌斯掷地有声地答道。他抬起那双一向温良的琥珀色眼睛看着特里波尼乌斯的脸。特里波尼乌斯脸上那种阴森的仇恨令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机械地又说了一声:“是的,我想斩断紧勒在我脖子上的这根绳索。”
  “你怎么才能得逞呢?”德基姆斯·布鲁图假装迷惑不解地问道。
  “我———我———我还没有想好呢!”卡西乌斯结结巴巴地说,“你知道,这可是个我从来没有涉及过的新课题。在安东尼提议让他当上终生独裁官之前的许多年来,我一直在委曲求全,希望与恺撒不好不赖地对付着过日子,可是自从他被推举为终生独裁官以后,我突然感觉到了这种日子也许会是遥遥无期,因为他是永不可摧毁和战胜的!即使他活到九十岁,我仍旧得匍匐在他面前讨生活,这种前景逼得我想铤而走险———你们知道,他的健康状态颇佳,心智也很清晰明朗。”卡西乌斯越说越是义愤填膺,声调不由自主地提了起来。布鲁图和特里波尼乌斯那两双眼睛熠熠生辉地盯着卡西乌斯。卡西乌斯的每一个音符都说到了他们心坎里去了,使他们开始彼此惺惺相惜起来,布鲁图和特里波尼乌斯的内心深处开始翻腾着那些淡忘了的陈年旧事。当卡西乌斯意识到自己的感触有这么多共鸣者时,紧张的心情立即放松了下来。“看来我并不是孤家寡人嘛!”他郁闷的心情得到了缓和。
  “那你想都不用想,”特里波尼乌斯说,“马上加入我们的俱乐部吧!”
  “俱乐部?”
  “谋杀恺撒俱乐部。我们想借这个名字替我们开脱,一旦我们的事情败露,我们还可以利用这个名字来把我们的秘密活动解释成为一帮不喜欢恺撒的人组织起来的沙龙而已,而这个沙龙的目的不过是要开开恺撒的玩笑、搞搞恶作剧罢了。”特里波尼乌斯沉着脸答道,“不过这个俱乐部的真实目的是要将恺撒铲除出这个世界,让罗马的政坛上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迄今为止,谋杀恺撒俱乐部已经拥有了二十一名会员。不知你有没有兴趣凑个热闹?”
  正如他在比利查斯河畔会战一样,那一次他想都没想就丢下马尔库斯·克拉苏投奔到叙利亚总督的麾下。现在的卡西乌斯仍是老脾气,他不假思索地说:“把我算上吧,”他边说边舒服地将背靠在椅子上,“现在我想来点酒了。”
  不费吹灰之力,这两位俱乐部的发起人就把卡西乌斯争取到了“谋杀恺撒俱乐部”里面。而且卡西乌斯是个目的明确、不达目的不放手的人,有了这样的人要杀死十月马,布鲁图和特里波尼乌斯觉得胜利的筹码又多了不少。卡西乌斯急不可待地听二位发起人向他介绍俱乐部的其他成员。”
  听完之后,他撇了撇嘴说:“都是乌合之众!”
  “你说得没错。”德基姆斯说,“可是他们却可以使我们的私人谋杀行为嬗变成一个公众事件———法不责众,你是明白这个道理的。你也可以将之称为政治同盟或者政党———就像那如今已不复存在的‘波尼’们一样。而且,这些人都是###院的议员,有了他们作掩护,我们的谋杀行为就不再被看做是我们少数几个人的阴谋了,我可不想让我们的俱乐部与政治阴谋扯上关系。”
  特里波尼乌斯抢过布鲁图的话头:“你的加入是我们梦寐以求的事,我们此前曾费尽心机网罗像你这样的人,卡西乌斯,因为你是真正的中坚分子。不过,光是你卡西乌斯再加上身世显赫的苏尔庇基乌斯恐怕还难以将这次谋杀行动营造成为一次纯粹的公众行为或爱国运动———我们不但要恺撒的命,而且在恺撒死后,我们还希望被民众看成是将他们从专制统治挽救出来的英雄。我的意思是,我们是作为诛杀暴君者的身份而存在,而不是以谋杀者的身份而存在!这也是我为何要殚精竭虑地安排恺撒的死期、死亡地点及场合的原因。我们在杀死恺撒后,必须立即就向公众宣布,是我们将那个可诅咒的暴君从我们可爱的祖国剪除出去的。那么,我们不但无需因我们的行为向公众致歉,也不会遭到全体罗马人对我们的怨恨和报复。那些悉闻自己从暴君的统治下重获自由的民众定会为我们的行为感到骄傲的,他们不会想到是因为我们感到自愧不如恺撒后的复仇事件。罗马在历史上不乏那些诛杀暴君者,一旦除了暴君之后,他们个个都飞黄腾达了。你还记得废除罗马皇帝、大义杀死妄图复辟帝制的儿子们的布鲁图①及诛杀企图自称为罗马皇帝的斯普里乌斯·迈利乌斯的塞尔维利乌斯·阿哈拉吗?”
  “布鲁图,”卡西乌斯插嘴道,“布鲁图!既然现在加图已经死了,所以我们应该把布鲁图吸纳入我们的俱乐部里来!他是罗马第一任执政官布鲁图的嫡系子孙。而且通过他的母亲,布鲁图身上也流着塞尔维利乌斯·阿哈拉家族的血脉!如果我们能说服布鲁图加入到我们俱乐部里来的话,我们就会免除任何形式的惩罚和处置———那么事后就谁也休想迫害我们了。”
  

十月马 第七章(44)
德基姆斯·布鲁图的眼中透出冷光,他语气强硬地说:“我不也是第一个布鲁图的嫡系子孙吗?———你难道以为,我就从来没有想到过要除掉恺撒吗?”布鲁图愠怒地质问卡西乌斯。
  “没错,你是布鲁图第一的嫡系子孙,可是你的这一分支与塞尔维利乌斯·阿哈拉家族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特里波尼乌斯说,“在亲缘方面,马尔提乌斯·布鲁图的确比你离布鲁图第一及阿哈拉都近,德基姆斯,这是铁定的事实,你生气也没用。马尔库斯·布鲁图是全罗马首屈一指的富翁,因此他的幕僚数目也甚为庞大,因为他同时继承了布鲁图及世袭贵族塞尔维利乌斯家的财产———卡西乌斯,我们必须要尽力争取他的支持!如果我们俱乐部同时拥有两个布鲁图第一的嫡系子孙作为成员,那我们的计划就一定不会发生意外!”
  “有道理,我明白了。”德基姆斯的怒气消了一大半,“可你觉得马尔库斯·布鲁图加入我们俱乐部的可能性有多大,卡西乌斯?我承认我对他还不是很了解,可是我知道他是不大可能成为一名弑君者的,因为他的性子实在是太温厚、顺从了。”
  “你所言极是,马尔库斯·布鲁图的性子向来就是那么不愠不火的。”卡西乌斯忧郁地说,“连他的母亲都可以驾驭住他———”他猛然打住话头,心头一亮,“对了,直到他与鲍基亚结婚为止。噢!他现在终于挣脱他母亲的控制了。毫无疑问,自从他与鲍基亚结婚以来,他身上增添了不少男子气概。当然恺撒被推选为终生独裁官的事也令他颇为不悦。你们把这个任务交给我吧,既然作为一个尤利乌斯·布鲁图及塞尔维利乌斯·阿哈拉的直系后裔,为罗马剪除暴君是他不可推卸的责任,我会尽力说服他加入到我们的‘谋杀恺撒俱乐部’里来的。”
  “我们可不敢堂而皇之地去找他!”德基姆斯·布鲁图警告卡西乌斯道,“弄不好他会直接跑到恺撒那里去将我们的阴谋向他公开的。”
  卡西乌斯非常惊讶地听着德基姆斯·布鲁图的话。“你觉得布鲁图会出卖我们?不,绝不会的!就算他不打算加入我们,我也敢用性命担保,他绝对不会透露我们的秘密。”
  “要是这样就好了,”德基姆斯·布鲁图说,“那我们就放心了。”
  当罗马的终生独裁官在玛尔斯原野召集百夫长前来“选举”普布利乌斯·科尔涅利乌斯·多拉贝拉为自己离开罗马的高级执政官时,整个投票过程进展得极其迅速而顺利;选民们找不出反对选举多拉贝拉为高级执政官的理由,因为当时只有多拉贝拉一个人是合格的执政官候选人。因为每一位当选为高级执政官的人必须要获得大多数选民的支持,所以除去第一、第二阶层的显贵之外,其数量众多的百夫长们就举足轻重了。任何一次选举,缺了第三、第四和第五阶层还照样可以举行,可是如果所有的百夫长都反对或投弃权票,那这次选举就不可能正常进行下去。
  布鲁图及马尔库斯·安东尼两人都参加了这场由恺撒主持的高级执政官的选举大会,安东尼在大会是担任了占兆官,心情抑郁的安东尼在做法事时也没有少为难恺撒,整个祭仪花了很长时间才勉强结束。安东尼一会说选举大会祭献的那只羔羊是不洁的,又说第二只羔羊缺了好几颗牙齿。当祭司们牵出第三只羊时,他才决定不再这样浪费时间了,既然无论如何,凭自己的力量都无力改变自己的命运,那又何必在这上面多费心思呢?不过,他这次倒真的发现了问题!
  恺撒还是像惯常那样没有耐性,当安东尼还在那儿喋喋不休时,他就宣告选举正式开始了。
  “怎么回事?”恺撒走到安东尼身边问道。
  “这只羊的肝脏有问题。它那样子看起来真吓人。”
  恺撒用一支铁笔将羊肝翻来覆去地检查着,边数着肝脏上的圆形突起、边检验羊肝的形状。“没问题啊!安东尼,作为朱庇特神庙的首席祭司及占兆官,我宣布这是个选举的吉日。”
  当助理占卜官前来收拾血淋淋的羔羊时,安东尼无可奈何地耸耸肩走开,站在远处冷冷地打量着这场被恺撒操纵了的“选举”。恺撒嘴边浮现出一抹难以察觉的微笑,回到主席台上继续主持选举仪式。
  “不要生气,安东尼,”他说,“那可是个好兆头。”
  当安东尼突然从座位上跳起来抗议时,九十七名百夫长中的半数选票都已经校验完毕。他大踏步地走向投票处的监督台,从那里他可以将那些检票员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
  “我看到一个火球,这可是个不祥之兆啊!”安东尼用洪亮的声音高声叫喊道,“作为这次选举大会惟一合法的占卜官,我宣布另择吉日进行选举,百夫长们都回家去吧!”
  

十月马 第七章(45)
安东尼这一招干得很漂亮。恺撒被攻了个措手不及,他还没来得及询问在场的还有哪个人看到了安东尼所谓的火球或者流星,那些胆小怕事的百夫长就被安东尼的话吓得匆匆逃回了家中。
  多拉贝拉气得脸色发紫,他只好赶在仓皇逃窜的百夫长身后不停地恳求他们回来投票,可惜他的这番努力收效甚微。“该死的!”他朝幸灾乐祸的安东尼恨恨地吐了一口唾沫。
  “你实在是太过分了,安东尼!”恺撒嘴唇绷得薄薄的对安东尼说道。
  “我的确看到了一颗陨落的火球,”安东尼顽固地重复了一遍,“它就在我的左侧,几乎靠近地平线的地方。”
  “我猜你会告诉我,我再也没有必要举行下一轮的高级执政官选举了,因为下一轮也会像今天一样以失败而告终的,对不对?”
  “恺撒,我只不过是把自己亲眼见到的告诉你而已,你不要妄自揣测。”
  “我早知道你是一个无法无天的蠢货,安东尼,不过我想做的事一定会做到的。”恺撒边说边抬脚走下了主席台。
  “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你这个杂种!”多拉贝拉叫喊着就要发作起来。
  “扈从们,给我收拾他。”安东尼咆哮着跟在恺撒身后。
  西塞罗机灵的目光闪耀着,急匆匆地赶过来说:“你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马尔库斯·安东尼,”他振振有辞道,“你的所作所为完全是违法的。作为一名占卜官你的责任只是检验羔羊身上所体现出来的兆头的吉凶,根本就无权看星相,只有当执政官授命让你观天相时,你才有资格观天相定凶吉。”
  “谢谢你,西塞罗,感谢你替我告诉了安东尼一个遵从选举法的占卜官的权限,这对今后的选举大有裨益!”恺撒厉声说道,“我本该提醒你们,早在普布利乌斯·克洛狄乌斯担任罗马执政官的任期之内,他就已经立下律法:规定未受任命的占卜官是无权通过观天相来占卜吉凶的。在下次举行执政官选举之前,我请你务必要去弄清这条法律的具体规定。由于这条法律是在你被流放出罗马时颁发的,因此这一次我就暂时不追究你的越权行为。”
  西塞罗灰溜溜地走下了主席台,苦着脸坐了下来。
  “我怀疑,”恺撒对安东尼说,“你真有胆量阻止多拉贝拉登上高级执政官的交椅。”
  “你说的没错,我根本没必要阻止他当高级执政官,”安东尼坦然地对恺撒说道,“就算他当上了高级执政官,也奈何不了我。”
  “安东尼,安东尼,我看你的法律知识比你的算术水平并好不到哪里去!一旦多拉贝拉当上罗马的高级执政官,他当然可以钳制你的所作所为了。你也许从未想过去年我为什么要在高级执政官法毕乌斯·马克西姆斯去世后的几个钟头内又任命一个高级执政官吧!因为他去世的那天正好是那年的最后一天!法律不仅是指那些已经镌刻在铜版上的条例,还包括那些未成文的,即那些得到整个社会大多数人认可的习俗和规范。我在一个月前就亲自立下了一条这种类型的不成立规定,当时不但你而且是任何人都不曾对之提出过异议。你或许心花怒放地自认为你今天的狡计获得了成功。可是,正如你现在知道的那样,当你道高一尺的时候我总是魔高一丈。”恺撒带着爽朗的笑容与卢基乌斯·恺撒走在一道,留下心惊胆战的安东尼在那里独自惶恐。
  “我拿我的侄子怎么办才好?”卢基乌斯有些绝望地问道。
  “你是说等我离开罗马了以后吗?卢基乌斯,你一定要将他牢牢地控制在自己的手掌心里。只要你肯下功夫,这并不是一桩难事。经过今天的事后,多拉贝拉对安东尼的仇恨会与日俱增,是不是?而卡尔维努斯在我离开时担任骑兵统帅,同时国库则完全在大巴尔布斯及俄庇乌斯的掌控之下———是的,安东尼不过是一只瓮中之鳖而已。”
  安东尼知道自己的手脚完全被恺撒钳制住了,他只好窝在家里生闷气。实在是太不公平,太不道义了!这只老谋深算的狐狸简直给我设下了天罗地网,除了政治上及法律上的束缚外,他还自己发明了一些毒计用于对付我。过不了多久,每一位###院的议员都将签署一份保证在恺撒离开罗马时遵守罗马的现行法律和遵从恺撒命令的合约。签约仪式将在色摩·山库斯·狄乌斯·菲底乌斯神庙内的广场上举行。现在那个老家伙手里已经有了对待那些敢于违抗他的命令、拒绝签署约定的人的致命武器———恺撒在罗马政坛上占据高位的时间太久了,任何风吹草动都不可能逃过他锐利的双眼。
  特里波尼乌斯,对,我应该把这件事告知特里波尼乌斯。只告诉特里波尼乌斯而不是德基姆斯·布鲁图,我想与他私下里好好谈一谈。
  

十月马 第七章(46)
就在恺撒卸任后召开###院全体议员大会任命多拉贝拉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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