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恺撒大传·十月马-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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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乱,这一次他们终于将功赎罪为自己的部队生活划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虽然庞培两兄弟乘乱逃脱了,可是拉比厄努斯和普布利乌斯·阿提乌斯·瓦鲁斯却似乎有意要战死沙场。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颠沛流离,早已身心疲惫的他们终于可以像一位真正的士兵一样,在战场上安息了。
  格涅尤斯逃亡到希斯帕利斯准备在那儿寻找避难所,可是恺撒的一名名叫恺湛尼乌斯·伦托的下级将领却对他穷追猛打,最后恺湛尼乌斯·伦托在希斯帕利斯杀死了格涅尤斯·庞培并砍下他的头钉在集市的醒目位置。随后跟来的盖尤斯·迪狄乌斯见到那颗被砍下的格涅尤斯的头后立即就向恺撒报告了,他深知恺撒是绝不会赞同恺湛尼乌斯·伦托的这种暴行的。果不其然,经过这件事以后,恺撒就开始故意冷落恺湛尼乌斯·伦托了。
  塞克斯图斯困乏得要命,他强打起精神跨上一匹无主的战马,本能地向科尔杜巴飞奔而去。当他在极度疲乏中疾驰了一两百里到达科尔杜巴时,已经是蒙达战役结束后的第二天晚上了。
  他听到熙熙攘攘的人群迎面而来,只好急忙从马上跨下来隐伏在路边的小树丛中。借着清冷的月光,他看清楚了那些路过自己的人们。最令他触目惊心的是插在标枪头上的格涅尤斯的脑袋———那幽蓝而忧郁的双眼空茫地凝视着无情的苍穹,苍白的嘴角因痛苦而低垂着。
  啊!啊!我的哥哥,你去了何处?你能在另一个世界见到自己遗容吗?你会在另一个世界嘲笑我们为之捐躯的所谓正义立场吗?
  格涅尤斯的预感终于应验了。以前是我的父亲,现在又是我的哥哥,他们都被惨无人道地砍了头。难道我也难逃他们这般的命运么?如果注定难逃此劫,那么我以索尔·莫地格斯、特鲁斯和利彼尔·帕特尔自己的名义起誓,我一定要让恺撒死在我前面,并与他的继承人拼个你死我活。我愿意为共和派而走上不归路。
  刚到科尔杜巴城门,塞克斯图斯就看见了格涅尤斯·庞培及菲利普———那个在佩卢西姆海滩上将庞培大帝的尸体火化的自由人,很早以前他就离开科尔涅利亚·墨特拉,来西班牙服侍庞培两兄弟了。此时步入垂暮之年的他手里端着一盏橄榄油灯,茫然地来回踱着步子。
  “菲利普!”塞克斯图斯压低嗓子叫道。
  那个自由人一看见塞克斯图斯立即伏在他宽阔的肩膀上默默啜泣:“主人,他们杀了你的哥哥!”
  “嗯!我已经知道了。我看到他的头。菲利普,我曾向格涅尤斯发过誓要照顾好斯克里波尼亚的。恺撒他们现在还没有俘获她吧?”
  “没有,主人。我已经让她躲起来了。”
  “你能把她带出来见我吗?顺便带些吃的来!我去搞一匹马来。”
  “我知道一条穿过城墙的秘密通道,主人。在一个钟头之内我就能把她带到你面前。”菲利普转身消失在远处。
  塞克斯图斯利用菲利普前去领斯克里波尼亚的时间四处寻找马匹;像绝大多数城镇一样,科尔杜巴城的战马都是养在城门之外的。因此塞克斯图斯不费吹灰之力就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当菲利普带着斯克里波尼亚返回到约定地点时,塞克斯图斯的一切都已就绪。
  这个孤苦无依的美貌女子显然被突如其来的惨祸击垮了,一见到塞克斯图斯就紧紧地伏在他怀里不愿离开了。
  “好了,斯克里波尼亚,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们不得不舍弃你的侍女们立即上路。好了,别哭了。我替你找了一匹温驯的马,你只需要老老实实的骑在上面紧紧抓住缰绳保持身体平衡就行了。快点,为格涅尤斯勇敢点。”
  塞克斯图斯与斯克里波里亚白天找个无人的地方躲起来休息,夜晚再循着生僻的小道赶路,沿着那条位于新迦太基上面的海岸线前往庞培家族世袭的近西班牙。细心的菲利普在临走时还塞给塞克斯图斯一袋钱,因此在他们绕开恺撒的势力一路向北几百里的艰苦行程之中,只要吃光了手头的食物,随时可以向那些居住于荒郊野外的农民们购得粮食。当他们最后穿过了伊伯鲁斯河时,塞克斯图斯终于可以大松一口气了。他知道自己下面该往何处去,他要去拉克—色塔尼,他的父亲一直把自己的好马都养在那个地方。在恺撒及其部下离开西班牙之前,相信自己和斯克里波尼亚躲在那里应当是安全的。接着他将前去麦奥,即大巴莱里斯岛所在地。在那里他将接管格涅尤斯的舰队并履行自己的诺言,与斯克里波尼亚结婚。
  “我认为我们完全可以说蒙达一役是共和派抵抗运动的终结。”当与卡尔维努斯骑马前往科尔杜巴时,恺撒说道,“拉比厄努斯死了,呃!这可是一场绝妙的战事。我可能指望不上自己在有生之年能够打另一场比蒙达一战更精彩的战役了。因为这一次我亲临了战斗第一线,在经历了战争的腥风血雨过后,我才知道,纵使第十军团的士兵们在和平时期曾为我平添许多乱子,可真到了紧要关头,他们依然抛开自己的一切为我拼命。”他突然觉得一阵心痛,紧紧地抓住心口,“可是,我渐渐感到了岁月的风霜,我毕竟已五十四岁了。”接着他的口气突然变得极其冷酷,“蒙达战役也为我解决了如何安置第十军团的问题,仅剩下来的几名幸存者恐怕再也没心情再搞什么叛乱了。也不会再无理取闹让我多给他们退役安置金了。”
  

十月马 第七章(5)
“你准备把他们安置在何处?”卡尔维努斯问道。
  “那不勒斯附近。”
  “蒙达战役的捷报估计到三月底就能抵达罗马。”卡尔维努斯欢快地说。
  “等你回到罗马时,你将会受到全罗马官民们的热烈欢迎,或许你也将会因功勋卓著而当选为罗马的终生独裁官。”
  “他们爱选不选,”恺撒冷淡地答道,“反正明年的这个时节,我要去叙利亚。”
  “去叙利亚?”
  “由于巴苏斯现在占领了阿帕美亚,科尔尼菲基乌斯占领了安条克,安提斯提乌斯·维图斯正准备前往这一带地区看是否能分得一杯羹,事情的结果是显而易见的。安息肯定在两年之内就会对阿帕美亚和安条克发起进攻,因此我想先下手为强,首先把安息干掉。我希望在自己的有生之年征服从亚美尼亚到巴克特里亚及索格狄安那、格德罗西亚及卡尔马尼亚再到美索不达米亚的大部地区,然后再将印度归入自己的版图。”恺撒平静地说,“据说安息一直在觊觎着幼发拉底河西岸的广阔疆域,因此我们要想办法尽快征服幼发拉底河东岸的土地。”
  “呃!我的天啊,弹指间你就把下一个五年要做的事都规划好了!”卡尔维努斯被恺撒的雄心壮志惊得瞠目结舌,“不过,你想没想过,激烈的竞争能否允许你离开罗马政坛这么长时间,恺撒你想想,自打那次你离开罗马到埃及后发生的事,那还不过是短短的几个月而已。要是你离开罗马几年的话,形势简直是不堪设想。你可别想着在自己离开的几年内,罗马会像现在一样安定祥和、繁荣昌盛?”
  “我不想法子征服异邦将如何是好?”恺撒愤愤不平道,“卡尔维努斯,我这也是无奈之举!你可能还不清楚我们罗马这几年的内乱已经让我们的财政状况陷入了难以为继的境地———在罗马本土不可能弄到那么多钱来偿还战争时欠下的巨额债务!因此我不得不从安息找到解决资金短缺的办法!”
  科尔杜巴城并没有抵抗恺撒的入侵,因此他只需长驱直入就占领了该城。那些臣民和官兵跪倒在地祈求恺撒开恩,可惜恺撒今非昔比,他已经变得铁石心肠。他拒绝宽宥任何一个曾经援助过共和派的人民和城镇。他下令将所有到了入伍年龄的年轻人都集合起来,就地处死,然后再向科尔杜巴城征收像乌提加城一样大的一笔战争补偿费。
  2
  当恺撒前往西班牙的前一天,盖尤斯·渥大维患了严重的肺炎,因此只好留在罗马养病。不到二月中旬他的病就恢复得差不多了。尽管母亲激烈反对,他还是毅然辞别了罗马前往西班牙陪伴恺撒。
  他发现即使在一年中最寒冷的季节出行,只要自己注意保暖,哮喘病也能得到有效的扼制;他现在终于知道折磨自己这么长时间的病症叫哮喘了。恺撒曾派自己的私人医生哈普德法尼为他看了病,并给他提了一堆的建议以便控制这种顽疾。路上铺着厚厚的雪对渥大维来说无疑是有利的,这样自己赶路时就不用担心尘土和花粉的干扰了。由于冬季寒冷,骡子身上的毛也不容易脱落,再加上空气清冷,湿度相对较小,这些对一个饱受哮喘病折磨的人来说无疑是难得的有利条件。当骡车取道多米提亚大道穿越日内瓦山峰时,马车轮不时会陷入深深的积雪中,使行进变得极其艰难,不过渥大维事先准备了铁铲以便清理轮下的深雪,他觉得这样的旅程既有趣又能有效地锻炼身体。只有当他艰难跋涉在莱达鲁斯河那片阴湿的沼泽地时,才略略感到哮喘症的威力,好在那片杂草丛中的烂泥潭只不过百十里而已。当他到达位于海岸边的比利牛斯山道的制高点时,渥大维停下步伐,看了看庞培大帝那些在怒吼的狂风中瑟瑟发抖、破败不堪的战利品,然后轻松地向山下驶去。翻过了山头以后,便进入了近西班牙的拉瑟塔尼地区,渥大维发现此时的近西班牙正处于生机盎然的早春时节。
  到卡斯图罗后,他获悉恺撒在蒙达战役中获取了决定性的胜利后,目前已进驻到科尔杜巴城,因此他立即动身前往科尔杜巴。
  三月二十三日,他终于抵达了那座到处是恶臭的血污、处处弥漫着火葬场浓烟的科尔杜巴城。好在被恺撒占领的科尔杜巴总督府远离了血流成河的大屠杀现场。渥大维非常惊异自己竟有这样的勇气,可以冷静地正视这些淋漓的污血和惨白的尸首;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他知道自己的胆量并不比一般的人小多少了,这令他多少感到有些欣慰。每一次当他回想起自己面对腥风血雨的场面时总吓得面色如土,羞愧得想钻进地缝里去,如今他终于可以像一名男子汉一样毫无惧色地正视大屠杀的血腥了!
  进入科尔杜巴总督府,映入渥大维眼帘的首先是一位貌似从事接待工作的军人;外面的岗哨们看到渥大维的装束与气度,还有私人骡车的派头,问都不问就放他进来了,而面前这个兢兢业业的年轻人好像没有任何给他行方便的意思。
  

十月马 第七章(6)
“干什么的?”那个家伙从浓黑的眉毛下射出两束冷冰冰的眼光。
  渥大维不怒而威地盯着他,一言不发。这个士兵非常英武干练,正是渥大维欣赏的那种类型,可惜直到现在他才有幸看到这样一位令自己满意的士兵。当那个家伙从椅子上站起来时,渥大维发现他与恺撒几乎一般高,肩膀宽阔而孔武,脖子像公牛一样粗壮有力,与他高高的身量匹配得天衣无缝。可所有这些特征都无法与他的容貌相提并论;一张英俊而充满男人气息的面孔;头上是浓密而有个性的深褐色头发,黑黢黢的眉毛,冷峻而深邃的褐色眼瞳,一个希腊式的高贵鼻子,透着坚毅的脸和果敢的下巴;光胳膊粗壮而有力,手形虽大,但是每只手指颀长而白皙,这一切说明他既可承担那些扭转乾坤的大事,也可胜任其它的细致工作。
  “你有何贵干?”得不到渥大维的回答,他语调放得柔和一些又一次问道,一抹邪邪的笑意掠过他冰冷的双眼。这个家伙觉得这个不速之客完全是亚历山大大帝那种类型的人。
  “请原谅。”来者礼貌地答道。即便无比谦和,接待员依然可隐隐感到渥大维身上的贵族气质:“请你通报一下盖尤斯·尤利乌斯·恺撒,说他的私人伴侣到了。”
  “你是哪个贵族世家的子弟?”接待员问道,“一旦你被他看中了,你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渥大维收起自己那副高贵的面孔,微笑着答道:“呃,他已经知道我的长相了。是他自己让我追随他的。”
  “哦!是吗?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盖尤斯·渥大维。”
  “怎么我对你没有任何印象?”
  “你是谁?”渥大维被眼前这个年轻人的高贵气度迷住了。
  “马尔库斯·维普萨尼乌斯·阿格里帕。我是昆图斯·泼狄乌斯的私人伴侣。”
  “维普萨尼乌斯?”渥大维拧起眉头问道,“多古怪的第二名字!你是从哪里来的?”
  “我本是住在阿普利亚的闪米特人,不过我起用的是典型的墨萨庇亚人的名字。人们通常只称我的姓:阿格里帕。”
  “也就是说,你出生时脚先出来的,呵!你看起来并不跛嘛!”
  “我的双腿非常完美,你姓什么?”
  “我没有姓,你只管叫我渥大维即可。”
  “你先上楼梯,沿着走廊向左转,恺撒就在第三个房间里。”
  “在我出来之前能否麻烦你关照一下我的行装?”
  渥大维的“行装”两字刚出口,阿格里帕就用嘲讽的眼神瞥了这名恺撒的新陪同一眼。他可真是派头十足啊,连一名高级将领的行李也不过如此。他到底是什么来头?无疑他是恺撒的远房侄子之类的亲戚。这个人看起来相当不错———虽然毫无自以为是的做作,可他身上总透出一股与众不同的高贵气度。从气质上来看,这个家伙不可能是一名可塑的将才!如果阿格里帕扪心自问这个人令他想起什么来了的话,他觉得这个人以某种奇特的方式使他想起了已故的盖尤斯·马略———那位马略是在与某位英俊的小伙子搞同性恋时被自己手下的将官诛杀的,盖尤斯·马略也是恺撒的远房叔伯之类的亲戚。不过这个小伙子倒不像马略一样浑身透着靡靡之气。
  盖尤斯·渥大维无疑是拉丁血统。在罗马###院的议员席位上历来坐着许多渥大维家族的成员,其中不乏罗马执政官。阿格里帕耸耸肩,继续整理科尔杜巴的被屠人员的黑名单。
  “请进。”当渥大维走到恺撒门前敲门时,恺撒叫道。
  恺撒用无比严峻和冷酷的眼光盯着正在拉开的房门,当他认出来者是谁时,他的眼神立即变得无比柔和起来。他扔下了手头的笔站了起来。“我亲爱的外甥,拖了这么长时间你终于到了;很高兴见到你。”
  “见到你我也很高兴,恺撒。我很抱歉自己错过了那场精彩的决战。”
  “谈不上精彩。这场战役并未将我的战术发挥到极致,我们自己的伤亡也非常惨重。因此我希望自己未来能打一场一展自己军事谋略的战役。你看起来气色相当不错,不过我还是要把哈普德法尼叫过来给你检查一下。来路一定冰霜覆地、寒风刺骨吧?”
  “日内瓦山脉的确让我见识了一下什么是天寒地冻,可是一到比利牛斯山就处处生机盎然了。”渥大维累得立即坐了下来,“当我进来的时候,你的心情好像不太好,对吗?舅舅!”
  “你读没读过西塞罗写的《加图》一书?”
  “你说的是那本对你恶意攻击的书?我读过,那时我正缠绵病榻呢!我想你肯定不会对西塞罗的胡说八道坐视不管的。”
  “没错,你敲门时,我正在绞尽脑汁反击他呢!”恺撒叹息道,“像卡尔维努斯及墨萨拉·卢孚斯他们都觉得我不必屈尊去理睬西塞罗,他们觉得为这种小事动气不值得,即使写出点什么也不过是些应景之作,并无长久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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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马 第七章(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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