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恺撒大传·十月马-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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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在手里。到时候,她就再也用不着绞尽脑汁向自己的第二任丈夫西拉鲁斯编借口来隐瞒自己与恺撒之间的风流韵事了。西拉鲁斯不久就死了,不过他不是死于庞培·马格努斯的利剑之下,而是死于对塞尔维利亚深深的绝望。
  塞尔维利亚总是说,我肯定不能把布鲁图拉入我们这一伙,可我办到了。我办到了!对布鲁图而言,最可怕的时刻莫过于当他终于获悉自己的母亲与恺撒已经保持了五年多的情人关系;其次是当恺撒解除了他与朱莉亚的婚约并将他心仪的姑娘嫁给老得差不多可以给朱莉亚当祖父的庞培·马格努斯的时刻———庞培·马格努斯不过是布鲁图父亲的一个死刑执行者而已。即便大家都心知肚明他们的婚约纯粹是一场政治交易,但在朱莉亚去世之前,它还是有效地拉拢了庞培·马格努斯。心痛如刀绞的布鲁图———当时他的内心是多么虚弱啊!———背叛了自己的母亲来投奔了我。对这个堕落淫荡的女人而言真是一次绝妙的惩罚。
  布鲁图后来继承了塞尔维利乌斯·卡厄庇阿在托罗萨金库保存的全部财富。加图痛苦地紧咬牙关,用双手紧紧抓住船上的栏杆直到手指的关节泛白为止。啊!卡厄庇阿,最亲爱的卡厄庇阿离我而去了。可怜他还一直期盼着我能紧抓他的手,帮助他穿越那条死亡之河呢!可惜我到得太晚了,足足迟了一个小时。哦,生命,生命!自从我看到死去的卡厄庇阿的那张苍白的脸,我对生命的看法就彻底改变了。无论我如何呼唤和倾诉,他依然面无表情、无动于衷。无法倾诉的痛楚!那时卡厄庇阿三十,我二十七岁;一转眼之间我就要到四十六岁了。可是卡厄庇阿的死恍若发生在昨天一样,我心中的悲痛并没有随岁月的流逝而有丝毫的减退。
  加图困顿地打了个哈欠。泽斐鲁斯风继续从西面刮过来,只要加图命令舰队将船舵打向北方,就可以保证自己的五十艘船大体朝着阿菲利加省方向前进。可是,令加图感到心情沉重的是:他注意船队已经偏离阿菲利加省东部很远了。
  到达高多斯岛后,加图划了一条小船亲自去慰问三五成群的舰队船只,用他自己特有的洪亮嗓音向士兵们表达了自己的问候,并向他们交代自己下一步的具体安排。
  “小伙子们,我们离阿菲利加海岸仍旧很遥远。不过,从这里起我们就要告别祖国温暖的怀抱了;因为从今天起,我们再也见不到在海流中穿梭的金枪鱼和欢快的海豚群了。但是,大家不要害怕!我,马尔库斯·鲍基乌斯·加图,将为你们负责,在我们到达阿菲利加之前,我会尽力保障你们的安全。我衷心希望我们的舰队能够团结一心,明智地操纵我们的船,齐唱歌颂意大利———我们亲爱祖国———的赞歌,我们要对我们自己及我们的神充满信心。我们是罗马人,我们是货真价实的共和党人。因此我以所尔·英地格斯,特鲁斯及利伯尔·帕特尔的名义发誓,我们在恺撒手下艰难求存的斗争一定会功德圆满。”
  加图这一小段讲演获得了士兵们狂热的欢呼,和一张张笑脸。
  虽然加图既不是祭司也不是占卜师,讲完上面的一席话后,作为舰队统帅,加图还是杀了一只肥美的母羊作为对海上旅者的保护神拉利斯·泼马利尼的祭献。他把自己滚着紫边的托加袍褶皱盖在头上,祈祷道:
  “哦!我们称您为拉利斯·泼马利尼神!或者其它您愿意我称呼您的名字———不管你是男神、女神或者根本就没有性别———在我们启程前往阿菲利加省之前,祈求您代我们向万能的天父尼普突尼———或者你是他的子孙抑或不是———求情。我们请求您在众神面前为我们做个见证:证明我们的诚意。我们也请求您保佑我们平安,保佑我们远离风暴的袭击,保佑我们远离旅途的劳顿,保佑我们的船只不要走失,请你为我们指引正确的方向,使我们得以停靠在开化的国度。从我们的祖先罗慕路开始,您就是我们的保护神。现在我们按照契约向你献上祭礼:一只洁净无瑕、鲜嫩肥美的母绵羊,等候您的悦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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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马 第二章(7)
在加图的舰队离开格涅尤斯·庞培后的第十三天,他们从克里特·高多斯岛再次启航,目的地只有万能的拉利斯·泼马利尼神才知道。
  为了自己身体健康,时刻保持警惕性,加图自己也在船上充当划桨手,整天整天地在岗位上劳作着。一般的航运船与商船差不多,每条船只有两排的桨座,每边可以让十五名划桨手同时划船。而且这两排划桨座都被甲板罩在下面,这意味划桨手只能坐在船壳里工作。对他们来说,只能在密封的舷外栏杆边划船,是一场严酷的考验。虽然这些舷外栏杆使得划动更容易和灵便,但它们正好悬在海上空使得划桨手随时都有坍塌和落水的可能性。
  而战船与普通船只的划桨座结构大为不同,每条战船有好几个划桨座,每支桨可由两到五人同时划船。最低的划桨座几乎与海平面一样高,因此必须要用皮筏将船舱封死。由于制造工艺复杂,这些战船在和平时期从来不会用于运送货物或者无所事事地四处游荡;在和平时期,它们常常会被送到海军基地精心保养, 除此之外,人们可能二十几年都不会再碰它们一下。当格涅尤斯·庞培撤离科库拉岛时,他把自己几百艘土产的战舰留在了那儿———等着变成一堆干柴。
  加图一向觉得,一个好人的标志就是忘我地工作,因此他干任何事,包括划船都是全力以赴,这也激励了其他与他一道划桨的二十九号人。指挥官亲自出马划船的消息不胫而走。随着鼓舞人心的战鼓的隆隆声,人们划船更为积极主动了。除骡子、四轮马车和战备物资外,船上的所有能划船的人加起来也只能分成两组,这意味着他们只能每隔四个小时轮一次班,从早干到晚,再从晚干到早。
  伙食也很单调;从克里特·高多斯岛开始,面包———这种万能的主食,就再也没在他们的餐桌上露过面。舰队也没有一艘船敢冒着着火的危险生炉子做饭。只有在用火砖砌成的炉床上一直生火给一只大敞口锅加热,里面一天天地只煮着一种东西———用腊肉丁和咸肉丁调味的豌豆布丁稠粥。为了节约饮用水,加图已经下达命令,让厨子不要再在粥里添加额外的盐了,这使得食物更加难以下咽。
  不过,令加图欣慰的是,良好的天气状态使得自己舰队的所有船只都能聚集在一起。他不时坐上自己战舰上携带的小舟四处巡视,结果显示,除了他们对大海这个神秘的实体正常的敬畏之情外,这一千五百名士兵都如加图希望的那样保持着乐观向上的精神。从本质上讲,罗马士兵是不适合这样的海上旅行的。虽然大海上不时有温顺欢快的海豚前来问候,不过鲨鱼也无处不在。在船桨所到之处,鱼群四散奔逃使得人们不仅失去了视觉的愉悦,而且也不能捕到足够的鱼儿当做美餐。
  接着,科鲁斯风开始从西北刮过来;舰队所有人立即欢呼雀跃、心花怒放,一齐拥上去把船帆升上桅杆。在意大利,海面上尽是潮湿而润泽的风,可在利比亚海这种情况却极不寻常。舰队的航行速度迅速提了上来,划起桨来也毫不费劲,所有人心中都开始充满了莫名的喜悦和希望。
  离开克里特·高多斯岛的第十四天午夜,加图从睡梦中突然醒过来,一个鲤鱼打挺坐在床上,张开那只令人敬畏的鹰钩鼻子上的两只鼻孔猛吸了一口。大海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气息———带点甜腥味,加上海藻的气息和淡淡的鱼腥味。可现在有一种别样的香气向他幽幽袭来。 陆地!他终于闻到陆地的气息了。
  迷醉于陆地的芬芳,他乘着空灵的月色来到船栏杆处,向遥远而深邃的夜空极目望去。不时,皎洁的月光被夜空的云彩遮住了,幽蓝的天穹下闪烁着无数双灵秀的眼睛,薄薄的夜幕笼罩着夜空,使得一切都那么飘渺而神秘。
  呃,我的信!我的信还没有读呢!明天,我们就要在阿菲利加登陆了,在那个只有大理石风蚀人像和险恶流沙之地,我必须要花很大的精力鼓舞士气。不管情愿不情愿,在天发白之前,在人们惊喜地发现陆地,并将这种喜悦渗透整个舰队之前,我必须加紧读完这些信。
  第一封是塞尔维利亚寄来的,纯粹是一帖剧毒的药剂;从她喋喋不休的字句中加图再一次品尝了她的恶意。读到第七行,他忍无可忍地把她的信捏起一个团抛入大海。够了,我恶毒的同父异母姐姐!
  一封油腻腻的信是他岳父,卢基乌斯·马尔基乌斯·菲利普斯———一个见风使舵的超级伊壁鸠鲁派———寄来的。信上说在执政官瓦提亚·以扫里库斯和市政法务官盖尤斯·特里波尼乌斯统治下的罗马城相当和谐安定。事实上,多愁善感的菲利普斯的来信犹如一篇文辞优美的散文,除了告诉加图一个毫无凭据的传闻:说庞培在迪拉基姆赢获一场大胜利,而吃了败仗的恺撒在庞培的追击下仓惶出逃外再无任何实质性内容。这封信和塞尔维利亚的信一样在空中飞舞一阵后沉入漩涡之中。我受够你了,菲利普斯,你这个脚踏两只船的家伙———既是恺撒的侄女婿,又是加图的岳父,更是恺撒最强硬的敌手。你的小道消息真是臭不可闻,我恶心得快要呕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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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马 第二章(8)
在航行的几十天里,他一直不愿读这些信的真正原因是这最后一封。他妻子玛尔基娅的信。
  马尔库斯,我亲爱的丈夫,此时此刻,我的精神处于极度空虚之中,成日心魂不安,思虑重重。你一切还好吗?你可曾想到过我?不知我们是否还能再次相见?
  我一直认为让我嫁给霍尔腾西乌斯是你爱我至深的表现———噩梦般漫长的四年啊!不错,他太衰老了,完全没有多余精力放在我身上。可是你想过我的感觉没有,帕里斯?我每天都要与他呆坐好几个索然无味的钟头,再不就只能与他喜爱的欢赏鱼说说话。我想念你,渴望得到你的爱抚。难道你又要再一次地摒弃我吗?
  而且,当霍尔腾西乌斯过世之后,你又一次娶我为妻。可是,在经历了屈指可数的几个月甜蜜生活之后,由于你那种忠于职责的脾性使你又一次远离罗马和意大利,把我孤零零地抛在家中,你知道我是多么孤独吗?你这样做对我公平吗?马尔库斯,我不过才二十六岁,就经历了两次婚姻,而且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生下一男半女。和鲍基亚和卡尔普尔尼亚一样,我们都没有孩子。
  我知道你是多么厌恶读到这些责难的话,所以我准备不再向你抱怨什么。如果你不是你,那么我绝不会爱你到如此程度。有人告诉我,自从你离开意大利以后,就从来没修剪过自己的头发,也没有剃过胡子,可我真难以想象你那张英俊而高贵的脸会变成犹太人那样胡子拉碴的。
  马尔库斯,你能告诉我,为什么我们女人被赋予与男人一样受教育的机会,可最终总无法摆脱被禁锢在家里的命运,我们只能望眼欲穿地等待自己远方的丈夫?我一定要换一种活法,我不能再这样整日以泪洗面了。我请求你,一定给我回音!给我生活的勇气。
  太阳已经从海平面上升起来了,加图是个出了名的慢性子,尤其是当他阅读的时候更是如此。
  他的手不停地颤抖着。一封愚不可及的信!把人生中最宝贵的精力和时间浪费在与女人调情或所谓的爱情上真是无聊透顶,这样的人绝算不上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加图在划桨座上又轮了一次班,然后重返栏杆处极目远望。终于一条或隐或现的、淡青色的线条显现在地平线上。
  “陆地!陆地!”
  让加图如释重负的是,借助夕阳的照耀,他发现他们要登陆的地方植被苍翠而不是光秃秃的黄土地;如果那里有碧绿的草地,就增加了发现居民的可能性。通过与格涅尤斯·庞培的航行员们交流,他了解到,在亚历山德里亚港与昔兰尼之间长达八百英里的海岸线上只有一个落脚点:帕拉厄托尼乌姆,从那里,亚历山大大帝向南进发找到传说中阿蒙神的居所。对埃及人来说,阿蒙神的地位相当于希腊神话中的最高主神宙斯。
  帕拉厄托尼乌姆,我必须设法发现帕拉厄托尼乌姆!可它到底在这里的东边还是西边呢?
  加图在大麻袋的底部摸索着想搜寻出一小把雏豆———已经所剩无几了———接着他边祈祷边把这些珍贵的豆子撒入水中:
  “哦!天上的诸神,不管你们叫什么,也不管你们是男是女,请指引我们正确的方向吧!”
  一缕未绝的祷辞余音,一缕清新的西北风突然发作;他来到位于船尾的驾驶室,在船尾两侧有大量的舵桨和舵杯。
  “船长,我们顺着这阵西北风向东航行。”
  沿着海岸线还未行到四英里,两堵绝壁就映入了加图那双远视眼之中。在这两堵绝壁之间有一个入口通向一个小港湾,随后看到一两间泥砖房。虽然这个港湾的入口很隐蔽,有一组掩饰性很强的巨崖作遮挡,可是一旦进入,就会发现在奇形怪状的岩石中间有一条清晰的大道可以畅行无阻;现在两名海员在齐心协力地控制方向舵,加图的船引领着其它船只,在划桨手的鼎力相助下,驶进了一个世外桃源般的海港。
  加图眼睛睁得大大的,喘着粗气,这个港湾里已经有三艘罗马船停泊在那里了!谁,谁!拉比厄努斯可不只区区三艘船啊,那到底是谁先到这儿来了?
  这个海港的最里边隐伏着一个由泥砖小屋组成的小镇。加图乘上小舟在百夫总长卢基乌斯·格拉提狄乌斯的陪同下登上了海岸;帕拉厄托尼乌姆的总人口大约六百人左右,该镇的居民非常惊异为什么五十艘大船同时来到他们这样的一个小地方,所以他们全部来到岸边观望。加图与帕拉厄托尼乌姆人之间并不存在着语言障碍;因为方圆几千里以内,每个地方的每个人几乎都会讲希腊语,希腊语是当时的通用语言。
  可是,大出加图所料的是,他听到的第一句话却是用拉丁语说的。两个人急切地迎上前来,一个是二十四五岁左右的风流俊俏的女人,另一个是风华正茂的少年。加图被惊得目瞪口呆,还没等他缓过劲来,那个妇女就泪如泉涌般地投入他的怀抱之中,而那位少年却试图从妇人手里挣脱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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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马 第二章(9)
“我亲爱的科尔涅妮亚·墨特拉!还有塞克斯图斯·庞培!这么说庞培·马格努斯也在这里?”他问道。
  这个问题惹得科尔涅妮亚·墨特拉更是痛哭失声,塞克斯图斯·庞培也禁不住哇哇大哭。他们的悲痛向加图暗示了一个信息:庞培·马格努斯已经不在人世了。
  当他立在那里任凭庞培的第四任妻子钩住自己的脖子,任凭她的泪水濡湿自己高贵的紫边的托加袍,并试图把手从塞克斯图斯·庞培手里挣脱出去的时候,一个衣着考究的、貌似大人物的男人向加图走过来,他的身后跟着一小群随从。
  “我是马尔库斯·鲍西乌斯·加图。”
  “我是菲罗坡厄蒙。”那个男人答道。从他的话里传出弦外之音:加图的名号对帕拉厄托尼乌姆人来说实在不值一提。
  虽然现在科尔涅妮亚·墨特拉的泪已经流干了,可依旧沉默不语。加图寻思到,命运会如此改变一个人,可惜一向粗心的自己从来没有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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